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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告罪:偏執兄長死遁后我瘋了 深宮重入

作者:姿懿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5-12-16 01:30:48 來源:香書小說

晨光熹微時,京城西市的街角已經排起了長隊。大多是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穿著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臉上帶著或忐忑或期待的神情。隊伍緩慢地向前移動,盡頭是一張簡陋的木桌,桌后坐著兩個穿著體面的嬤嬤,正挨個審視著每一個應征者。

這是長春宮招募宮女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

陸明舒排在隊伍中間,穿著一身半舊的青色布裙,頭發簡單地梳成雙丫髻,臉上抹了些許黃粉,讓原本蒼白的膚色顯得蠟黃病態。她低垂著頭,雙手規規矩矩地交疊在身前,看起來和周圍那些貧苦人家的女兒沒什么兩樣。

但她的心卻不像表面那么平靜。

三天來,影七對她進行了密集的訓練——宮廷禮儀、規矩忌諱、各宮主位的喜好脾氣,甚至長春宮那些管事嬤嬤的性情和背景。她像一塊干涸的海綿,拼命吸收著一切可能用得上的信息。白天背,晚上練,有時累得直接睡在地板上,醒來時渾身酸痛。

柳青則在外面奔波,為她準備了一套完美的身份——南城老鐵匠的女兒,父母雙亡,投靠京城親戚卻遭冷遇,不得已入宮謀生。路引、籍貫、甚至鄰里證明,一應俱全,經得起查。

現在,所有的準備都要在這一刻接受檢驗。

隊伍緩慢前進。陸明舒聽到前面傳來嬤嬤嚴厲的問話聲:

“多大了?”

“回嬤嬤,十六。”

“家里做什么的?”

“爹是木匠,前年病死了,娘改嫁了……”

“識不識字?”

“不、不識……”

“手伸出來。”

那姑娘伸出雙手,粗糙紅腫,滿是勞作的痕跡。嬤嬤看了看,點點頭:“到那邊站著。”

通過的和沒通過的分站兩邊。通過的姑娘臉上露出喜色,沒通過的則黯然離開,有的甚至低聲啜泣起來。陸明舒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這些姑娘把入宮當成改變命運的機會,卻不知道那朱紅宮墻之后,是怎樣的明爭暗斗、生死無常。

就像前世的她。

輪到她了。

她走上前,垂著眼,按照影七教的規矩行了個標準的萬福禮:“嬤嬤安好。”

桌后的兩個嬤嬤同時抬起頭。左邊那個年紀稍長,面容嚴肅,眼神銳利如鷹;右邊那個年輕些,嘴角有顆痣,看起來和善些,但目光同樣精明。

“叫什么名字?”年長嬤嬤問,聲音平淡無波。

“回嬤嬤,奴婢叫春秀。”這是影七給她起的名字,普通,不起眼。

“多大了?”

“十七。”

“十七?”嬤嬤挑眉,“比她們都大些。為什么現在才想進宮?”

陸明舒按照準備好的說辭回答:“家里原本在南城開鐵匠鋪,爹娘在時還能糊口。去年爹病逝,娘改嫁,鋪子被叔伯占了去。奴婢無處可去,只好來碰碰運氣。”

她說得平靜,但語氣里那種恰到好處的哀傷和無奈,讓兩個嬤嬤的臉色都緩和了些。

“手伸出來。”

陸明舒伸出雙手。這雙手曾經在侯府做過粗活,又在逃亡中添了新傷,雖然這幾天柳青用了藥讓傷口愈合,但那些繭子和疤痕仍在,正符合一個鐵匠女兒的身份。

年長嬤嬤仔細看了看她的手,又抬眼打量她的臉:“識字嗎?”

“識得幾個字。”陸明舒謹慎地回答,“爹在世時教過一些,不多,能認自己的名字和簡單的賬目。”

這是個微妙的回答——完全不識字容易被分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識字太多又容易引人懷疑。恰到好處的粗通文墨,反而可能被安排到需要些眼力見兒的崗位上。

兩個嬤嬤交換了一個眼神。年輕些的嬤嬤開口問:“會女紅嗎?”

“會些粗淺的,縫補衣裳還行,精細的繡活做不來。”

“做飯呢?”

“家常便飯會做,宮里的大菜不會。”

一問一答,陸明舒的回答都謹慎而務實。她不敢表現得太出色,怕被重點注意;也不敢太差,怕直接被刷掉。這個度,影七反復叮囑過。

終于,年長嬤嬤點了點頭:“到那邊站著吧。”

陸明舒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再次行了個禮,走到通過的那一邊。

她站在一群通過初選的姑娘中間,聽著她們低聲交談,交換著各自的來歷和期待。有人希望被分到御膳房,覺得那里油水多;有人想去尚衣局,想學一手好繡活;還有人幻想著能被哪位貴人看中,飛上枝頭變鳳凰。

陸明舒沉默地聽著,心中卻是一片冰涼。這些單純的期盼,在深宮之中,大多會成為泡影,甚至可能是催命符。

又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所有應征者都審核完畢。通過的大約有三十人,沒通過的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年長嬤嬤站起身,掃視著她們,聲音嚴厲:

“你們都聽著,今日通過初選,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會有宮里的姑姑來教你們規矩,為期一月。學得好的,才能留在宮里當差;學不好的,照樣打發回家。明白了嗎?”

“明白了。”姑娘們齊聲回答,聲音參差不齊。

“現在跟我走。”嬤嬤轉身,朝街角停著的一輛馬車走去。那是宮里來接人的車,雖然不算華麗,但在這些平民女子眼中,已經是難得的體面了。

陸明舒跟著隊伍上了車。馬車很擠,三十個姑娘擠在兩輛車里,幾乎是人貼人。車簾放下,車廂里頓時昏暗下來,只能聽到車輪碾過石板路的轆轆聲和姑娘們壓抑的呼吸聲。

她靠在車廂壁上,閉上眼睛,整理著思緒。

按照影七的計劃,她入宮后首先要熟悉環境,找到鐵盒可能的藏匿地點。影七推測,鐵盒很可能在長春宮主位的私庫里,或者某個隱秘的暗格中。但具體位置,需要她自己探查。

同時,她還要留意宮里的動靜——特別是關于永壽宮和長春宮的傳聞。永壽宮的太后病重,長春宮的賢妃蠢蠢欲動,這些都可能影響她的計劃。

還有周府地牢那邊。影七會在她入宮后第三天夜里,嘗試潛入周府探查。如果順利,也許能確定陸沉舟的具體位置,甚至找到營救的機會。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在宮里站穩腳跟,不被發現。

馬車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停了下來。車簾被掀開,刺眼的光線照了進來。嬤嬤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都下來!”

姑娘們魚貫下車。眼前是一片開闊的廣場,遠處是高聳的宮墻和巍峨的宮殿。紅墻黃瓦,飛檐翹角,在秋日陽光下熠熠生輝,莊嚴而肅穆。

這就是皇宮。權力的中心,也是無數人命運的囚籠。

陸明舒抬起頭,看著那片熟悉的宮墻,心中涌起復雜的情緒。前世,她作為浣衣局的低等宮女,從未真正踏入過宮廷的核心區域,只在最外圍的角落里卑微地活著。如今重來,卻是以另一種身份,帶著另一個使命,再次踏入這片土地。

“看什么看!”嬤嬤厲聲呵斥,“低頭!在宮里,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同,不該說的不說!記住了嗎?!”

“記住了。”姑娘們慌忙低下頭。

嬤嬤領著她們穿過一道又一道宮門,每過一道門,守衛都會查驗腰牌,盤問幾句。越往里走,守衛越森嚴,氣氛也越壓抑。姑娘們漸漸不敢說話,連呼吸都放輕了。

終于,她們來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院落。院子不大,但很整潔,正面一排屋子,兩側是廂房。院子里已經有幾個年長些的宮女在等候,看到嬤嬤來了,紛紛行禮。

“趙嬤嬤。”為首的宮女約莫三十歲,面容清秀但神情嚴肅,“這就是新來的?”

“嗯。”趙嬤嬤點頭,“交給你們了。規矩教好點,一個月后我來挑人。”

“嬤嬤放心。”那宮女應道。

趙嬤嬤又掃了姑娘們一眼,轉身離開了。她一走,院子里的氣氛稍微輕松了些,但那些年長宮女的眼神依舊嚴厲。

“我是這里的教習姑姑,姓孫。”為首的宮女開口,聲音清晰而冷淡,“從今天起,由我和這幾位姑姑教你們宮里的規矩。一個月后,能通過考核的,才能留在宮里當差;通不過的,哪來的回哪去。”

她頓了頓,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都聽明白了?”

“明白了。”姑娘們怯生生地回答。

“聲音太小!”孫姑姑厲聲道,“在宮里回話,要清晰響亮!再來一遍!”

“明白了!”這次聲音大了些。

“勉強。”孫姑姑撇撇嘴,“現在,按照順序報名字,籍貫,年紀。”

姑娘們挨個上前。陸明舒排在中間,輪到她時,她走上前,行了個標準的禮:“奴婢春秀,京城南城人士,年十七。”

孫姑姑多看了她一眼:“禮行得不錯。以前學過?”

“回姑姑,奴婢的娘早年在大戶人家幫過工,教過一些。”這是影七為她準備的說辭。

孫姑姑點點頭,沒再多問,示意她站回去。

全部登記完畢后,孫姑姑開始分配住處。三十個人,每六人一間廂房,睡的是大通鋪。陸明舒被分到東廂第二間,和她同屋的五個姑娘,看起來都和她一樣,是普通人家出身。

房間很簡陋,除了通鋪,就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墻壁斑駁,窗紙破了幾處,用紙糊著。但比起逃亡路上的風餐露宿,這里已經算不錯了。

“半個時辰收拾東西,然后到院子里集合。”孫姑姑交代完,帶著其他姑姑離開了。

姑娘們頓時松了口氣,開始嘰嘰喳喳地說話,互相介紹。陸明舒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小包裹——只有幾件換洗衣服和一點私人物品。她選了個靠墻的位置,將包裹放好。

“你叫春秀是吧?”旁邊一個圓臉姑娘湊過來,“我叫小翠,東郊的。你剛才禮行得真好,能不能教教我?”

陸明舒看著她真誠的眼神,點了點頭:“好,有空我教你。”

小翠高興地笑了:“謝謝你!聽說學規矩可嚴了,我笨手笨腳的,真怕被趕回去……”

“用心學就好。”陸明舒輕聲說。

半個時辰后,孫姑姑的哨聲在院子里響起。姑娘們慌忙跑出去,在院子里站成幾排。孫姑姑手里拿著一根戒尺,目光嚴厲地掃過每一個人。

“從今天起,每天早上卯時起床,洗漱整理,辰時開始學規矩。”她宣布,“上午學禮儀,下午學宮規,晚上練習。一日三餐按時按點,不許挑食,不許浪費。聽明白了?”

“明白了!”這次姑娘們學乖了,聲音響亮整齊。

“很好。”孫姑姑點點頭,“現在開始第一課——站姿。”

她示范了一個標準的宮女站姿:雙腳并攏,身體挺直,雙手交疊放在腹前,目視前方,下巴微收。

“就這樣站著,不許動,不許說話。”孫姑姑說,“站到我說停為止。”

姑娘們紛紛模仿她的姿勢。起初還好,但站久了,腿開始發酸,身體開始搖晃。有人忍不住動了動,孫姑姑的戒尺立刻落在她小腿上:“不許動!”

那姑娘疼得眼淚汪汪,卻不敢出聲。

陸明舒保持著標準的站姿,一動不動。前世在浣衣局,她經常一站就是幾個時辰,早就習慣了。但身體的記憶還在,那些久遠的疼痛和麻木,仿佛又回來了。

陽光漸漸升高,照在臉上火辣辣的。汗水從額頭滑下,流進眼睛里,刺得生疼。但她依舊一動不動,像一尊雕塑。

孫姑姑在隊伍間走動,不時糾正著姿勢。走到陸明舒面前時,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許,但什么都沒說,繼續往前走。

站了一個時辰,終于聽到孫姑姑說:“停。”

姑娘們如蒙大赦,紛紛松懈下來,有的甚至直接坐在地上。

“起來!”孫姑姑厲聲道,“在宮里,沒有命令不許隨便坐下!繼續站著!”

姑娘們慌忙站起來,但姿勢已經歪歪扭扭,不成樣子。只有陸明舒和少數幾個人,還能保持基本的站姿。

孫姑姑看著她們,冷哼一聲:“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了了?告訴你們,宮里的規矩比這嚴十倍!受不了的趁早走,別到時候丟了性命!”

她的話讓姑娘們臉色發白。但沒人敢說要走——能通過初選不容易,誰都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休息一刻鐘,然后學走姿。”孫姑姑說完,轉身進了屋子。

姑娘們這才敢稍微活動一下。小翠湊到陸明舒身邊,小聲說:“春秀姐,你真厲害,站那么久都不動。”

“習慣了就好。”陸明舒淡淡地說。

“你以前是不是在大戶人家做過?”另一個姑娘問。

陸明舒搖搖頭:“沒有,只是我娘教得嚴。”

姑娘們聊了幾句,很快又到了練習時間。走姿、跪姿、叩拜禮、奉茶禮……一項接一項,枯燥而繁復。孫姑姑要求極高,稍有不對就重來,有時一個動作要重復幾十遍。

一天下來,姑娘們累得腰酸背痛,晚飯時幾乎拿不動筷子。陸明舒也累,但她強迫自己多吃——她需要體力,需要盡快適應這種強度。

晚飯后是自由時間,但大多數姑娘累得直接躺倒就睡。陸明舒卻強撐著,在院子里慢慢散步,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個院子應該是專門用來訓練新宮女的,位置很偏,離后宮核心區域很遠。但從這里可以看到遠處長春宮的屋頂——那是她的目標。

她走到院墻邊,假裝活動筋骨,實則仔細觀察著墻外的路徑和守衛的分布。影七給她的地圖在腦海中浮現,她努力將眼前的景象和地圖對應起來。

“春秀姐,你不累嗎?”小翠揉著腰走過來。

“累,但走走活動一下,明天會舒服些。”陸明舒說。

小翠學著她的樣子,也慢慢走著:“你說,我們最后會被分到哪里去啊?”

“不知道,看運氣吧。”

“我希望去御花園,聽說那里活兒輕,還能看到好看的花。”小翠憧憬地說。

陸明舒沒有說話。御花園?那里確實相對輕松,但離長春宮太遠,不利于她的計劃。她需要去長春宮,或者至少是能接近長春宮的地方。

但分配去向不是她能決定的。她能做的,只是在訓練中表現得出色些,爭取被分到好一點的地方,然后再想辦法調換或者接近目標。

夜色漸深,孫姑姑的哨聲再次響起,催促大家回房睡覺。陸明舒回到房間,躺在硬邦邦的通鋪上,聽著周圍姑娘們均勻的呼吸聲和偶爾的夢囈,久久無法入睡。

她想起了影七。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準備探查周府地牢了吧?會不會有危險?

想起了柳青。他在宮外接應,應該也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吧?

想起了陸沉舟。他在周府地牢里,現在是生是死?有沒有受苦?

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盤旋,讓她心煩意亂。但她知道,現在想這些沒用。她必須集中精力,先在這深宮里站穩腳跟。

夜深了,月光透過破舊的窗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陸明舒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休息。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她的任務,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周府地牢外。

影七像一道真正的影子,貼在周府外墻的陰影里。他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周府比永定侯府守衛更森嚴。墻頭有鐵刺,墻下有巡邏,每隔一刻鐘就有一隊守衛走過。但影七早就摸清了規律——在東南角的墻角,有一處因為樹木遮擋而形成的盲區,每次巡邏之間有大約三十息的空隙。

他等的就是這三十息。

巡邏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影七動了,像一只靈巧的貓,翻過墻頭,落在院內。落地時無聲無息,他迅速躲到一叢灌木后面。

周府的地牢在后院,入口在一處假山后面。這是周顯關押私犯的地方,比刑部大牢更隱秘,也更殘酷。影七曾經來過一次,那是三年前,他奉新帝之命來取一份密信。

他沿著陰影移動,避開沿途的守衛和燈籠。周府很大,但他對這里的布局了如指掌——這是他作為影衛的基本功。

一刻鐘后,他來到了假山附近。假山周圍有四個守衛,兩人一組,來回巡邏。影七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們的巡邏路線有規律,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大約十息的空檔。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竹管,輕輕一吹。一股淡淡的煙霧飄向守衛的方向,帶著一種奇異的甜香。那是特制的迷煙,見效快,不留痕跡。

守衛們聞到香味,動作漸漸遲緩,眼神變得迷茫。幾息之后,紛紛軟倒在地。

影七迅速上前,將他們拖到陰影里,然后找到假山上的機關,按了下去。假山緩緩移開,露出一個向下的石階。

他閃身進去,假山在身后合攏。石階很陡,下面一片漆黑。他從懷中取出火折子,點亮,微弱的光亮勉強照亮了前方的路。

地牢里很安靜,只有滴水的聲音和隱約的呻吟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霉味,令人作嘔。

影七沿著通道往前走,兩邊是一個個鐵柵欄圍成的牢房。有些牢房里關著人,大多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看到光亮,也只是麻木地抬了抬眼。

他一個個看過去,尋找著陸沉舟的身影。但一直走到盡頭,都沒有找到。

難道情報有誤?陸沉舟不在這里?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最里面的牢房里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那咳嗽聲很虛弱,但影七的心卻猛地一跳——他聽出來了,那是陸沉舟的聲音!

他快步走過去,透過鐵柵欄往里看。牢房里很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靠墻坐著。影七將火折子湊近些,終于看清了那人的臉——

確實是陸沉舟,但已經瘦得脫了形,臉上滿是污垢和傷痕,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陸世子。”影七低聲喚道。

陸沉舟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起初是茫然的,但很快聚焦在影七臉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警惕。

“是你……”他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是我。”影七從懷中掏出陸明舒找到的那枚玉佩,從柵欄縫隙遞進去,“你妹妹讓我來的。”

陸沉舟看到玉佩,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掙扎著坐直了些:“她……還好嗎?”

“還好,已經安全了。”影七說,“但她很擔心你。我們要救你出去。”

陸沉舟搖搖頭,苦笑:“不用了。我走不了,也不想連累她。你告訴她……別管我了,好好活著。”

“她說,一定要救你出去。”影七堅定地說,“而且,我們需要你的幫助。鐵盒在長春宮,我們需要知道具體位置。”

聽到“鐵盒”兩個字,陸沉舟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們找到鐵盒了?”

“還沒有,但知道在長春宮。”影七說,“你留下的線索很有用。”

陸沉舟沉默了片刻,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嘴角有血絲滲出。影七心中一沉——陸沉舟的傷比他想象的更重。

“鐵盒……”陸沉舟喘息著說,“在長春宮藥圃的地窖里。但那里守衛森嚴,還有機關……不容易進去。”

“具體位置?”

“藥圃東南角,那株最大的雪見草下面。”陸沉舟說,“地窖入口有一塊活動的石板,按下石板四角的凸起,才能打開。但里面……有暗器。”

影七將這些信息牢牢記在心里:“我知道了。你再堅持幾天,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陸沉舟搖搖頭,眼神黯淡:“不用了。我中了‘蝕骨枯’,又添了新傷,活不了多久了。你們……保護好明舒,別讓她冒險。”

影七看著他那雙依舊清澈但充滿疲憊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這個溫潤如玉的侯府世子,即使在絕境中,想的還是別人的安危。

“我會的。”他鄭重承諾,“但你也要堅持住。你妹妹需要你,真相也需要你。”

陸沉舟笑了笑,那笑容很淡,但很溫暖:“告訴她……我不怪她。從來都沒有。”

影七點點頭。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是守衛來換班了。他必須離開了。

“保重。”他最后看了陸沉舟一眼,轉身迅速離開。

走出地牢,重新回到假山外,迷煙的效果已經過了,守衛們陸續醒來,茫然地互相看著,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影七趁他們還沒完全清醒,悄無聲息地翻墻離開了周府。

夜色中,他像一道真正的影子,消失在京城的街巷里。

而地牢中的陸沉舟,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握緊了那枚玉佩,眼中閃過一絲微弱但堅定的光芒。

明舒,等我。

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要親口告訴你——

我不怪你。

從來都沒有。

【生存時間倒計時:16天02小時47分18秒……】

倒計時無聲跳動。而京城的夜,依舊深沉。

一個在深宮學習規矩,一個在地牢等待救援,一個在暗夜中籌劃行動。

三個人的命運,在黑暗中交織,等待著破曉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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