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晴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頓,玻璃杯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站起身,有些踉蹌地走到李劍星面前。
那條紅色的高定禮服,在剛才的打斗中早就有些凌亂。
肩帶滑落了一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上面還蹭著一點(diǎn)灰塵,不僅不顯臟,反而多了幾分戰(zhàn)損的誘惑。
“李劍星,你看著我。”
霍晴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把李劍星圈在椅子里。
居高臨下。
那一抹深邃的白膩,就在李劍星眼前晃悠,距離他的鼻尖不到五公分。
李劍星不得不抬頭,對上那雙仿佛要滴出水的眸子。
“那八千萬,我不心疼。”
霍晴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濃濃的醉意,“但那顆假種子,讓我很不爽?!?/p>
“我也很不爽?!崩顒π菍?shí)話實(shí)說。
沒了雪蓮子,妹妹的病就還得拖著。
“所以,我得找補(bǔ)回來?!?/p>
霍晴的手指順著李劍星的襯衫領(lǐng)口滑進(jìn)去,指尖冰涼,觸碰到他滾燙的胸肌。
李劍星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這是男人的本能反應(yīng)。
“霍小姐,你醉了?!?/p>
李劍星抓住她在自己胸口作亂的手,那手軟若無骨,滑膩得像剛剝了殼的雞蛋。
“我沒醉?!?/p>
霍晴掙扎了一下,沒掙開,索性身子一軟,直接跨坐在了李劍星的大腿上。
“嘶——”
李劍星倒吸一口涼氣。
這姿勢,太危險(xiǎn)了。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隔著薄薄的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霍晴那條裙子的開叉本來就高,這一坐,整條白得晃眼的大腿全露在外面。
那觸感,溫?zé)?,?xì)膩。
“李劍星,你心跳很快?!?/p>
霍晴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你這身手,這肌肉……忍得很辛苦吧?”
李劍星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了一下。
他是個(gè)正常男人,還是個(gè)血?dú)夥絼偟哪腥恕?/p>
懷里坐著這么個(gè)尤物,又是這種曖昧到極點(diǎn)的姿勢,要是沒反應(yīng),那他就該去看男科了。
“霍晴,我是為了你好?!?/p>
李劍星聲音沙啞,極力克制著體內(nèi)的躁動(dòng),“今晚我們都累了,你需要休息?!?/p>
“休息?”
霍晴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她突然低下頭,在李劍星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輕,甚至有點(diǎn)疼。
像是在宣泄,又像是在蓋章。
“本小姐現(xiàn)在火氣很大,需要降火。”
她松開嘴,看著那個(gè)清晰的牙印,滿意地舔了舔嘴唇。
那動(dòng)作,妖得要命。
李劍星的手掌扣住她的腰,本來是想把她推開,可手掌一觸碰到那纖細(xì)緊致的腰肢,力氣就像被抽干了一樣。
反而變成了摩挲。
霍晴感受到了他手掌的熱度,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眼底的水霧更濃了。
“那八千萬雖然打了水漂,但我這個(gè)人做生意,從來不虧本。”
霍晴的手指在李劍星的喉結(jié)上畫圈,然后慢慢向下,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接著是第二顆。
第三顆。
直到露出精壯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面還有幾道剛才被刀劃破的血痕,還沒結(jié)痂。
霍晴低下頭,伸出舌尖,輕輕舔過那道血痕。
李劍星渾身一震,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樣,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你這是在玩火。”李劍星咬著牙說道。
“我就是火。”
霍晴抬起頭,紅唇微張,眼神迷離又狂野。
她抓起桌上剩下的半瓶二鍋頭,仰頭含了一口。
然后,猛地吻上了李劍星的嘴唇。
辛辣的酒液在兩人唇齒間渡過。
那是一股能把人理智燒成灰燼的烈火。
李劍星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了。
他猛地扣住霍晴的后腦勺,反客為主,瘋狂地掠奪著她口中的津液和空氣。
這吻帶著血腥味,帶著酒精味,更帶著生死過后那種極度的宣泄。
“唔……”
霍晴發(fā)出一聲甜膩的嗚咽,雙手緊緊摟住李劍星的脖子,整個(gè)人都要融化在他懷里。
良久,唇分。
兩人的呼吸都亂得一塌糊涂。
霍晴眼神迷離,臉頰酡紅,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她在李劍星耳邊,用那種能把人骨頭都叫酥的聲音說道:
“李保鏢,既然藥沒買到……”
她的手順著李劍星的小腹一路向下,直到握住了那團(tuán)蓄勢待發(fā)的怒火。
“……那就肉償吧?!?/p>
李劍星低吼一聲,一把抱起霍晴,大步走向那張只有一米二寬的單人床。
吱呀——
床板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fù)的哀鳴。
紅色的裙擺像是盛開的彼岸花,鋪滿了狹窄的床單。
“燈太亮了?!被羟绨氩[著眼,呢喃了一句。
李劍星隨手抓起一個(gè)枕頭,狠狠砸向墻上的開關(guān)。
啪。
世界陷入黑暗。
但這小小的出租屋里,此時(shí)卻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火熱。
衣帛撕裂的聲音。
急促的喘息聲。
還有床架撞擊墻壁的節(jié)奏聲。
在這寂靜的城中村深夜里,譜寫出一曲最原始、最瘋狂的樂章。
窗外,月亮似乎都害羞了,悄悄躲進(jìn)了云層里。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才漸漸平息下來。
狹窄的房間里,空氣潮濕而粘稠。
霍晴像只慵懶的貓一樣,蜷縮在李劍星懷里,那一頭大波浪卷發(fā)散亂地鋪在李劍星胸口。
她身上那件幾萬塊的高定禮服早就成了破布條,被扔在地板上。
李劍星靠在床頭,點(diǎn)了一根事后煙。
煙霧繚繞中,他看著懷里的女人,神色有些復(fù)雜。
這事兒,鬧大了。
本來只是雇傭關(guān)系,現(xiàn)在好了,睡出事來了。
霍晴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聲音慵懶沙啞,
“想什么呢?怕我要你負(fù)責(zé)?”
李劍星彈了彈煙灰,“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兒廟小?!?/p>
“切?!?/p>
霍晴撐起身子,絲毫不介意美好的春光暴露在空氣中。
她搶過李劍星手里的煙,自己吸了一口,然后把煙霧吐在李劍星臉上。
“本小姐睡過的男人,就是本小姐的人。”
她霸道地宣布,眼神里卻透著一絲從未有過的柔情。
“從今天起,你的事,就是霍家的事?!?/p>
“至于那什么雪蓮子……”
霍晴瞇了瞇眼,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濱海找不到,我就把霍家的情報(bào)網(wǎng)撒向全世界?!?/p>
“就算把地球翻個(gè)底朝天,我也給你找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