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瓶梅》片場。

氣氛有些壓抑。

紅色的臥房內，四周是散落的衣物和酒壺，空氣中彌漫的龍涎香。

這是《京瓶梅》的最后一場重頭戲——西門慶縱欲而亡。

劇本設定中，西門慶灌下了烈性情毒，在與潘金蓮的歡好中，精疲力竭，毒發身亡。

歐陽磊站在監視器后，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各單位注意！”

“ACtiOn！”

張昱飾演的西門慶，此刻已經中了“情毒”。

他的皮膚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眼神迷離，卻又透著一股擇人而噬的兇狠。

“官人……你……你怎么了？”

木思敏飾演的潘金蓮，聲音帶著顫抖。

張昱猛地撲向了床上的木思敏。

“五娘.....”

紅色的床幔落下。

這不是一場歡愉的戲，而是一場折磨。

張昱的力道大得驚人，他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在她身上肆虐。

他的動作粗暴、直接。

木思敏被迫承受著這股狂風暴雨，她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

她知道這是演戲，但張昱的眼神，太可怕了。

那是一種瀕臨死亡，卻又極度渴望的瘋狂。

“不……不要了……官人……饒命……”

“不夠……還不夠……”張昱嘶吼著，聲音沙啞。

按照劇本，潘金蓮見勢不妙，想要逃跑。

木思敏拼盡全力，一把推開張昱，連滾帶爬地向床下逃去。

“想跑？！”張昱爆喝一聲。

他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木思敏的腳踝。

“啊！”

木思敏慘叫一聲，整個人被生生拖了回去。

監視器后，秦菲覺得太過了，這已經完全超出了“藝術片”的范疇。

而歐陽磊卻緊盯著屏幕，嘴里喃喃自語：“好……太好了……”

場中。

張昱將木思敏壓制住，他的臉上全是汗水和痛苦。

他演出了那種想停卻停不下來的絕望。

“不……我不想死……”

西門慶在哀嚎。

他瘋狂地索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壓制體內的死亡。

木思敏已經放棄了抵抗。

她像一塊破布一樣，任由擺布，眼神空洞，淚水不斷滑落。

這不是潘金蓮的眼淚，而是木思敏的崩潰。

張昱的表演，撕碎了她所有的職業防線。

“咯……咯……”

張昱的喉嚨里發出奇怪的聲響。

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眼神中的瘋狂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虛無和不甘。

他死死盯著潘金蓮，手還保持著抓緊她的姿勢。

下一秒。

張昱的身體猛地一僵，整個人直挺挺地倒在了木思敏的身上。

他死了，死不瞑目。

片場寂靜

這場戲，太震撼了。

從極樂到極悲，從癲狂到死寂，張昱的表演，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

“咔！”

歐陽磊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帶著顫抖。

“過……過了！絕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張昱！你真是個天才！演什么都行！”

張昱趴在木思敏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思敏姐，你沒事吧？剛才……”張昱緩過勁來，連忙起身，伸手去拉她。

木思敏躺在床上，衣衫凌亂，眼神迷離。

她看著張昱，那眼神復雜難辨。

有恐懼，有迷戀，還有一絲余韻未消的潮紅。

她沒有去接張昱的手，而是自己慢慢坐了起來。

“張昱。”她輕聲喚道。

“嗯？”

木思敏整理了一下頭發，突然湊近張昱。

她的紅唇幾乎貼到了他的耳垂。

一股成熟女人的幽香鉆入鼻腔。

“你為什么…要演得這么真……每次反應還那么大。”她的聲音低不可聞。

“你知不知道……我差一點，就崩潰了……”

張昱心跳漏了一拍。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剛想說話。

“張昱！”

秦菲不知何時沖了過來，一把將張昱拉到身后。

她像一只護食的母獅，警惕地盯著木思敏。

“木小姐，戲已經拍完了。”

木思敏毫不示弱地笑了笑，整理好衣服，恢復了那副倨傲的模樣。

“是啊，秦小姐緊張什么？我只是恭喜他殺青而已。”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昱一眼，轉身離開。

秦菲立刻抓住張昱的胳膊，柳眉倒豎。

“她剛才跟你說什么了？靠那么近！”

張昱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

“沒……沒什么。”

“真沒什么？”秦菲瞇起眼睛。

“真沒什么，她就說我演得好。”張昱硬著頭皮撒謊。

秦菲看著他那張寫滿疲憊的臉，也沒再追問。

“累壞了吧？走，去卸妝。”

“好嘞。”張昱松了口氣。

歐陽磊興高采烈地宣布了晚上的殺青宴安排。

整個劇組都沉浸在殺青的喜悅中。

只有張昱，心亂如麻。

他一邊卸妝，一邊想著木思敏那句話。

什么意思？撩我？

還是被我撩到了？

面對如此尤物的主動邀約，要說不動心，那是假的。

可一想到秦菲……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秦菲遞過來一瓶水。

“沒，在想晚上的事。”張昱接過水猛灌一口。

“晚上你跟我坐一桌，少喝酒，別跟那些女演員胡扯，你現在可不一樣了。”秦菲叮囑道。

“知道了菲姐，有你在，我哪兒敢啊。”

“這還差不多，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會盡快給你接新戲，還指望你這顆搖錢樹，養我呢。”

“沒問題，養！”

.....

晚上，《京瓶梅》的殺青宴。

設在了一家高檔酒店的包廂里。

燈火通明，推杯換盞。

歐陽磊紅光滿面，站在主桌前，舉著酒杯。

“各位！辛苦了！”

“《京瓶梅》，殺青了！”

“今天最后一場戲，張昱的表演，簡直是神來之筆！”

“我相信，這部片子一出，必定會票房大賣！”

眾人紛紛附和，掌聲雷動。

六名女演員，此刻都換上了精致的禮服。

她們的目光，時不時地飄向角落里的張昱。

敬畏，好奇，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畢竟這一個月，她們都跟張昱搭過戲。

張昱坐在那里，有些拘謹。

他酒量本來就差，面前的啤酒只敢小口抿。

歐陽磊走了過來，用力拍了拍張昱的肩膀。

“張昱啊，你小子，前途無量！”

“《古惑仔3》現在票房炸裂，你可是大紅人了。”

“咱們這部戲上映后，我再給你量身定做一個劇本，咱們繼續合作！”

張昱此刻也有些暈乎乎的，他酒量本來就差，被眾人輪番敬酒，已經快到極限了。

他咧嘴一笑，帶著幾分醉意調侃：“歐陽導演，下一部……不會又是這種文藝片吧？”

歐陽磊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拍著張昱的后背。

“賺錢嘛，不寒磣！”

“只要能掙錢，管他什么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