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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洋裂變1912至1945 第4章 變局之下

作者:都市駝鈴 分類:歷史 更新時間:2025-12-09 23:41:25 來源:香書小說

踢翻凳子的那一剎那,周伯鈞腦海里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竟是三十年前第一次進京趕考時,在長江船上見著的那輪明月——那么圓,那么亮,照著一江春水向東流,浩浩蕩蕩,不回頭。

未時,袁世凱正在吃午飯。

菜很簡單:一碟醬肘子,一碟炒豆芽,一碗小米粥,兩個白面饅頭。他吃得快,卻不聲不響,筷子幾乎不碰碗邊,透著股軍人的利落。

楊度、段祺瑞、馮國璋等人陪坐在側,誰也沒說話,只有細微的咀嚼聲,混著屋外隱約傳來的市井喧嘩,倒也不顯得冷清。

“宮保,”一個侍衛匆匆進來,附在袁世凱耳邊低語了幾句。

袁世凱手中的筷子停了停,隨即又夾起一筷子豆芽:“知道了。派人去收斂,恤銀……按五品官例給,再給家屬捎句話,讓他們好生安葬。”

侍衛退下后,馮國璋忍不住問:“宮保,是……出了什么事?”

“一個老翰林,在自家懸梁了。”袁世凱淡淡說道,喝了一口粥,聽不出喜怒,“姓周,光緒二十一年的進士。聽說兒子在京師大學堂讀書,早就剪了辮子,鬧著要共和。”

飯桌上又陷了沉默。段祺瑞放下筷子:“這已是今日第三起了。早晨有兩個滿族宗室,在什剎海投了水,尸體剛撈上來。”

“意料之中的事。”袁世凱擦了擦嘴,“一個王朝沒了,總得有人殉葬。只是……”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殉葬的若是忠臣,那是他們的氣節,咱不攔著。可咱們這些人,得想著怎么活,怎么讓這個國家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是自家后花園,臘梅正開得旺,點點鵝黃綴在枯枝上,在積雪映襯下格外醒目。

“詔書頒布了,清室退位了,可真正的難事才剛開始。”

袁世凱沒回頭,聲音平靜卻字字千鈞,“南方那邊,孫先生雖答應讓位,但宋教仁那些人盯著《臨時約法》不放,要搞責任內閣,說白了就是想限制總統權力。咱們北洋內部,也有不少人心思浮動——覺得共和了,規矩變了,是不是該重新排座次了?”

“誰敢!”段祺瑞霍然起身,手按在腰間的軍刀上,“北洋是宮保一手帶出來的,誰要是敢有二心,我段祺瑞第一個不答應!”

“芝泉,坐下。”袁世凱擺擺手,語氣緩和了些,“不是二心不二心的事。是人心里都有一本賬——跟著我袁世凱,能不能有前程?這共和了,規矩變了,大家的賬本也得跟著變變。”

他轉過身,眼睛里閃著精明的光:“所以接下來幾件事,你們務必辦好。

第一,通電全國,明著擁護共和,我袁世凱即日將就任臨時大總統。

第二,跟南方談判,定都問題、政府組成、軍隊編制,都要拿出章程,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第三……”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第三,派人去聯絡各省督撫——尤其是張勛、張作霖那些還留著辮子的。告訴他們,清室雖退,但優待條件優厚,他們各自的地位、兵權,只要擁護新政府,一概照舊,絕不動他們分毫。”

馮國璋會意:“宮保是怕他們學那周翰林,也搞殉葬的蠢事?”

“殉葬這蠢事,有人做一次就夠了。”袁世凱走回桌邊,端起已經涼了的茶,“我要的是天下太平,是權力平穩過渡。至于那些想不通的……”

他沒往下說,但眾人都聽懂了未盡之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申時,前門大街,“小七爺裁縫鋪”

鋪子不大,臨街兩間門面,后面連著住家。掌柜的姓祁,行七,街坊們都叫他“小七爺”。其實他已四十出頭,只是生得面嫩,又愛說笑,這名號便一直叫了下來。

今日鋪子早早打了烊。祁七爺讓伙計去買了兩斤醬牛肉、一只燒雞、一壇老白干,又把老母親、妻子和三個孩子叫到后堂,說要“全家吃頓好的,熱鬧熱鬧”。

“爹,今兒是什么好日子啊?居然有燒雞吃!”大兒子祁家棟問。他十六歲,在鋪子里學手藝,腦后的辮子剪了一半,還剩個短撅撅的尾巴。

祁七爺沒直接回答,先給老母親斟了小半杯酒,又給自己滿上:“娘,兒子敬您一杯,您嘗嘗這酒,是老字號的老白干。”

老太太七十多了,牙掉得差不多了,抿了一口酒,辣得直皺眉:“老七,你這是唱哪出啊?平白無故的,怎么想起喝酒了?”

“娘,您聽說了沒?皇上……退位了。”祁七爺說這話時,聲音有點發顫,帶著難掩的激動。

老太太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她活了七十多年,歷經道光、咸豐、同治、光緒、宣統五朝,雖然日子過得清苦,也時常罵“這世道不公”,可“皇上”這兩個字,在她心里就是天,是地,是雷打不動的規矩。

“退……退位?那往后……就沒皇上了?”

“沒啦!”祁七爺又喝了一口酒,臉上泛起紅暈,“報紙上說了,往后叫共和,國家是大家的,人人平等,不用再給皇上磕頭了!”

“平等?”二女兒祁秀英小聲問,小姑娘十三歲,梳著兩條小辮子,“那咱這小裁縫鋪,也能跟‘瑞蚨祥’那樣的大鋪子平等?”

一句話把全家都逗笑了。笑聲中,那種莫名的緊張感消散了不少。祁七爺夾了塊雞腿給母親,又給孩子們分肉,話匣子徹底打開了:

“其實啊,有沒有皇上,咱小老百姓的日子不還得過?該做衣裳的還得做衣裳,該吃飯的還得吃飯。只是……”他頓了頓,眼睛發亮,“我琢磨著,這往后,有些規矩得改改了。”

“啥規矩啊?”妻子問道。

“你看啊,這皇上沒了,宮里的太監、宮女是不是得放出來?那些王公大臣,沒了俸祿,是不是也得變賣家當?”

祁七爺越說越興奮,“我聽說,已經有人在收宮里的老物件了——那繡工、那料子,都是頂好的!咱們要是能收些來,拆了改改,做成新式衣裳,保準好賣!”

妻子嗔怪道:“你啊,就知道做買賣!眼里除了衣裳就是銀子!”

“不做買賣,這一大家子吃什么?喝西北風啊?”祁七爺理直氣壯,“再說了,這世道變了,咱也得跟著變,不然就得被淘汰。家棟,”他看向大兒子,“明兒起,你別光學長袍馬褂了,多看看洋裝的樣子。我估摸著,往后穿西服、學生裝的人,指定得越來越多。”

一直沒說話的老太太忽然開口,聲音帶著猶豫:“那辮子……真都要剪?我聽說剪了辮子,就不是大清的人了。”

全桌人都安靜了。祁七爺摸了摸自己腦后的辮子——這條辮子他留了四十年,每天早晨妻子給他梳頭,編得整整齊齊。夏天熱得難受,冬天沉得壓脖子,可他從沒想過要剪。

“剪吧。”良久,祁七爺嘆了口氣,“皇上都沒了,留這辮子給誰看?趕明兒,我帶著你們全家都去剪了,也趕趕這共和的時髦。”

他說得輕松,可端起酒杯時,手卻在微微發抖。有些東西,留了一輩子,真要割舍時,心里還是會空落落的。

戌時,袁世凱書房

燭火通明。袁世凱換了一身家常的棗紅緞面棉袍,靠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楊度坐在下首,正在匯報各地發來的電報。

“南京孫先生來電,祝賀宮保即將就任臨時大總統,并邀宮保盡快南下就職。”

“黎元洪從武昌來電,表示全力擁護共和,愿聽宮保調遣。”

“山西閻錫山、廣西陸榮廷、云南蔡鍔……各省督撫的通電都已到齊,都是擁護之意,沒一個敢唱反調的。”

“只有張勛從徐州發來密電,問……問清室退位后,他的‘定武軍’該如何自處,還問能不能繼續留著辮子。”

袁世凱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張勛的辮子軍,現在有多少人?”

“約兩萬,盤踞在徐州一帶,軍紀……不甚好,時常騷擾百姓。”楊度答道,湖南口音里帶著幾分擔憂。

“給他回電:定武軍編制保留,餉銀照發,讓他原地待命,不可妄動。”袁世凱頓了頓,補充道,“至于辮子,告訴他,想留就留著,只要他擁護新政府,不鬧事,沒人會管他。”

楊度一愣:“宮保,這恐怕不妥吧?如今全國都在剪辮子,張勛留著辮子,怕是會遭人非議。”

“非議怕什么?”袁世凱不以為然,“只要他手里有兵,肯聽話,留條辮子算什么?咱們現在要的是穩定,不是形式。”

楊度記下,又問:“宮保,關于定都之事,南方堅持要設在南京,說是革命起源之地,且可擺脫北方舊勢力牽絆。咱們該如何回應?”

“北京是國都,這是鐵打的事實,不能變。”袁世凱語氣堅決,河南官話里帶著強硬,“中央政府若設在南京,如何控制北方諸省?如何震懾蒙藏邊疆?孫先生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可若堅持在北京,南方代表恐怕不會輕易同意。”

“那就談。”袁世凱坐直身子,眼神銳利,“告訴他們,我袁世凱可以南下就職,但就職后必須回北京理事。至于《臨時約法》……先應下來,細節日后再慢慢商議。”

楊度欲言又止。他跟隨袁世凱多年,深知這位主公的作風——凡事先答應,拿到權力再圖變通。可這一次,面對的不是腐朽的清廷,而是一群同樣精明、同樣有理想有手段的革命黨人。這承諾,日后真能輕易推翻嗎?

“還有一事。”楊度從懷中掏出一份密報,“日本公使日置益今日私下拜訪外交部,探聽我國政體變更后,對滿蒙地區的態度,話里話外……似乎有所圖謀。”

袁世凱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日本人向來無利不起早。回復他們:中國內政,不容外人干涉。至于既有條約,新政府自會依循,但想趁機撈好處,門兒都沒有!”

話說得硬氣,可兩人心里都清楚:武昌起義后,日本以“保護僑民”為名,已在山東、東北增兵。如今清室退位,中央政權更迭,正是列強趁虛而入的時機。

“多事之秋啊。”袁世凱長嘆一聲,揉了揉眉心,“度子,你說我袁世凱,將來史書上會是個什么名聲?”

楊度一愣,斟酌著道:“宮保促成清室和平退位,避免了戰火蔓延,保全了億萬生靈,此乃不世之功。將來史筆如椽,必是千古流芳的英雄。”

“英雄?”袁世凱截斷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孫先生他們會罵我是‘竊國大盜’,那些遺老遺少會咒我是‘亂臣賊子’。至于百姓……”他頓了頓,眼神復雜,“百姓只看誰能讓他們吃飽飯,穿暖衣,誰能讓他們過上安穩日子。”

他站起身,走到書架前,抽出一本《資治通鑒》,隨手翻開一頁,正是“王莽篡漢”那一篇。燭光下,他的側影投在墻上,高大,卻又透著股說不出的孤獨。

“我不在乎身后名。”袁世凱合上書,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只在乎眼前事——這個國家不能亂,這個政權得穩住。至于手段……成王敗寇,自古如此。”

窗外傳來更夫的梆子聲:梆——梆——梆——

三更了。

1912年2月12日這一天,就這么在紫禁城的鈐印聲中、在老翰林懸梁的白綾下、在市井百姓的笑語與忐忑里、在袁世凱書房的燭火搖曳間,緩緩落下帷幕。

一個時代,隨著帝制的終結,徹底畫上了**。

另一個時代,裹挾著新生的希望與未知的迷茫、理想的光芒與權謀的算計,正轟然走來。

而所有人——包括高居廟堂的袁世凱,懸梁自盡的周伯鈞,琢磨著改做西服的祁七爺,還有街頭歡呼的學生、猶豫的巡警、觀望的督撫——都不過是這歷史洪流中的一個過客。

是順流而下,擁抱新生?還是逆流而上,堅守過往?抑或是在時代的漩渦中,身不由己地掙扎?

答案,要等時間來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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