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只鉗離開,余渺開始找事。
“不對,你明明說過了,我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為什么讓他去捕獵?”
最好鳴沙親自去捕獵,這樣她就有機會離開了。
可惜,這次鳴沙卻說什么都不答應。
“我不會離開你,其他人也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你。”
余渺只是低頭有點委屈。
“哦,所以你讓別的獸人捕獵給我吃。”
鳴沙頭疼。
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一個哄人的說辭。
“渺渺,你不是說不想和我離開嗎?這樣我就能一直和你在一起了,開不開心。”
余渺并不開心。
但這一次的鳴沙非常堅決,不論她怎么說,他都不改變主意。
看來,來軟的在這種事情上,也無法說服他。
算了,吃一塹長一智。
這次再想糊弄過鳴沙,明顯沒有那么容易了。
她只能接受鳴沙的投喂,然后老老實實在他身邊曬太陽。
余渺靠在樹干上,屁股底下是厚厚的獸皮。
鳴沙在旁邊繼續和新衣服作斗爭。
天上三個太陽,卻一點都不熱。
你別說,還挺舒服的。
余渺在暖和的太陽下,昏昏欲睡。
樹干把陽光切割,落到她身上一半陰涼一半明媚。
這個時候,要是再來幾顆酸酸甜甜的奶果,就完美了。
可惜,鳴沙肯定不知道奶果是什么東西。
正這么想著。
她就發現,自己的太陽被完全遮擋了。
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雙巨大的灰黑色翅膀。
等看清了那是誰后,她立即坐直了身體。
穿云!
他怎么還在這里。
穿云停在樹上,鷹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渺渺,你還好嗎?我是來看你的。”
余渺連忙看向旁邊。
果然,鳴沙眼神陰冷地盯著穿云,而且還在悄無聲息地往這里移動。
余渺深吸一口氣道:“鳴沙,你的衣服做好了嗎?”
鳴沙動作頓住。
他縫了很久,可出來還是個四不像。
現在聽到縫衣服就頭痛。
穿云還在上面眼睛亮亮地望著余渺。
旁邊的云豹,把這一切都收入眼底。
看到蠢鷹獸,想起他之前的行為,氣得牙癢癢。
云豹的腿其實已經差不多長好了,可惜蝎獸王一直在忙,沒來得及再次打斷。
他于是跳起來,對著樹上的穿云鄙夷開口。
“你這個不要臉的獸,人家和獸夫在一起幸福美滿,你還想要橫插一腳,簡直居心險惡。”
“識相的話,就滾遠點,再也別靠近小雌性,只有王這么強大優秀的獸人,才配得上小雌性!”
穿云聽到表弟這么說自己都有些懵了。
之前表弟不是還讓他抓住機會。
趕緊找一個雌性嗎?
怎么現在就變了一個臉色?
他有點傷心。
表弟竟然也這么說他。
難道,他真的是橫插別人一腳的獸人嗎?
很快,穿云就否決了。
才不是。
余渺不喜歡鳴沙,所以才想逃出來。
而且,他追求渺渺,渺渺是親口同意的。
才不像表弟說得這樣。
表弟只是不知道,他暫時不怪他。
穿云也注意到了不斷靠近的鳴沙,雖然他在幾十米高的樹杈,但八階獸王的速度也很快。
他把爪子下面的黑疙瘩丟到余渺面前,就展翅飛走了。
“渺渺,我明天再來看你,我又找到了奶果,以后每天都給你送一個。”
他要聽渺渺的話。
好好活著,然后找機會從鳴沙手里救出渺渺。
余渺見穿云終于安全飛走了,這才看向地上的黑疙瘩。
奶果!
她沒想到,自己剛才在想它,它就被穿云送來了。
穿云好好。
她有點想念穿云了。
黑疙瘩上還有土,不過沒關系,最重要的是里面的東西。
可這一次,她還沒有碰到黑疙瘩,就被鳴沙一腳踢飛了。
她抬頭。
鳴沙一臉的氣憤。
“他還敢來,還敢給你送土疙瘩,是在嘲諷你還是在嘲諷我喂不飽你!”
“那是什么東西,丑不拉幾,連獸人都不吃,竟然敢給你送來,不知死活。”
余渺一口氣,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原來不是故意搞破壞,而是不知道奶果是吃的東西。
余渺覺得,她現在的情緒已經被鳴沙訓練的,異常地穩定了。
她解釋道:“這個是吃的果子,要打開外面的黑殼,里面很好吃的。”
鳴沙一下子就更不愛聽了。
“什么,他竟然敢給你送吃的,我自己不會給你找嗎?不用他,你等著,我派獸去找!”
余渺也不理他了,只是望著黑疙瘩的方向,有些憂傷。
“不論是誰送的,那都是我最喜歡的吃的,一天不吃,我就開心不起來。”
鳴沙直接對旁邊的獸人道:“看清楚了嗎?你給老子找那種果子。”
那只六階蝎獸干勁滿滿地離開了。
余渺在心里瘋狂給鳴沙扣分,面上繼續做悲傷狀。
鳴沙也察覺到了,因為剛才的事情,渺渺現在不待見他。
等手下帶著黑疙瘩回來,再給渺渺吃就好了。
她到時候就不生氣了。
鳴沙于是自覺地去旁邊,繼續縫衣服了。
至于剩下的兩只蝎獸,則是和云豹大氣不敢喘地待在旁邊。
等了一會兒,發現王還在專心縫衣服,兩蝎獸這才開始放松。
其中一只沖著云豹道:“你這個部落獸人挺有意思,竟然會維護我們王。”
另一只蝎獸道:“你說得真好,我也想這么罵那只穿云,可罵得沒有你厲害。”
云豹笑了笑。
“我當時就是一股氣,過后也不知道怎么說了,我是真的崇拜蝎王,他真的很厲害。”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在云豹超高的溝通技巧下,兩蝎獸對他的排斥不知不覺就減輕了。
一旁的鳴沙,越縫越暴躁,縫到最后,只想撕了手里的獸皮,也撕了旁邊聊天的三個獸人。
“不想要舌頭了是不是,沒看見老子在忙!”
“沒有一點眼色,啊?!”
余渺離他還有幾米的距離,看著鳴沙暴躁的樣子,心里就覺得舒坦。
不過,在鳴沙旁邊的獸人就不這么想了。
兩只蝎獸立即閉嘴,一臉知錯的表情。
云豹卻并沒有多害怕,而是笑容滿面道:“王,你雖然縫得很好看,但我還有一個新方法,你要不要學,到時候你的雌性一定會喜歡的。”
其實,鳴沙縫出來的衣服慘不忍睹。
東短西長,穿都穿不了。
這正好是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