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啊,手機動都動不了,這,這,這怎么一回事啊!”
簡明航的聲音分貝太高了,在場的人有些受不了,有個熱心的老玩家一邊爬樓一邊跟他科普了一下游戲世界里的規則。
最主要的一條就是,小聲些。
很多副本里的boss都喜靜,如果聲音太大的話,很有可能會引來boss動手傷人。
簡明航一聽,連忙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點頭示意說自己知道了。
9樓到了。
除了簡漾他們六人停下之外,其余人繼續上樓。
一進入走廊上就發現天黑了,梁上掛著綠色的紙燈籠,看著陰森詭譎。
“這游戲怎么還隨便變天啊!”
王江站在欄桿邊上往下看:“這下面什么都看不見了。”
齊景林很無語的看著這群小伙子:“你們四個不要亂看,之前不是有老玩家跟你們科普了這里的事情嗎?”
肖瀚陽四人不好意思的道歉:“對不起啊,齊哥,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
“我是想分頭行動,可你們四個沒有自保能力,分頭行動很危險,就一起找線索吧,阿一,你覺得呢?”
簡明航一聽齊景林叫簡漾阿一,眼睛都大了,他姐不是叫簡漾嗎?
可他沒有反駁,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姐。
“在游戲世界里,我叫簡一,別叫錯了。”說完,她看向齊景林:“師兄,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吧,兩層樓不太好搜,還不知道上下是什么情況,如果有時間限制而那紙扎人沒說的話,我們很容易完蛋。”
“確實。”
齊景林點頭同意,然后拿出了一張紅色的卡牌遞給簡漾:“阿一,這你拿著防身。”
“師兄,你自己拿著吧,我身上有,隨時聯系。”
“好。”
齊景林帶走了王江和肖瀚陽,簡明航和張橋跟著簡漾走。
這時的簡明航才發現,他姐好像不是新玩家啊。
“姐,你是不是玩過這游戲啊?”
吱呀——
簡漾推開了一扇沉重的木門,灰塵簌簌的落下。
她捂著口鼻往里面走去:“嗯,我手上的手環看到了嗎?表帶旁邊印有【詭秘城】的圖標,帶有這個的都是老玩家。”
張橋和簡明航兩人湊到了簡漾手上仔細看了看,這才知道為什么之前那些老玩家能那么快的鎖定新老玩家。
張橋知道簡漾是簡明航的姐姐,所以也跟著一起叫姐:“姐,那要是老玩家不戴的話是不是就分辨不出來了。”
“是這樣沒錯的,所以進來要小心,你們兩自己小心點四處找找有沒有什么是新娘出嫁要用的東西,不要老是湊在我身邊。”
被嫌棄的張橋和簡明航只能分散開自己去找東西。
這房間似乎很久沒人住了,簡明航走到桌子邊上,用手輕輕一扒拉,沾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好臟啊。”
張橋四處尋找能照明的東西,只靠著門外那點微弱的燈光太難找東西了。
而此時的簡漾,完全被梳妝臺上的銅鏡吸引了目光。
銅鏡里是一個女人模糊的臉,她的臉上似乎有傷痕,用手捂著,淚眼婆娑的低著頭。
【統子,這就是我要保護的新娘?】
這一次,系統沒有給簡漾回應,看來是不能回答的問題了。
簡漾往前走了一步,鏡子里的女人變了,眉目張揚,盡管容貌一樣,可看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統子,這副本里是不是不止一個新娘,而我要保護的,是臉上有疤的那個?】
【是的,肅清者大人。】
看來只有正確的提問,這個狗系統才會回答她。
只不過,這新娘都有真假,那嫁妝呢?
【假的嫁妝是不是會觸發假的新娘出現?】
【肅清者大人,你們還是快點在吉時之前找到嫁妝吧,不然的話,新郎會死的。】
新郎會死?
【你的意思是新郎是玩家?】
【嗯哼~】
這狗系統還調皮起來了。
簡漾得到消息后,沉默了下來,這棟大樓里一共37個人,也就是說,在這個被濃霧籠罩的地方,剩余的玩家都在新郎那邊了。
并且新郎還是由玩家假扮的,一旦錯過吉時就會被殺,然后由另一個人頂上。
新郎會被殺,那么他們這邊呢?
【統子,如果我們錯過了吉時會怎么樣?】
【會刷新,這棟大樓會發現改變,并且危險程度也會增加,目前這棟大樓是安全的,刷新之后就難說了。】
【這個副本有其他肅清者嗎?】
【那是沒有的,肅清者目前加上大人你的話,還剩下十個,非常稀缺。】
【那你們是怎么選中我的?】
【實力高啊,當一個世界被詭秘城標記的時候,我們會選中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成為肅清者,在一定程度上予以幫助,肅清者和一般的NPC不一樣,即是玩家也是NPC,自由程度和拿到的信息都比一般玩家要多。】
簡漾弱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個驚呼聲:“我去,橋子,你去那搞來的蠟燭啊!”
簡漾正準備回頭,只見銅鏡里的女人見到光之后,臉色驚恐的怒吼:“你們在做什么!!!!!!”
尖銳的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簡漾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在鏡子里的女人要爬出來的瞬間,一手奪過張橋手里的蠟燭熄滅。
張橋和簡明航已經被嚇傻了,這簡直比貞子還可怕。
簡漾:“這女人怕火?”
“姐,姐,姐,姐......”
“叫魂啊!”
簡漾聽到簡明航的聲音,回頭一看,這倆慫貨哆哆嗦嗦的抱成了一團,腳都抖成篩子了。
簡明航都要哭出了,這到底是個什么鬼地方啊!
“姐....”
“別叫了,淡定點,不然出去別說是我弟,丟人。”
她拿著蠟燭看向張橋:“你剛才是用什么點的蠟燭?”
“火,火,打,打火機。”
張橋哆嗦的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打火機遞給簡漾,她順勢看了一眼之后,對著簡明航說道:“你身上有沒有?”
“有,有。”
他有時候也會跟著同學抽一點,所以身上是帶有的,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不會承認,可現在已經被嚇破膽了,完全沒想起這件事不能讓家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