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風將身上所有銀錢都交給了左謹,叮囑道:
“左大哥,勞煩把鎮上能買到的情藥都收來。合歡宗的地界,想必這類好東西不會少,管它《春風一度》還是《烈女愁》《俠女恨》,統統都要。”
反正這是為了天刑司的公事,事后再去找楊昭夜報銷去。
聽了衛凌風的計劃,左謹生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笑罵道:
“臥槽!衛兄弟!你這做法也太不厚道了吧!老夫這么多年也沒見過這種用法呀,簡直比合歡宗還合歡宗啊!只是不會鬧太大吧?”
“左大哥放心去干就行,不會鬧出人命的。”
“好好好,幸虧衛兄弟是自己人吶,這要是進了別的宗門,大家可是可遭老罪了,等我的好消息吧,既然鬧就鬧他個天翻地覆!”
約定好這邊動手的時間,衛凌風才先回到了分金樓,準備和蘇翎做些準備。
衛凌風輕手輕腳推開門扉,屋內散落的夕陽碎金,將籠中那道倩影映照得格外動人。
只見蘇翎慵懶地側臥在鋪著棉毯的籠中,纖細腰肢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墨色長發如瀑般散落在雪白的頸間。
這小家伙也太敬業了吧,還是說在和自己賭氣呀?
想著衛凌風笑著上前小聲招呼道:
“怎么了?小祖宗還生氣呢?”
誰知蘇翎抬起頭來,那雙總是清冷星眸此刻水霧氤氳,眼尾泛著誘人的薄紅。
她仰起小臉時,一縷青絲黏在微微汗濕的腮邊,更添幾分楚楚動人的風情。
平日里那個英氣十足的影衛此刻雙頰緋紅,朱唇微啟,望向他的眼神中竟帶著前所未有的迷離與渴求。
活脫脫像個在情郎面前微醺的少女,既嬌且媚。
衛凌風敏銳地察覺到異常:
“這什么情況?蘇翎?你還好嗎?”
籠中佳人沒有應答,只是眨著星眸含情脈脈的望著他。
籠子門是鎖著的,鑰匙在蘇翎手里,沒人進過屋子,自己才出去一盞茶的功夫,蘇翎她怎么這個反應?
好奇心驅使下,衛凌風剛撥開籠栓。
籠門開啟的瞬間,蘇翎突然像離弦的箭般撲進他懷里。
少女溫軟的身軀緊緊貼上來時,衛凌風分明感受到今天沒有勒住的大橙子抵在自己胸膛上,玉臂如藤蔓般纏住他的脖頸,指尖摩挲著衛凌風的臉。
衛凌風心說你怎么也跟楊昭夜似的都搞這種突然的水果襲擊啊。
摸了摸小家伙的俏臉正在發燙,偏又不似風寒癥狀,懷里的嬌軀不安分地扭動著,半吐的香舌在唇間若隱若現......這是......中了春藥!
不對呀,我還沒讓左大哥下藥呢!
剛才只是嚇唬嚇唬你,也沒給你下藥啊!
正想抱著蘇翎好好檢查一下是不是中了毒,卻突然在蘇翎玉頸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反應過來是什么的衛凌風趕忙拿起蘇翎扔到一旁的項圈一聞。
靠!是這個項圈!上面涂了藥!
這個味道應該是《烈女愁》,再剛烈的女子中了也受不了。
難怪那小二給自己的時候是從盒子里拿出來的!還說讓自己盡興!
衛凌風盯著手中那項圈,心中暗罵:這合歡宗的服務未免也太“周到”了,連情藥都提前下好了。
他急忙從懷中摸出紅塵道的清心散,捏著蘇翎的下巴小心喂下。
可這解藥的藥效哪有那么快發作?
懷中佳人依舊滾燙如火,那纖細的腰肢不安分地扭動著,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她肌膚的熱度。
衛凌風無奈,只得坐到床上將她摟得更緊些,手指輕輕梳理著她散亂的長發,心里暗嘆:這小祖宗中毒,自己確實難辭其咎。
忽然,一雙柔若無骨的玉手捧住了他的臉。
蘇翎星眸迷離,朱唇輕啟間吐息灼熱,那帶著幽蘭芬芳的熱氣直撲他面門:
“你知道......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知道我多想再見你一次嗎?”
衛凌風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弄得哭笑不得,只得點頭輕聲安撫道:
“我知道,我知道。”
蘇翎突然激動起來,紅唇輕顫著喊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努力這么多年就是想完成當年的愿望,除了讓壞人罪有應得,就是想再見你一面!可是......可是卻找不到你了!”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幾乎破碎,整個人軟軟地趴進衛凌風懷里。
衛凌風感受到懷中人兒的脆弱,手臂下意識收緊,將她摟得更緊了些,掌心輕輕撫過她的后背,柔聲安撫道:
“沒事啦,我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蘇翎猛地抬頭,眼尾泛紅,帶著幾分倔強,“你只是長得像他罷了!”
衛凌風無奈一笑,語氣溫和卻帶著幾分勸慰:
“我知道,長得像你那個死去的朋友嘛,但人總得向前看是不是?就算你那位朋友在這里,他也不會希望你沉迷于過去吧?”
蘇翎怔怔地望著他,合歡散的藥效讓她的思緒愈發混亂,眼前人的輪廓漸漸與記憶中的那道身影重疊。
她的呼吸愈發急促,紅唇微啟,帶著幾分難以抑制的渴望。
終于,合歡散的作用下,她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傾身向前,直接朝著衛凌風的唇吻咬了上去。
衛凌風猝不及防,慌忙側頭躲閃,卻還是被她咬中了脖頸,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啊!輕點兒輕點兒!”
蘇翎在情迷意亂間哪管這些,吻咬著幽幽道: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少女的幽香混著情動的氣息撲面而來,讓衛凌風既不敢反抗掙脫,又不敢沉溺其中,只能無奈地任由她胡作非為。
漸漸地,懷中人兒的動作變得遲緩,那雙不安分的小手也慢慢垂落。
蘇翎終于安靜下來,像只饜足的小貓般蜷縮在他懷里,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綿長。
衛凌風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少女,只見她眼尾還帶著未褪的紅暈,朱唇微腫,幾縷青絲黏在汗濕的香腮上,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幸好是通過體表吸收,蘇翎早早把項圈摘了下來,中毒并不深,又及時吃了清心散,這才壓制下來,要不然......
果然沒過多久,懷里的嬌軀輕輕動了動。
蘇翎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發現自己竟整個人都窩在衛凌風懷里,嘴唇還殘留著異樣的酥麻感。
她猛地坐直身子,小手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狐疑地質問:
“怎么了?我頭好痛啊!你對我做什么了?“
衛凌風揉了揉被她啃得發紅的脖子,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對你做什么了?一上來就抱著我啃,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蘇翎猛地瞪大雙眼,仿佛醉酒之后能回憶起些許片段,可蘇翎還是不敢相信。
忍不住在識海之中詢問起妖翎:他說的是真的?
妖翎慵懶的聲音里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也不完全是真的呢,情況可比他說的精彩多了,不僅抱著人家啃得歡,還說什么‘我好想你啊!’‘我知道你不是他啊!’‘你不過是長得像罷了’什么的。
隨著妖翎每說一句,蘇翎的頭就垂得更低一分。
那張精致的小臉幾乎要埋進胸口,連帶著纖細的肩膀都微微瑟縮起來。
原本還想理直氣壯訓斥一頓衛凌風,結果出了這么大的丑是真硬氣不起來了。
“我......我怎么會這樣的?”她的聲音細若蚊吶。
衛凌風小心把那項圈收起來解釋道:
“他們往項圈上撒了《烈女愁》,粘上自然就中毒了,放心,已經給你喂了清心散,多喝水就沒事了。”
蘇翎的意識漸漸清明,那些模糊而羞人的記憶片段如潮水般涌來。
那唇瓣此刻還帶著微微的腫脹感,提醒著她方才的荒唐行徑。
最讓她羞惱的是,這個平日里總愛占便宜的混蛋,在她情迷意亂時竟出奇地規矩。
反倒是她自己,不僅把人當替身傾訴衷腸,想到那些蘇翎只覺得耳尖都要燒起來。她低垂著小腦袋,細聲細氣道:
“那個......剛剛那些話都是中毒后的胡言亂語,你......你別放在心上。”
衛凌風看著她這副羞窘的模樣,眼底漾起溫柔的笑意,倒了杯水遞給她,回復依舊如剛剛那般:
“我知道,我知道。”
蘇翎接過水杯猛灌幾口,冰涼的茶水稍稍緩解了她臉上的燥熱。
借著放杯子的動作,她偷偷抬眼打量衛凌風。
他脖頸上還留著自己咬出的大片紅痕,在白凈肌膚上格外醒目。
這個發現讓她剛平復的心跳又亂了幾拍,連忙轉移話題:
“找到趙健母女了嗎?”
“嗯,就在樓下。”
“打算怎么營救,里里外外這么多高手,他們還可能隨時跑路。”蘇翎不自覺地挺直腰背,試圖找回影衛該有的干練模樣。
衛凌風笑著伸了個懶腰道:
“當然是讓他們變得跟你剛剛一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