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默的手已經(jīng)伸進了他的衣服里。
那種滑膩滾燙的觸感,讓李劍星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此刻卻在他懷里,為了本能而臣服。
這誰頂?shù)米。?/p>
“是你自己選的。”
李劍星看著她迷離的雙眼,聲音沙啞。
他不再壓抑,反手抱住沈玉默那纖細的腰肢,狠狠地吻了回去。
客廳里的燈光昏暗。
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跌跌撞撞地倒向了那張寬大的真皮沙發(fā)。
……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地上散落著撕碎的衣服,高跟鞋一只在茶幾上,一只在玄關。
空氣里還殘留著昨夜瘋狂的味道。
沈玉默緩緩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她揉了揉太陽穴,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假裝生病的父親,那杯加料的紅酒,惡心的沈天佑,絕望的地下室。
還有……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
沈玉默猛地坐起來。
身上的被單滑落,露出滿身的紅痕。
她臉一紅,急忙拉起被單。
這……
她看向旁邊。
沙發(fā)上空蕩蕩的,沒有人。
走了?
沈玉默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失落。
就在這時,廚房里傳來一陣響動。
那是切菜的聲音,還有米粥煮開的咕嘟聲。
沈玉默裹著被單,赤著腳走到廚房門口。
一個高大的身影正背對著她,系著一條有些可笑的粉色圍裙。
李劍星正在切咸菜。
鍋里熬著白粥。
陽光灑在他寬闊的背上,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沈玉默看著這一幕,眼眶突然有點酸。
在這個冰冷的城市里,在這個充滿了算計的家族里。
只有這個男人。
一次又一次,把她從地獄里拉了回來。
“醒了?”
李劍星仿佛背后長了眼睛,并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很溫和。
“粥馬上就好,去洗個澡,把衣服穿好。”
沈玉默咬了咬嘴唇,沒有動。
“昨晚……”
她想問,昨晚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身體的酸痛已經(jīng)告訴了她答案。
李劍星停下手中的刀,轉過身。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昨晚是你強迫我的。”
“我是受害者。”
沈玉默愣住了。
隨即,一張俏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這個混蛋!
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你要多少錢?”
沈玉默下意識地擺出了總裁的架勢,想要掩飾自己的羞澀。
李劍星挑了挑眉。
他走到沈玉默面前,俯下身,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一起。
“沈總,我的身價可是很貴的。”
“昨天救了你一命,又給你當了解藥。”
“這筆賬,怎么算?”
沈玉默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那……就把我自己賠給你,行不行?”
鬼使神差的,她說出了這句話。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驚呆了。
李劍星也愣了一下。
就在氣氛變得有些旖旎的時候。
叮咚。
門鈴響了。
“可能是警察來做筆錄了。”
李劍星直起身子,那種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
“快去穿衣服。”
沈玉默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轉身跑回了臥室。
李劍星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門鈴聲很急促。
李劍星走過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正是刑警隊隊長張剛,手里還提著一個證物袋。
他身后跟著兩名年輕警員,臉色都不太好看。
“李先生,沈總,得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張剛看了一眼裹得嚴嚴實實的沈玉默,聲音壓得很低。
“現(xiàn)場勘查完了,有些東西……需要沈總確認一下。”
李劍星點了點頭,回頭看向沈玉默。
沈玉默此時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職業(yè)套裝,只是那張臉白得有些嚇人。
她深吸一口氣,戴上了一副大墨鏡,遮住了還有些紅腫的眼睛。
“走吧。”
聲音很冷,聽不出喜怒。
濱海市公安局刑偵支隊。
審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好到能聽見日光燈管發(fā)出的細微電流聲。
沈玉默坐在冰冷的金屬椅子上。
對面是張剛和負責記錄的女警員小劉。
桌上放著那個從地下室?guī)Щ貋淼臄z像機。
張剛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又有些煩躁地掐滅了。
“沈總,本來這段錄像不該讓你看的。”
張剛把攝像機的屏幕轉了過去。
“但這是直接證據(jù),我們需要你指認。”
屏幕上,畫面有些晃動,但清晰度很高。
沈振國那張猙獰的老臉占據(jù)了半個屏幕,嘴里還在說著污言穢語。
“乖女兒,只要你簽了字,爸就讓天佑好好疼你。”
“這可是為你解毒,你應該感謝我們。”
沈玉默放在桌下的手死死絞在一起,指節(jié)發(fā)白。
視頻還在繼續(xù)。
沈天佑像發(fā)情的公狗一樣撲上來的畫面。
撕扯衣服的聲音。
那種絕望的尖叫聲。
啪。
張剛合上了屏幕。
審訊室里死一般的寂靜。
女警員小劉是個剛畢業(yè)出來實習的大學生,此時眼圈都紅了,咬著牙在記錄本上狠狠地寫著什么。
她從沒見過這么畜生的父親和弟弟。
“嫌疑人沈振國,沈天佑,目前正在武警醫(yī)院接受治療。”
張剛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沈天佑右手粉碎性骨折,右膝蓋粉碎性骨折,以后大概率是個殘廢。”
“沈振國斷了四根肋骨,輕微腦震蕩。”
說到這,張剛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沈玉默的反應。
沈玉默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尊精美的冰雕。
“根據(jù)視頻證據(jù),以及現(xiàn)場提取的藥物殘留,加上你的口供。”
“這已經(jīng)構成了強奸未遂、非法拘禁、故意傷害以及重大經(jīng)濟詐騙。”
“沈總,按照流程,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
張剛翻開筆錄本。
“你確認畫面中的兩個人,與你是直系親屬關系嗎?”
這本來是個過場問題。
但在此時此刻,卻像是一把生銹的刀,在沈玉默心口上鋸。
沈玉默沉默了很久。
久到小劉以為她不會回答了。
“是。”
沈玉默嘴唇動了動,吐出一個字。
“嫌疑人沈振國,是鼎盛集團前任董事長,也是……我生理學上的父親。”
“嫌疑人沈天佑,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