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中國人走到哪里,就把中國文化帶到哪里。比如中國漢人喜歡種菜。到了美國,如果有院子一定想開發成菜地。
沒有院子,用泡沫箱填土,也要種點大蒜,姜蔥之類。”
“等等,中國漢人?”
“對,漢人才喜歡種菜,少數民族對種菜興趣不大。他們歷史上一直在馬背上生活。即使現在也種點,是受漢族同化。”
“哦——難怪我三姨夫不喜歡種蔬菜,他是新疆的。”
我繼續講:“中國人出國,也把中醫中藥帶到了國外,不過,一般是華人聚居區才相信。所以,針灸在國外很久就有了,但外國人相信的不多。”
西方國家,一般都以美國為風向標。美國人不太相信針灸。當然也不是絕對的。但是,針灸畢竟不是主流,不能登大雅之堂。
1972年2月21日,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在訪華期間,他親眼目睹了中華醫術之神奇。
一位針灸師直接扎針,不用麻醉劑,可以給病人動手術。這推動了西方社會對針灸治病的極大興趣。
此后,一位叫田小明的西醫師,因為醫術高明,與美國國會議員等上層人物有交往,直接用針灸給他們治病。
通過一些國會議員的游說,國會批準針灸師可以在美國行醫。更輝煌的在后面。
美國醫學神經專家麥肯,用科學的實驗方法,從理論與實踐上證明了針灸的可行性。”
費承祎說:“原來是這樣的啊。”
我說:“真正讓針灸在美國熱起來的,是另一個傳奇故事。”
費承祎聽得入迷,聽說還有傳奇,身子前傾,催我快說。
我介紹道:
“戴維是美國有名的健身教練,在一次訓練中,頭部傳來痛感,之后,倒地不起,失去意識。
他的家人帶他在美國各大醫院奔走,治療,總算保住了性命,但最后還是全身癱瘓。以西醫的水平,最多只能控制病情。所以,他家只能另尋名醫。
2008年,戴維的弟弟查找各種資料,查到一位中國醫生用針灸成功治療一位癱瘓的女性患者的報道。
他們懷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理,來到中國天津,找到中國針灸專家,中國工程院院士石學敏。”
費承祎聽到這里,吃了一驚:“你記性這么好?”
我笑笑:“我學這一行的,對業內鼎鼎大名的人物,肯定了解。后來,石院士終于治好了全身癱瘓的戴維教練。”
費承祎覺得不可思議。問道:“怎么治好的呢?”
“說給你聽,你也聽不懂。戴維弟弟道格將這段經歷拍成紀錄片,叫做<針灸9000針>。
從而在美國掀起一陣針灸熱。美國承認,世界承認。加上菲律賓的華人多,所以我就去菲律賓治病。”
“你能不能把我的妻侄帶過去?”
“如果明天能趕到上州,經我考核通過,過幾天就可以帶過去。”
“過幾天,你就要去菲律賓?”
“我在那邊入股了一家醫院,需要針灸師。”
“啊?你把生意都做到國外去了?”
“準確地說,不叫生意。應該說是把中華優秀文化推廣到世界去。”
費承祎盯著我,半天之后,不停地搖頭:“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大師,你這潭水好深啊。”
我呵呵兩聲。
他站起來,走到客廳去撥電話。
一會兒進來說:“他明天趕過來。不遠,就五十公里。”
我說:“你到時跟我聯系,上午沒時間,下午吧。”
他感嘆道:“我要多到大師這兒來坐坐。你看今晚一坐,不僅獲得了知識,還了解到一個機會。”
我笑道:“隨時歡迎。”
說完這句,我雙手抱胸,身子后靠,他也知趣,起身告辭。
送走費承祎,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鄧總。
“鄧總,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一定要和你說一說。不然會睡不著覺。”
鄧總笑道:“讓你睡不著覺,那不是小小要求,是一個大要求啊。你說,做得到的話,我一定滿足你。”
“我姐夫的餐館一直不慍不火,如果能讓他來承包食堂或者護工隊,我就沒后顧之憂了。”
鄧總說:“這算什么要求?你,老蕭,我,三個人占優勢。明天提出來,程總不可能不同意。就算他有自己的想法,他也只占一票啊。
要么他要承包食堂,要么他要承包護工隊。不可能兩塊都要。
當時我邀你入股,就是為了兩票對一票,不管你占多少股,總有一票發言權嘛。
再說,你股份占得少,在其他方面,我要讓你得利,不然,你隨叫隨到不是一句空話。給人權益才有動力。大師,你說呢?”
我哈哈大笑道:“您才是大師。”
掛了手機,我才覺得,鄧總其實是個圍棋大師,他每下一子,都深謀遠慮。
我馬上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姐夫。說請他過來坐坐。
說實話,這幾年,我姐夫的飯店生意一直不太興旺,即使是搬到花溪湖這邊來,也僅維持而已,遠沒有以前紅火。
當然,這也不是他一家一店是這樣,所有的餐飲業,隨著公費支出的收縮,以及大環境的變化,都沒以前紅火了。
他開著車,約十多鐘就到了。進了屋就問:“爹娘呢?”
我輕聲說:“睡了,不打擾他們。”
兩人進書房坐下,我給他倒茶,發煙。然后問了些近段的經營情況。
他說:“怎么說呢,不干又找不到門路,干下去利潤不高,翻桌率不理想。”
我舉起茶杯,說:“來,碰一下。”
他碰了一下之后,問道:“你又有新點子了?”
我說:“包食堂。”
他眼睛一亮:“包食堂是條穩賺的路子,你找到了食堂?”
我把鄧總辦醫院的事說了一遍。不過我留有余地,有所保留地說道:
“我想明天向他提這個要求。包個食堂的話,他應該會答應。”
我姐夫說:“要是能包學校和醫院的食堂,那比開餐館強多了。”
我說:“我先跟你透個氣。反正不包食堂,就包護工隊。”
“護工隊是什么?”
我跟他解釋了一遍。
他說:“我就喜歡做這樣的事,有點成就感。”
“成就感?”
“對啊。我來搞食堂,就要研究營養餐。做到既營養又好吃。
包護工隊,要把每一個護工培養成病人的貼心人。這樣不是有成就感嗎?”
我哈哈大笑:“姐夫,你還是一個有情懷的人。
錢,我所欲也,成就感,亦我所欲也。還是不脫文人本質。”
我姐夫說:“你要努力把這個事爭取到手啊。單純開餐館,我也沒有激情。以后,餐館讓你姐開。我要離開她做點事業。”
我說:“就憑你說的有成就感,我一定幫你實現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