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集體臥槽了一聲,都在問怎么回事。
【賤萌天下:怎么沾水后背面就出現(xiàn)一副畫?】
【帥得不明顯:這畫應(yīng)該是用明礬畫的,雨水才顯出來的吧,初中化學(xué)就學(xué)過這個知識點。】
【嘴炮天王:梅妃在信的背面畫這樣一幅畫,就不怕皇帝會發(fā)現(xiàn)嗎?要是發(fā)現(xiàn),主播不就危險了?】
【司機不剎車:我說梅妃就是朵白蓮花,剛剛還說主播無所謂大雍的皇帝姓什么,這是生怕皇帝不懷疑主播身份呢。】
【含個奶嘴闖天下:確實,這封信要是真送到了皇帝手里,對于主播而言就是定時炸彈吧,多虧主播留了一個心眼。】
直播間里先前幫梅妃說話的人瞬間沒了聲。
陸昭冷笑:梅妃雖長了一張和她母親相似的臉,但到底是別人的母親。
既要又要,真是好心計啊!
“系統(tǒng),你還覺得梅妃是好人?”
系統(tǒng)長久的沉默,也啞巴了。
陸昭呵呵兩聲,才問:“有讓人頃刻模仿出他人筆跡的技能嗎?”
系統(tǒng)弱弱回【沒有。】
陸昭:“廢物,要你何用?”
系統(tǒng)嚶嚶嚶。
宿主太強悍,它好像確實沒多大用。
不是被罵,就是在被罵的路上。
系統(tǒng)都快自閉了,小心翼翼問:“宿主,你是不打算給梅妃翻案、報仇了?”
陸昭:“我自不像你一樣小肚雞腸,一碼歸一碼,答應(yīng)她的事,我自然會去做。”
反正這兩件事對她百利而無一害,不找點事做如何把中都的水?dāng)嚋啞?/p>
又被懟了一臉的系統(tǒng)只能主動討好她【滴,支線任務(wù)‘獲得梅妃的承認’已完成,宿主獲得抽卡牌機會一次,宿主是否現(xiàn)在開啟?】
陸昭腦海里立刻出現(xiàn)三張同色的卡牌。
系統(tǒng)再次提醒【宿主,請選擇。】
陸昭抬眼,看向床榻上梅妃那張寧靜安詳?shù)哪槨?/p>
“等喪事辦完再說吧。”
系統(tǒng)著急【干嘛還要等喪事辦完?】
陸昭:“你也說了,能開出LV2升級卡的幾率很低,那總得挑個吉時,焚香沐浴才行。”
系統(tǒng)無話可說。
他娘的,就宿主這殺人不眨眼的性子,開寶箱還要挑時候!
它在心里罵罵喋喋,陸昭已經(jīng)在屋內(nèi)開始翻找。
直播間的觀眾都好奇她在做什么。
陸昭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可用的紙張,于是只能坐回桌邊,捏著信紙在油燈邊上慢慢烤干。待背面的畫像重新消失不見后,才折好重新塞進了信封,再把蠟封原封不動的封了回去。
直播間的觀眾一臉莫名。
【換胃思烤:主播又把信塞回去干嘛?不怕以后皇帝發(fā)現(xiàn)信的端倪?】
【嘴炮天王:對啊,信沾了水后,就算烤干也有被動過的痕跡。蠟封天衣無縫有什么用?】
【賤萌天下:主播為什么不模仿梅妃的筆跡重新寫一封信塞回去?】
【帥得不明顯:樓上這話說的,筆跡是那么好模仿的嗎?真當(dāng)主播全能啊?而且,喬炳不是遲鈍的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信不見了。】
【司機不剎車:大家都別吵了,只有我覺得主播不是模仿不好,而是壓根寫字難看嗎?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主播和喬馳小哥哥謙讓寫藥方的事?】
【含個奶嘴闖天下:哈哈哈哈,樓上真相了!主播,改明兒寫兩個字來看看。】
直播間的觀眾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路。
【二月紅:擦,全能的主播,你不會真是字超難看吧?】
【八角蓮:主播,寫兩個字來看看。】
滿屏都是讓主播寫字的。
原以為主播不會搭理他們,沒想到主播很快回了一句【有機會寫給你們看。】
陸昭:丑媳婦遲早要見公婆,反正她也得趁著回到中都前,把一手字練好。
而且還要仿照梅妃的筆跡重新寫一封信換回手里的這封信。
門口傳來急切的腳步聲,陸昭立刻把信收好,塞回到袖子里,起身坐到床邊。默默的守著梅妃,神情悲切難過。
很快,門被推開。
喬炳快步走了進來,眼睛四處搜尋。
陸昭回頭看他,啞聲問:“怎么了?”
喬炳收起驚慌,連忙道:“沒事,微臣就是來問問七殿下,梅妃娘娘的后事要怎么辦?”
他總不能說,梅妃才給他的信,他就弄丟了吧。
那可是梅妃寫給皇帝的信,里面肯定有什么重要的內(nèi)容。
若真是弄丟了,他萬死難辭其咎。
他邊說話,眼睛還不動聲色在床榻周圍搜尋,然后走近兩步,把手里的壽衣交給陸昭:“這是娘娘生前最喜愛的衣衫顏色。”
他還是掏銀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信不見了,立馬就折返回來一路找。其他地方都找過了,就差這屋子里沒找。
陸昭伸手接過壽衣,悲切道:“母妃要求火葬,城里燃火不方便,那就裝殮了扶棺出城,尋一處景色宜人之地再行火化。喚方才伺候的婆子進來,給她點銀子,讓她給母妃好好裝扮一番。母妃生前愛美,萬不能隨便了。”
喬炳點頭,心想著,等梅妃娘娘裝殮過后再來好好搜搜屋子。
他心事重重轉(zhuǎn)身就走,出了門,才吩咐喬馳道:“去廂房把那婆子喊來,替梅妃娘娘裝殮。”
喬馳見他面色不對,連忙壓低聲音問:“父親,怎么了?是涼州牧的人追來了?”
喬炳搖頭:“不是!”
喬馳疑惑:“那您何故驚慌?”
喬炳一咬牙,才小聲同他耳語了兩句。
喬馳驚訝得眸子都睜大了:“掉了?掉哪了?沒尋到?”他上下打量喬炳,急得直接上手:“父親可是記錯了?方才是不是放在別處了?”
喬炳一口否認:“不可能,我就是放在懷里的。”他邊說邊伸手往自己腰間、袖袋里摸,要是這些地方找不到,接下來都要伸手去掏靴子了。
然而,他摸到自己右手袖帶時,整個人就愣住了。
信,居然真在右手的袖帶里。
他緩緩把信抽了出來,臉上的震驚無以復(fù)加。
喬馳驚喜:“我就說父親記差了,自己嚇自己。”
喬炳眉頭擰得死緊:他記憶力不是頂好的,但也不至于剛才的事就忘了。
信就是放進懷里了。
他眸子轉(zhuǎn)動,快速把信到手后的事情都過了一遍。信到手后,和他有過實際接觸的就只有自己的兒子和七殿下。
自己兒子肯定不會拿信,那只有七殿下了。
他眸光越過門檻看向屋子里的人,方才七殿下的難過切切實實……
他低頭仔細檢查手上的信,信的蠟封完好無損,里面的信也還在,好像沒有任何問題。
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