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蒙面嗎？”

果然，樸振英想了半天也沒想太明白。

白炬搖頭，繼續加碼。

“也可以設計一些別的，比如每個練習生自己設計一個代號和特殊的面具。組一個有節目效果的猜評團，猜面具下誰更帥，根據練習生的舞蹈風格和歌聲猜他們的臉是什么類型。又或者大家一起唱歌，猜到底是誰唱的。”

他隨口說了幾個。

不是白炬一定要亂搞，而是跟中年阿猩在這方面沒法聊。

都說JYPE的運營是路邊一坨，有沒有想過根源在哪里？

就是樸振英。

當年WG如日中天時是他執意帶她們去阿美。

missA出道年歌，后面發展越來越差不只是裴秀智太火，組合概念反復挑釁受眾粉絲也是重要的原因。

本來出道還唱著‘我是戀愛中的好女孩’吸了大量的男粉，后面就開始搞‘我完全不需要死男人’的那一套，直接把銷量腰斬。

這個運營同樣出自樸振英之手。

“這些想法，是你剛想的？”

“算是吧。”

“哎一古！很有sense啊小炬！”樸振英的眼神很怪，“真是...我再想想吧。”

他轉移話題道：“小炬，你對出道成員有什么看法？”

“哎！”白炬搖頭，“哥這種事你怎么能問我呢？大家都是好朋友，到時候知道了我還怎么做人？”

“哈哈哈哈。”

樸振英笑了起來：“那我說吧，目前我的想法是你、在范、珍榮、bambam，剩下的再想想。”

白炬沒有表示。

選林在范和樸珍榮不稀奇，那兩位都出過道了，樸振英肯定是看好的。

至于bambam，毫無疑問是為東南亞特別是泰籍粉絲準備的，想承接尼坤留下來的盤子。

尼坤帶著2PM在阿泰飛升，火到被總理接見，組合被任命國家觀光大使，是歷史上的首次。

這些日子他對粉絲圈的了解加深，如果說東大的飯們是有錢長情的富婆，那東南亞的就是究極數據女工。

很多流媒數據全靠她們在刷。

不是說她們不氪金追星，她們是又氪又肝，只是肝的程度太猛。

金元石根據現有的資料做過統計，全球韓流粉絲最多的二十個國家中，東盟占了6個位置。

“剩下的幾個，我還沒做好決定。”

“慢慢想，哥。”

白炬不信他的話。

樸振英在missA出道前就想打造一個專供東大的女團sisters，只是后面沒成功，他會放棄王迦爾就有鬼了。

“行，你做的歌怎么樣了？”

“不太好，**應該沒選上吧。”

樸振英鼓勵了一番，又暗示了好幾句，結束了談話。

白炬出門就丟在了腦后。

他從上次被樸振英防了一手寫歌后就琢磨明白了為什么會那樣。

老樸的判斷出錯了。

在他看來，白炬還是個孩子，他以為想獲得幫忙擺脫困境得看崔金兩家的長輩。

所以他愿意給白炬特權，給他出道位，哄著他來，只希望被背后的家長們看到，只要不插手公司經營。

剛才也是，樸振英可能真的山窮水盡了，不再顧忌人氣均衡與否，想賣好給白炬的家長，或許期待著他們能投資一筆。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白炬的自主性大的厲害，兩家壓根就不會在這種事上管什么。

并且，白炬自己就有錢。

其實分析樸振英這幾年的行為邏輯和實踐，就能大概猜到中心點是找靠山。

有一條線很清晰：

一，他早年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二，他出現‘相反’的理論，最早應是在10年。而09年，WG闖美失敗，公司虧損，他和第一任妻子離婚，想借殼上市。三，他目前的第二任女友，背景復雜，似乎準備結婚。

梳理這條線就夠了。

白炬是不會在現在幫忙的，老樸這個人的性格他摸透了。

...

三月二十五，周一。

樸振英親自對媒體宣布，公司將于今年年中左右推出新男團。

一石激起十層浪。

...就這么多。

現在KPOP領頭的幾個娛樂公司，可能就sm宣布新團的動靜會大些，YG放鴿子次數太多，JYPE日薄西山。

不過家族粉們聞風而來，其中有一位不是家族粉的女生，看到消息后激動的要落淚。

陳敏詩，當日白炬第一次去JYPE大樓時，跟朋友蹲在外面了解追星文化，結果被他一錘子錘到坑底的東大妹子。

“敏善！敏善！”

她拿著手機在宿舍里大叫，把其他人都吸引了過來。

樸敏善抬起頭：“怎么了，這么激動？”

“有消息了！”陳敏詩舉著手機給她看，“JYPE宣布馬上要推新男團了！”

“噢~你是說那位。”

樸敏善一下就領悟到了好友為什么興奮。

“哪位啊？”另外幾個室友圍了上來。

樸敏善笑道：“還記得我上次帶敏詩去JYPE大樓的事嗎？”

“你們是說那位上了熱帖的oppa？”

其他宿舍還記不記得這件事不好說，反正她們是記得。

實在是陳敏詩念叨太多次了，有事沒事就把那幾張照片拿出來看看，還設置成了各種屏保。

也就是那位長的確實是帥，不然大家都有點受不了。

一位室友好奇的問道：“那和推新男團有什么關聯？不是都不確定他是不是練習生嗎？”

樸敏善看了一眼好友，幫忙解釋道：“哎一古，總歸是有點希望啊，比什么動靜都沒有好吧？”

“哦，也對。”

“有消息好過沒消息。”

“馬甲！”

大家能理解。

半島不追星的年輕人太少了，說了一會兒話后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樸敏善對陳敏詩使了個眼色，兩人走了出去。

她們有些信息并沒有告訴室友，畢竟來路不怎么正，比如關于他的名字。

當時白炬抓內鬼抓的早，加上公司管控沒有暴露太多。但并不是完全一點風聲都沒有，至少名字和練習生的身份沒有藏住。

不然他去和金智媛約飯時就不會跟蹤了。

那些私生個個跟偵探一樣，無孔不入。

樸敏善是追線下的老油子，兜兜轉轉的打聽還真就打聽到了。

隨后就把信息告訴了好友。

兩人的打聽也就到此為止，陳敏詩牢記了一點——被正主討厭的就是私生。

既然白炬不想公開自己的資料，那她就不會去蹲點，甚至不靠近JYPE大樓所在的大圈范圍，安靜著等著就好。

這就是追星。

追一顆天上的星星，你只能站在原地。

“敏善，你說他會不會在出道名單里？”陳敏詩眼眶發紅，“一定會的吧？”

“會的。”

樸敏善還能說什么呢？

她抱住好友：“我們不是分析過了嗎？一進公司就轉為了非公開練習生，并且個人信息只爆出來那么點，肯定是JYPE重點關照的對象啊！”

“可是...”

事到臨頭，陳敏詩又開始不確定了。

樸敏善繼續安慰：“沒有可是，他都長那樣了，樸振英又沒瞎，怎么可能不給他出道。”

“那萬一他又不能唱又不能跳呢？”

“如果是這樣你還想飯他嗎？”

“想！”

“那不就是了，JYPE肯定也會這樣想。”

“好。”

陳敏詩逐漸冷靜，回到宿舍后擺弄起了手機。

她有一個很小的群，是在那個熱帖后創建的，里面都是被白炬驚艷到的、最后轉變成等待者的飯。

群名很直白，叫做[不遠的未來]。

此時群里很熱鬧，都關注到了JYPE放出來的消息，正討論的熱火朝天。

陳敏詩看了一會兒，發了幾條信息后就沒管了，她要去找另外一個人。

[梳子梳子！]

[嗯？你下課了？打不打本？]

[不打不打，他有消息了，可能馬上就會出道了，要不要入股？現在來就是元老粉！]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要出道了嗎？]

陳敏詩精神大振！

如果說她的家境是良好，那梳子就是純正的富婆。

兩人最開始是在東大一個古風歌曲小圈子5sing中認識的，因為是同好又年齡相仿，關系升溫的很快。

后來發現還都玩同一款網游劍三，直接線下面基成功。

陳敏詩很想給梳子安利白炬，一來梳子本來就追星，她是韓更的大粉，但后來打聽到韓更的某些消息，讓她脫粉了。

二來更重要的是，梳子是學攝影的，技術嘎嘎好！

陳敏詩自從見到白炬之后就開始研究怎么拍攝，但無奈天賦有限，怎么學拍出來都很普通。

她饞梳子的技術很久了。

這么好的人才，又是自家朋友，不拉過來簡直是暴殄天物。

當然安利也不能強推，梳子對白炬表達出了一定的興趣，只是現在資料太少，她又沒在線下見過，所以還在觀望。

[肯定會出道的，我相信他！]

[好呀，等他出道了或者有其他消息，你告訴我吧。]

[一言為定？]

[哇你個臭咩，不信我還天天想著讓我當苦力扛大炮。]

[我信我信，到時候肯定第一個告訴你！]

...

白炬從見了金恩淑、在廁所把周子瑜帶出來開始，好像就打破了某種平衡。

事情一下子變化了起來。

Jordan Kyle帶來了消息，**準備給EXO做專輯了，但他們的歌沒有選上主打，那邊要求再次修改。

他語焉不詳，大概不單單是歌曲的原因。

金元石也帶來了消息，白炬的要求完成了，可以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