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的話音落下,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宋雅嫻的眼中閃過慌亂,她沒想到自己一時失去理智脫口而出的話會被虞晚聽到。
她快速的上前,急切的解釋:“晚晚,你聽阿姨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虞晚往后退一步,沒讓她碰到自己。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進(jìn)來拿個包,竟然會聽到這樣一番言論。
一想到自己剛剛聽到的話,她甚至都覺得自己有些蠢了。
要不然怎么會覺得宋雅嫻是真心對自己好的呢,她可是謝家人。
她現(xiàn)在有些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該慶幸。
難過自己的真心喂了狗,慶幸自己看清了眼前人的真面目。
虞晚懶得再看宋雅嫻這一副虛偽的模樣。
轉(zhuǎn)頭對旁邊的人開口:“謝冥硯。”
謝冥硯:“嗯,我在呢。”
“去把我的包拿過來。”虞晚指揮著旁邊的人,她不想再踏進(jìn)這個惡心的地方一步。
“好。”謝冥硯垂眸看著她,應(yīng)了一聲,而后抬腳走了進(jìn)去。
“哦,對了,還有我?guī)淼哪切┒Y品,一起拿著。”
虞晚掃了眼客廳里自己帶來的禮品盒,雖然是讓傭人挑的,但價值可一點(diǎn)都不低。
聞言,謝冥硯按照虞晚所說的,伸手將東西全部拿起來,拎著回到虞晚身邊。
見狀,虞晚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這些東西我沒想拿著喂白眼狼,別糟蹋了東西,我還是拿回去喂狗吧。”
“最起碼狗吃了見我還知道搖搖尾巴,白眼狼不會,你說對不對啊,宋阿姨。”
宋雅嫻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被虞晚發(fā)現(xiàn)她言辭后的慌亂,和她現(xiàn)在對自己的怒罵,都讓她的氣血不斷翻涌,一個勁兒的往大腦上竄。
她的眼前一暗,下一秒,整個身體直直的下墜。
“媽!”
“夫人!”
謝時遠(yuǎn)和傭人猛的朝地上昏迷的宋雅嫻沖了過去。
虞晚看著面前的一幕,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既然暈倒了就趕緊送醫(yī)院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謝冥硯,我們走。”說完轉(zhuǎn)身離開,沒再理會客廳中的混亂。
車?yán)铮萃碜诟瘪{駛上,整個人非常的安靜,目光看著車窗外,眼中沒什么情緒。
謝冥硯看著她,唇瓣輕抿,一雙眼眸暗了幾分。
他難得對自己做過的事起了一絲悔意。
如果知道一場鬧劇會引發(fā)后面這樣的蝴蝶效應(yīng)。
讓晚晚受到傷害,他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揭露謝宏毅的行徑。
沒錯,那個女人來宴會上鬧確實(shí)是他的手筆。
這場戲他原本準(zhǔn)備在謝宏毅的生日宴上唱的,可時間太久了,他有些等不及了,所以才將事情提前。
謝時遠(yuǎn)的生日宴又怎么樣,在他看來沒有區(qū)別,左右都是在謝家,他要的就是謝家的不得安寧。
但他沒想到引發(fā)這樣的蝴蝶效應(yīng),讓宋雅嫻失去理智的對虞晚進(jìn)行辱罵。
宋雅嫻虛偽善于偽裝,雖然她對晚晚的好是裝的,但晚晚卻是真心對她的。
而偽裝被**裸的揭露,她對晚晚的利用就這樣被撕開,擺在面前。
晚晚的一片真心被錯付。
與其這樣,他寧愿宋雅嫻一直能裝下去,反正他們也不會蹦跶多久。
這樣晚晚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她對自己的利用,也不會因?yàn)檎嫘腻e付而傷心。
虞晚沉默的坐在車?yán)铮季茫赃厒鱽硪坏缆曇簦骸巴硗怼!?/p>
虞晚涼涼的開口:“如果你要和我說宋雅嫻,或者要安慰我,現(xiàn)在立馬閉嘴。”
她現(xiàn)在不想聽到有關(guān)這件事的任何話題。
尤其是安慰!
她堂堂虞家大小姐,被人這么欺騙戲耍,她不要面子的嗎!
“不是,”謝冥硯否認(rèn)。
聞言虞晚轉(zhuǎn)頭看他:?
“我只是想問你,謝時遠(yuǎn)當(dāng)時說我是陰溝里的毒蛇的時候,你為什么會選擇相信我。”
虞晚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jī),緩緩的眨了兩下眼睛。
你話題跳躍的是不是有點(diǎn)太快了。
掠過了宋雅嫻,直接跳回到謝時遠(yuǎn)對他的評價上。
虞晚轉(zhuǎn)頭定定的看著他,謝冥硯仿佛真的很好奇這個答案。
半晌,虞晚緩緩開口:“誰說我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