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十月的某一天,白炬的手機上推送了一則娛樂版塊的新聞。
‘半島知名女藝人崔雪莉在家中自殺身亡。’
當時看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前世他對崔真理沒有對其他KPOP的愛豆陌生,主要是作為湘人,函數團上過快樂大本營。
而那個時候,他還習慣在吃飯的時候點開芒果臺的一些綜藝下飯。
記得好像是一頭短發,唇紅齒白,有一個白大褂的造型,顯得比他們團的其他人都要白。還有一個叫Krystal的,帶的發夾迅速流行起來。
白炬翻了一下記憶宮殿,找到了信息——正好是今年3月份,她們全團去了芒果臺。
身邊的工作人員不知道這位貴客站在原地的意圖,也不敢問。
老板親自打電話過來,說隨便他在酒吧里做什么,哪怕是把吧臺砸了也要恭恭敬敬的問有沒有傷到手。
還敢說什么呢?
“您好,問個事。”
耳邊突然傳來聲音,工作人員連忙回應:“您好,客人nim請盡管問。”
白炬看向崔真理那邊,他只認識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少女時代的金孝淵,其他的都不知道。
“那位是少時的金孝淵嗎?”
工作人員順著目光看去,回道:“是的,您沒看錯。”
“邊上的是哪些人,做什么的?”
“金孝淵xi邊上的是崔雪莉xi,是sm旗下女團f(x)的成員,她邊上是hiphop歌手...”
工作人員介紹完畢,白炬總結了一下,基本都是半地下的說唱圈舞者圈,難怪他不認識。
中間還有JYPE和YG的人,只能說半島小,藝人的交友圈子比粉絲想的大太多了,拐彎抹角的都能有聯系。
誰說**和YG不能往來的?節目上說的話果然很多都不作數。
接著,他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朝那邊走去,笑呵呵的跟中間的某位打著招呼。
“那位是金秀賢?”
“是的。”
白炬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金元石給他的圈內信息,問道:“他不是正在拍電影嗎?”
“...”
工作人員原本不想說,但老板的話從心里冒了出來,咬了咬牙關:“金秀賢xi在做什么我不知道,但他時常會來。”
白炬點了點頭:“謝謝,您告訴我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相信您也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對嗎?”
“您放心!”工作人員嚴肅道,“我今晚沒有見過您。”
白炬轉身離開。
...
“白炬哥你回來了!”
bambam過來時眉飛色舞:“剛剛有好幾個女孩打聽你的信息,還留下了號碼,嘿嘿嘿。”
“是嗎?”白炬拿起酒,“有沒有人搭訕你?”
周圍基本上都是各個公司的練習生或者糊豆,九成九他都不認識。
半島的小娛樂公司太多了,去年一年,整個行業足足推出了78個組合,大部分都寂寂無名,哪里認的過來。
他看資料都看的頭疼。
白炬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有很多視線時不時會看過來,要說他完全沒興趣是假的,可問題是在這種地上找人炒菜,是真覺得人生太安逸了。
鬼知道身上有沒有病。
半島酒吧的消費不高的,門票換成東大幣才100-300塊的區間,絕大多練習生都能拿出來。
bambam吐槽道:“沒有,我看起來太小了。”
白炬笑道:“平時多吃點,你現在不吃小心長不高。”
bambam嘆了口氣:“我想吃啊哥,晚上餓的都睡不著,但要保持體重。”
話題到此為止,說下去都是淚。
一行人玩到凌晨兩點,準備離開去吃烤肉,他們的續攤會以這一頓作為結束。
這還是顧慮到有bambam他們在,又是有可能出道的練習生,得注意影響,不然會玩到更晚,至少最后得加一頓醒酒湯飯。
門口,林在范和姜永晛在打車,本來按年紀是段宜恩最大,可他是外國人,韓語講的有異味,沒啥作用。
江南這邊的酒吧區,這個點還會堵車,打車要靠搶,韓語都說不好跟肥羊沒什么不同。
花費了半個多小時,烤肉店到了。
林在范平淡的說道:“這里也是前輩們愛來的店,私密性很好。”
白炬懂了,小伙兒想被夸。
“在范哥,位置很難定吧?”
林在范又在做臉部肌肉控制,繼續平淡道:“是有點,不過總有辦法,不說了,你們看看還要不要加點什么。”
說完,他把菜單遞給白炬。
你看,這搔到癢處就是有用,不然菜單怎么會第一個給他呢?
拿捏了噢。
點完菜,白炬看向四周。
店面在三樓,大概有十五個大堂桌位、四個包間,總體挺小的,不過窗戶什么的都封的很死,估計從外面什么都看不到。
他們是走小樓梯上來的,現在也坐在樓梯邊,這位置...只能說在范哥盡力了,有總比沒有好。
此時大堂已經坐滿,喧嘩吵鬧的厲害,半島人喝酒的動靜非常大。
白炬看到了很多愛豆,只是一個比一個糊。
肉還沒上,又來客人了。
要不說林在范面冷心熱呢?
他定的位置,但主動坐在最靠近樓梯口的那邊,把好點的地方都讓給其他人了,現在來個客還要站起來讓道。
林在范起身到一半,被人推了一手。
“哎一西,怎么這里還有人,你動作不知道快點嗎?”
小樓梯鉆出半個身體,正皺著眉訓斥著。
林在范轉頭看了眼,沒有回嘴,安靜的站到了一邊。
白炬看到他搓了搓手,剛剛被推的時候磕到了桌角。
來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看到他的臉白炬頓了頓。
那個酒吧工作人員說他叫什么來著,對了,鄭山,藝名叫San E。
“喂,你撞到了我不知道道歉嗎?”
鄭山應該喝了不少酒,一張口全是濃烈的酒氣,整個人顯得很亢奮,他忽然定眼辨認了下,情緒更劇烈。
“我好像見過你,你也在JYPE對吧?我是你前輩啊前輩,看到前輩都不知道主動問候嗎?”
“呀,San E歐巴,你喝多了,趕緊走吧!”
后面傳來女聲,同時鄭山被推著走出了樓梯口。
人一個接一個從那里出來,果然,金孝淵和崔真理都在。
白炬看向女孩,她右手上的手機屏幕裂了好大的口,似乎不知道怎么面對現在的情況,整個人縮在后面。
“我沒有喝多,我是JYPE的前輩啊,你看這小子多讓人生氣!”鄭山不依不饒。
“對前輩要保持尊重啊!”有同行者附和。
林在范抿了抿嘴唇,九十度鞠躬道:“實在對不起,前輩nim,是我沒有注意,讓您費心了!”
這邊的吵鬧讓大堂其他桌的客人都看了過來,稍微安靜了些。
鄭山還想說什么,卻干嘔了一下,用手堵了半天才止住。
他隨手在林在范身上擦了擦,一些嘔吐物清晰的留在了衣服上,似乎覺得不過癮,又用力拍了拍林在范的臉。
“現在的孩子真的越來越沒禮貌了,要不是看在同個公司的份上...”
手擦干凈,話不說完,他朝著包廂走了。
金孝淵朝這邊看了看,什么都沒說,一行人嘩嘩的從林在范身邊路過。
崔真理回了幾次頭,眼中有些不忍,但被金孝淵扯著離開了。
大堂重新喧鬧了起來,好似什么都沒發生。
林在范坐下脫掉了外套,用濕巾擦干凈臉,調整表情勉強笑了笑:“都看我做什么?沒關系,別被影響心情。”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帶著怒氣。
白炬站了起來,說道:“在范哥,把外套拿上,跟我來。”
“去哪里?”
“去那個包廂。”
“別亂來!”林在范拉住他的胳膊,“白炬啊,我確定你真是在國外長大的了。”
他也喝了不少酒,比平時外放了許多,又嘟囔著說:“心意我領了,真的,以后我們就是朋友!”
白炬反過來抓住他的胳膊,一把提了起來,笑道:“你都說是朋友了,那我不會看著朋友被羞辱,你們不是都說我是皇族嗎?給皇族一點信心。”
林在范站穩了,看著他沒說話。
王迦爾緊張兮兮的:“兄弟,能行嗎?”
白炬回道:“這樣吧,還不放心的話就等等。”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腦海中莫名想起了胖臉黑魚說的話——
‘你以后不要打架啦,打架不好。’
怪球了,怎么會想起這個。
不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不動手就喊人嘛。
搞說唱的不比練習生,萬一帶了點什么呢?
白炬干脆又拉著林在范坐下了,沒多久,肉菜上桌,大家都沒說話。
幾個年紀小的臉上很興奮,有種壓制不住的抖動,又不要他們做什么,不知道腎上腺激素有啥好分泌的。
林在范晃了晃腦袋,說道:“白炬,你真的...”
他聲音小了些:“你喊了誰?”
“我也不知道有誰。”白炬實話實說。
“額。”
大家表情一窒。
白炬好笑道:“放心吧,來了。”
小樓梯上來人了,但沒有走出來,只露了個頭,為首的那人一眼鎖定了白炬,開口道:“人在哪里?您想怎么處理?”
白炬說道:“靠近柜臺的那個包廂,你們先去。”
“是。”
人不多,只有三個,但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看到,各個都是脖子粗大、耳朵畸形的壯漢。
衣服里鼓鼓囊囊的,還帶了些家伙什。
他們沒有做什么特別動作,大堂的其他人還以為也是客人,都沒多注意。
眼見陸續進了包廂,白炬說道:“走吧?”
事已至此,林在范拿起衣服就‘刷’的站了起來!
要不是前輩身份壓著,還有孩子在,他可能早忍不住了。
白炬指了指菜:“你們先吃,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