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分?我一個向導也需要細分兵種嗎?”由于體格特殊,辰苒一直都不覺得向導還會有單兵這個選項。
“當然需要了,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資質。”
“對于向導來說,最好的兵種就是指揮,但是這對于個人能力要求太高了,而且對精神力的要求也很高。”
“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而且對于天賦卡的也很死,天賦不好的人,幾乎就和指揮無緣了,這玩意沒法通過努力達成很大的進步。”辰硯的話雖然說的殘酷,但也是事實。
單兵還可以通過強身健體,增加訓練量來提升體能,來提升射擊的精準度,可是精神力這種東西可太不好說了,這種東西是虛的,摸不到的。
“其次就是機甲師了,很多高階機甲都需要催動精神力去制作,去修復,精神力不夠,也無法觸碰到高階機甲。”
“單兵的話,是最不適合向導的了,向導的身體素質甚至連很多普通民眾都比不上,估計到時候你們根本沒有單兵這個選項。”辰硯也拉了椅子坐下,細細的跟辰苒科普這些東西。
如果真的天賦可以的話,辰硯也希望辰苒可以做一個機甲師。
雖然說指揮是隊伍的保護核心,但是需要承擔太多的壓力,包括整個隊伍的決策,要調度全局,也是很多軍校隊伍在對抗時首選的攻擊目標。
太危險,實在是太危險了。
而相比較下,機甲師就是一個更加折中的位置。
也是重點保護對象之一,但是承擔的責任卻沒有那么多,在辰硯眼里看來,這個位置更像是一個輔助,一個后勤,只需要可以熟練的修補好每個隊友的機甲就可以了。
而隊友們又是朝夕相處,對于彼此的機甲肯定非常熟悉,機甲修理起來肯定也會比較簡單。
比賽和戰爭的時候,真的沒有見過哪個隊伍指望一個機甲師去上陣殺敵的。
而且辰硯自己也是機甲師,如果辰苒真的有做機甲師的天賦的話,他也可以把自己的衣缽完完全全的托付給辰苒。
沒有比這個人再更讓他放心的了。
“可是這些兵種的細分都是基于哨兵或者普通民眾的身體基礎上的,對于向導來說根本就不適配。”對于辰硯的解釋,辰苒突然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這個細分聽著分配的非常合理,但是如果套用在向導的特殊體質上,根本就不合適。
“而且按照這樣分配下來,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
“那就是向導根本不適合上戰場,你們根本就沒有給向導上場的機會。”辰苒突然有些激動,無論怎樣分配,無論選怎樣的兵種。
比起向導,如果有的選,為什么不去選擇體質更好,更能打一點的哨兵呢?
哪怕是向導和機甲師,打群架的時候,誰隊伍里能多一個拳頭砸中對面,都有可能扭轉局勢。
哪怕廢到只是比向導多了幾分力氣,在這些選拔人的眼里看來,也要優于沒有什么戰斗力的向導。
“既然現在還是這樣想,又為什么還要把我們招進軍校?”
“我感覺你們在開我們的玩笑。”辰苒表情嚴肅了起來,既然現在已經來到了這里,都是想為聯邦出一份力的,最不濟也是辰苒這樣想順便提升自己實力,逃避被暗害的命運。
“聰明,重點就在這里,污染區的怪物你見過。”
“精神攻擊很強,一般哨兵是招架不住的,需要向導隨時進行安撫。”聽到辰苒這一番言論,辰硯非常欣慰,這丫頭真的是長大了,竟然能看到這一層。
之前還真是小看她了。
總是把她當孩子看,可是其實辰苒早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瘋狂的成長了。
只是辰硯很好奇,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讓辰苒可以從一個嬌氣的大小姐成長的這么快,可以思考這么多深層次的東西?
“那你們就是打算把向導當掛件?”
“而且據我所知,你們的哨兵指揮,也是能用精神力建起保護屏障的。”這些都還是上輩子在凌越身邊,今天在床上他接電話聽一耳朵,明天在他辦公室聽一耳朵匯報,慢慢積攢下來的東西。
辰苒當時覺得這種東西對自己完全沒用,甚至一般在獲取這些信息的時候,她人都是比較狼狽的時候。
沒想到竟然在這里有用的地方。
“是的,但是這不夠。”辰硯垂了下眼眸,突然覺得聯邦的決定有些可笑。
體質都得到非人般鍛煉的哨兵都做不到。
柔弱的向導,只是精神力天生稍微優越哨兵一點而已,只是擁有安撫能力而已,就這樣被硬扯上戰場?
這真的不是讓這些向導上去送命的嗎?
真不如和之前一樣,只是征求或者強征一些向導進入軍營,隨時為從戰場返回的哨兵進行安撫。
畢竟很多向導的安撫方法也比較原始,總不能那邊還在和怪物對打,這邊哨兵要發狂了,直接找隊里的向導進行原始安撫?然后怪物就這么淡定的看著兩個人這樣搞,還不攻擊?
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可是不用原始方法安撫,效果微乎其微,哨兵指揮也可以做到,只是哨兵指揮的方法不是安撫,而是直接對精神體壓制,搞暈了帶回去再說。
怎么看在戰場上都要比向導靠譜。
“其實,也就是一個實驗,會在安全條件下看看到底適不適合,如果不適合,會直接叫停的,不會真的讓向導們去送死。”辰硯遲疑了片刻,還是告訴了辰苒這個比較隱晦的消息。
這也就是辰苒了,要是換個人,辰硯肯定不會說。
“你確定?叫停之后,不讓我們去戰場送死,但是會不會強制進安撫營呢?”辰苒突然想到了這么個地方,上輩子凌越嚇唬她的時候就提過,要是她不聽話,就給她丟到那個地方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雖然辰苒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但是聽凌越那么說,應該是個對于向導來說很可怕的地方。
并且聯邦軍的人都知道,辰硯也是聯邦軍的人,他不會不知道的。
“你?你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誰跟你說的!”一改往日的溫和,辰硯的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