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一點之后,我就謀劃逃跑了,可最后還是被他找到了。”
“以他身份權勢,我沒法與之抗衡,更不想牽連無辜,只能選擇妥協與他來了這京城。”
她垂下眸子:“怎么說呢,他除了獨斷專行外,對我其實挺好的,我現在,對他感情很復雜,連我自己也分不清對他有沒有愛這種東西。”
“他若一直是教書先生蕭令舟,我想我會在日漸相處愛上他,可他偏偏中途拐了個彎,一躍成為了這昭國身份最尊貴人里的之一。”
“我不得不及時止損收回我的心,以至于到了今天,我都不敢輕易向他敞開心扉。”
“甚至就算他現在神智癡傻,我亦不敢在他醒著時說這些話。”
聽她敘述完,文景聿喉間一陣發堵發澀:“阿虞,這些年……你辛苦了。”
她搖搖頭,淺笑了下:“你了解我的,哪兒會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趁他對我還有情分,花他錢、借他勢辦我的事,等哪天他厭倦我了,我也有自己的退路。”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過的不好。”
文景聿眉眼舒展:“我知道,即便過了這么多年,你的性子仍是豁達開朗的,半點未變。”
“二蛋哥,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她唇角微揚打趣道。
文景聿失笑:“這稱呼你私下喚喚無妨,人前可千萬別叫出來,畢竟我在朝為官,也是要面子的。”
姜虞咬了一口棠梨,挑眉:“那就得看你收買我的誠意夠不夠了,不夠我這嘴可就不把關了。”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不知不覺中就活躍了起來。
柴火噼里啪啦聲中,熟睡的蕭令舟嘟囔著翻了個身。
……
山中的清晨帶著涼意,到了午時日頭最曬的時候,人只要走上個一刻鐘就熱的滿頭大汗。
姜虞擦著臉上汗水,在一處平坦開闊的岸邊停下步子,扭頭對文景聿說:“你不是要抓魚么,我瞧這兒水不深,魚還不少,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
文景聿打量了一眼河水深度,點點頭:“好。”
姜虞:“那你去抓魚,我去拾點柴火,順便在附近摘點野果。”
文景聿:“注意安全。”
姜虞:“放心,我不走遠,會帶上你做的防身長矛。”
說罷,她將蕭令舟手中拄拐接過放到石頭上,讓他在石頭陰影底下坐好。
叮囑他:“你就在這兒坐著,不要亂跑,我很快回來。”
“娘子,我想跟你一起去。”他拽著她手不依。
“我不方便帶著你,你乖乖聽話,待會兒給你烤魚吃好不好?”
他看向脫鞋挽褲腿準備下水的文景聿,把腦袋扭到一邊:“我才不吃他抓的魚。”
姜虞頭疼的揉揉太陽穴,肅了語氣:“蕭令舟,別耍脾氣,好好在這待著,我要不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好吧。”見她生氣,他垂下腦袋妥協。
姜虞手持長矛沿著河水走,看到有可以吃的野菜隨手挖下。
路過淺水灘的時候,她發現里面有兩條魚,興奮的立馬脫了鞋下水,瞅準魚就狠狠刺下去。
豈料魚沒刺中,腳下先一個打滑栽進了水里。
她驚叫一聲,爬起來魚已經受驚跑了。
嘴里罵罵咧咧了兩句,她擰了擰自己濕透衣裙。
聞到衣裳上有味了,想著濕都濕了,四下又無人,索性脫了個干凈洗個澡。
河水雖漫過了她胸前柔軟圓潤弧度,但清澈透底到能將她水下春光一覽無余。
就在她洗的正酣暢之際,一道清越男音打破了靜默:“娘子!娘子你在哪兒?”
姜虞眉心一跳。
蕭令舟怎么找來了?
“娘子!”他拔高音量大喊,語氣里盡是著急。
姜虞生怕他把文景聿招來了,趕緊從從石頭后探出腦袋:“別喊了。”
看到她,他面上露出欣喜之色,想也未想就直奔她而來。
姜虞根本來不及出言阻止,他人已淌過河水到了她身后,見她不著一物,他擰起眉頭:“娘子,你衣服呢?不穿衣服會著涼的。”
姜虞更確定了,他的傻不是裝的。
反正都老夫老妻了,她也沒什么好害羞的,轉過身趕他:“你腿上有傷不能沾水,趕緊出去。”
蕭令舟驟然被水下白花花一片晃花了眼,呼吸緊了緊,說話都不利索了:“娘子,我……我只是擔心你。”
他身量很高,站在她面前將她一整個都籠罩住了。
感覺到他炙熱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姜虞芙蓉面上升起燎原熱度推他:“我就洗個澡能有什么事,一會兒就好,你快出去。”
他就是變傻了也還是個男人,萬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場面失控……
蕭令舟卻像堵山一樣巋然未動,眼神直勾勾盯著她胸前豐盈雪白,喉間滾了滾道:“娘子,我、我可以摸摸嗎?”
姜虞如遭雷擊怔在原地。
他說什么?
他貼近了些,身上熟悉氣息將她包裹,眼神仍盯著,直白而又明確的表達自己想法:“娘子,它看起來好軟……我、我想摸摸。”
他是怎么用最純然語氣說出這么令人羞恥的話來的?
真是個混蛋。
變傻了也還是混蛋。
姜虞臉色爆紅,毫不猶豫拒絕:“不許!”
“娘子,娘子……”
頭頂傳來他哀怨又無比委屈聲音,她被那聲音擾的心煩意亂極了。
她了解他狗皮膏藥性子,要是不依他,他肯定要一直跟她耗著。
咬咬牙,她耳根發燙道:“給你摸,不過摸完了必須出去。”
他瞬間眉開眼笑答應:“我都聽娘子的。”
他那雙骨節修勻的手撫上她纖軟的肩,又游移至她俜仱精致的鎖骨,漸往下……
當指尖脂瑩雪白嫩肉溢出時,他呼吸更促了幾分,竟是不受控地想要攫取她更多。
他笨拙的捉住她手,眼中盛著水霧滿是無助的望著她,聲音都帶著濃濃的渴求:“娘子,我好難受……”
難受?
姜虞被他摸的一身火不上不小,聽到他的話大腦霎時清醒了幾分。
以為他是傷口裂開了,她急忙問:“哪兒難受?是傷口疼么?”
“這兒難受,脹得難受。”
姜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