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干什么。”姜虞抬頭看向他,不著痕跡將人參藏到袖子里。
隨便扯了個理由:“姜默它亂吃東西,我正訓它呢。”
蕭令舟俊美五官半隱于昏暗燈光之中,聞言又旋身進了廚房。
再出來,手里端著姜默的狗碗。
里面是用白開水煮過的青菜和撕碎的雞肉。
姜虞說姜默太胖了,得減減肥,特意為它制定的減脂餐。
雖然蕭令舟不懂“減脂餐”是什么,但大概明白就是少吃含有油水的食物。
將狗碗放在姜默吃飯的固定位置,不用他喚,姜默就歡快的搖著尾巴撲向飯碗大快朵頤起來。
出去瘋玩了一天,平日它嫌棄的減脂餐這會兒成了世間美味,沒幾下就吃了個干凈。
連帶著還把碗舔的干干凈凈。
吃完猶不盡興,它又圍著蕭令舟嗚咽的討食。
“今日你吃的夠多了,不能再吃了。”他蹲下身摸摸它狗頭,口吻肅然。
姜默敢對著姜虞撒嬌賣萌耍賴,卻不敢對著蕭令舟放肆。
聽他這么說,它尾巴耷拉下來,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小窩趴著。
見狀,姜虞麻利的溜了。
蕭令舟沒管她,去查看灶臺上熬的藥。
他每日飯后都要喝藥,已經持續近一年了。
成親后,對姜虞解釋是他自小就落下了病根,需要喝藥將養著。
姜虞一直沒怎么懷疑。
直到昨晚知道了他身份,才明白了一切。
他隱瞞身份在她面前演戲。
殊不知,已經知情的她,現在亦在演戲騙他。
喝完藥沐浴更衣后,蕭令舟回到寢居。
姜虞臉上蓋著本書躺在搖椅上,看起來似是睡著了。
看到她身上被姜默弄臟的衣裙都沒換。
蕭令舟走上前,伸手將她臉上蓋著的書拿走。
凝著女子妍姿俏麗的熟睡臉龐。
他微俯下身,在她瑩白額間落下一吻。
隨后動作輕緩將人攔腰抱起。
突如其來的懸空讓姜虞驀地驚醒。
她迷迷糊糊掀起眼皮,蕭令舟線條清晰的下頜毫無預兆映入眼簾。
他皮相毋庸置疑是極為出眾的。
即便是在這燈火葳蕤的夜晚里,眉梢也透出淡淡清和韻味來。
此刻,他身著一襲白色閑適長袍,墨發未束。
微微敞開領口下,是半隱半露的結實胸膛。
喉結滾動間,隱約可見還有水珠順著濕漉發梢滑進衣領更深處……
姜虞睡眼惺忪的望著這樣的蕭令舟,漿糊一樣的腦子里早將昨夜看到的可怖畫面忘了個干凈。
她身體習慣性的往他身上貼。
手更是熟能生巧的順著他敞開領口撫上了那覆著薄肌的胸膛。
察覺到女子略帶繭的柔軟小手在自己胸口作亂。
蕭令舟無奈的淺笑了下,附在她耳畔啞聲低語:“卿卿這習慣可真得改改。”
他可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哪兒受得住她有意無意的撩撥。
偏生她不是個安分的主。
每次人睡著了,手還在他身上亂摸點火,觸及她恬靜睡顏,他又不忍心將她鬧醒,只好自己獨自去喝冷茶降火。
他聲音委實太過溫柔了些,溫柔到姜虞都以為是在做夢。
秉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占一次少一次理念。
她手更加放肆的從他胸肌上緩緩下移,落在沒有一絲多余贅肉的腹肌上。
嘴角愉悅的上揚,咕噥了聲:“別動,讓我摸摸,摸摸……”
她這人沒啥別的愛好。
就貪財好色了點。
除去金光閃閃的銀子能令她心動外。
就屬八塊腹肌、肩寬窄腰、人帥腿長的男子最深得她心了。
偏偏這些蕭令舟全占了,還完全長在了她審美點上,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她很難不對他一(見)見(色)鐘(起)情(意)。
摸著手感極好的薄薄腹肌,她閉著眼一個勁傻樂,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要不是蕭令舟聲音驟然響起,她還能繼續陶醉下去。
“卿卿衣裙臟了,洗個澡再睡。”
什么?
洗澡!
姜虞渾身一激靈清醒了。
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環境,發現不知何時蕭令舟抱著她到盥洗室來了。
居然不是做夢!
昨夜林中的一幕幕在腦海再度浮現,她噌一下從他懷中跳了下來。
脫口而出:“不用!”
蕭令舟感受懷中溫度散去,鳳眸微不可察地黯淡下去。
掃了眼她有些臟的裙擺,面上又恢復一貫的溫和將人拉入懷中,親親她側臉:“卿卿聽話,洗了睡舒服些。”
姜虞腦子徹底清明了,心想要是不洗澡,他今晚肯定不會放過她,耳根一熱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成親后她懶得動都是他為她洗澡,可現在不一樣了。
一想到他那雙扭斷人脖子的手為她擦拭身體,她就一陣毛骨悚然。
蕭令舟不明所以,微蹙眉:“怎么了,以前不都是我為卿卿洗?”
他靠的太近,近到姜虞鼻翼間都是他身上沐浴后的清香,目光所及總能看到他若隱若現的誘人胸膛。
咽了口唾沫,她暗自掐了一把自己大腿。
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差點又被蕭令舟美色迷惑了。
斂了斂心神,她故作難以啟齒的找了個理由:“我腰還疼……”
她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覷他。
意思不言而喻:你昨晚弄得,懂我意思了吧?
以往洗著洗著就黏到一塊兒去了。
她這是在暗示他,怕他又沒控制住拉著她再胡鬧。
蕭令舟如玉臉頰微熱,不自然清咳一聲,埋在她雪白頸側耳語:“怪我,昨夜孟浪了。”
他話音一轉:“只是……每次沐浴都是卿卿先勾的我,我是正常男子,難免情難自禁……”
聽著他含笑語氣,姜虞頓感一陣面紅耳赤。
他這意思是,只要她不亂點火,他那點自控力還是有的。
她惱了,站直身子推搡他,嬌嗔道:“你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我便罷了,要是旁的女子這樣勾你,你也會情難自禁?”
對上她含怒的桃花眼,蕭令舟豐神俊朗的臉微沉:“卿卿休要胡言,我又不是禽獸,你我是夫妻我才會與你做那樣的事,你怎可拿別的女子來與你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