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步麻將的規(guī)則,其實非常簡單。
就和所有的黒道麻將一樣,刪繁就簡,省去了繁瑣的競技規(guī)則,保留麻將最為原本且核心的內(nèi)容——
賭!
是的,黒道麻將幾乎都是為了狂賭而生,十七步麻將也不例外。
這個規(guī)則簡單來說就是兩家各從牌山里分到三十四張牌,然后依照自己的需求拼湊出一組完整的牌。
牌都是由自己選擇,所以選好的手牌基本上都是聽牌狀態(tài)。
當然,這種情況下不存在自摸,也沒有天和的說法。
想要和牌,必須榮和對手打出來的手牌。
其次。
如果手牌番數(shù)太小的話,和牌可就太容易了,因此十七步麻將通常都會有滿貫縛的限制。
也就是必須達成滿貫以上的牌,才能和牌!
三十四張牌除去十三張手牌,就只剩下二十一張,十七步麻將的內(nèi)容就是從這二十一張牌中精挑細選出十七張安全牌打出。
其難點在于組成的手牌需要滿足更容易榮和對手的條件,且自己打出去的牌盡可能規(guī)避放銃。
至于多出來的四張牌其實也很好理解。
這就是杠材!
相當于王牌中的嶺上牌,剛好有四張。
但如果開杠,也就意味著需要多打一張,會讓自己的安全牌減少。
加之不存在嶺上開花,所以這個規(guī)則下開杠毫無意義。
夏塵非常有耐心地跟真佑子介紹規(guī)則,規(guī)則也不復(fù)雜,只要是麻雀士都能很快理解。
點數(shù)上采取有減無增的原則,誰先把對手的25000點消耗完,誰就取得勝利。
監(jiān)控室內(nèi),藤田靖子聽到夏塵解釋規(guī)則后,心緒稍顯繁重。
夏塵表述的十七步麻將的規(guī)則幾乎與原版大差不差,但砍掉了全部有關(guān)賭博的部分,也就是說這本該是讓人墜入狂賭的深淵、萬劫不復(fù)的罪惡規(guī)則,被夏塵砍成了寶寶巴士。
完全失去了黒道規(guī)則的精髓。
不過這一版依舊保留了其最核心的玩法。
雖然失去了賭博的殘酷,但作為治療手段,這種更為溫和的版本或許才是正解。
藤田只是不免疑惑,一個高中生,為什么會深諳十七步麻將的玩法。
本以為只是個普普通通的白糸臺高中生,如今看來,這小子或許和黒道有著某種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夏塵在藤田心中的評價,無形中再度提高了一個檔次。
而多治比老爺子此前說的那位「白道聯(lián)盟的退役前輩」,恐怕未必是白道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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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真的好有趣!”多治比真佑子滿心期待。
如果是打常規(guī)麻將的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的她只要一拿起麻將就會回想起自己比賽的失利,但打夏塵說的這個規(guī)則,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只當是一個普通的益智小游戲。
畢竟這個規(guī)則,跟競技類的麻將基本上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了。
“好了,比賽開始,從牌山上拿走屬于自己的三十四張牌吧。”
夏塵宣布道。
“好的!”
真佑子眉眼含笑。
隨后少女雙手翻飛,極其簡練迅速地從牌山上摸取屬于自己的麻將牌。
多治比一家此刻全都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這幅畫面來自于自己的眼睛!
怎么會……
真佑子的手,不僅沒有絲毫的顫抖,操牌極穩(wěn),每一抓都是四枚。
相較于夏塵到來之前,摸取一張牌都膽戰(zhàn)心驚、顫顫巍巍的模樣,簡直是天壤之別。
夏塵對真佑子的治療,堪稱是醫(yī)學(xué)奇跡!
就連藤田靖子握起煙桿的手也頓了一下,表情變得極不可思議。
隨后又釋然了起來,這小子給她的震驚太多,能做到這一點也并不奇怪。
雖說藤田一開始對真佑子的心理輔導(dǎo),起到了奠定基礎(chǔ)的作用,但夏塵的后續(xù)幾步操作,才真正起到了關(guān)鍵性的效果。
恐怕真佑子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對于麻將之上縈繞著的夢魘和恐懼,此刻已經(jīng)蕩然無存。
畢竟她現(xiàn)在,完全是把這個規(guī)則的麻將,當成了普通的游戲來玩耍。
在十七步麻將的規(guī)則之下,兩人的自風是固定的。
夏塵是東家,真佑子是西家。
不存在場風,也沒有莊家的說法。
原以為只是一場普普通通的治愈麻將,夏塵也僅僅是拿錢辦事,可當兩人把三十四張牌拿在手里的那一刻,牌局確定的瞬間!
夏塵突然看到系統(tǒng)列表上竟然多了一行字——
【多治比真佑子:好感等級(既見)】
真佑子對他的好感,直接越過了初識、熟稔和友善,來到了第四階段!
能被系統(tǒng)選中的,必然是魔物。
夏塵持牌的手幾不可察地一頓,目光詫異地鎖定了哼曲組牌的少女,這個會被大星淡輕描淡寫婊得心態(tài)崩潰的姑娘,竟然是魔物級?
印象里真佑子也確實有特殊的能力,最知名的便是爆杠術(shù),能通過連續(xù)杠牌改變牌局成埶的走向和運勢的流向,在個人賽中被高頻使用。
所以真佑子人送外號「爆杠妹」。
同時具備局勢感知的能力,能精準察覺到對手進入特殊狀態(tài),這也是為什么大星淡進入的魔物狀態(tài)時會把真佑子嚇了一跳,由此可以說明她確實具備敏銳的感知能力。
但真佑子能被系統(tǒng)評為魔物,還是讓夏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然,也不怪夏塵會對這一事實感到驚訝。
在原本的劇情里,多治比真佑子就是為了襯托大星淡的強大而設(shè)計出來的角色。
但要知道。
多治比所在的西東京,可是有著冠軍宮永照鎮(zhèn)壓萬古。
如果說松庵高中整體實力過于弱小,就不可能在縣級賽上打到大將戰(zhàn)才結(jié)束。
作為西東京的第二強校,也僅僅只排在白糸臺之后。
若是沒有白糸臺,或者說松庵高校不在西東京的范圍,這完全就是一個全國級別的隊伍。
只是這支隊伍,完全被白糸臺掩蓋了光芒。
加之大星淡橫掃真佑子的表現(xiàn)太過于戲劇性,以至于沒有人真正在意真佑子的個人能力如何。
就連夏塵也低估了她的真實實力,以為少女只是個陪襯。
殊不知,這姑娘其實一點都不弱。
只要仔細想想就能明白。
眾所周知,白糸臺的先鋒宮永照不可戰(zhàn)勝,所以負責去狙擊宮永照的必然是隊伍里的棄子,根據(jù)田忌賽馬的原則以及教練戰(zhàn)術(shù)上的安排,會讓自家隊伍最強的選手去打敵方稍弱的中等馬。
只是結(jié)果讓人意想不到。
白糸臺的中等馬大星淡,面對松庵的上等馬真佑子,打出了令人咋舌的恐怖戰(zhàn)績。
真佑子不弱,只是大星淡更強!
能在冠軍宮永照鎮(zhèn)壓的西東京打到第二,這本就是實力的證明。
她或許是最弱的魔物,但確實是魔物無疑。
“我組好了!”
真佑子把牌擺好之后,然后立刻揮舞著小手,向夏塵宣布。
十三張牌作為手牌,其余二十一張同樣是在手上,只不過除手牌之外的這些牌是用來打出去的。
這時候的真佑子無論是語氣、神色還是心態(tài)都無比輕松,儼然將夏塵視作了自己親密的玩伴。
畢竟現(xiàn)在少女對夏塵的好感達到了「既見」,只要見到夏塵,或者和他相處,都會由衷地感到開心。
或許有些人會覺得這種轉(zhuǎn)變實在是過于夸張。
但實際上卻很好理解。
根據(jù)犯罪心理學(xué)的研究表明,處于斯德哥爾摩病理性依戀的少女,往往也是在極其突然之間就莫名其妙地‘愛上’了加害者。
以至于很多被害者在被拯救之后,還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替施暴者求情。
說到底。
人類,其實不過是可以被馴化動物罷了。
“這么快么?”
夏塵不由提醒她道,“規(guī)則上只能通過副露的方式改變牌型,無法通過摸牌來改聽,你可要想清楚了。”
真佑子盯著前方三十四張牌苦苦思索了一陣,最后終于敲定了這副手牌。
“我這副牌只有這樣才最好,不然只能聽怪里怪氣的牌了。”
夏塵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看來真佑子這姑娘,還是太過善良,不懂得人心險惡。
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手牌給透露出來了。
怪里怪氣的牌...指的大概是特殊牌型。
立直麻將的特殊牌型有且僅有兩種。
役滿天牌,國士無雙。
以及...
高分雀士和職業(yè)選手必練的小七對!
信手抓三十四張牌待聽國士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少的,所以毫無疑問真佑子的可選項里一定有是小七對。
但小七對只能聽一枚,不容易抓炮。
所以真佑子只能選擇正常的多面聽牌型。
當然,夏塵也不可能對國士沒有絲毫防備,只是重心還是在小七對上。
然后,重點來了!
此刻夏塵組建出來的手牌。
【五伍伍筒,三三三七七七萬,二二三四索】,寶牌西風。
斷幺三暗刻赤dora2。
毫無疑問的滿貫大牌。
得益于全國大賽的四赤規(guī)則,紅五筒有著足足兩枚,完全滿足了滿貫起和的要求。
可惜沒有其余的二三四索,不然這副牌就是役滿天牌四暗刻,高目二索甚至還是雙倍役滿四暗刻單騎。
只是十七步麻將沒有自摸的說法,所以就算有三四索,這副牌也就是三暗刻對對和而已。
一般來說,這副牌聽二五索已經(jīng)相當不錯。
但夏塵一眼掃過自己手中成型的三組暗刻,又瞬間聯(lián)想到真佑子那‘爆杠妹’的外號以及她構(gòu)建手牌時的專注神情,一個念頭飛速閃過。
這局牌,似乎天然地偏向于刻子的成型。
更何況對手還是喜歡開杠的少女,那么她手里的刻子恐怕也不會少……
他猜測出真佑子的手牌是可以搭建出小七對這個直向役,實戰(zhàn)里,七對子改聽四暗刻,又或者四暗刻一向聽切換為小七對,都是相當常見的情況。
如此可猜測,真佑子手中至少有兩組刻子。
而且一旦她拿到伍索的暗刻以及二索的雀頭,那么他的這副牌有可能形成死聽。
比起聽牌二五索,夏塵選擇將一張二索,換成了字牌南風。
他單吊這張南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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