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牛歸來后的泥林,表面平靜。
事務巢照常開門,四眼獾繼續整理案件,茶水像往常那樣裊裊升起。
可是——
有些東西發生了改變。
賈牛經常在傍晚一個獸坐在事務巢前,看著遠處的大議樹。
不是發呆,而像在數什么。
四眼獾問過一次:
“牛哥,你在看什么?”
賈牛回答得很輕:
“看風。”
四眼獾愣:“風?有什么可看的?”
賈牛沒有解釋,只問他:
“你可知,大議樹背后那塊森律碑……為什么永遠不長苔?”
四眼獾搖頭:“因為被動物們摸得多?”
賈牛低低笑了一下。
“不,是因為碑里……有東西在呼吸。”
四眼獾僵住——
從未有人提過這種事情。
賈牛沒有繼續說,只拍了拍他的肩:
“四眼,你還年輕,不必知道太早。知道太早,會斷角。”
四眼獾從那天起,總感覺大議樹后的碑,確實在“輕輕呼吸”。
而這種呼吸聲——
隨著日子推移,竟越來越清晰。
那是一種深處土層、深處泥脈、深處某個古老生物體內,才會有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