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差不多一個晝夜的修煉,楚天南終于把那顆狼妖的內(nèi)丹給煉化了,昨晚楚天南上山的時候是晚間七點鐘左右,現(xiàn)在則又成了第二天傍晚的六點多。
楚天南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隨即一攤右手,掌心處立馬浮現(xiàn)出一顆橘紅色火球,只是現(xiàn)在的火球又跟昨天的有所不同。
昨晚的火球整個的都是橘紅色,但是現(xiàn)在在火球的內(nèi)部,分明已經(jīng)多出了一絲血紅色,那絲血紅色雖然不多,但是卻帶動整個火球的溫度升高了不少。
雖然還沒有達到預(yù)想中的預(yù)期,但火球有了這絲明顯的變化,楚天南也已經(jīng)是很滿意了,修行本來就是一步一個腳印的事,急不來,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畢竟自己也才剛剛練化內(nèi)丹,要想把內(nèi)丹的全部能量都轉(zhuǎn)化成自己的火焰力量,還最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點時間對楚天南來說,到也不算什么,畢竟他現(xiàn)在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楚天南雙手一撐地本想站起來,但是手按在地上的感覺,有種軟軟的感覺,像是沙子,但又比沙子還要軟。
楚天南低頭一看,只見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落滿了一圈灰灰,楚天南隨手抓了一把湊近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灰灰,竟是各種蚊蟲的尸體。
其實楚天南不知道的是,在他全身投入煉化狼妖內(nèi)丹的時候,他的身體之上自然而然的就升起一層看不見的高溫保護層。
他自己全身心的煉化的時候,也沒有察覺,但若是在光影的映襯下,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在他身上,有一層如水波一樣的氣浪,在不停的翻涌。
在 無知無覺又無謂的蚊蟲眼中看來,只是看到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就像死了一樣,那這對蚊蟲來說不是最好的食物嘛。
于是就有了前仆后繼的蚊蟲向楚天南飛來,結(jié)果就真正意義上的演示了一遍什么叫飛蛾撲火。
那些蚊蟲靠近楚天南的時候,連叫都來不及就被楚天南的護體氣浪,給燒成了飛灰。
楚天南隨手就揚了手中蚊蟲化成的灰灰,接著又撿起放在一旁的祖?zhèn)鞔蟮叮陨哉麄€衣服,又辨明了一下昨天來時的路,這才就此下山。
下到山腳下的,楚天南又從一叢灌木叢中拉出一臺重型機車來,楚天南一邊清理著機車上的雜草,一邊嘴里還念叨著,“還好,還好,還在,沒被人偷去。”
機車上的雜草都被清理完以后,機車的整個身形也就顯示了出來,車是夸張靚麗的紅色,楚天南天生喜歡紅色,當然這也可能跟他的能力有直接關(guān)系,畢竟火的顏色,紅色是最常見的一種。
把車停好后,楚天南又在車后面打開一個長條形的盒子,盒子是拿原本放二胡的盒子改的,長度剛好可以放下他那把祖?zhèn)鞔蟮丁?/p>
開什么玩笑,在這個年代,你要是敢背一把真家伙上街,要是被警察逮到了,那警察叔叔還不得分分鐘教你做人啊,而且還得讓你交點保證金。
把大刀放進盒子里后,楚天南跨上機車,一擰油門就向山開去,此時的這個時間節(jié)點,山下的城市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候。
一路騎行差不多三四十分鐘后,楚天南來到一處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接著又拐進了一條小胡同,又在小胡同穿行了有個五六分鐘,楚天南這才把車停在一幢兩層小樓前。
小樓一層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當然楚天南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一樓的大門正常的打開過,每次來的時候,楚天南還得按照一定的順序敲門,不然你就是把這門砸了,里面也不會有人來見你。
楚天南按照之前的暗號敲響了門上的門環(huán),不多時里面就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有點沉重,要是光聽腳步聲的話,你可能會以為來的是個胖子,或是個老人。
但現(xiàn)實卻是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特別高大,目測身高至少在兩米開外,也正是因為這兩米開外的身高,才讓他的腳步聲顯得特別的沉重。
“是小楚啊,怎么,這次又給我送什么好貨來了啊。”
“ 那必須是好貨啊,我楚某人又什么時候給你巍大教授送過差貨,楚天南故做老程道。”
巍教授,全名巍求真,原本的工作原來是一所重點大學(xué)的生物學(xué)教授,后來因為帶領(lǐng)學(xué)生做了一些違禁的試驗,就讓學(xué)校給開除了。
巍求真的研究方向是,生命的形成與進化,一開始都是在研究人,而且還獲得了一些重大突破。
但是后來有一天,當他知道動物真的可以修煉成人的時候,首先這事就直接沖擊了他的三觀跟認知。
世人都知道,人跟其它所有物種都是有生殖隔離的,即,你跟任何非人的生物發(fā)生關(guān)系,都是不可能產(chǎn)生后代的。
但是要是當動物修練成人后,這一規(guī)則就被打破了,這原本是一件跨物種的事,但是當一方原本不是人的時候,當它修練成人的時候,為什么就能打破這層規(guī)則,還有動物到底是怎么修成人形的,修成人形后,為什么還有內(nèi)丹,而內(nèi)丹又是什么,為什么對已經(jīng)是人的動物來說,還是那么重要,這就是現(xiàn)在巍求真的研究方向。
而他自己只是一個全身心搞科研的人,他自己本人雖然看起來人高馬大的,但是他也知道,就自己這體形,或許在普通人中還有一定的優(yōu)勢,但是在像楚天南這種身懷異能的人面前,就完全不夠看了。
這都已經(jīng)不是他最多能撐多久的問題,而是楚天南單方面的屠殺,就算楚天南不動用自己火的能力,就是用那把祖?zhèn)鞔蟮叮炷暇鸵坏栋阉蓛善?/p>
所以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就相當于楚天南是一個賞金獵人,把自己殺掉的妖物內(nèi)丹賣給巍求真來換取一定的報酬。
當然當兩人接觸久了,巍求真對楚天南能控火的能力,也是十分感興趣,每次看到楚天南來,巍求真都有種想把楚天南切片好好研究一下的沖動。
但是過后一想,想到楚天南那恐怖的戰(zhàn)斗力,巍求真就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藏起來,但想法藏的住,想把人切片的眼神卻是藏不住。
有一次巍求真就半開玩笑的說,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身體切片好好研究一下,明明是一個正常人的身體,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就冒出火來。
而當時楚天南的回答則是,“你就不怕在把我的身體切片的時候,我的身體一下就像煤氣罐一樣爆炸了。”
想想也是,既然煤氣罐是儲存液化氣的,那眼前的人能平白無故冒出火來,那他的身體里也肯定儲存著易燃易爆的氣體,最后巍求真也只得把這個想法埋進大腦深處了,或許等到楚天南某天壽終正寢了,可以把他的尸體拉過來研究一下。
“快進來吧。”
隨既楚天南就閃身進了屋,而巍求真在關(guān)門的時候,又探出腦袋往四下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接著才慢慢把門關(guān)上。
巍求真轉(zhuǎn)過身來后,大踏步的就領(lǐng)著楚天南向自己的實驗室走去,首先兩人來到屋子的后廚,又在后廚打開一扇門,兩人相繼進去。
進去后,是一個向下的樓梯,透過樓梯可以看到下面正燈火通明,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場景,還以為巍求真在這里制毒販毒呢。
兩人相繼來到實驗室后,楚天南打量了一下四周架子上擺放的那些瓶瓶罐罐,只一眼楚天南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到也不怪他,試問那個正常人見了那一架子的瓶瓶罐罐里都泡的是人的各種器官而不發(fā)術(shù)的,這要是讓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這里是一個倒賣人體器官的中轉(zhuǎn)站呢。
“老巍啊,你每天對著這些東西你不反胃啊,你吃的下東西啊。”
“ 吃的下啊,這有什么,把我們?nèi)祟惤馄释辏鸪梢粋€個的器官,可不就是這樣的嘛,我本身就是研究這個的,又怎么會覺得惡心呢,我興奮還來不及呢。”
“你變態(tài)啊,就這還興奮,你該不會是有什么戀尸癖吧。”
“ 我去你的,我這是在研究生命的起源跟進化方向,跟你這個莽夫說不清楚。”
“那你現(xiàn)在研究的怎么樣了。”
“ 不怎么樣,樣品太少,沒有合理的自洽邏輯,生物學(xué)上也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得,得,得,你就別給我在這掉書袋了,你說的那些不說是對牛彈琴,我也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給。接著,”說著楚天南就把一顆狼妖的內(nèi)丹拋給巍求真。
巍求真伸手去接,但可惜的是,沒有接住,內(nèi)丹掉在地上,發(fā)出如玻璃彈珠掉在地上差不多的聲音。
巍求真見狀忙俯下身子去撿,撿起來后,又是往上吹了幾口氣,用一只大手在上面擦了擦。
“ 你就不能小心點,總是這么毛毛躁躁的,摔壞了怎么辦,”巍求真雖然是在說楚天南,但是卻連看都沒看看楚天南一眼,一雙眼睛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手里的橘色小球。
“ 那有那么容易壞,楚天南走到巍求真身前道,看夠了沒,看夠了就給錢吧,我這可還等著米下鍋呢。”
“這一顆的成色怎么好像比你上次給我的要差一些啊。”
“不是成色的問題,而是修行進度的問題,”一邊說著楚天南又是一把從巍求真手上奪過狼妖內(nèi)丹,巍求真作勢要去搶回來,但被楚天南一下給躲開了。
“什么修行進度的問題,巍求真一邊擺弄手機一邊給楚天南轉(zhuǎn)賬,一邊道。”
“哎,修行方面的問題,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說了我不就懂了嗎,叮,”巍求真已經(jīng)把錢打到楚天南手機上。
楚天南拿出來手機一看,一見上面的數(shù)額脫口而出就是,“怎么才一萬啊,上次那顆還一萬五呢。”
“ 不是都說了這顆的成色不如上次那顆嗎,問你為什么,你又不肯說。”
“ 哎,算了,算了,一萬就一萬吧,”說著楚天南又把內(nèi)丹拋給巍求真,這次巍求真接住了。
“那巍教授我就先走了,祝你的研究早有突破,早日拿到諾貝爾獎,”說完楚天南就自顧自的上去了。
巍求真看著楚天南遠去的背影,又低頭看著手里的狼妖內(nèi)丹,嘴里也是自顧自的道,“要是我研究透了,由動物轉(zhuǎn)化成人的這一過程,我還會稀罕什么諾獎,那種像垃圾一樣的獎項,早已經(jīng)成了政客門手上的工具罷了。
要是我攻破了這道世紀難題,國際上應(yīng)該用我的名字另外命名一個獎項才對,就像天文學(xué)領(lǐng)域,一般都是用杰出科學(xué)家的名字給小行星命名一樣。”
由此也可見巍求真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