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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咬唇不吭聲,他捏住她下頜用力吻上去。
綿長一吻畢,他拭去她嘴角水漬,額間覆著汗珠道:“忍著做什么,怕那個野男人聽到?”
姜虞真想狠狠呼他一巴掌。
奈何手被他用系帶捆了起來,只能口頭上刺他兩句:“你要不介意,我可以叫出來。”
“卿卿這張利嘴還是這般惹人愛。”
他手撫過她纖美柔麗臉龐,視線聚焦在她眉心紅痣上,微微勾唇:“但愿待會兒,卿卿還能說得出話來。”
……
姜虞手臂滑落,尚未從余韻中回過神來,又被大力撞向床頭。
她惱羞成怒瞪向罪魁禍首,對方又猛地將她撈回去。
他附在她耳畔說著下流的話,直將她聽的面紅耳赤。
“蕭令舟!”
這人簡直是……
她沒法形容了。
一年未見,他怎么變得如此不要臉。
真是讓她開了眼了。
“除了卿卿,我不想找別人,唯有如此,才能一解對卿卿的思念之苦。”
“只有聞著獨屬于卿卿的味道,我才能*出來。”
呸呸呸呸呸呸!
不要臉!不要臉!
他下流、無恥!
她耳朵不干凈了(╥﹏╥)。
她再也沒法直視自己的貼身衣物了。
壓抑著胸膛里翻滾的熱潮,他掌心在|腰間摸了一手的汗:“卿卿,輸*么?”
閉嘴!
閉嘴啊!
她實在不想繼續再聽下去,有氣無力推他:“別說了!”
再說下去,她要羞憤欲死了。
“卿卿不喜歡聽?”他吻在她側臉,自問自答:“可我想說給卿卿聽。”
情至深處,他喟嘆一聲,嗓音沙啞道:“夜還漫長,我會用行動證明,這一年對卿卿,有多思念……”
他有多思念姜虞不想知道,卻真切的感受到了。
放肆過度的后果就是,她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才緩過來。
“我命人去鎮上買了卿卿愛吃的醉排骨、香酥雞、桂花月餅,還做了蓮子羹,起來嘗嘗?”
姜虞拽著被子往上提了提,背過身去。
蕭令舟吹了吹滾燙熱粥,俊朗雋逸面上無甚表情道:“卿卿不吃飯不說話,到底想要與我置氣到什么時候?”
就在他等的逐漸失去耐心時,她終于開了口:“放了陸槐序。”
她醒來時就和他提過,他半點不留情面就拒絕了她。
“他覬覦卿卿,我暫時還不能放了他,等卿卿隨我到了京城,我自會讓人把他放了。”
“你敢對天起誓,你沒想殺他?”
他緘默,一雙瑞鳳眼幽暗難探,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良久,他說:“是他將卿卿帶來的南疆,讓我與卿卿經歷了一年的分別之苦,他該付出些代價。”
瞧,他就是這樣一個貫會哄騙人的人。
若不是她說中了他心思,他根本不會說出真心話。
“付出些代價”是多大?
廢了陸槐序雙腿?
還是悄無聲息將他殺了,再告訴她人已經放了?
“不是他帶我來的南疆,是我以救命之恩要挾他帶我來的。”
“你要是不放了他,京城,我不會去。”
他靜靜注視她,豐神俊美臉上透著冷意:“卿卿是在拿自己威脅我?”
“王爺身份尊貴,又手握權柄,我一無權無勢的小小商女,豈敢。”
最終對話以兩人不歡而散結束。
之后,姜虞便再未與他說過一句話,飯食亦不愿吃。
望著她清瘦背影,蕭令舟終是心軟敗下陣來:“我放了他,卿卿能保證好好吃飯嗎?”
她翻過身來,對上他目光:“當真?”
“決不食言。”
在他看來,陸槐序是死是活無所謂。
但他不允許他分走卿卿的心。
把人殺了,她必然會怨恨他,還會對陸槐序念念不忘。
那樣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等她喝完蓮子羹,他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我在此地不宜久留,回京馬車我已命人安排好,我們明日就啟程。”
“你安排吧。”她興致缺缺,并沒表現得過多高興。
逃不掉,就只能擺爛了。
她向來隨遇而安,不會過多內耗自己。
蕭令舟有顏有錢有勢。
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她沒必要為難自己。
他斂眸,撥了下她頰邊發絲:“去了京城萬事有我,卿卿不用太過擔心。”
她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底浮現一抹一眼就能看穿的淺顯算計:“別的我倒不擔心,就是……”
她那點心思他了解的透透的,彎唇:“等回京,我會讓人理出一間專門屬于卿卿的庫房,府上錢財和我名下鋪子流水可任卿卿支取。”
聞言,她眼尾瞬間亮得像淬了碎金,連看他都覺得格外順眼了,嘴角更是早不受控地翹到了耳根。
“我就知道王爺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出手就是闊綽,能遇上您,真真兒是我的福分。”
她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就得趁蕭令舟對她有點感情,多為自己爭取點利益。
將來他若厭棄了她,她也能有安身立命之本。
見她連敬稱都用上了,蕭令舟不由得失笑,攬過她腰:“卿卿何時也學會了這些恭維的話,嗯?”
“王爺莫不是忘了,我是商人,這些話何須學?”
她眼下已擺正了自己位置,完全把他當做老板看待,而非從前的丈夫。
蕭令舟很不喜歡她生疏的稱呼:“卿卿在我面前不用太拘謹,從前如何喚我,今后依舊如此。”
“連名帶姓乃是大不敬之罪,如何使得?”她顰蹙起眉,有些擔心。
“卿卿若不想,也可以喚我的字——子衍。”
“子衍?”
他點頭,眉梢漾出溫和笑意:“不過從未有人喚過,卿卿算是第一個。”
姜虞微愣。
她記得他說過,他父母親早逝,他是在兄長照顧下長大的。
所謂的父母親應就是他父皇母妃,哥哥就是皇兄。
古人取字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須由雙親和親近的長輩來取。
他父皇母妃早逝,皇家又無甚親情,想來字是自己取的,所以才沒人叫過吧。
她摟住他頸項,依偎進他懷中,呢喃:“子衍,子衍……以后,我就這樣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