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正處于宋京東路的地盤。
八百里水泊環(huán)繞著幾座山,從軍事角度來說地理位置算相對不錯了。
至少比沒有天險的汴梁好多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水滸傳中那慫黑子能成為四大寇之首,宋廷幾次圍剿都損兵折將的原因。
八百里水泊環(huán)繞,官軍要是來打,只能進行水戰(zhàn)。
而且因為水泊并不跟其他的水系連接,水戰(zhàn)的戰(zhàn)船就只能現(xiàn)用現(xiàn)造。
耗時費力不說,還隨時有可能被損毀,高俅就是在一方面吃了大虧。
裴昱把自己的想法跟張遼等人說了,這些忠誠度點滿的武將自然無一不可。
趙佶是誰,他們又不認識,在水滸世界,他們只認裴昱,曹操來了也不好使!
張遼問道:“主公,這些村民怎么處理?”
“問一下他們,愿意跟我們走的就帶走,不愿意的就留下吧!”
“是!”
可對于村民來說喜悅和驚恐幾乎在同一時刻降臨,讓他們的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怪人剛來那會,不但衣著奇怪、留著短發(fā),還整天說些聽不懂的話,什么公元、金國、穿越……
所以整個村子誰也沒有給他好臉色,各種言語上的侮辱、諷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還有不少人提議要將他報官。
可偏偏這樣一個怪人竟然手下有這樣一支軍隊,這肯定是朝廷的將軍無疑了。
天吶,他不會殺了我們吧!
終于,那位曾用掃帚將裴昱趕出酒店的掌柜,第一個回過神來。
嘴唇劇烈地哆嗦著,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將……將軍大人……小老兒……小老兒有眼無珠,昨日……昨日……”
想起自己昨日的呵斥和辱罵,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幾乎要昏厥過去。
還沒等他多說什么。
嘩啦啦——
那些曾經(jīng)冷眼看裴昱的村民全都面無人色地跪了下去,黑壓壓的一片。
“謝將軍救命之恩!”
“小人該死,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求將軍恕罪,恕罪啊!”
哀求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絕望。
對于這些村民,裴昱也沒有多說什么。
“都起來吧,我等大好男兒,安境保民,分內(nèi)之事,不會對你們怎么樣。”
可村民們哪敢起身,只一個勁的磕頭認錯。
裴昱勸了半天,才把村民們扶起來。
但提到有誰愿意跟他走,卻沒有一個人答應。
裴昱對此也早有準備,華夏民族自古以來都有很濃重鄉(xiāng)土情結(jié),不到萬不得已,誰愿意背景離鄉(xiāng)?
將這個世界唯一的好友安葬祭奠之后,裴昱帶著軍隊向著梁山進發(fā)。
好在西溪村距離梁上不遠,一天時間足夠了。
大伙堅持一下,今晚上就能在梁上吃完飯。
不過,糧草問題卻始終是一個大難題。
一路上,裴昱跟身旁的張遼商議糧草的事情。
要知道在北宋一石等于十斗等于一百升,而一名普通步兵每日兩升糧食,騎兵更是需要兩點五升糧食。
一匹戰(zhàn)馬更是需要六升草,四升精飼料。
換算一下,每天就需要1350公斤糧食,384公斤草和240公斤精料。
這還只是宋朝軍隊普通一天所需的糧草。
要是到了戰(zhàn)時,還需要更多,而按照裴昱的想法,還需要額外提供肉食。
那就更是無底洞,所以說糧食問題刻不容緩。
裴昱不由得感慨一聲,“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主公,為今之計,在占領梁上之后,恐怕要盡快下山借糧了。”張遼在一旁出謀劃策。
“對,只能如此。不過,咱們還是要找一些富商大戶,一來這些人家自然糧草財帛少不了,二來也可以趁機宣傳一下我梁山仁義之名。”
這年頭混江湖名聲才是最重要的。
就連大相國寺的那幾個潑皮都有諢號,何況自己這個梁上之主呢。
慫江為什么能讓別人納頭便拜,走到哪里都有人給錢,不就是有個好名聲嗎?
“主公所言極是!”
……
另外一邊,就在裴昱等人走后不久。
劫后余生的西溪村百姓,才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收拾尸體,重建家園。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村子另外一邊,一直藏著一名斥候。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祝家莊的小頭目。
北宋末年戰(zhàn)亂頻繁、官府管控薄弱,地方豪強為自保,紛紛修建防御性塢堡,組織族人、佃戶形成武裝。
祝家莊、曾頭市就是其中的代表,他們既是亂世中的生存共同體,也是地方權力的實際掌控者。
而這其中祝家莊距離梁山很近,只有大約百里。
隨著王倫在柴進的資助下占山為王,毫無疑問的觸動了祝家莊的神經(jīng)。
所以在王倫山寨建立之初,祝家莊就安排臥底潛入梁山。
這次宋萬下山打家劫舍祝家莊自然知道消息。
一邊積極備戰(zhàn),一邊派出自家斥候前往打探消息。
斥候跟臥底取得聯(lián)系之后,二人商議又臥底緊跟宋萬去打探梁山動向,而斥候在外等待。
卻不曾想,半路殺出個裴昱,覺醒系統(tǒng)后召喚出了樂進。
一箭解決宋萬后,連帶著臥底也死了。
不知內(nèi)情的斥候只能在村外等啊等。
等到裴昱召喚出兵馬之后更是連個屁也不敢放。
好不容易等到裴昱大軍走了,才從草地里爬起來。
“半天沒見一個梁山賊寇,恐怕那祝三早就死了。”
“我也沒必要再等下去了,只是這支大軍是從哪里來的?”
“不行,我要是就這么回去三少爺肯定饒不了我,得去問問村民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走進西溪村,斥候走到正蹲在門檻上搓洗血衣的老婦人跟前。
不愧是做斥候的,三兩句就打探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斥候追問道:“官軍是特意來剿匪的?還是剛好路過?”
“誰知道呢,像是剛好撞見。”
老婦人嘆了口氣,“土匪全死了,官軍也沒多留,就往東邊去了。”
“那你們可真是好運,恰好遇到官軍!”
“好什么!”老婦人壓低嗓子,眼睛向四周瞟了瞟確定沒人后才低聲說:“他們要剿了土匪,自己做山大王呢!”
“大娘,你說笑了,他們放著好好的官兵不做,做什么山大王?”
“就是的,我離得近,聽得真真的,領頭的那個將軍說要自己做梁山之主。”
“真有這樣的事?”
“那還有假?我老太婆眼睛不行了,耳朵靈著呢,就是……村子毀了,人也沒了好幾個,剩下的老弱婦孺,往后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斥候哪里還敢停留,匆匆忙忙跑到村外,翻身上馬就往祝家莊狂奔而去。
……
而這時候,正在前往梁山的裴昱還不知道,他的計劃已經(jīng)露餡了。
其實祝家莊其他人的武力值也就那樣,憑借著現(xiàn)在的五子良將未嘗不能一戰(zhàn)。
可這里面偏偏有個教師欒廷玉,硬茬一個,不好搞。
戰(zhàn)績耀眼,重創(chuàng)梁山八彪騎的歐鵬,戰(zhàn)平并用計活捉梁山五虎將秦明。
雖然在《水滸傳》中秦明的戰(zhàn)力忽高忽低,但欒廷玉的本事卻是實打?qū)嵉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