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蒼小嘴叭叭不停:“二叔,你不曉得吧?物理系出了一對神仙眷侶,今朝傳遍了……”
盧清伸腳給了他一下,馮蒼嘴硬:“不疼不疼!”
他端著高樂高,飛快地躲到一旁,歡樂大笑。
沈川笑道:“還有糖呢,不要躲那么快么?”
“二叔,再不躲,可就真疼了。”
沈墨笑道:“放心放心,至少不會挨我那一腳。”
沈川給這幾個小年輕拿了些糖果出來,說道:“剛剛有個同學,想來找點翻譯的事情做。”
“人還在吧?”
“在你們經(jīng)常坐的那個角落。”
“那我們去瞧瞧。”
電視里放著新聞:“2月27日,美國總統(tǒng)布什宣布科威特已經(jīng)獲得解放,并在28日零時起,多國部隊停止一切進攻性戰(zhàn)斗行動……”
看著電視,沈川同剛進來的同學說道:“四天打完……”
“老板,不能只看地面部隊,這場戰(zhàn)爭從去年就開始準備了。”
“那也太快了,四天!”
前期有空軍打擊,但地面部隊只用了四天,這還是遠遠超出沈川的認知;他的地圖還沒準備好,戰(zhàn)爭就結束了。
沈墨他們走到了最里面,看到有一個女同學在小口喝著咖啡。
這個女同學有些局促,見到沈墨他們之后,心中一松,沒錯,就是這幾個人。
“同學,你想試一下?”
“嗯。”她聽說書面翻譯能賺到不少鈔票——既能增加自己的知識,又能賺到鈔票,簡直是給英語專業(yè)量身定做,為什么不來試一下呢?
“大幾了?”
“大二,英語專業(yè)的。”
“先翻譯一次資料試試吧,可以的話就繼續(xù)。”
沈墨沒有要考察她的英語水平,畢竟是震旦英語專業(yè)的大學生,怎么可能連資料都翻譯不好?
馮蒼補充道:“后天下午吧,來二叔這里拿資料。”
“二叔?”小姑娘有些意外。
“就是老板。”
“好的。”小姑娘嘀咕著,二叔……這個稱呼倒是不錯。
沈川不會想到,隨著英語專業(yè)的同學進出頻繁,之后他的稱呼被從老板叫到二叔,這個稱呼一直跟著他進入了新千年。
“二叔,元宵節(jié)帶航航來玩呀,我準備了煙花。”
馮蒼那伙人說到做到,真的自己搓了幾支出來;不止他們核物理的那群人,還有別的專業(yè)的同學參與——馮蒼掏腰包贊助了此次活動。
去年是在學校的小廣場燃放的,今年他們約定還是去那里,并且爭取把這個活動做成傳統(tǒng)。
小沈航惦記著煙花好久,元宵節(jié)當天過來玩,他興沖沖地跟著沈墨走了,發(fā)現(xiàn)這里的煙花好似更多了。
馮蒼也發(fā)現(xiàn)了,今年來湊熱鬧的人不是只帶著一雙眼睛一張嘴,他們還帶了煙花過來。
保衛(wèi)處的人緊張地盯著,這群學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給他們一個驚喜;幸好小廣場這里樹木稀少,還有池塘。
過來看熱鬧的小孩也挺多,他們的消息遠比大人靈通。
有了觀眾,這群大學生更得意了,但還是要叮囑這群小孩往后退,因為他們心里沒有底。
沈墨小心地把沈航護在身旁,生怕他人來瘋往里沖。
小家伙手里拿著一根糖葫蘆,看著馮蒼去點火。
馮蒼不抽煙,但這個時候手里卻拿著一支香煙,用來點火用;他時不時地嘬上一口,不敢過肺。
幾個搓出來煙花的人小心緊張又興奮,看著馮蒼把煙花點燃。
這幾支煙花的周圍沒有人,當火球升上天空的時候,這幾個人心里松了一口氣。
沈墨看得心癢癢,接過兩支竄天猴,把他們綁在一起,先后點燃引線,看著這支“二級推進”的火箭升空,在天上竟然還拐出了一個直角。
馮蒼看得目瞪口呆:“沈總,你可以的呀。”
盧清說道:“可能吧,我們真的只差發(fā)現(xiàn)。”
東西就在眼前,需要有人去發(fā)現(xiàn),去排列組合;即便對世界政治不感興趣,盧清也從新聞里得知了消息,海灣戰(zhàn)爭告一段落了。
在戰(zhàn)爭中,美利堅展示的打擊手段超出了國人的認知;他們不能說伊拉克的軍隊是紙糊的,一個能把科威特打沒了的軍隊足以讓世人重視。
戰(zhàn)爭開始前,伊拉克號稱世界第四軍事強國。
第四和第一之間的差距,遠超世人想象,美軍給予他們的是降維打擊。
剛剛沈墨只是把兩根竄天猴綁在一起,這種效果給圍觀人群的震撼來得更直接,但也讓這些大學生們覺得同世界一流的差距只是一層窗戶紙,只是看誰能捅破。
馮蒼問了兩個人一句話:“那么,可以給出公式或者彈道么?”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心頭升起。
“不是,你累不累呀?放個煙花你還要問我這個?”沈墨無語了,隨手把這個事情交給了小沈航:“航航,等你上了大學,再來回答阿哥這個問題。”
“可以的呀!”小沈航就差拍胸脯了。
這種問題很符合小沈航的認知,在他的認知中,阿哥和他的這群同學都是要做科學家的,可能會有人做火箭,眼前的竄天猴就是小火箭的一種。
幾個圍觀的同學對沈墨的綁定組合很感興趣,他們找到了明年的元宵節(jié)的煙花項目。
沈墨做的二級推進太糙了,他們至少要給套個外殼,至少看著像那么回事。
這屬于課外的小娛樂項目,在學習之余排解壓力;旁邊還有個馮蒼提供資金,完美。
開學之后,沈墨和盧清再次把強度拉升到和高三那樣。
有的時候,馮蒼會找他們聊天。
“哎,你們有沒有夢見過回到高三的時候?我經(jīng)常會夢到回到高三的教室里。”
沈墨想了想,說道:“有過幾次,不多。”可能是因為他考上了震旦,高中沒有什么遺憾。
盧清也沒有夢到過幾次:“可能是因為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高三差不多?”
馮蒼覺得有可能,但他還是不想跟上沈墨和盧清的節(jié)奏,那樣太累了,他想有一些自己的生活。
像沈墨和盧清,只有在參加英語角的時候才能輕松一些;新的學期里,他要去舞會學習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