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就在這里吃飯?”
“是啊。”
公司地下停車場,王迦爾看著保姆車嘖嘖稱奇。
車是早兩天換的,本來金元石開的是一輛賓利,但金父覺得不怎么好,白炬以后要做藝人了,不管出于舒適度、安全性還是低調(diào),都需要換一輛。
這輛保姆車就是加急定制的,七座改成了兩座,全尺寸頭等艙座椅,放下就是一張床。
剩下的就是什么馬毛地毯、什么木的內(nèi)飾,白炬搞不太懂,只要坐著舒適點就行。
車停在最里面,這邊的衛(wèi)生都比其他地方干凈。
李部長是得了好處才做梯子,都是成年人了,那些昂貴的補(bǔ)品哪里是空手拿的。
說真的,也就是樸振英做商人做的別扭,白炬自己也無所謂,不然直接投錢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公司有個單獨的休息室。
王迦爾四處摸索,羨慕道:“我也想有一輛,可以坐嗎?”
他家境挺好的,但是吧,不會這么給他用。
白炬點頭:“坐唄,bambam你也坐。”
散場時王迦爾跟了上來,bambam跟著湊熱鬧。
“不是bro,你真是皇族啊,家里是財閥嗎?”
王迦爾躺在座椅上,舒服的出了口氣,又補(bǔ)充道:“我隨便問問,你不用回答。”
白炬笑道:“那要不然大家都這么喊我?家里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反正我挺有錢的。”
“你?你不是跟我一樣大嗎?”
“那也不影響我賺錢啊。”
“丟!”
“我聽得明。”這句話白炬是用白話說的。
王迦爾懵了:“你仲會講廣東話?”
白炬做了個手勢:“少少啦。”
他又換成漢語:“但普通話你肯定沒我講的好。”
“...crazy!”王迦爾無力反駁,他的普通話講的稀爛,“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做有錢人咯。”
白炬不會隱藏自己的條件,但具體的投資項目還是算了。
金元石走了過來,笑著把飯盒放下,又掏出折疊的桌椅:“你們慢用。”
做完后他離開了。
“bambam,過來吃飯。”白炬喊道。
“好的,哥你們剛剛在說什么?”
“說Jackson的漢語很爛。”
“嘿!我只是普通話不好,哦!牛肉,我愛吃牛肉!”王迦爾看了看白炬的飯,“你怎么吃的跟我們不一樣?”
“蝦和魚,不是什么好東西。”白炬把飯盒遞過去,“你嘗嘗就知道了。”
王迦爾夾了一筷子:“怎么沒什么味啊?”
“恭喜你味覺正常。”白炬點頭,“減脂吃的,就一點鹽。”
“你還要減脂?”
“稍微試試。”
只有王迦爾和白炬兩人聊天,bambam已經(jīng)吃的不知天地為何物了。
吃了一半后,他才認(rèn)真說道:“白炬哥,謝謝,你是個好人。”
王迦爾吐槽道:“好人這么容易做嗎?”
bambam提高音量:“Jackson哥,我已經(jīng)很久沒吃牛肉吃飽了!”
練習(xí)生是真難吃頓飽飯,并且bambam家里也沒什么錢。
白炬說道:“別吃撐了,下午還要訓(xùn)練,想吃的話再過來。”
不提以后可能做隊友,花點錢就能把關(guān)系處好簡直太劃算。就說前世作為東大人,對于讓人吃飽總帶有最樸素的觀念。
bambam猶豫了下:“這牛肉看起來就很貴,哥下次給我吃便宜的就好了,以后我能賺錢了請你吃。”
白炬笑著拍了拍他,沒說話。
吃飽喝足,王迦爾問道:“昨晚你動手了?”
白炬把事情講了一遍。
“哥...”bambam表情古怪,“我怎么感覺你是故意的呢?”
“把感覺去掉。”
“啊?”
“這就是你說的待人友善?”王迦爾想起了上次說的話。
“還不友善?”白炬理直氣壯,“我一直喊他們前輩,還買水。”
“嘿。”王迦爾忽然笑了下,“樸俊宇以前還打過我。”
白炬頓了頓,也笑道:“早知道昨晚把你喊過來一起了。”
“哈哈哈哈,那我們先上去,你休息會兒吧,過年的時候有時間嗎?”
“應(yīng)該有,你不回家?”
“今年回不了,很多人都不回,公司要有新團(tuán)了,你懂的。”
“你是想喊我做什么?”
“不忙的話,出去聚一下吧?我把大家都喊上,你性格真的挺好的,但總得給他們了解的機(jī)會吧?”
“好,到時候你聯(lián)系我。”
見哥哥們聊完,bambam拿出手機(jī):“哥,我能加你嗎?”
“可以。”
...
兩人走了不久,白炬把金元石喊了回來。
“樸俊宇的大伯,是LOEN插在JYPE的人,所以樸振英今天沒過來。”
“我們振英哥也挺會想的,那個偷拍的現(xiàn)在去哪兒了?”
“回釜山老家了,他做出的事很爛,不用出手這個行業(yè)都不會再要他。”
“查一下他的家在哪里,其他的不用。”
“好,是發(fā)生什么了?”
“沒有,只是或許以后能用上。”
“好,樸俊宇的大伯我也會盯著的,他比他侄子聰明,正在打聽你的來頭呢。”
“你看著辦就好,我瞇一會兒。”
這件事過了。
公司里的練習(xí)生不會再敢說出去,或者說,韓裕俊這種人是極少數(shù)。
在半島,你可以像樸俊宇一樣搞霸凌,那個太正常了,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但你不能賣集體。
半島人集體性強(qiáng)不是一句空口號,他們是真的喜歡抱團(tuán)生存。
地方太小,你不抱團(tuán)甚至出賣團(tuán)伙,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去哪里都會被排斥。
只有無比寬闊的河流,才會允許一個人躲在角落里吃吃水草,小水溝的每處都有人。
很簡單的例子,練習(xí)生中那么多談戀愛的,他們不怕出道后被曝光嗎?
實際上就是曝光的少,只要不是被狗仔拍到,各大娛樂公司內(nèi)部發(fā)生的事,外面是不太會知道的。
心照不宣的守口如瓶,這就是大部分練習(xí)生默認(rèn)的事。
一刻鐘后,白炬上樓。
nake老師快到了。
...
晚上十點,事故多發(fā)地樓梯間。
孫彩瑛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熟悉的兩個人。
“定延歐尼,子瑜xi,你們怎么...”
你們怎么又在這里?
這是她沒有說完的話,今晚可不是她尾隨了,恰恰相反。
俞定延覺得這場景好熟悉,跟時光倒流了一樣。
她指了指周子瑜:“我?guī)ソo那...給白炬xi送謝禮,你呢?”
兔勞爾心里嘆氣。
有沒有人能管管,怎么表達(dá)個感謝還沒完沒了了。
“送謝禮嗎?”孫彩瑛點頭,比劃了兩下:“我去學(xué)拳擊啊!”
俞定延訝異道:“你真去學(xué)啊?”
“當(dāng)然啦,定延歐尼不覺得很帥氣嗎?”孫彩瑛有點迫不及待了。
她從小就對運(yùn)動感興趣,小學(xué)時是跳繩選手,現(xiàn)在是校籃球隊的,還會一手排球。
再學(xué)個拳擊也很正常。
“好吧。”俞定延摳了摳頭,“那我們一起去。”
三人離開后不久,林娜璉出現(xiàn)了。
她看著樓梯,兔牙咬的咯吱咯吱。
好你個俞定延,兩天,兩天丟下我不管!
我倒要看看你去做什么,家都不要了!
...
快到練習(xí)室時,俞定延下意識的攔住了兩人。
“歐尼?”孫彩瑛不懂。
“額,不好意思,習(xí)慣了。”
昨晚的事太深刻,搞的她對男生C班的大門都有陰影。
不過...
“彩瑛,你干嘛?”俞定延又一把攥住小水瓶。
“我去喊他啊。”
“那是男練習(xí)室,還有那么多人,你想被室長罵嗎?”
“哦,也對。”
孫彩瑛確實沒想那么多,她的性子自帶一些叛逆,不怎么害怕公司。
眼看著這個妹妹總算拿出手機(jī)聯(lián)系,俞定延松了口氣。
阿西,這樣下去自己不會長皺紋吧?
女孩有點擔(dān)憂。
以前只有一個林娜璉要操心就算了,現(xiàn)在怎么又多了兩個。
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啊!
都怪那個人!
俞定延狠狠地看向練習(xí)室,隨后一怔。
她看到居然有人主動跟白炬聊天,還有說有笑,相比昨晚完全是兩種環(huán)境了。
室內(nèi),白炬看了看手機(jī),走了出去。
哎?
還是你們?nèi)?/p>
“定延前輩,周子瑜,你們又在這邊散步嗎?”
“...”
俞定延拿出了未來愛豆表情管理的基本功,微笑道:“不是,您昨晚說要謝禮,子瑜去買了。”
什么人,這是什么人!
朝小姑娘要禮物,真過分!
周子瑜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連忙把手里的袋子打開,往外掏東西。
俞定延放下了思緒,跟孫彩瑛一起看過去,她都不知道謝禮是什么。
事發(fā)突然,周子瑜下午買的東西,晚上才告訴她。
“這是治咳嗽的感冒糖漿,這是用來退燒的,這是用來貼肌肉酸肩膀痛的,這是消化酶,這是修復(fù)軟膏...”
周子瑜拿著一張小紙條,一邊對著念一邊介紹,沒多久就說了十來種藥品。
“好啦,就這些,用量我都有寫在紙上,給你。”
白炬接過袋子,又看了下紙條,上面手寫著繁體字。
“你在哪里買的藥?”
“就藥店啊。”
“藥店能賣給你?”
“我找了老師啦。”周子瑜有點不好意思,她白天在補(bǔ)習(xí)班對老師說想備些藥,老師才幫忙的。
“周子瑜。”白炬看著她:“你覺得送禮能送藥品嗎?”
“啊?”
周子瑜懵了會兒,臉皺起來了:“好像對哦。”
她只想著是因為感冒認(rèn)識的白炬,又覺得這次感冒好痛苦,就想著送點藥。
本來還想問問媽媽,但昨晚打電話時給忘了。
現(xiàn)在想想,送藥品似乎等于咒人生病。
“那好吧。”周子瑜無精打采的想拿回袋子,“我再給你買別的。”
白炬沒給她:“心意和藥品我都收下了,謝謝你。”
周子瑜噘著嘴:“不要啦。”
“要啦要啦。”
“誒你不要學(xué)我講話啦!”
“要啦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