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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中午飯時,如果楊子凌回監(jiān)獄吃飯,那是他最后一次獲得情報的機會。
從晚上回牢獄開始,楊子凌就被時刻監(jiān)控著!
四月十七日,早晨吃飯,那個送飯的獄卒過來,府衙有差役在旁邊,獄卒沒有機會傳遞消息!
楊子凌很好奇,昨天下午提審李廉,發(fā)生了什么!
四月十六日晚。
“老爺,茶涼了,老奴再給您換一盞吧!”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
從吃過晚飯,陸銘章面前的茶水就沒有動過。
這李廉肯定有問題,因為一切都顯得沒有任何問題!這不正常!
卻說十六下午,李廉被提審,什么也沒有問出來!
李廉只是沒有背景,并不代表他腦子不好使。
相反,在貪污受賄這個業(yè)務(wù)上,李廉非常謹慎。
奇珍齋正常營業(yè),但是首尾早在縣試剛結(jié)束就收拾干凈了。
李廉在官場上混了近二十年,在本縣任職也五年多了,府城還是有一些朋友的。
知府陸銘章出發(fā)沒多久,李廉就收到了消息,提前就把縣城里可能存在的漏洞給補上了。
因為時間緊迫,做得有些粗糙,一掃光,顯得太干凈。
在李廉被帶走之前,他還派人去通知楊子凌,只是稍微慢了一步,楊子凌已被帶走。
那人就將楊子凌家里查漏補缺,家里的青瓷瓶換成了一個略舊的普通青瓷瓶,交待馮氏、衛(wèi)氏,說這個青瓷瓶,在她們來之前就有。
其他需要注意的,那人也逐條交代。
當天晚上,還讓獄卒給楊子凌傳信,一張紙條告訴楊子凌案子基本情況,另一張紙條告訴楊子凌如何與馮氏對口供,瓷瓶的樣式。
只可惜第二張紙條,因為府衙差役的出現(xiàn),被楊子凌無奈吃掉了。
從李廉那里沒有得到任何線索,在馮氏那里得到了口供,準備和楊子凌對口供。
因此加強了對楊子凌和李廉的看護,免得互相串供。
四月十七日上午。
“孔乙己,你看這個瓶子,可是你家的青瓷瓶?”
楊子凌看了看這個瓶子,比自己家的青瓷瓶小了很多。
難道家里人將瓷瓶換成這個?
不對!
要換也換那種造型相近,但又有一定差異的,不可能和那個刻花青瓷瓶差別這么大。
莫非這是陸銘章的試探?
楊子凌腦子里瞬間過了一遍,就按自己的猜測來說!
“回稟大人,這個瓶子好像不是草民家的那個瓶子!”
陸銘章盯著楊子凌,一條眉毛微揚,面帶微笑,神情輕松,穩(wěn)操勝券,但又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孔乙己,這,就是從你家找到的瓶子,你作何解釋?”
楊子凌心里微微一動,難道家人把瓶子換成了這個?
不會!我此時絕對不能變!
楊子凌又仔細看了看這個瓶子。
“大人,草民的確對這個瓶子沒有印象,應該相關(guān)人員是弄錯了!”
陸銘章見楊子凌最終還是認定不是這個瓶子,看向呈遞瓶子的人,從容問道,“是不是真的弄錯了?”
那人又看了看瓶子,“大人,是小人拿錯了。”
陸銘章臉上佯裝生氣,“你們是怎么做事呢?證物都能拿錯!”
楊子凌看著陸銘章的神色,就像來這個世界前,胡梅假裝安慰自己那樣。
明顯陸銘章明顯是故意安排人拿著假瓶子來試探楊子凌。
陸銘章派人到魯鎮(zhèn)搜查,發(fā)現(xiàn)孔乙己家的確有個青瓷瓶,但是并沒有刻花,不過是一只素瓶,且瓶子有些舊了。
根據(jù)查賬,發(fā)現(xiàn)楊子凌家里的收入,不可能支撐他花出去一千塊銀元后,家里還有這么多錢。
這還要多虧了王經(jīng)承把錢送了回來,以及楊子凌篤定府衙的差役找不到藏在糞坑里的錢。
綜合種種跡象,一切都在表明,楊子凌并沒有賄買考題。
瓶子又明顯不符合,這樣讓陸銘為數(shù)不多的突破口也沒有了!
陸銘章心中思忖,要么就是單老二在說謊,但根據(jù)他的直覺,單老二在細節(jié)上可能會說謊,但是他所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好!好!好!”
陸銘章突然變臉,面色因充血變得通紅,神情變得有些癲狂!
雙眼如同兩盞點燃的燈,散發(fā)憤怒的火焰!
楊子凌一看陸銘章如此變化,還以為陸銘章查證無果,便要動粗!
在楊子凌的印象中,此時的官員做出這樣的選擇,并不奇怪。
關(guān)鍵是我能不能扛住此時的刑罰!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本官不講情面了!”
大堂之外的人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審案官員當庭動刑也不罕見,相反很多圍觀的人對此還十分期待!激動人心的時刻要來了嗎?
有人比較矮,被別人擋住視線,只能聽到知府大人的聲音,他急忙問道,“是不是要動刑罰了?是不是要動刑罰了?”
“好像是,大人生氣了!”
在大堂下旁聽的當?shù)厥考澮残÷暯活^接耳。
“事涉科舉,必須證據(jù)確鑿,定成鐵案,府臺大人心急了!”
“是啊!一旦動刑,即便今日審出實情,恐怕按察使司也會駁回!”
“不錯,科舉之案須據(jù)證定讞,如今并無確證,怎能動刑?”
楊子凌畢竟不是這時候的人,只是根據(jù)影視作品,覺得主審官員動刑很合理。
怎么辦?怎么辦?
心里急忙盤算,自己會被用什么刑罰,該怎么應對!
“府臺大人,此時用刑,似有不妥!”
旁人都不敢說話,一旁的學政溫良有些心軟,又是陪審,就開口勸說!
“學臺大人不必再勸,今日本府必然動刑!”
楊子凌一咬牙,也罷,今日說不得我只有這樣,才能免除刑罰!
老子要開大!
“‘嗚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戚!’都怪我心懷功名,方有此劫!今日之冤,猶如覆盆!我清白之身,豈可因此污名而受刑罰!”
心中卻道:希望你們這些衙役能拉住我!
不行!
我要把前搖拉得長一些!免得他們攔不住我!
楊子凌豁然起身!
“爹娘,孩兒不孝,今日受不白之冤,此頭便碎在這柱子之上!”
說罷!
楊子凌往下一俯身,右手將長衫的前擺往右后邊一拉,就向不遠處的柱子奔去!
“快攔住他!”
陸銘章和溫良也都慌了!
他們不敢賭!
因為一旦楊子凌今天撞上了柱子,不管傷得輕重,此事也會成為他們二人履歷上的污點!
而風聞奏事的御史正缺業(yè)績,嗷嗷待哺!遇到這事,不往死里彈劾那都對不起楊子凌這一撞!
楊子凌身邊的衙役在楊子凌念詩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過來,準備阻止楊子凌“咆哮公堂”。
等楊子凌站起來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走到楊子凌身邊。
而楊子凌也正是瞥見衙役過來,才做出撩袍俯身往前沖的動作。
自然,剛跑出半米就被衙役死死拉住!
好,既然你拉住我了,那接下來攻守異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