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死了一個虛弱的敵人】
【你獲得了20點武學(xué)經(jīng)驗】
【你獲得13點武學(xué)見識】
【你的七意快劍(殘缺)熟練度提升至LV3】
【你殺死了一個普通的敵人】
【你獲得了90點武學(xué)經(jīng)驗】
【你獲得65點武學(xué)見識】
【你殺死了一個虛弱的敵人】
【你獲得了20點武學(xué)經(jīng)驗】
【你獲得13點武學(xué)見識】
【你的七意快劍(殘缺)熟練度提升至LV3】
……
伴隨著快速刷新的滾動信息,杜永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把洪爺居住的府邸變成了血色煉獄。
此時此刻,他那恐怖的殺戮效率充分體現(xiàn)了會武功的人和普通人之間究竟有多么驚人的差距。
那些為了威脅恐嚇欺壓平民而豢養(yǎng)的地痞流氓和打手,在杜永一人一劍面前根本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他們往往一個照面就會被刺穿心臟、咽喉和眼睛等致命部位。
大多數(shù)人甚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fā)出就死了。
而且為了混淆視聽,他還故意使用蘇含的絕技《七意快劍》。
等把該殺的人全部殺光,杜永這才象征性地掃蕩了一大包金銀等不容易被辨認出來的財物,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
不用問也知道,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故意把線索往已經(jīng)查無此人的蘇含身上引。
畢竟人都是死在七意快劍之下,同時府邸還丟失了大量財物。
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fā),蘇含都必然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
再加上知情者全部被滅口,根本沒人知道杜永和洪爺之間合作的事情。
那位吳王就算派人來調(diào)查,也只能順著蘇含這條線慢慢找。
不過蘇含本人的尸體早就隨著牛耳山山頂被削平徹底消失了,無論對方怎么找都不可能找得到。
最后杜永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身上的夜行衣和靴子脫掉燒毀,手里用來殺人的劍也丟進城外水流湍急的河里。
總之,在反偵察和銷毀證據(jù)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做到了極致。
在這個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沒有指紋對比和基因檢測的古代,基本就是一次無懈可擊的完美謀殺。
現(xiàn)在杜永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向母親解釋,自己大半夜不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睡覺去哪了。
說真話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連他本人也沒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更何況作為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一夜之間就殺了那么多人,怎么看精神狀態(tài)和心理都有大問題。
所以不管杜永是否愿意都只能選擇撒謊。
當(dāng)他踩著屋頂瓦片跳進自己居住的偏院時,早已蹲守多時的賀章立馬起身滿臉歡喜的驚呼道:“我的老天爺!少爺,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一直在這里等我?”
杜永故意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一旁正在扎馬步、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大虎立馬哭訴道:“少爺,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爹就要把我們活活打死了。”
“沒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師父發(fā)這么大的火呢。”
小虎鼻涕眼淚流得滿臉都是,也拼命跟著用力點頭附和。
“噗哈哈哈哈!你們倆眼下的樣子還真是有夠慘的。”
看到兄弟二人可憐兮兮的模樣,杜永十分沒良心的笑出了聲。
不過很快他就止住了笑,上前拍了拍大虎跟小虎的肩膀安撫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等明天教你們點真正厲害的武功。”
“真的?!”
大虎兩眼瞬間放光。
“當(dāng)然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好了,別在這蹲馬步了,趕緊去洗洗睡覺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不用擔(dān)心你爹。”
杜永主動把責(zé)任攬了過來。
對于這兩個心思單純且忠心耿耿的玩伴,他不僅相當(dāng)?shù)南矚g,而且未來還打算當(dāng)作心腹左右手來培養(yǎng)。
大虎和小虎無疑十分懼怕賀章,先是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確認自家親爹和師父不反對,這才縮著脖子灰溜溜跑了出去。
等他們倆走遠,杜永這才與賀章一起來到主院的正廳。
盡管眼下的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可身為女主人的王月秀依舊沒睡,而是坐在椅子上用一種對于子女來說相當(dāng)可怕的眼神盯著杜永。
“夫人,我把少爺帶來了。”
賀章拱手施禮,緊跟著偷偷給杜永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二話不說便退了出去。
伴隨著身后關(guān)門發(fā)出的聲響,偌大的廳堂內(nèi)就只剩下一對母子,同時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壓抑。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王月秀才開口打破沉默質(zhì)問道:“我兒難道就不想說點什么嗎?還是說你覺得學(xué)會武功之后翅膀就硬了,可以無視我這個做娘的?”
“不,當(dāng)然不是,請您聽我解釋。”
上輩子從小沒少挨打的杜永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頂嘴,而是要先擺出一副認錯的態(tài)度,然后順著父母慢慢來。
“哦?那你說吧,我聽著呢。”
眼見兒子的態(tài)度還算良好,王月秀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
更何況她也十分好奇,杜永消失了整整一天外加大半個晚上,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又干了什么事情。
“我實際上去找了個沒人的僻靜之地參悟武功了。您看,我的內(nèi)功心法變得更強了。”
說著,杜永運轉(zhuǎn)陰陽調(diào)和筑基功,在雙手上各自聚集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然后抓起一杯放在桌子上的茶。
當(dāng)右手拿起的時候,杯子里的茶水立馬受熱開始翻滾并冒出白色的蒸汽,但換到左手之后整杯茶便迅速冷卻最后凝結(jié)成一塊堅冰。
“這……這是?!!”
王月秀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杜永輕輕放下茶杯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就是我參悟了整整一天,經(jīng)過改良升級后的新內(nèi)功心法——陰陽筑基功。娘,您知道的,參悟武功這種事情一不小心就會忘了時間,所以我才回來晚了。”
“原來如此。好吧,今天就先算了,但是下不為例。”
眼見兒子不是出去鬼混,而是為了更好的修煉武功這種正事,王月秀憋了一肚子的氣瞬間就消了大半。
“嗯,明白。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回房睡覺了。要知道我現(xiàn)在感覺都要困死了。”
杜永故意裝出一副睜不開眼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同樣一夜沒睡的王月秀也受到感染跟著打了一個,隨后笑著揮了揮手:“去吧,為娘也累了要去睡會兒。”
就這樣,一場潛在的家庭矛盾被杜永三兩句話消弭于無形之中。
當(dāng)他洗漱過后躺在被窩里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興寧縣乃至整個梅州的官府都炸了鍋。
尤其是當(dāng)牛耳山整個山頭被削平,包括緝捕司在內(nèi)上百位高手或是被殺、或是失蹤的消息傳回來,全體官員都慌了神。
武官開始緊急調(diào)集軍隊做好應(yīng)對最糟糕局面的準(zhǔn)備。
文官則以最快速度寫好奏章,讓驛站同時使用快馬和信鴿傳遞到京城。
一時之間,方圓數(shù)百里范圍內(nèi)風(fēng)聲鶴唳、人人自危。
至于江湖上那就更是熱鬧得不得了。
距離興寧縣最近的幾個門派幫會聞風(fēng)而動,紛紛派出人手前往牛耳山查看情況。
還有不少為尋找失蹤親人、朋友翻山越嶺,千里迢迢從遙遠的北方趕過來的。
興寧縣非但沒有恢復(fù)平靜,反而是再次成為風(fēng)暴中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熱鬧。
另外一邊,遠在京城的吳王府邸內(nèi),一名身穿藩王服飾的青年正站在花園里,手持一封剛剛由手下送來的密信。
半分鐘之后,他才頭也不抬的問:“查清楚是誰干的了么?”
“根據(jù)興寧縣的捕頭和仵作提供的證據(jù),所有人都死于七意快劍。根據(jù)目前的推測,極大概率是蘇含干的。”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跪在地上的男人身體明顯在輕微抖動,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強烈的恐懼。
“蘇含?動機呢?他應(yīng)該沒理由背叛才對。”
被稱之為王爺?shù)那嗄昴抗馑查g變得陰冷無比。
“這個就不知道。但興寧縣那邊給出的說法是洪爺府邸內(nèi)丟了很多的金銀珠寶,可……可能是見財起意。”
男人緊張的吞了口唾沫,根本不敢抬頭去看主人的臉色。
但很多事情并不是逃避就不會發(fā)生。
只見這位王爺突然抬起腿,砰的一聲踹在他胸口上。
這個可憐蟲立馬徑直向后飛出去重重撞在墻上,當(dāng)場化作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廢物!給孤派人去查!無論蘇含躲在哪里也要找到他!還有,把這些血跡清理干凈。”
王爺怒氣沖沖朝周圍其他幾個跪在地上被嚇壞的奴仆下達命令。
“祁鎮(zhèn),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隨便動怒,更不要輕易殺人。眼下龍椅上那位皇帝可是正盯著咱們吳王府呢,千萬不要被他抓住把柄。要知道朱家能從一介布衣爬到現(xiàn)如今的地位可不容易,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你高祖打下的基業(yè)給葬送了。”
一名五十歲上下渾身盛裝的婦人從另外一側(cè)走來,并以一種長輩的口吻訓(xùn)斥道。
“母妃,您多慮了,就算他有三頭六臂又能盯得住幾家。更何況咱們只是在處理自家的事情,跟官府和朝廷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年輕的吳王明顯并沒有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