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班長知道咱們中午吃飯的事情會怎么樣?那個蘇信不會挨罵吧?”
宿舍內(nèi),勸說無果的眾人開始在聊其他事情了。
“可能吧,我現(xiàn)在算是體會到了,這部隊真什么地方都要爭啊!
吃飯前要唱歌就算了,我還沒來的時候,網(wǎng)上也看到過,但唱歌還要比個高低我是真不知道。
現(xiàn)在你們聽聽,我嗓子是不是啞了!”
“惱火啊!講真的,我來當兵已經(jīng)做好一些心理準備了,但現(xiàn)在還是有點遭不住,兄弟們,你們什么感覺?”黃韜靠著床在那開口。
“還能什么感覺,受著唄,來都來了!”
童喜弘說完這話,下意識就想到一邊的床鋪上坐下去。
劉銘看到了急忙提醒道:“別坐床!”
“臥槽!差點忘了!”童喜弘剛沾到床的屁股好像坐到了仙人球一樣,一下就蹦起來不說,還急忙回頭蹲下去撫平床墊上坐下去導(dǎo)致的一點痕跡。
“誒,不說這個,還是說吃飯的問題吧,晚上應(yīng)該會換人吧,到時候咱們可得給力點!”劉銘對面,黃韜再次開口。
這一刻,班上兩個沒去吃飯的家伙雖然咬著牙在死撐,但明顯也在聽大家的討論,
薛文杰更是沒忍住,咬著牙也搭話道:“你們吃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誒,別說了!”黃榮小聲吐槽道:“差點沒吃上什么東西!”
“還是說說晚上吧!”劉銘這時把話題糾正回來道:“要是咱們晚上換人,盡量先打菜,而且還要份量打足一點,不然大家可能真不夠吃!”
“就是,飯不打或者晚點都沒關(guān)系,那個可以添,但是菜不行,晚了就真只剩下點湯汁了,咱們又不是阿三,湯汁拌飯也能吃!”
宿舍內(nèi),現(xiàn)在蘇信還沒回來。
他是中午的小值日。
部隊的小值日不單是要提前過去給戰(zhàn)友們打飯菜。
飯后還得收拾食堂,幫忙洗刷盤子。
而與此同時,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門口一側(cè),田剛正豎著耳朵在偷聽。
“果然老實孩子啊!”站直身子,他嘀咕著感慨了一句。
他是上來喊二排長的。
自然,都上樓了,二班就在樓梯一側(cè),他聽聽自己班的兵現(xiàn)在老不老實也是正常的。
目前來說,還算很老實,沒人背后偷偷罵他。
而對于吃飯問題,他其實早有預(yù)料了。
蘇信很靦腆,說白了就是膽子有點小。
第一次當小值日,沒能給戰(zhàn)友打到足夠的菜他是一點都不稀奇。
但這也是鍛煉一個新兵的方式。
新兵連的小值日不好當,但又很鍛煉人。
特別是這種老實孩子,多當幾次小值日肯定就能改變一下性格。
畢竟全班戰(zhàn)友的肚子都靠你了。
你讓戰(zhàn)友們餓一餐可以接受,餓兩餐三餐你自己也得過意不去是吧?
沒再多聽,田剛往另一邊的四班去把鄭東樹喊上了。
而且他還特意在門口喊的。
一時間,二班宿舍內(nèi)靜音了。
宿舍內(nèi),本來坐地上的新兵更是集體爬了起來。
“好像又真下去了!”余沖聽著外面的聲音,隨后更是到門口瞄了眼后回頭開口。
“呵呵,MD,搞的跟以前讀書時候玩手機怕班主任過來一樣!”有人低聲吐槽了起來。
當即,整個班除了兩個還蹲著的都笑出了聲。
.....
“所以就這?”
樓下連隊指揮室內(nèi),聽到鄭東樹為什么不要劉銘后,田剛一臉的不相信。
就因為體檢的時候忘了帶身份證回去拿了下,你就對人就有偏見了?
“不然呢?我和他又沒什么仇,以前也不認識!”鄭東樹沒好氣的開口。
他現(xiàn)在其實也有點后悔了好吧!
誰知道一個丟三漏四的兵能有這種覺悟,關(guān)鍵膽子還大,能在其他人不敢開口的時候敢開口。
“哈哈!那我可真謝謝你了哈!”田剛哈哈大笑了起來。
本來他還擔心劉銘是真有什么其他他沒看出來的毛病。
搞半天就這。
這有啥?
兵檢是新兵的人生大事,特別是對于一些向往軍營的兵來說,當天肯定會很緊張。
一緊張之下,忘點東西不很正常嘛?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就很緊張來著。
當然,有些人如果是家里逼著去兵檢的可能就沒這感受了,甚至有的巴不得自己通不過。
而面前這個鄭東樹當年好像就是這樣的。
田剛知道,他當初好像就是喜歡上網(wǎng)打游戲,被他爹強行逼著送進部隊的。
“你啊,以后可改改吧,看人哪能這么草率!”包長明也有點無語,但也就這么一句了。
反正劉銘又沒跑,只是沒在二排而已。
當然,今天要是劉銘因為他鄭東樹的原因被分到了一連甚至三連,然后又搞出這么露臉的一幕被他知道了,那他鄭東樹肯定沒好果子吃。
指導(dǎo)員都得單獨拉著他到一邊好好上一個小時思想改造課。
很快,笑呵呵的田剛走出了連隊指揮室。
只是,出門前他還是笑著的,但出門后,他這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收斂了。
甚至走上樓梯后,隨著上樓梯的步伐,他的臉色也是一步一陰沉。
新兵蛋子們剛來,必須要嚴肅。
.....
二班,大家在之前聽到田剛上來過后,再說話都很小聲了。
而且根本不敢笑。
現(xiàn)在田剛再一上來,更是整班都保持絕對的安靜,一個個都筆直的在宿舍內(nèi)站好。
田剛進來環(huán)視了一圈,隨后直接就到自己柜子里面拿出早上就給大家看過的理發(fā)工具。
“早上沒給你們剪成,但現(xiàn)在也不晚,都過來,拿個板凳坐我前面!”
他沒說什么小值日的事情。
蘇信還沒回來,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現(xiàn)在先把“從頭開始”的流程給走完!
一個又一個,只用了不到二十左右,在劉銘等新兵剪的時候齜牙咧嘴,剪完又欲哭無淚的表情下,十個狗啃似的西瓜皮新鮮出爐了。
是的,剪的時候新兵們真齜牙咧嘴啊!
他這見鬼的手動推子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剪起來一點都不利索,總會卡頭發(fā)。
關(guān)鍵他還義正言辭的說,都是當兵的,又不是娘們,叫什么叫,會死嗎?
......
“班長這手藝,咱講真的,部隊就沒理發(fā)店嗎?”
水房里面,黃榮看著邊上的其他戰(zhàn)友,隨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當場就露出一臉的痛苦表情。
本來他還對于自己的顏值挺滿意的,雖然算不上很帥氣,但至少不難看,可現(xiàn)在...
他都想干脆剃光算了。
剛用水沖了下腦袋,順便把脖子上的碎頭發(fā)都洗掉的劉銘此時也有點無奈的抬頭了。
剛剪完的時候,他在班上用那掛在墻上的鏡子看了下。
他兩輩子都沒這么丑過。
老田出手,真是個個癩子頭啊!
無一例外,特別是自己,他感覺自己可能是比他帥,他看不順眼,所以田剛給自己剪的癩子頭都比其他人鮮明。
“還好咱們有帽子,不過過幾天熟悉了這里,咱們還是找找看這里有沒有理發(fā)店吧!”廠二代董福也是一臉的無奈。
“應(yīng)該有的,不然班長他們頭發(fā)怎么這么整齊!”
“嗯嗯,過幾天打聽一下,總不能以后一直這樣癩子頭吧,太丑了!”
“誒,要是有個戰(zhàn)友有理發(fā)的手藝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