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合歡宗秘傳「同心引氣訣」,專司引渡人體氣勁,尤擅化消孽火。
葉晚棠也是第一次施展,因為此功法在吸取對方孽火之時也會有所損耗,所以葉晚棠一開始沒在意,覺得凌風身上的氣勁雖強,但損耗不少之后自己也能承受。
卻沒想到凌風體內欲火居然強橫到如此地步,簡直如同燎原孽火!
剛開始葉晚棠還感覺自己能夠消除。
可瞬息之間,雄厚欲火氣勁倒灌!
“唔...”葉晚棠當即發出一聲悶哼,婀娜曲線驀地繃緊。
她想結束功法推開凌風,卻反被更兇悍的力道反箍入懷!
更糟的是,引渡的欲火損耗驟減,邪火毫無滯礙地噬咬她神智。
剛開始還覺得是凌風年輕氣盛,這點兒難忍很正常。
可此時當她自己承受欲火,心中才暗暗佩服凌風到底是怎么做到,承受這么強的欲火還能坐懷不亂的?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
“嗡——”
終于無法繼續承受的葉晚棠顱中弦斷!
霜雪般的玉肌漸染緋霞,繃直的玲瓏足尖倏地發軟,整個人徹底癱進衛凌風臂彎。
那成熟身段在紗衣下起伏輕顫,似風中紫藤,任他鐵臂鎖住纖細腰肢。
但是這事兒也真不能怪衛凌風,同心引氣絕的施展要配合魅術,讓對方主動擁吻釋放欲火。
而衛凌風見晚棠姐先誘引自己又抵抗,以為這也是這套功法的必須步驟,見晚棠姐似拒還迎,慵懶眉眼間媚意流轉,只當是功法要訣,索取愈發兇狠。
更恐功虧一簣,這才緊緊抱著晚棠姐,連半寸掙脫余地都不留。
噠噠噠!
腳步聲由遠及近,端著新沏熱茶的青青走上樓道,聲音清脆:
“少爺,嘗嘗這個!新炒的毛尖嫩芽,茶香芬芳,特別——”
話音戛然而止。
她推開門,瞬間愣在當場。
視線所及,只見自家少爺衛凌風與晚棠姐正忘情地緊擁,渾然未覺門被推開。
青青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目光掃過那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心頭莫名涌起一絲艷羨:茶再香再嫩,還能有他們彼此的那什么嫩啊?
她極有眼力見地悄悄合上門扉,躡手躡腳退下臺階守候。
“咕咚!”
青青報復似的狠狠灌了一口手中香氣四溢的毛尖。
可腦海里揮之不去的,仍是樓上那親密交纏的身影……這上好的香茶,頓時在她口中失了滋味。
多虧了晚棠姐的功法,衛凌風體內那焚身的滔天欲火終是退去了大半。
他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臂彎,然而低頭望去,懷中景象卻令他心頭猛地一跳——
方才還玉指掐印、身段婀娜的晚棠姐,此刻竟似被抽去了所有筋骨!
那裹著絳紫羅裙的豐腴嬌軀徹底癱軟如泥,那雙桃花美眸,此刻竟是眼波渙散,無意識地微微上翻。
一縷散亂的青絲貼在潮紅的玉容上,朱唇微啟,氣息紊亂。
紅塵道掌座,威名赫赫的“紅塵仙”,自己敬重的晚棠姐......竟被自己這荒唐一吻,吻得徹底失神。
“晚棠姐!晚棠姐!”衛凌風心焦不已,連忙低喚,半扶半抱著讓她趴伏在桌邊、依靠在自己身側。
“你還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過了好一會兒,葉晚棠才勉力回神,紅霞未褪,喘著粗氣,渾身骨頭仿佛都被抽走般酥軟無力,只能虛弱地趴在桌上,借著凌風支撐才不至于滑倒:
“我......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我帶您下去走走吧?
“我......我沒事......”微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她半抿的朱唇中逸出,帶著劫后余生的輕顫。
她想起《同心引氣訣》秘笈中的告誡:習練者須量力而行,否則易被渡入之氣勁反噬,身不由己......
但當時還小,還覺得區區欲火又能怎樣,此刻親身感受,才知道那提醒絕非虛言。
“真沒事嗎?”衛凌風滿眼擔憂,“您臉色很紅,氣息也不穩,要不我扶您下樓走走,透透氣?”
“不用,我緩一緩就好...”裹著絳紫羅紗衫的豐腴身段微微起伏,葉晚棠將紗裙下擺悄然散開,“...又不是受傷,不過受了點欲火余波,有些燥熱罷了。你...你且回去歇息,待會讓青青備些涼水沐浴,化凈殘火便是。”
自然不止燥熱,她催著凌風速速離去,實是唯恐那少年郎瞥見凳間地上不該有的水痕。
衛凌風劍眉緊蹙,憂聲道:
“晚棠姐為我療傷至此,我豈能安心離開?還是再陪您片刻......
葉晚棠聞言,桃花眸中羞急交加。
想她堂堂紅塵道掌座,也算是一方翹楚,更是衛凌風敬重的姐姐師姨。前日還笑言“對男子早無興致”,此刻竟被他一吻搞得當場那什么了!
這要是把被發現,還不得羞恥無狀的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聽話,”她勉強撐起綿軟身子,“姐姐真無事,替你引渡欲火弄得滿身薄汗,總得換身干爽衣裳。”
一聽還能換衣服,并不知道濕噠噠的不只是衣服,以為沒有什么大礙的衛凌風這才起身喊道:
“那好吧,青青!上來幫晚棠姐換下衣服。”
“???”
葉晚棠驚得桃花眸倏然圓睜,若被那小妮子窺見......還不得被她拿捏半輩子笑柄?
于是趕忙朝屋外喊道:
“不用了青青,你替我準備好洗澡水就行了!好啦凌風!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已走到門口的衛凌風忽地頓足回身,建議道:
“晚棠姐,不然你將這套功法交予我吧!我把你體內殘存的欲火再吸回來!現下我能承受了!”
這話落在葉晚棠耳中,簡直讓她心底要哭出來。
小祖宗,你能承受,姐姐可經不起第二遭了!
再來一次,莫說引渡,怕非叫你那燎原孽火燒得昏厥在你懷里不可!
又急又臊之下,那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陡地一凝,勉力端出平素那份慵懶又帶著威嚴的姿態,故作薄怒道:
“讓你回去便回去!我說了無事就是無事!再磨蹭,當心姐姐真惱了,下回再不管你這攤子事!”
“好好好!姐姐別生氣嘛,那你好好調理,需要我幫忙叫我啊。”
一聲聲溫言軟語的催促下,衛凌風這才一步三頓地下了樓。
聽著腳步聲漸遠,葉晚棠緊繃的心弦驟然一松,整個人綿軟無力地伏落桌案,大口喘息試圖調勻紊亂的氣息。
想起剛剛,她心頭羞惱交加,沒承想自己竟會如此輕易的就那什么了,只能說凌風體內那積蓄了近二十載補藥和魔門功法的孽火,霸道得委實離譜!
好不容易緩過一絲氣力,正想著去清理凳間那不體面的“罪證”,忽聞門外青青的腳步聲已近在咫尺。
此時彎腰擦拭必然露餡,葉晚棠心思電轉,情急之下抄起桌上的水壺便狠狠朝自己身上一潑——
嘩啦啦啦!
一壺溫涼的茶水大半潑在她裹著絳紫羅紗的襟前和裙裾上,滴滴答答濺落在桌邊地面。
剛進屋的青青也嚇了一跳:
“小姐這是怎么了?吻的腿軟了?”
“呸,瞎說什么,運功過度胳膊酸了而已,擦干凈就好。”
葉晚棠桃花眼圓瞪,帶著強裝出的鎮定呵斥,試圖掩飾自己真實的狼狽。
青青這才不情不愿的去清理桌下的可疑水漬,她一邊抹拭一邊忍不住撓著頭,小聲嘀咕道:
“奇怪了,茶壺里有這么多水的嗎?”
“......”
屏風后頭,正慌亂擦拭著的葉晚棠聞言,那本就燒灼的臉頰幾乎要滴出血來,只得深深埋下頭,默不作聲地揩拭著腿上的“茶漬”。
有道是:
血煞翻成火煎身,絳衣輕解渡灼魂。
蘭息暗度檀唇啟,玉液潛融欲海深。
慌傾盞,覆壺樽,茶潑裙裾掩玉春。
最羞階下盈盈水,偏道茶傾莫問痕!
......
幾乎同一時間,皇城內,另一個“熟婦”也在思念著衛凌風。
淑妃柳清韞目光盈盈的望著女兒楊昭夜懇求道:
“好夜兒,就讓娘去看看先生嘛。”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