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一些老生則看好戲一般,他們大聲議論:
“呵呵,這個穆飛棍,得罪了瓦達西,風光不了幾天了。”
“活該,要不是她鉆規(guī)則的漏洞,龍脊學院至于一次招三千人?”
“不得不說,瓦達西這次還真是做了件好事。就該把她清理出去,殺雞儆猴!”
聽著老生們的夸贊,瓦達西幾人的胸膛挺得更高了。
秦悠悠打量著這位鼻青臉腫、看不清五官的金袍青年,再看看他懷里摟著的,同樣鼻青臉腫的小太妹。
笑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校霸和他的太妹女友?
她其實一直都很遺憾,為什么自己穿越到了玄幻異世,而沒有穿越到校園文中。
現在,她的遺憾,可以彌補了。
校園霸凌的劇情,嘿嘿嘿,好期待喲。
“笑什么笑,別盯著我馬子笑!”瓦達西感受到了秦悠悠猥瑣的目光,登時怒了,一把扯過自己的女友,擋在她身前,一副保護她的架勢。
秦悠悠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看向瓦達西,正色道:“你這么稱呼你的女友,是真的愛她嗎?”
此言一出,瓦達西愣住了,太妹錯愕地抬起了頭。
全場的聲音,戛然靜止。
這個問題,他們從沒有想過。
馬子兩個字,不是很酷嗎?能當校霸的馬子,多少女人排隊都排不來。
“呸,老子的馬子,老子愛怎么稱呼怎么稱呼,你管得著?”瓦達西吐了口痰,昂著脖子瞪著秦悠悠。
秦悠悠失笑,雙手插兜,酷酷地搖搖頭。
那風流清朗的樣兒,小太妹悄悄看直了眼睛。
秦悠悠徑直走過去,踩過地上的那三枚金幣,繞過那一口痰,走到小太妹面前。
伸手,想要觸及她的臉龐,卻又紳士地收回。
眼睛里都是心疼:“這么漂亮的臉,怎么腫成了這樣,疼嗎?”
太妹近距離看著少年清俊的眉眼,瞳孔一顫,慌忙避開去。
這個少年,好像,比瓦達西,英俊得多。
雖然并沒有英俊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但,就是很有氣質。
她甚至不敢與那星空一般的含笑眼眸對視。
瓦達西看著秦悠悠,又看看自己的馬子,再看看秦悠悠,再看看自己的馬子,嘴巴微張。
宕機了三秒的腦子,終于回過了神。
他氣極地一推秦悠悠的肩膀:“我靠,穆飛棍你什么意思!你敢調戲老子馬子,活膩了是吧!”
口水都噴濺了出來。
嚇得眾人一哆嗦。
完了完了,這穆飛棍要玩脫了,她哪來的膽子,竟敢勾引瓦達西的馬子!
太歲頭上動土,她怕不知道,惹了瓦達西,會有多么嚴重的后果!
秦悠悠卻紋絲不動。
瓦達西不敢置信,他又推了秦悠悠一下。
少年還是不動。
他卯足了力氣,拿出戰(zhàn)神中期的勁兒,又狠狠地推了一下!
少年跟座鐘一般,還是不動。
只是眉頭微蹙:“這位學長,學姐她有名字,請不要再叫她馬子。而且,我沒有任何調戲的意思,我只是,心疼姐姐。”
小太妹捂住胸口,心漏跳了一拍。
耳根也紅了。
瓦達西傻眼了。
這小子,真是戰(zhàn)師初期?
哪里不對勁?
下一刻,他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臭小子還在勾引他的馬子!
“你放屁,你當老子眼瞎?我告訴你,你想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直接給你腦袋削了!”
瓦達西氣得從身側抽出一柄利劍,就朝秦悠悠腦袋上砍去!
秦悠悠果斷捏碎一個反彈符和一個金剛不壞符。
這劍碰到她發(fā)絲的瞬間,就白光一閃,銀色的刃光猛地反彈了回去。
“啊!”瓦達西一聲驚叫,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他吃痛地捂著額頭,往后退了三步,再看向秦悠悠時,恍然!
難怪他之前推她不懂,原是用了戰(zhàn)神級的符!
眼里都是暴怒:“你敢用符箓陰我?找死?”
秦悠悠雙手抱胸,優(yōu)哉游哉:“怎么,不服,就再試試。”
瓦達西眼中陰晴不定,卻不敢再試了,他不確定,她的符箓效果,能持續(xù)多久。
秦悠悠發(fā)出一聲鄙視的輕笑,不再看他,而是手往后一伸:“誰有化瘀丹?”
立時,一堆新生都沖了過來,一個個爭先恐后:“我有我有!”
“飛棍哥,用我的!”
“我的是祖?zhèn)髅胤阶灾频模Ч詈茫w棍哥,用我的!”
看著新生們一個個爭先恐后的模樣,老生們都驚呆了。
“這穆飛棍,在新生中的威望,竟然這么高的嗎?”
秦悠悠接過那個祖?zhèn)髅胤阶灾频幕龅ぃf了一聲謝謝,又從芥子袋中拿出三百個金幣遞過去:“不白拿,錢你收著,算我買的。”
然后,將化瘀丹遞給太妹,心疼地看著她的臉龐:“學姐,一定很疼吧,吃了就好了。”
太妹呆呆噠。
她仿佛看到,少年的身周在散發(fā)出瑩瑩的神光,而這張面容,也在這光芒的襯托下,變得更英俊了。
她其實不缺這一顆化瘀丹,身為戰(zhàn)神,自愈力強大,這點淤血,一兩個時辰就會自己好,可這個少年,卻為了她不受這一兩個時辰的苦,刻意花三百枚金幣,買了一枚化瘀丹送她。
她和瓦達西拍拖了一個學期,呼風喚雨,看似好不威風,可她,從未受到過這么細致入微的照顧。
原來,被人珍愛,是這種感覺嗎?
她訥訥地抬手,接過這枚化瘀丹,訥訥地說了一句:“謝謝。”
“學姐不必客氣,都是一個學院的,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秦悠悠微笑,她雙手插兜,瀟灑離去。
她身后,新生們緊跟而上。
“飛棍哥,你等等我們!”
“飛棍哥,這次托你的福,我們才能進入龍脊學院,我們還沒來得及謝謝你呢。”
“飛棍哥,弱弱地問一句,你知道怎么減肥嗎?”
太妹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
飛棍,穆飛棍。
你是叫這個名字嗎?
我,花妍兒,記下了。
瓦達西的怒吼聲在耳邊響起,他猛地一扯她:“臭婊子,看什么,別忘了,你是老子的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