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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過的大學恐怖故事 鬼宿舍

作者:這條江河 分類:科幻 更新時間:2025-12-09 01:31:31 來源:香書小說

這是我上大學時候聽到的第一篇鬼故事,想要說給你聽。

“空曠、蒼涼”——這是陳道遠初見幽州大學時心頭浮起的兩個詞。只因訂票時指尖一滑點錯了日期,又買不到合適的火車票,他只得提前七日抵達這座尚在暑氣中酣眠的校園。

本該熱鬧的開學季,此刻卻像被時光遺忘的角落,林蔭道上看不見成群的新生,食堂窗口飄不出鼎沸的人聲,連風穿過教學樓走廊時都帶著幾分踟躕的遲疑。這般清寂倒顯出別樣意趣,只是這份蒼茫,總讓人心尖發顫。

剛踏進那棟爬滿歲月裂痕的男生宿舍樓,手機便炸開了鍋。手機信號燈接連閃爍,像一群急于歸巢的蜂鳥。

“陳道遠,到學校沒?”

“陳老師,我到——”他剛要開口,輔導員的聲音便如潮水般漫過“不要亂跑,宿舍是15號樓522,去第二食堂吃飯。”未及他客套兩句,電話那頭已利落地掛斷,只余下機械的忙音在耳畔回蕩。

這般松散的迎新方式,倒與他記憶里高中班主任連水杯擺放都要規范的嚴苛大相徑庭。當腳步邁進宿舍樓昏暗的門廳時,陳道遠暗自嘀咕著”陰冷”二字——明明眼前這棟八層建筑有著開闊的天井與明亮的窗格,不知為何卻透著股子沁入骨髓的寒意。

左腳踏入門檻的剎那,一縷裹挾著陳年霉味的風驟然而來。那氣息像是從時光深處翻涌而出的塵埃,迷得他眼眶發酸,揉著發紅的眼睛低呼”哎呦,哎呦,真疼......”抬頭的瞬間,一張蒼白瘦削的臉龐猝不及防撞入眼簾,干枯的面皮上皺紋縱橫,活似老樹皴裂的樹皮。陳道遠倒退半步“啊呀”

“你這娃娃,大驚小怪,老頭子就這么嚇人?”沙啞的聲音從下方傳來。定睛看去,原是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那張比他年紀還大的藤椅里,渾濁的眼珠里寫滿見怪不怪的淡漠。“報到證,身份證,介紹信。”老人伸出手,聲音像是從銹蝕的齒輪間碾過。

“啊?”陳道遠怔在原地。介紹信?什么年代了——哪所大學還會用這老古董?“姓名”老人推了推滑落鼻梁的黑框眼鏡,將一張泛黃的信紙湊近眼前。那紙張脆得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成齏粉,對方突然亮起來的雙眼,像是荒冢里點亮的鬼火,透露著詭異。

更駭人的是,那原本佝僂著的身影竟緩緩飄離椅面,待站定時已穩穩立在他面前。干枯的面皮泛著青灰光澤,活像白事用的冥紙人。

“嘿嘿嘿,呵呵呵......”老人喉嚨里擠出破碎的笑聲,枯枝般的手指捏著銹跡斑斑的鋼筆,在黃紙上劃出一道暗紅的痕跡。”6樓,601,快去吧,都等著你呢。”他咧開的嘴角幾乎扯到耳根,露出幾顆孤零零的黑牙。

“可輔導員說......”陳道遠下意識反駁,卻見老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一張蓋著紅章的單子拍在他胸前“登記的就是601。”猩紅的圓圈圈住‘陳道遠’三個字,墨跡殷紅如血。

樓道里的聲控燈像是睡死了過去,唯有兩側轉角處懸著兩盞老式白熾燈,昏黃的燈光在風中搖曳,投下的影子扭曲如鬼魅舒展的肢體。

嘎吱,嘎吱......木板受壓的聲響清晰可辨。陳道遠猛地回頭,走廊盡頭空無一人,唯有穿堂風卷著細小的塵埃盤旋。

聽錯了,聽錯了......他攥緊背包帶自我安慰,卻在這時聽見身后傳來極輕的嬉笑,像有人躲在暗處咬著嘴唇憋笑。冷汗順著脊背滑落,他加快腳步沖向601室,卻在轉角處與一個黑影擦肩而過。“喂,同學,借過,借過!”陌生的呼喊驚破了凝滯的空氣,陳道遠渾身一顫。

“別進去,快走!”

這聲突如其來的警告嚇得陳道遠渾身一顫,攥在手里的鑰匙”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他無奈地蹲下身去撿,余光卻瞥見不遠處飄忽著一個慘白的影子。

“啊——”早被嚇得草木皆兵的陳道遠,此刻哪還顧得上鑰匙,拔腿就朝前狂奔,慌亂中一頭撞在宿舍門上,又被狠狠反彈回來。

他腦子里嗡嗡作響,只顧著拼命拍打門板,全然沒注意到那枚調皮的鑰匙竟自行飄上半空,精準地插入鎖孔。”咔噠”一聲輕響,門鎖應聲而開。收勢不住的他整個人向前栽去,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嘴里灌進滿嘴灰塵。

“這都多久沒人住了?”陳道遠捂著鼻子,在逼仄的宿舍里轉悠。四人間里,進門處擺著幾組老式木柜,往里是四套上床下桌,然后是小陽臺。斑駁的墻面上,泛黃的舊報紙依稀可見。

“早生一個好,社會主義道路,堅持改革開放...這都什么東西,目光掃過四壁。墻角蛛網密布,整個房間彌漫著經年累月的霉味。插好門栓后,陳道遠挑了張相對干凈的床鋪,倒頭便睡,不一會兒就響起了陣陣鼾聲。

這一夜著實精彩,恍若置身戲臺。總見幾個身影在樓道里游蕩,像是在搜尋什么,白霧繚繞中隱約可見他們的面容。

“快走!”

一聲尖銳的喝令驚得他渾身僵直,轉頭看見一襲紅衣的女鬼正倒掛在電扇上緩緩旋轉。這時一陣陰風掀開門簾,三個形容可怖的“鬼魂”赫然立在門口。

“同學,醒啦?”

“誰?”陳道遠心頭警鈴大作,明明記得插好了門閂。

率先開口的寸頭男生放下包裹,撓著頭笑道”不好意思啊,來得挺早?”

“可門明明...”

“一推就開,沒鎖緊。”男生尷尬地搓搓手。

陳道遠翻個身又睡過去,留下三個室友面面相覷。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香氣將他喚醒,餐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早餐:包子、油條、咸菜、米粥,香氣四溢中卻混雜著絲絲異樣的氣味。

“兄弟,趁熱吃!”小毛寸遞來一個包子。咬下去滿口生香,就是...呃...口感發澀。

最先搭話的是來自江西的改革,旁邊戴著眼鏡的壯小伙叫宇文豐,還有一個身材修長、談吐文雅的冀州小伙兒蕭云。

“誒,”陳道遠突然蹙眉,“你們不覺得這包子怪怪的?跟蠟燭似的,該不會壞了吧?”

“不會啊,我覺得挺香。”宇文豐頭也不抬,大口嚼著包子。

蕭云笑著勸道”剛起床味覺遲鈍,吃完去校園轉轉吧。”

“也是,還沒刷牙呢。”陳道遠撓頭笑道,余光卻瞥見三位室友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某個方向...

“幽州大學可是百年學府,多少將軍政要都從這里走出,堪稱中國的心臟中的心臟。”王改革眼中迸發出灼熱的光芒,活像一個狂熱的信徒遇見了偶像,又補充道“走出過無數達官顯貴。”

“當真?”宇文豐突然來了精神,像被電到似的跳了起來,“我要當將軍!不,我要當司令!”

“這孩子,還真信了。”陳道遠暗自搖頭,能平步青云的哪個不是家世顯赫,一個平民子弟——

他的目光掠過這座宏偉的仿古建筑群——八棟教學樓中離宿舍最近的一棟,主要供新生使用。六層樓里開設著語言、師范和理工各類課程,在整個地區都屬頂尖配置。

校門正對的是圖書館與行政樓,緊隨其后是設備精良的教學主樓,零星分布著八個普通食堂和三個清真餐廳,最北端矗立著二十余棟男女宿舍樓,氣勢恢宏。

“咦,那邊是毛**雕像,去瞻仰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個舊雕像。”三位室友面色驟變,徑直拐進岔路,陳道遠只得快步跟上。

圖書館前,陳道遠猛捏剎車,車輪在水泥地上劃出兩道黑痕,生生停在臺階下方。

“喂,圖書館沒開,改天吧?”他忽然發現三位室友已神兵天降般站在身旁,難以置信地望向路口——他們怎么來得這般快?

“哈哈,你們仨演喜劇呢?快進來呀!”陳道遠轉身招呼“我先進去探路。”

“保持安靜。”一位梳著油光水滑大背頭的管理員怒氣沖沖地走來,一把揪住陳道遠的衣領“干什么呢?別搗亂,周二才開放。”

陳道遠還想爭辯,卻被室友們拽走。管理員望著他夸張的肢體動作,搖頭嘆息“現在的年輕人,真搞不懂這種行為藝術。”

正午時分,四人來到最近的清真食堂。陳道遠啃著肉炒刀削面,疑惑地看著紋絲不動的三人“你們怎么不吃?”

“我們...不吃這個...”王改革話未說完,宇文豐突然插嘴“吃辣子雞!前幾天吃太辣,現在還難受。”

“對對,改天我們四個一起吃。”蕭云也連忙打圓場。

夜深人靜時,陳道遠夢見昨日在樓梯口遇見的那個男生——他張著嘴似乎要說什么,卻又左顧右盼,欲言又止。“喂,你老出現干嘛?”陳道遠剛開口,那男生就像受驚般倏忽消失,嘴里含混地喊著“快走”還是“別走”聽不清了。

開學季

轉眼便是新生報到的日子,校園里人聲鼎沸,既有興奮的新生,也有看熱鬧的高年級學生。在學長的引導下,陳道遠領取了被褥、飯卡和嶄新的電信手機卡,一番周折后終于抵達教室。

輔導員是個不茍言笑的漢子,國字臉,濃眉大眼,說話中氣十足“軍訓一周,然后正式上課。”陳道遠與三位室友并排而坐,引來不少側目。當然,在自信滿滿的他看來,這定是因自己俊朗的面容所致。

“看上哪個了?哥幾個幫你把把關。”蕭云俯身在陳道遠耳畔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保證你馬到成功。”

“沒錯,我們可是情場老手了。”其他兩人也跟著起哄。

“得了吧,我這張俊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姑娘們還不都是爭先恐后地往我這兒湊?”陳道遠得意地揚起下巴,仿佛勝利在望。

下課鈴響后,陳老師卻仍站在講臺前,目光久久停留在陳道遠空蕩蕩的座位上,口中喃喃自語。

暮色四合時,滿心期待能與女同學邂逅的陳道遠,帶著滿心的失落回到了宿舍。

“嘿!你們三個夠不夠意思?趁我不在偷偷開葷?”陳道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見蕭云三人正圍著從超市買來的酒菜,還沒動過筷子。

“不是去約會了嗎?”蕭云挑眉問道“戰果如何啊?”

“唉,別提了,說來話長。”陳道遠悻悻地擺擺手。

酒過三巡,四人都有些微醺。當陳道遠舉杯時,才發現三位室友早已橫七豎八地趴在桌上,鼾聲此起彼伏。

“咦?”他忽然注意到,三個家伙面前的菜肴幾乎沒動,只是色澤暗沉得像是放了許久眼花了吧,隨手把垃圾扔出宿舍。

“哐當”,剛踏出宿舍的陳道遠猛地剎住腳步。

“快走,小心你的——”一個半透明的身影一閃而過。

“切,又是喝多了出現的幻覺。”陳道遠揉了揉太陽穴自我安慰道,下次真得少喝點了。轉身回到宿舍門口,卻隱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吃東西。

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他躡手躡腳地靠近窗戶,透過昏暗的玻璃,只見三個室友正圍坐在一起,啃食著什么。幽綠的火光映照下,六只黑洞般的眼珠泛著詭異的光澤,青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盤踞的黑色血管。他們齊刷刷地轉過頭,朝門口望來。

次日清晨,陳道遠回想昨夜的恐怖景象,仍心有余悸。“快起床,要遲到了!”蕭云端著臉盆沖進宿舍,一邊擦拭著臉一邊催促道“太陽都曬屁股了!”

“各位同學,由于操場臨時有活動,我們改到圖書館旁的小操場進行軍訓。”身著軍裝的教官話音剛落,學生們便爆發出一陣歡呼,整齊的綠色隊列穿過校園的柏油馬路,來到圖書館北側的小操場。

陽光下,那尊偉人雕像熠熠生輝。

“哇,那個女生的身材真棒。”陳道遠色瞇瞇地盯著不遠處的女生,嘴里還不忘跟室友們搭話“你們說是不是...”三個家伙早已不見蹤影。

“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寧靜,一個女生毫無征兆地向前栽倒,陳道遠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肢,避免了她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

好美,只是臉色略顯蒼白,大概是低血糖吧,他的大手觸碰到她柔軟芬芳的發絲,頓時如沐春風,魂都要飛了。

“同、同學,你沒事吧?”陳道遠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問道。

“貧血”女孩清脆的聲音如同銀鈴,一雙明眸顧盼生輝。

“啊,這個...”陳道遠手忙腳亂地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

“謝謝。”女孩伸出纖纖玉指接過糖果放入口中,嫣然一笑“我叫劉悅,你呢?”

“陳、陳道遠。”他慌亂的樣子逗得女孩掩嘴輕笑,這一笑卻讓陳道遠看得入了神。

軍訓的終章在哨聲里落下帷幕,陳道遠孑然立于空蕩的操場中央,目光如探照燈般在層層疊疊的軍綠色人潮中逡巡,執拗地搜尋著那抹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暮色漸濃,人群如退潮的海水般四散而去,只剩三兩撿拾垃圾的大爺大媽佝僂著背影,將最后的喧囂也卷入塵埃。他攥緊的指節緩緩松開,像被抽走筋骨般耷拉著肩膀,朝著食堂的方向踽踽獨行。

“喂!你這小子磨蹭啥呢?”

“可算把我們等蔫兒了!”

“麻溜的,吃完回窩打游戲!”

三個舍友炸雷般的招呼聲劈頭蓋下,驚得陳道遠渾身一顫,竟讓他恍惚間忘了方才的悵惘。他喉結滾動,故意扯著嗓子嚷“這些天凈讓你們破費,今兒個該我當回散財童子!走,敞開了造!”

“靚仔要點甚?”窗口內賣飯大哥中氣十足。

“四份炒刀削!頂配套餐!雞腿丸子豆皮全給我碼齊嘍,外加四瓶芬達!”陳道遠眼角余光瞥見后廚伙計東張西望,急得直跺腳“麻溜的!餓得前胸貼后背啦!”

炒刀削師傅手上的鏟子頓在半空,仿佛被這豪言壯語砸得愣怔。機器轟鳴聲里飄來遲疑的回應“四份...豪華版炒刀削,配四瓶芬達,堂食是吧?”

“是”

熱氣騰騰的炒刀削轉眼便堆上桌來,他抄起竹筷卷起一大坨面,腮幫子鼓成倉鼠模樣大快朵頤。不過片刻光景,刀削面與芬達瓶俱已見底。

余光掃見三位舍友碗底锃亮,連飲料都見了底,他瞪圓眼睛脫口而出你仨“擱這兒演什么啞劇?又不吃飯?”

“您再細瞧瞧?”

陳道遠定睛一看,三只餐盤早已刮得能照見人影,飲料瓶歪倒在桌沿——竟真有人比他還能造!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仿佛目睹了什么江湖異事。

“今兒個你們集體蒸發?留我一人當人肉烤架?”

“哎呦喂...”王改革撓著后腦勺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眼神飄向蕭云求救。

“輔導員臨時抓壯丁填表格,本打算速戰速決叫你,誰知撞上大掃除馬拉松。”蕭云嬉皮笑臉地打著圓場,”明兒保證全員到齊,對吧兄弟們?”

“必須的!”

“沒跑兒!”

“明日多云轉雨,軍訓許是能偷半日閑。”陳道遠話音未落,鼾聲已如雷般炸響,床頭的三位舍友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抻長脖子盯著他起伏的被褥。

子夜渴醒的陳道遠灌下半壺涼水,朦朧中瞥見窗欞外飄著個慘白人影。那人影衣袂飄飄似在招手,幽幽的寒氣順著窗縫滲進來,激得他汗毛倒豎,渾身發冷,只能眼睜睜與那抹鬼魅隔空對望。直至破曉雞鳴穿透晨霧,他才墜入混沌的夢鄉。

舍友又不見了

晨曦中的校園重煥生機,青春的身影如歡快的溪流涌向教學樓。軍訓場上,陳道遠邊咒罵邊東張西望,眉宇間擰著兩道焦慮的川字紋——舍友三人組再度玩失蹤不說,昨日那個讓他魂不守舍的姑娘依然芳蹤難覓。

“立正!全體——向右——轉!”教官鏗鏘有力的指令劃破熱浪,烈日當空,汗水很快浸透了迷彩服的后背。

午休歸途,陳道遠剛挨近宿舍鐵門,一股裹挾著寒意的陰風突然竄上脊背,激得他皮膚瞬間爬滿細密的雞皮疙瘩。身后飄來若有若無的低語,那聲音像是從冰窖里撈出來的“快走 ”

“開什么玩笑...”他嘀嘀咕咕推開門,只見舍友們正各司其職地忙碌著。他佯裝慍怒地叉腰你“仨又去哪兒野了?這次又是哪個活閻王把你們勾走的?”

蕭云朗聲笑道“瞧你這話說的,咱們哥幾個不過是借著軍訓的空當,置辦些求學必備的行頭罷了。”

“上課,還要什么準備?”陳道遠蹙眉思索片刻,忽地調侃道”難不成還要坐飛機去?”

“這窮鄉僻壤哪來的機場。”王改革信手指向窗外,語氣里帶著幾分得意,喏,這不,咱宿舍兄弟的'戰車'這不就停在那兒嘛!”

陳道遠循聲望去,只見窗外停著一輛威風凜凜的小三輪,頓時釋然地笑了。

大學生活當真妙趣橫生,卻又時常單調乏味——無非是上課、吃飯、睡覺、打游戲、談戀愛。只是最后這項與他絕緣,他只能眼巴巴望著那些在昏黃小樹林里卿卿我我的情侶們,饞得直咽口水。

所幸學校課程安排得豐富多彩,什么馬克思主義哲學、大學英語、中國古代史、管理學、心理學,還有國際格局、風水地理之類的選修課,這些學科占據了他大半的精力。

鬼纏身

夜幕低垂,陳道遠輾轉難眠。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東西正一步步逼近,該做點兒什么了。

又是一個夜晚。

“怎么還不來?”陳道遠既期待又忐忑,蜷縮在靠陽臺的床鋪上,手中緊攥著桃木枝,透過被角縫隙死死盯著宿舍門,冷汗涔涔而下。

“莫慌。”蕭云神色從容,王改革和宇文豐則分別守在宿舍門邊,各自握著稱手的“武器”。

“待會兒看我信號再動手。”蕭云壓低聲音叮囑著今晚的抓鬼計劃,努力安撫著略顯慌亂的室友們。

時針指向十一點五十,宿舍里靜得可怕。等等...陳道遠忽然發現宇文豐和王改革這兩個活寶竟已酣然入睡。

“老大,老二,醒醒!”陳道遠輕聲喚著,輕輕拍打著他們的床鋪。

就在此時,宿舍窗戶“砰”地被狂風吹開,室內溫度驟降。陳道遠驚得幾乎要跳起來,卻見蕭云端著黑狗血,一臉鎮定,這才稍稍安心。

“啪嗒,啪嗒...”樓道盡頭傳來液體滴落的聲響,由遠及近。

陳道遠的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要沖破胸膛。他屏住呼吸,不敢發出絲毫聲響。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畫面:一個白衣身影以詭異的姿態佇立在宿舍門口,紙灰般的面孔緊貼著窗戶向內窺視...

強烈的好奇心最終戰勝了恐懼,陳道遠壯著膽子望向窗戶,剎那間如墜冰窟,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一張慘白如紙的人臉赫然出現在門口!眼眶里翻騰著兩團黑霧,死死貼在玻璃上,不,更像是融進了玻璃之中。

那鬼魅穿門而入,徑直停在陳道遠面前。一股腐臭的氣息彌漫開來,是死老鼠的味道。

陳道遠眼睜睜看著那鬼魂步步逼近,卻無法反抗,恍惚間,鬼魂眼眶中的兩團黑霧將他整個人籠罩,那張漆黑的大嘴仿佛要將他整個吞噬。

“快走,別——”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蕭云一聲暴喝,王改革和宇文豐同時掀開被子。一個抄起塑料桶朝鬼魂潑去,宇文豐則使出渾身力氣將一把蒜泥擲向惡鬼。焦臭味與白色火焰同時迸發,惡鬼發出凄厲的慘叫,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

陳道遠不知哪來的勇氣,抓起柳條狠狠抽打。惡鬼發出刺耳的哀嚎,破門而出。三個室友緊追不舍,宇文豐更是一馬當先,抄起塑料瓶砸向惡鬼,將它打得半透明,最終消散在夜色中。

“該死的,大晚上嚇唬老子,害我睡不著覺!弄死你!”陳道遠痛快發泄著連日來的恐懼與憤怒。三個室友連拖帶拽才將他拉回宿舍,手上的橡膠手套,在夜色中身影若隱若現。

【噩夢未消】

晨光熹微,灑滿宿舍,全無往日陰森的氣息,陳道遠只覺得神清氣爽,連身體都輕快許多。

“這三個家伙跑哪兒去了?得好好謝謝他們。”陳道遠伸個懶腰,走進空蕩蕩的水房,這里幾乎看不到生活痕跡,全是污漬。

正當他洗漱完畢返回宿舍時,陰風驟起,陳道遠渾身一顫,牙膏牙刷嘩啦啦散落一地。

“哎喲!”彎腰的空當,他不經意間,看到走廊憑空出現了許多學生。三個室友緩步走來,陳道遠沒好氣道“你們打哪兒冒出來的?跟鬼似的。”

宇文豐一把拉起他“可不是嘛,陳老師一早就叫我們去搬東西,剛忙完,衣服都濕透了。”

“哦,這樣啊。”陳道遠跟著他們回到宿舍,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雞蛋灌餅和豆漿,顯然是為他準備的。

今天的食物總感覺怪怪的,隱約飄著香灰的氣味。

“快吃啊!”

“趕緊的!”

室友們急切的催促聲響起,那架勢,不吃簡直就像犯了天條。

窗外暴雨如注,豆大的雨點猛烈地砸在地面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天色霎時暗了下來,仿佛黑夜提前降臨。

“咔嚓——”一道驚雷驟然劈落,刺目的電光將整間宿舍映照得亮如白晝。陳道遠渾身一震,手中攥著的食物“嘩啦”散落一地。

“快走快走,要點名了!are you known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蕭云邊催促邊推開宿舍門,大步流星走向樓道。陳道遠慌忙追出門去,卻感覺四周投來的目光像針扎般怪異,仿佛眾人眼中他是個行走的異類。

一如既往,四人組默契地占據著第四排中間的黃金席位——王改革、宇文豐、陳道遠、蕭云,這個順序雷打不動。陳道遠端坐他最愛的中間偏右位置,如同王者守護著他的王座。

大學校園里,有人焚膏繼晷終成棟梁,更多人卻沉溺于電子游戲、風花雪月或渾渾噩噩,連張畢業證都撈不著。這類人,從來入不了陳道遠的法眼。英語老師尚且次次點他的名,更遑論其他科目——這份“殊榮”讓他既無奈又不得不保持全勤。

可陳道遠始終想不通:為何自己無論躲在哪處角落都會被老師欽點,而那三個嬉皮笑臉的舍友卻能逍遙法外?這簡直比高數題還讓人難于琢磨!

【病入膏肓】

翌日清晨,男生宿舍樓。

陳道遠倒吸一口涼氣——濃重的黑眼圈如同煙熏妝,雙目渙散無神,前額隱約泛著不祥的青黑,兩頰凹陷得像是被歲月啃噬過,鏡中的他活脫脫一個黃土已經埋到脖頸的短命鬼,哪有半分生氣?

“這...怎么會這樣?”他下意識摸著下巴,不知如何回的宿舍,只覺口中殘留著鐵銹與薄荷交織的古怪味道。

“磨蹭什么呢?趁熱吃包子!”宇文豐的熱情招呼驚醒了靈魂游離的陳道遠。熱氣裹挾著醬肉梅干菜的醇香,小米粥的清甜撲面而來——這本該是他最期待的晨間盛宴,此刻卻只讓他胃里翻江倒海。

“快吃,別磨嘰。”平日憨厚的宇文豐此刻竟橫眉立目,連珠炮似的催促“要遲到了!”

陳道遠抬眼瞥了瞥,冷淡地別過臉去。

“老二是說快上課了。”蕭云及時打圓場,笑著勸道“多少墊墊肚子,上午還有硬仗要打呢。”

“你們說...我這樣正常嗎?”

“挺正常的啊——”

“就是有點憔悴。”蕭云打斷同伴,溫言道“最近學業壓力大嘛。不想吃就歇會兒,明兒個哥幾個再給你帶。”他晃了晃塑料袋“揣著吧,課間餓了墊墊。”

“該不會...那玩意兒又找上門了吧?”陳道遠突然壓低聲音。

三人頓時面如土色,蕭云擰緊眉頭“難說...那鬼八成是裝死耍我們。”

“那還等什么?”王改革拍案而起“再收拾它一次!”

“干就完了!”宇文豐滿不在乎地揮揮手,仿佛那只厲鬼只是只螻蟻。

按慣例,每逢周五,從早課到晚飯,陳道遠是見不著這三個活寶的——他們選修的課程天差地別,各自奔赴不同教室。陳道遠至今想不通,這三個混球為何總能找到新奇課程,獨獨把他撇下。

不知不覺已至教學樓前,陳道遠機械地把早餐扔進垃圾桶,鋁箔袋碰撞的聲音在清晨格外刺耳。

渾渾噩噩的一天轉瞬即逝,晚上,推開門,看見三位全副武裝的舍友,地上散落的“法器”“裝備”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他們是在為自己拼命啊!陳道遠喉頭發緊,突然想起那句古話“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放心睡吧!”宇文豐拍著胸脯保證“樓道里布了天羅地網,那玩意兒膽敢現身,定叫它形神俱滅!”他用力摟住陳道遠的肩膀“有我們在,怕啥?”

【再戰厲鬼】

夜幕如墨,萬籟俱寂,似乎是為配合今晚的特殊行動,十點后的宿舍樓安靜得可怕,連蟲鳴鳥叫都消失無蹤,除了貓頭鷹時斷時續的叫聲,活像索命的嗩吶。

有了上次經驗,陳道遠異常平靜地躺在床上,靜待“客人”造訪。

“砰!”宿舍門突然爆裂,鐵制插銷如子彈般射向陽臺,清脆的撞擊劃破夜空。陳道遠渾身觸電般彈起,汗毛根根倒豎。他抄起大蒜就朝那張血盆大口砸去——

“嗤啦!”濃烈的白煙裹挾著惡臭沖天而起,熏得整個房間如同化糞池爆炸。蕭云手持黑麻繩凌空一甩,精準纏住鬼影,王改革箭步上前,黃符穩穩貼在鬼物額頭。

“轟!”厲鬼化作一團灼熱青煙,灰燼簌簌落在地上。陳道遠腿一軟栽回床上,望著同樣氣喘吁吁的戰友們,意識逐漸模糊。

夢里,破敗的教學樓搖搖欲墜,三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站在宿舍樓前,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下一秒,整棟大樓轟然坍塌,慘叫聲中,廢墟又被拔地而起的新建筑取代...

清晨,陳道遠睜開眼,發現今日的陽光透著詭異的陰冷,吞下舍友帶回的早餐,每一口都像在咀嚼蠟燭。

“陳道遠,來我辦公室。”導員青白的臉色在晨光中格外駭人,“恍惚間,他拖著灌鉛般的雙腿,走向那間注定不平靜的辦公室。

“喝口水。”陳老師端來一杯氤氳著熱氣的茶,目光如炬地凝視著他的眼睛“開學至今已有兩月,與同窗相處可還融洽?”

“啊哦。”陳道遠原以為是什么要緊事,輕松答道“一切都好,宿舍三位兄弟形影不離呢。”

“什么?!”陳老師面色驟變,連聲追問道“三個室友?你住哪間宿舍?何時有的室友?”

“呃...就是開學分配的601室。”陳道遠困惑地眨眨眼,心中嘀咕:開學初不是稟報過此事嗎?為何今日舊事重提?

陳老師輕嘆一聲,眉間蹙起深深的溝壑。

“老師說什么?”

“無妨。”陳老師擺擺手,卻掩不住蒼白的臉色。

“您氣色不佳,可是低血糖?”陳道遠關切地將一顆蜜餞糖放入老師掌心。陳老師眼眶泛紅,取出一只古樸錦囊鄭重相托“此物可寧心安神,須臾不可離身。”陳道遠接過錦囊,頓覺神思清明,周身舒泰。

暮色四合時,陳道遠在半夢半醒間隱約察覺有人潛入宿舍,那腳步聲熟悉得如同三位摯友,但他實在困倦,未及細想便沉入黑甜鄉。

當陳道遠獨自用完早餐,帶著宿醉般的昏沉前去上課時,三位室友竟如晨霧般消散無蹤,他的生命力正以驚人的速度流逝,仿佛耄耋老者般步履蹣跚。

晚上陳道遠剛躺下,三位室友便拎著大包小包推門而入。王改革拍拍手中的提神物件“這些保證你三日康復。”

宇文豐長舒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

蕭云突然岔開話題”明日給你帶醬肘子。”

“我們每日都得——”“莫絮叨了,快收拾讓老三歇息。”

就寢時分,窗外大霧彌漫。隱約傳來斷續私語”時機已至,終可往生......”

窗外小鳥嘰嘰喳喳時,陳道遠頂著鉛云般的昏沉踏出宿舍。漫天濃霧中,他恍若行走在黃泉路上,肩頭的三把生命之火搖曳欲滅,沿途鬼影幢幢。

此刻他陽氣衰微,陰氣侵體,若午時前不得化解,必將魂歸西天。

九時三十分,陳道遠已面如白紙,四肢僵冷。獨坐教室后排,佛學老師見狀猛然摘鏡,凝神望來——但見少年周身黑氣繚繞,三魂七魄已失大半。

“唉......”師長嘆息一聲,掐指推算后忽展笑顏“尚存轉機。”遂誦經聲朗朗,于教室前后門各貼一道金符,方才開講“陳道遠,來此處坐。”其聲如洪鐘貫耳,驚得陳道遠一個激靈。

“風水與天象相合,正如農諺云:'久雨大霧必晴'。”講臺上的身影目光灼灼,我與諸君打個賭——午時必見天光,穿越黑暗,便是黎明!”

經文聲中,陳道遠漸感暖意襲人,朦朧睡去。再睜眼時,教室空空蕩蕩,金符光芒斂盡,唯見黑霧在四周游弋,卻始終保持著詭異的安全距離。

“已近午時......”陳道遠忽覺腕間佛珠微涼。那些魍魎精怪想必畏此物,常伴身側必能辟邪?這個念頭尚未落地,便見門窗上的金符騰起圣潔白焰,轉瞬化作飛灰。

黑霧洶涌逼近之際,陳道遠進退維谷,九時五十分,狂風驟起,鬼嘯凄厲。驚喜的是,霧靄散盡,金色陽光如利劍破空!那些黑影瑟縮在角落,不敢越雷池半步。

陳道遠奔至教室中央,烏云復又壓城,鬼群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恰在此時,一聲厲鬼慘嚎劃破長空——陽光重現,將光明播撒人間。他瞥見天際烏云間距尚遠,但追兵已近在咫尺!

再度沖出教室時,幾縷鬼影在廊柱間張牙舞爪,當陳道遠踉蹌至樓梯口,距大門僅三步之遙時,身后傳來令人戰栗的陰寒氣息,情急之下,他奮身撞碎玻璃,墜入教學樓外的光明世界。

那些厲鬼終究未敢越出教學樓半步。

故人

“你沒事吧?”

熟悉的清脆嗓音自背后傳來,陳道遠驚愕回首,竟是操場偶遇的那位少女。

“噤聲。”少女迅速取下他懷中錦囊,神情凝重“你陽氣將竭,白晝亦難擋厲鬼附身。”說罷在她太陽穴、眉心各點朱砂,又在額頭繪就玄奧符咒,單手將他攬向食堂方向。

“別怕,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少女一雙明眸如星辰般璀璨,目光溫柔得似三月的春風,看得陳道遠耳根發燙,臉頰瞬間染上紅暈。

聽宿舍的老哥幾個說,每到夜深人靜的十點過后,千萬別出宿舍,據說樓道里游蕩著可怕的厲鬼,它會幽幽地追問“你看見我的舌頭了嗎?你看見我的舌頭了嗎?”無論你如何作答,它都會化作七竅流血的猙獰模樣,伸出鋒利如刀的指甲,活生生將你的舌頭扯下,再吸干你全身的陽氣。

平日里我都乖乖憋著不出門,可那天實在憋得難受,舍友們早已進入夢鄉,我只好壯著膽子獨自去上廁所。剛蹲下沒多久,就聽見走廊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廁所隔板的擋板被拍得咣咣作響。我嚇得一個激靈,提上褲子就往宿舍狂奔。只見走廊中央飄過一個慘白的影子——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就要落入那厲鬼的魔爪了!

“你擦屁股了嗎?”

“啊!”

“嘻嘻,逗你玩的,接著說唄。”少女忍俊不禁,隨即又斂起笑意。

自那以后,那個可怕的影子就總在我眼前晃悠,連做夢都會遇見,搞得我寢食難安。幸好有三個鐵哥們幫我降服了那惡鬼,可惜從此我的身子骨越發虛弱,運氣也跌到了谷底。

少女輕輕握住陳道遠的左手,眉頭漸漸擰成了川字“今早一看,你頭頂盤旋著一團黑氣,顯然是被邪祟纏身。陽氣不足,時運不濟也是情理之中。”

“等等,該不會那鬼沒被徹底消滅,還躲在宿舍里,所以才一直吸我的陽氣?可其他三個室友怎么沒事?”陳道遠驚呼道“難道...是我太虛了?”

“非也非也。”少女耐心解釋“惡鬼害人通常就三招:遮、迷、嚇,只要挺過這三關,它也拿你沒辦法。”

“除非是含冤而死、死不瞑目之人,化作的厲鬼怨氣沖天,才會這般害人。”少女突然拍著腦門笑道“哎呀,先不說這些,當務之急是把你的陽氣補回來。”

“這就是...補陽氣的方法?也太接地氣了吧?”陳道遠站在巍峨的偉人雕像前,沐浴著和煦的陽光,頓覺神清氣爽。絲絲暖流從太陽穴和百會穴涌入經脈,天地間的浩然正氣也隨之灌注全身,最終匯聚于丹田之處。

“討厭,別說話。”少女俏臉微紅,嬌嗔道“會影響靈氣吸收的。”

陳道遠不知不覺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能清晰感知到四周空氣的流動和溫度的微妙變化。奇怪的是,總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雖未睜眼,卻能感受到那目光中蘊含的威嚴與正義——不,那是一種更為博大的情懷,是對這片土地和民族深沉的關愛。

“小子,這學校暗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可敢一探究竟?”一個渾厚威嚴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敢!”

陳道遠猛然睜眼,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除此之外,身體似乎并無異樣。

“那位老伯說要助我一臂之力,究竟要如何相助呢?”

“坐好,別亂動。”少女按住陳道遠,取來三根銀針,精準地刺入他頭頂的三個要穴。又蘸取朱砂,在針孔處畫下三道玄奧的符咒。

少女忙得香汗淋漓,嬌艷的臉蛋紅撲撲的,宛如熟透的蜜桃,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忽然她神色一凜,一把奪過陳道遠胸前口袋里的錦囊,蹙眉道“奇怪,這錦囊明明有安神定魂之效,為何反而讓你的元神不穩?”說著便拆開錦囊,將里面樹枝狀的物件盡數倒在掌心。

“看出什么端倪了嗎?”

少女秀眉緊鎖,怒道“這人心腸也太歹毒了!錦囊里竟摻了尸油,不僅不能安神,還會招來邪祟!是誰給你的?”

“這...這是我們輔導員給的,他...他居然...”陳道遠又驚又怒。

“要是鬼還來找我怎么辦?”陳道遠小聲嘀咕“我還能回宿舍嗎?”

見他這副認真模樣,少女忍俊不禁,笑靨如花“當然不能,得換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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