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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婁小娥于莉給我包水餃 第1章 第一章

作者:遇喻尼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5-11-19 20:51:04 來源:香書小說

1965年,帝京。

立夏過后不久,張宏明提著一條三斤多的草魚,往南鑼鼓巷的四合院走去。魚是剛從鴿子市買來的,準備給家里做頓葷菜。

街上的人大多穿著藍灰或灰色的衣服,偶爾有自行車飛快地掠過,引起路人的側目。

墻上的標語寫著“自力更生”“破四舊”,紅底白字顯得格外刺眼。

“這天氣要是能吃個燒烤,喝點小龍蝦……再喝兩瓶冰鎮啤酒,那才叫爽。”張宏明嘟囔著。

他原本是來自異界的靈魂,三年前魂穿到這個同名的年輕人身上。原主的父親在戰場上犧牲,街道照顧烈屬,十七歲就把他安排進紅星軋鋼廠當焊工學徒。如今母子倆還住在南鑼鼓巷的老院子里。

張宏明成年后,廠里給他辦了轉正手續。

這是對軍烈屬的一種優待。

一年后,他正式成為紅星軋鋼廠的一級焊工。

母親臨終前緊緊抓住他的手,叮囑他要踏實做人,早點成家。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從那以后,張宏明獨自在這動蕩的年代中生活。

他努力鉆研焊接技術。

轉正半年后,他就報名參加二級焊工考試。

順利通過,晉升為二級焊工。

每月工資漲到37.5元。

“還有半個月就要考焊工?!?/p>

“要是能考上,現在這個條件,應該能找個好對象。”

張宏明邊走邊想著。

“宏明回來啦?”

四合院門口,穿著灰布衣裳的秦淮如站在那里。

她長得漂亮,身材窈窕。

看到張宏明手里的魚,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嗯?!?/p>

張宏明應了一聲,走進院子。

這個女人他太熟悉了。

賈家的媳婦秦淮如,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上輩子他看過《情滿四合院》這部劇,覺得編劇太夸張,把那個時代的人寫得太壞。

直到自己真的穿越到這里生活,才明白編劇其實還很克制。

院子里這些人……實在難以形容。

“哎……”

秦淮如還想說什么,看見張宏明頭也不回地走遠,只好把話咽回去。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憑她的相貌,院子里的小伙子哪個不眼巴巴地看著她?

偏偏這個張宏明,冷得像塊石頭。

秦淮如多次碰壁卻始終不放棄。

張宏明作為二級焊工,每月37.5元的工資讓他過得輕松自在,比傻柱還要滋潤。

拎著魚回家時,遇到拿著掃帚的閆阜貴。這位戴眼鏡的三大爺笑著打招呼:“宏明今天這么高興,買了這么大的魚,一定不便宜吧?”

叁大爺,最近想吃點葷的,解解饞。

張宏明笑著回應,心里卻清楚得很。他這個紅星小學的語文老師,每月才拿32.5元工資,要養四個孩子,整天守在院門口,就等著撿點便宜。

這座南鼓鑼巷的四合院原是前清親王府,分前、中、后三進院子。前院住著閆家幾戶,中院有賈家、何家、易家和張宏明,后院則是聾老太太等人。院里有三位管事大爺——前院的閆阜貴、中院的八級鉗工易忠海、后院的七級焊工劉海忠,個個都是精明人,總在打自己的小算盤。張宏明一向敬而遠之。

“加個菜挺好的?!?/p>

“這魚你會做嗎?要不叫叁大媽來,她做得好。”

“晚上來我家喝兩杯,一起吃魚。”

閆阜貴笑得瞇了眼,伸手就要拿張宏明手里的魚。

明明是白拿,從他嘴里說出來,倒像給了張宏明天大的面子。

“不用?!?/p>

“我自己能行,這點小事哪敢麻煩叁大媽?!?/p>

張宏明手腕一翻,拎著魚快步離開。

閆阜貴撲了個空,抬頭時,人已經穿過中院門洞了。

“這小子,跟泥鰍一樣,根本不把文化人放在眼里。”

“等著瞧,遲早讓你栽跟頭?!?/p>

閆阜貴心里憋著火,裝模作樣繼續掃院子,眼睛卻盯著大門口,等下一個倒霉鬼。

張宏明剛進中院,后頸突然一涼,像被毒蛇盯上一樣。

他眉頭緊皺。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賈家那個老虔婆。

一年半前考二級焊工證那天,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也去考鉗工,結果死在了機器下。

偏偏那天張宏明順利拿到了證。

雖然賈東旭活著時也不是什么好人,喝酒鬧事、偷雞摸狗,但一個人就這樣沒了,還是讓人感慨。

張宏明當時還想著,自己穿過來什么都沒變,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還對妻子動手。

可一個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難免讓人唏噓。

張宏明沒多想,直接生火做飯。

誰知晚上賈張氏堵在他門口,非要他賠錢。

說什么該死的是張宏明,賈東旭是替他擋了災。

逼著他給五百塊補償賈家。

張宏明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當場讓賈張氏無言以對。

壹大爺易忠海和傻柱跳出來當和事佬。

說賈張氏剛失去兒子,家里沒了頂梁柱,勸張宏明體諒一下,多少出點錢,幫鄰居渡過難關。

張宏明回頭也瞪了他們兩人。

傻柱氣得卷起袖子,準備動手。

連聾老太太也出面,讓張宏明給點表示。

多少算是個心意。

張宏明看穿了他們的嘴臉,頂著壓力說要報警。

事情這才算了。

賈張氏堅持認為兒子是被張宏明害死的,卻沒撈到錢。

從此對她恨之入骨。

她三天兩頭造謠中傷張宏明。

那時候人們活動范圍小,名聲差了就很難做人。

特別是相親評優時,名聲不好直接沒資格。

張宏明雖然頭疼,但對賈張氏的無賴手段束手無策。

更糟的是院里還有兩個人總是偏向賈家。

一個是中院的壹大爺易忠海。

這個老家伙工資高,卻是獨身。

表面看起來正人君子。

背地里整天想著找一個聽話的養老工具。

賈東旭原本是易忠海的徒弟,也是他最看好的養老人選。

可惜人已經沒了。

易忠海覺得靠外人終究不靠譜,于是盯上了寡婦秦淮如,經常接濟賈家。

還有一個叫何雨柱的,外號傻柱,是紅星軋鋼廠的八級廚師,每月工資37.5元。

他對秦淮如癡迷得很,像個沒出息的跟班。

張宏明在這院里住了三年,早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

賈張氏是個忘恩負義的人,而她的大孫子棒梗更是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別看棒梗年紀小,做起壞事來手腳麻利,毫無顧忌。

自從和賈家鬧翻后,張宏明對他們冷眼相待,徹底斷了往來。

“缺德的東西還吃魚,小心被魚刺扎死!”

賈張氏瞇著眼,惡狠狠地說,故意讓張宏明聽見。

張宏明懶得理會,直接回家,關上門,圖個清凈。

“奶奶,我想吃魚。”

棒梗跑過來纏著賈張氏。他剛才看到張宏明拎著魚,饞得直咽口水。

“乖孫子應該多吃點,等傻柱帶菜回來,肯定有魚,你再等等。”

賈張氏趕緊哄他。

棒梗滿懷期待地跑到中院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前院大門。

這時,一個結實的漢子晃晃悠悠地走進四合院,手里拎著一個網兜,里面裝著一個鐵飯盒。

“傻柱,回來啦。”

秦淮如笑著迎上去。

秦姐,我回來啦。

柱子憨厚地笑著。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嗎?

淮如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網兜。

今天領導沒開小灶,只帶了點食堂的剩菜。

柱子有點不好意思。

遞過網兜時,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淮如的手。

心里頓時美滋滋的。

那也行,謝了柱子。

淮如心里不痛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她接過網兜,轉身就走。

柱子回味著剛才的觸碰,心里暗自高興。

他哼著小調往家走。

快看看今天帶了什么好吃的。

賈婆婆和棒梗興奮地跟著淮如進屋。

這些都是食堂剩下的菜,我待會熱一下。

淮如揭開飯盒。

柱子也好意思拿這種東西來?

這玩意兒連狗都不吃!

賈婆婆一看,臉色立刻難看下來。

老東西真會挑。

淮如在心里罵了一句。

她在食堂就是吃這個。

婆婆這話不是說她連狗都不如嗎?

旁邊的當當和小槐花卻眼睛發亮。

婆婆和棒梗不吃的東西,她們“賠錢貨”才能吃。

雖然沒肉,但比家里的粗糧強多了。

奶奶我要吃魚!

我要吃魚!

棒梗也撅著嘴鬧起來。

淮如聽見了嗎?你兒子要吃魚。

賈婆婆沖她喊。

現在哪弄得到魚?

棒梗乖,明天讓柱子想辦法弄條魚給你吃。

淮如哄著兒子。

“不行,我現在就要吃魚?!?/p>

“缺德鬼能吃魚,我也要吃?!?/p>

棒梗不停地吵鬧。

作為賈家的長孫,他是賈家的希望,深受賈張氏和秦淮如的喜愛。

想要什么就必須得到。

不給就鬧,鬧完肯定能得到。

“張宏明家有魚,但他不會給我們。”

秦淮如感到為難。

缺德鬼、短命鬼、小畜生。

這些都是賈張氏對張宏明的稱呼。

棒梗在家也這么叫。

“他不給,你就不能想辦法?”

“你脖子上頂個腦袋是干啥用的?”

“真是笨死了。”

賈張氏滿臉嫌棄。

“那我去問問張宏明,看他能不能借點?!?/p>

秦淮如抿了抿嘴。

如果拿不到魚,兒子鬧,婆婆罵。

她也很無奈。

“他就該給我們吃?!?/p>

“當年就該讓這小畜生被砸死,可憐我兒子替他擋了災?!?/p>

“他本來就欠我們賈家的,幾條魚算什么?!?/p>

賈張氏說得理直氣壯。

“奶奶說得對,缺德鬼欠我們家的?!?/p>

“那么大一條魚,他應該主動送一半過來?!?/p>

棒梗兩眼放光。

“送一半怎么夠,我們家這么多人?!?/p>

“他自己留個魚頭就行,剩下的都該歸我們?!?/p>

賈張氏瞪著眼睛,覺得棒梗太不懂事。

棒梗連連點頭。

秦淮如嘆了口氣,邁步朝張宏明家走去。

兩家只隔了一間屋子。

沒走幾步,秦淮如就到了張宏明門前。

“宏明,在忙什么?”

“姐有事想跟你說?!?/p>

秦淮如輕輕敲門。

“有事直說。”

“我在聽?!?/p>

張宏明正忙著燉魚。

連頭都沒抬。

“開開門嘛。”

“我又不會吃了你?!?/p>

秦淮如心里發酸。

她的語氣漸漸軟了下來。

吱呀——

門開了。

“什么事?”

張宏明板著臉站在門口。

“好香的魚?!?/p>

“棒梗這孩子聞到香味,非要吃魚?!?/p>

“能借點給孩子嘗嘗嗎?”

她先夸了一句,

才說出目的。

“不行?!?/p>

張宏明態度堅決。

在他看來,賈家就像水蛭,

一粘上就會被吸干血。

更可恨的是,他們一邊吸血,

還嫌血臟。

“你一個人也吃不完?!?/p>

“就當幫姐個忙,姐記著你的好。”

秦淮如眼圈泛紅,

楚楚可憐。

這一招屢試不爽。

傻柱就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進來吧。”

張宏明沉思片刻。

“還是你心善。”

“我媽之前錯怪你了,我回去就說她?!?/p>

“以后咱們多走動。”

秦淮如臉上露出喜色,

以為他終于松口了。

心里盤算著要多少魚肉才夠。

“秦姐,魚能借你,但得有代價?!?/p>

張宏明笑著說道。

“放心,不會讓你吃虧。”

“回頭家里包餃子蒸包子,給你送幾個。”

秦淮如隨口應付。

賈家借東西從不歸還,

也沒人敢去討要。

否則就會被說欺負孤兒寡母。

“秦姐,你也知道我憋得難受。”

“你那東西放著也是浪費,不如讓我痛快痛快?!?/p>

“別說借魚,整條送你都沒問題。”

張宏明笑意不變。

“你……下流!”

秦淮如先是愣住,

接著滿臉通紅。

她已不是少女,

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姐這話可真難聽?!?/p>

“魚吃不完是糟蹋,你那東西不用也是糟蹋。”

“你放心,只要讓我舒服,我肯定記你的情。”

張宏明一本正經,

把秦淮如剛才的話原樣還了回去。

“呸!”

“不要臉!”

秦淮如氣得轉身就走,

渾身發抖,

心里暗罵他是缺德鬼、小畜生。

張宏明收起笑容,

回到灶臺前,

慢悠悠地攪動魚湯。

對付賈家,只能比他們更狠。

“魚呢?”

“怎么空著手回來?”

賈張氏見秦淮如兩手空空,

臉色瞬間垮下來。

棒梗也一臉不高興。

“張宏明不肯借,還說些混賬話?!?/p>

秦淮如冷著臉回答。

在工廠里,秦淮如常被男工言語騷擾,

卻從未聽過如此露骨粗鄙的話。

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讓她心慌意亂,

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這小畜生簡直不是人!”

賈張氏扯著嗓子咒罵,

“明兒個準讓機器軋死,

反正他家只剩他一個,

連收尸的人都沒有!”

屋里傳來棒梗的哭鬧聲:“我要吃魚!我要吃魚!”魚香不斷飄進鼻子里,讓他口水直流。

“不給魚吃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他!”賈張氏眼里閃過一絲狠勁,沖出屋子在院子里撒潑。她大聲喊道:“老賈,你睜開眼看看!現在什么貓狗都敢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東旭,你快回來把這該死的帶走!”

屋里棒梗的哭聲和院里賈張氏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像在唱對臺戲。

“賈家嫂子,這是又鬧哪一出?”傻柱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問。

壹大爺易忠海也皺著眉頭走出來:“賈家嫂子,大家剛下班,能不能安靜一會兒?”他老伴身體弱,最怕吵鬧。

“當我愿意吵?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賈張氏瞪著三角眼,把張宏明在家吃魚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這人明知我家困難,還買三斤多的大魚回來饞我孫子,這不是故意羞辱人嗎?”

兩股白煙從鼻子里噴出來。

“張宏明這事辦得真不地道,三斤多的魚,他能吃完嗎?”

“賈家嫂子,別急,我這就去找他理論?!?/p>

“您覺得呢?”

傻柱滿臉堆笑,主動請纓。

“讓張宏明分點魚,不過分吧?!?/p>

易忠海點頭同意。

傻柱立刻往張宏明家走去。

賈張氏瞇著眼,得意地看了秦淮如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說:看看,辦事得動腦子!

秦淮如懶得理會她,目光緊緊盯著傻柱。

心里多了幾分期待。

棒梗也安靜下來。

砰砰砰!

“張宏明,開門!有事!”

傻柱用力拍門。

屋里沒反應。

咚咚咚!

傻柱改用拳頭砸門。

“傻柱,你有啥事?”

張宏明打開門。

剛才的對話,他全都聽到了。

來者不善。

“張宏明,你一個人在家里吃獨食,不害臊嗎?”

“三斤多的魚,分棒梗幾口能要你命嗎?”

“真不是個東西?!?/p>

傻柱劈頭蓋臉地罵起來。

“就是,半點四九城爺們的氣概都沒有?!?/p>

賈張氏在一旁煽風點火。

張宏明直接被氣笑了。

這算什么?

他一個人在家吃魚,香得很。

臊什么臊。

至于四九城的氣概——

合著按賈張氏的意思,給賈家當奴才才算爺們兒?

不幫賈家出錢出力,還算什么四九城的爺們兒?

張宏明根本不在乎這套。

“你還笑得出來?”

“有本事再笑一個試試!”

傻柱怒火中燒,手指幾乎戳到張宏明臉上。

他覺得張宏明是在侮辱他。

“傻柱,冷靜點。”

易忠海出聲攔住他。

“宏明,別的我不多說了。”

“街坊鄰居,本該互相幫忙。”

“這三斤多的大魚,你分點給棒梗嘗嘗,大家開心點?!?/p>

“這事就這么定了?!?/p>

易忠海擺出長輩的架勢勸說。

“壹大爺說得對?!?/p>

“就是這話,鄰里之間就該互相幫助。”

“宏明太年輕,還得靠壹大爺這樣的長輩引導?!?/p>

圍在張宏明家門口的住戶們紛紛附和。

易忠海暗自高興。

有傻柱在前面沖,他再出來調停。

憑他在院里的威望,什么事不是穩操勝券?

張宏明冷冷地掃了易忠海、傻柱和賈張氏一眼。

又看了看四周看熱鬧的鄰居。

深吸一口氣。

“張宏明,壹大爺的話你聽清楚沒有?”

賈張氏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端走那鍋魚湯。

“傻柱,你喜歡秦淮如是你的事?!?/p>

“想拿我的東西去討好她?做夢!”

“這魚就算壞了,也輪不到賈家!”

張宏明語氣堅定。

秦淮如頓時滿臉通紅,心里氣得發癢。

這種話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

“小兔崽子!誰稀罕秦姐了?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

傻柱急得跳腳。

心事被揭穿,他又羞又惱。

更怕院里人背后議論,影響他的名聲。

“不貪圖秦淮如的美色,那你天天往賈家送飯盒是為什么?”張宏明譏諷道。

“賈家日子不好過,我看不過去?!鄙抵鶑娹q。

“哦?院里困難的不止賈家吧?后院韓大爺在碼頭干活,每月才掙十幾塊養活全家。你那飯盒怎么從沒‘送錯’過韓家?”

傻柱臉紅得像要冒煙,說不出話來。

圍觀的鄰居們憋著笑,心里明鏡似的。以前沒人點破,今天被張宏明撕開這層遮羞布,大家都覺得痛快。

“都別亂猜了。”易忠海開口打斷。

他早就把傻柱當依靠,自然要護著他。

“壹大爺,傻柱分明是喜歡秦淮如,您又圖什么?”張宏明繼續追問。

“東旭是我徒弟,照顧他家人是理所當然。”易忠海本來想說幫困扶弱,想起韓家的例子,急忙改口。

“壹大爺真是品德高尚。我還以為您是想找個人傳宗接代呢。看來是我思想骯臟了?!?/p>

張宏明嘆了一口氣,開始自我反省。

話音剛落,整個院子頓時炸開了鍋。

眾人目光不斷在易忠海和秦淮如之間游移,神情逐漸變得奇怪。

賈張氏那雙小眼睛瞪得圓圓的,死死盯著秦淮如,眼神兇狠得仿佛要將她撕碎。

“張宏明!你、你!”

易忠海額頭青筋暴起,氣得渾身發抖。

“壹大爺,您怎么這么急?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張宏明笑嘻嘻地說道,“快來人扶住壹大爺,別讓他氣暈過去?!?/p>

既然你們不講道理,老子也不在乎,什么話都敢說,看誰先撐不住。

“張宏明,不想借魚就直說,何必這樣污蔑我……”秦淮如捂著臉抽泣,淚水不停地落下。

她一哭,立刻勾起了眾人的同情心。

“張宏明,你這個**!今天非收拾你不可!”看到心上人受委屈,傻柱掄起拳頭就要動手。

“傻柱,你敢碰我一下,今天就讓你滾出去!”張宏明卷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

干了三年焊工,整天和鋼鐵打交道,練就了一身力氣。什么四合院戰神,真打起來誰怕誰!

“壞東西!我吃不上魚,你也別想吃!”棒梗突然沖過來,抓起一塊硬土塊就往灶臺扔去。

只聽“撲通”一聲,土塊掉進了鍋里。

水花四濺。

一鍋魚湯全毀了。

“小兔崽子!”

張宏明怒火中燒。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單手抓住棒梗的衣領。

掄起胳膊,狠狠打了棒梗兩記耳光。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院子里回蕩。

棒梗嚇得魂飛魄散,褲子濕了一大片。

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天殺的!敢打我孫子!”

賈張氏張牙舞爪地撲過來,一身肥肉抖動。

“老潑婦,欠收拾!”

張宏明火冒三丈,甩手把棒梗扔向賈張氏。

又是一巴掌。

賈張氏臉上肥肉亂顫,油汗都被扇出來了。

她捂著臉倒吸冷氣,三角眼瞪得圓圓的。

這下終于清醒了,抱著孫子往后退。

“張宏明真是夠狠的?!?/p>

“賈婆子居然認慫了?真稀奇。”

“年輕人下手太重,這事怕是要鬧大?!?/p>

圍觀的鄰居們低聲議論,紛紛后退兩步。

“壹大爺,張宏明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您得給我們做主?!?/p>

秦淮如抱著哭得死去活來的棒梗,聲音帶著哭腔。

“張宏明,你瘋了嗎!”

“連長輩都敢動手,還有沒有規矩!”

易忠海大聲斥責。

“壹大爺,我來教訓他。”

“這小子就是該收拾?!?/p>

傻柱一臉橫氣,握緊拳頭。

“傻柱,別亂來?!?/p>

易忠海嘴上說著攔住,身體卻一動不動。

他巴不得傻柱狠狠教訓張宏明一頓。

連長輩都敢動手,簡直無法無天。

“壹大爺,您別管?!?/p>

“傻柱,來,咱們過過招?!?/p>

張宏明正火大,直接朝傻柱勾了勾手。

今天不把這群混賬一個個打趴下,他就不姓張。

“傻柱,給我往死里打,打殘這個缺德玩意兒!”

賈張氏眼神陰冷,咬牙切齒。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小輩扇耳光,臉都丟盡了。

秦淮如也氣得盯著張宏明——棒梗的臉腫得老高,全是這人下的狠手。

“小畜生,今天替你爹媽教你做人!”

傻柱揮拳撲向張宏明。

張宏明抬腿猛踹他的肚子。

“砰!砰!”

張宏明晃了晃腦袋,吐了一口。

傻柱這一拳夠重,震得他頭昏腦脹。

但傻柱也沒占到便宜——那一腳踹得他踉蹌后退,臉色慘白,彎著腰喘粗氣。

“柱子,接著來!”

張宏明咬牙低喝。

“我奉陪到底。”

柱子強忍疼痛,掙扎著站起。

聲音已經變了調。

砰!

拐杖重重砸在地上。

“飯點不回家做飯,是要拆房子嗎?”

一位銀發老人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老太太,您怎么來了?”

易忠海暗自松了口氣,快步迎上去。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低估了張宏明——這小子骨子里有股狠勁,再讓柱子和他糾纏下去,恐怕真會出事。

還好老太太及時出現。

“奶奶?!?/p>

柱子喊了一聲。

“柱子,住手吧。”

“既然老太太來了,自然有公道。”

易忠海拉住柱子的手臂。

“行,給您老面子。”

“不然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p>

柱子捂著肚子順勢坐在臺階上。

其實他疼得幾乎站不穩,全靠一口氣撐著。

張宏明冷笑,瞥了眼聾老太太。

心里升起一絲警惕。

上次賈東旭的喪事,他已經看透這位老太太的真面目——

吃人血饅頭還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偽善之人!

“張宏明,你太囂張了?!?/p>

“在院里今天打這個明天打那個,再不管教,是不是想當土皇帝?”

“現在不是舊社會,想壓榨百姓,先問問派出所答不答應!”

易忠海厲聲指責。

大帽子扣得嚴實。

“壹大爺既然這么說,我倒要問件事。”

“有人往你家米缸里拉屎,你是扇他耳光,還是請他喝茶聊天?”

張宏明緩了口氣,壓下心頭怒火。

硬碰硬沒用,對方開始耍陰招了。

他決定拼到底。

“這不算什么大事?!?/p>

易忠海眼睛一轉,明白了張宏明話里的意思。

“怎么不算?”

“我煮的魚湯被棒梗弄壞了,打他兩巴掌有什么問題?”

張宏明眼神冷峻。

“棒梗還是個孩子,你跟他計較什么?”

秦淮如眼圈發紅,輕輕摸著棒梗的臉。

“是孩子就能隨便破壞別人的東西嗎?”

“我出五毛錢,讓韓家丫頭往你家米缸撒尿,你計較不?”

張宏明冷笑。

秦淮如一時語塞。

米缸里裝的是救命糧,誰受得了?

“先不談棒梗的事,你打賈家嬸子算怎么回事?”

“她是長輩,你這個晚輩不僅不尊重,還動手,簡直沒有良心!”

易忠海語氣一變,直接扣上大帽子。

“對!這小子該給我磕頭認錯?!?/p>

“那鍋魚湯就當賠禮。”

賈張氏趕緊插話,還惦記著那鍋魚湯。

“壹大爺,是那個老潑婦先動手,我才還手的?!?/p>

“憑什么只許她打人,不許我反擊?”

張宏明神情平靜。

“不管怎樣,你打了棒梗和賈家嬸子是事實?!?/p>

“必須有個說法!”

易忠海厲聲說道。

“那就別提動手的事,棒梗毀了我的魚湯,賈家得賠錢!”

張宏明干脆利落。

“你——”

易忠海徹底無計可施。

“老太太,張宏明死不認錯,您來評評理?!?/p>

“小張,打人終究不對?!?/p>

“這樣吧,你把那鍋魚湯賠給賈家,這事就算完了?!?/p>

老太太慢悠悠地說。

張宏明盯著老太太,眼中怒火燃燒。

拳頭緊緊握著,發出咔咔的聲音。

“叮!檢測到宿主黑化,魔夜系統啟動!”

冰冷的機械音在張宏明腦海忠響起。

‘系統?’

‘我的金手指終于來了!’

張宏明恍惚了一下。

當初剛穿越時,他曾日夜期盼系統出現,帶他改變命運。

后來等得絕望,只能埋頭學焊工技術,掙扎求生。

沒想到——

竟是被這些人逼到絕境時,系統才被激活!

原來黑化才是打開這扇門的關鍵……

張宏明嘴角扭曲。

如果不是這些人,他可能永遠也打不開這扇門。

‘好得很,這份恩情,我定千百倍奉還!’

他脊背挺直。

“老太太都說話了,你還裝什么傻?”

“趕緊把魚湯端過來!”

賈張氏見張宏明沒動,以為他慫了。

立刻大聲叫嚷起來。

“多謝老太太照顧我們孤兒寡母……”

秦淮如抹著眼淚不斷鞠躬。

戲演得十足到位。

雖然挨了耳光——

但能騙到一鍋魚湯,這買賣不虧。

聾老太太眼皮都沒抬。

要不是易忠海和傻柱壓著張宏明,賈家人也不會被打得那么慘,老太太也不會露面。

老太太在院子里過得安穩,全靠易忠海照應。她自然要維護易忠海的威信。

“張宏明,老太太這是給你臺階下?!?/p>

“就你動手打人這事,就夠把你送進去!”

易忠海趁機說道。

“老太太,您這樣處理太偏心了吧?”

“我在家好好做著魚,賈家非要來招惹我,結果反倒讓我賠魚?”

“這說不過去。”

張宏明回過神,直盯著聾老太太。

覺醒魔夜系統后,張宏明底氣十足,一條魚他根本不在意。但**歸**,這件事必須說清楚。

“你說什么?”

聾老太太低著頭,假裝沒聽見。

張宏明冷笑。

這老東西又開始裝聾作啞了。

聾老太太轉頭看向另外兩位大爺。

閆阜貴和劉海忠也不好再袖手旁觀。

“宏明,老太太都發話了,你就順著點吧。”

“說到底也是為你好。”

貳大爺劉海忠說道。

“就是,宏明你前途無量,何必為條魚鬧得大家不安生?”

“明天再買一條就是了,咱們不差這點錢?!?/p>

叁大爺閆阜貴也擺出大度的樣子。

“貳大爺、叁大爺,你們也覺得我該把魚送給賈家賠罪?”

張宏明盯著他們,嘴角露出詭異的笑。

不知為何,劉海忠和閆阜貴總覺得他眼神怪異,干脆不敢接話。

院子里一片寂靜,張宏明的目光掃過眾人。

“還有誰認為我該把魚給賈家的,站出來。”

傻柱第一個跳出來:“我覺得不光要給魚,你還得給賈嬸道個歉!長輩是你隨便動的嗎?”

“好,算你一個?!睆埡昝鼽c頭,繼續問:“還有誰?”

幾位鄰居開始勸解:“宏明,別生氣了。”“就當被瘋狗咬了?!薄袄咸及l話了,你就依她吧。”“反正魚也毀了,就當喂了牲口?!?/p>

賈張氏立刻尖聲罵道:“你們才是牲口!”

張宏明向勸說的鄰居們拱了拱手,轉身指向聾老太太和易忠海等人:“你們都要我給,那我就給。”

賈張氏撇著嘴小聲嘀咕:“早這樣多好,白費勁?!彼睦锵胫话艄H恿四鄩K的魚湯肯定沒以前鮮美,不禁有些懊惱。

秦淮如臉上終于露出笑容,折騰了這么久總算能吃上魚了。棒梗摸著紅腫的臉頰,眼中滿是期待。

“老東西等著,我這就把魚端來。”張鐵說完便往家走去。

賈張氏捧著鍋子快步走出門。

“來了來了。”

賈張氏笑得滿臉皺紋都在抖。

“去你的!”

張鐵兩手一抬,整鍋熱湯朝賈家潑去。

“——”

“娘!”

賈家人驚叫著四散逃開。秦淮如拉著棒梗在地上拖行。

灶上燉了很久的魚湯滾燙,灑在身上會燙傷皮膚。沒人敢靠近。

院子里的人都看傻了。

咚!

“張家小子,連我的話都敢不聽?”

聾老太的拐杖重重砸在石板上。她原以為這次終于壓住了張宏明,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他耍了一道。

“老太太,您讓我送魚,我這不是送了嗎?”

“賈家接不住能怨我?”

“給機會也不中用?!?/p>

張鐵大笑著拎起鍋回屋,哐當一聲關上門。

聾老太握著拐杖的手直發抖。

“我送您回去?!?/p>

易忠海暗自嘆氣。一年前賈東旭死那會兒,張宏明占理,全院的人都沒壓住他。如今他又占了一半理,還是拿他沒辦法。

“張宏明,總有一天你會栽跟頭。”

易忠海眼里閃過一絲狠意。

“秦姐,你沒事吧?”

傻柱趕緊扶起棒梗。

“我沒事兒,棒梗你怎么樣?”

秦淮如惦記著家里的孩子。

“我的魚!”

賈張氏尖叫著轉身往回跑。

那條三斤多重的草魚正躺在青石板路上,周圍撒滿了湯汁。

她伸手去抓魚,卻被燙得直抽氣,立刻又松開了手。

“這是咱們家的魚,快回家拿個盆來裝回去!”

“傻站著干嘛,動作快點!”

賈張氏對著秦淮如破口大罵,同時不停地對著燙紅的手指吹氣。

棒梗已經端著盆跑過來,樂呵呵地把魚裝進盆里。

“張宏明那個**跑哪兒去了?”

“敢用開水潑人,心腸太狠了!”

“你們等著瞧,明天肯定讓他被機器軋死!”

賈張氏氣得直跳腳。好好的一條魚,先是被棒梗扔了塊泥巴,又被張宏明掀翻在地,把她心疼壞了。

而被咒罵的張宏明,此刻正在屋里研究剛得到的魔夜系統。

“老子也是有系統的人了?!?/p>

張宏明興奮地摸索著系統功能。在他眼前浮現出一個操作面板,詳細介紹了系統的作用。

魔夜系統:當黑夜降臨,黑暗籠罩大地,這片令人恐懼的夜色將成為魔夜的主場。

宿主激活系統后,自動獲得兩項魔夜天賦:

魔夜降臨:夜晚后,宿主身體素質翻倍,并擁有夜視能力。

魔夜本能:夜間行動時能融入黑暗,不易被察覺。

張宏明回頭看向窗外,夕陽的余暉仍在天邊,黑夜尚未到來。

等夜幕降臨后,他打算出門測試這兩個能力的效果。

張宏明在心里想著。

先弄清楚自己的能力,再行動也不遲。

“叮!檢測到宿主首次啟動系統,請查收新手禮包!”

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接收?!?/p>

張宏明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

“叮!新手禮包已開啟,宿主獲得:儲物戒指×1,洗髓丹×1,負面點數×10。”

“負面點數可用于抽獎,獲取特殊獎勵?!?/p>

“宿主通過打擊對手可獲得負面點數及日常獎勵,請積極嘗試。”

系統提示音戛然而止。

張宏明眼前浮現出兩個方框。

框中分別放著一枚古銅色戒指和一顆金黃色的藥丸。

‘應該就是儲物戒指和洗髓丹了。’

張宏明心領神會,伸手拿起了那枚古老的戒指。

他將戒指戴在右手食指上。

凝視戒指的瞬間,視野突然進入一片虛無的空間。

十米見方的區域內空無一物。

收回視線后,他隨手拿起灶臺上的雙耳鍋。

意念一動。

鐵鍋瞬間從手中消失。

張宏明嘴角微揚。

轉眼間,鐵鍋又完好無損地回到手中。

“真是神奇。”

他輕聲感嘆,目光轉向第二個系統格子。

伸手一探,那顆金色的丹藥落入掌心。

丹藥剛入腹中。

剎那間,澎湃的能量在胸腔炸開。

張宏明悶哼一聲,跌坐在地。

狂暴的能量在經脈中奔涌,仿佛要撕裂他的身體。

幸好藥效很快被吸收完畢。

重新站起的張宏明試著揮出一拳。

勁風呼嘯,空氣中彌漫著凌厲的氣息。

他感受到體內充滿力量,此刻就算面對十頭壯牛也毫無懼色。

他忽然皺眉,發現全身覆蓋著散發惡臭的黑色污垢——這是洗髓易筋后排出的雜質。

強忍不適,他調出系統面板。

十個負面點數正在閃爍,系統提示可以兌換青銅級寶箱。

“立即抽獎。”

隨著命令下達,一道金光閃過。

“叮!獲得初級霉運符×1”

泛黃的符紙上朱砂紋路隱隱發光,顯示:可使指定對象遭遇一次厄運。

“正好拿賈張氏試試效果?!?/p>

張宏明冷笑一聲,符箓化作流光消失。他轉身打來井水沖洗身體,夏日的涼意格外清爽。

與此同時,易忠海家中。

搪瓷杯重重砸在桌上。

“遲早要讓那小子付出代價!”

這孩子確實太混了,你別理他就行了。

壹大媽勸道。

“再不管他,他就無法無天了!”

“你看看他今天說的那些話,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易忠海氣得直瞪眼。

“年輕人不懂事,沒人管教,都是這樣。”

“等過兩年成家立業就好了?!?/p>

壹大媽倒是顯得很豁達。

張宏明在壹大媽面前,還是收斂了一些。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p>

“女人家懂什么。”

易忠海不耐煩地揮手。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把張宏明這個刺頭壓下去,院里的其他人也會跟著學。

許大茂家里。

“沒想到張宏明居然能和傻柱打個平手,還真有點本事?!?/p>

許大茂興奮得直搓手。

那樣子,好像剛才打架的是他自己一樣。

“大茂,你要多和張宏明走動。以后如果傻柱欺負你,就叫上他一起。”

“兩個人對付一個,肯定能把他收拾服帖?!?/p>

婁小娥出主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收拾傻柱還用得著他?”

“我是有腦子的人,跟他們這些莽夫不一樣?!?/p>

許大茂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比張宏明年長不少。

“得了吧,下次挨揍可別躲到我后面?!?/p>

婁小娥撇了撇嘴。

想起剛才那一幕,她覺得張宏明才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再看看自己這個窩囊的丈夫,只能暗暗嘆氣。

傻柱一進屋就捂著肚子直抽冷氣。

“哥,你沒事吧?”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何雨水關心地問。

“剛才外面那么多人,我哪敢喊疼?”

傻柱咬著牙說。

“那小子下手太狠了,下次非得狠狠教訓他不可。”

他越想越后悔,覺得自己剛才打得不夠重。

“算了吧,你還想跟張宏明斗?”

“剛才他那副樣子,我真怕他直接動刀子?!?/p>

何雨水想起剛才的場面,仍然心有余悸。

“不至于吧,他真的敢拼命?”

傻柱舔了舔嘴唇。

再厲害的人,也怕不要命的。

他再厲害,也只有一條命,怎么可能不怕。

“我看你還是別招惹張宏明了,這人一看就不好惹?!?/p>

“再說,你跟他斗到底圖什么呢?”

何雨水不放心地勸道。

“他能比我更狠?我這個人沒什么別的,就是不服輸?!?/p>

“我不圖什么,就憑良心做事?!?/p>

“賈家都這么困難了,張宏明還故意盯著他們,那么大的一條魚都不肯分給賈家?!?/p>

“簡直沒人性?!?/p>

傻柱理直氣壯地說,覺得自己完全沒錯。

與此同時,劉海忠、閆阜貴等幾家也在議論剛才的事情。

張宏明平時在院子里一直很低調,開會也不怎么說話,存在感很低。

這次讓大家刮目相看。

另一邊,賈家卻是一片歡騰。

沒花一分錢就得到了一條三斤多重的草魚,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

棒梗換了新褲子坐在飯桌前等,小當和槐花也盯著桌看。

全家人都等著吃魚。

秦淮如用熱水把魚洗好,裝在大碗里端上桌。

在魚身上淋了點醬油,放了幾根姜絲,就端上了餐桌。

“我先動筷,我的功勞最大?!卑艄<辈豢纱啬闷鹂曜樱瑠A起最肥的魚腹肉塞進嘴里。小當和槐花眼巴巴地看著,不停咽口水。

“今天魚沒你們兩個丫頭的份?!辟Z張氏瞪著眼說,“兩個賠錢貨能頂什么用?還是我大孫子有出息。”說著自己夾了塊魚背肉。

“娘,我想吃魚。”“娘,我也想吃?!眱蓚€小姑娘委屈地央求。

秦淮如笑著安慰:“等奶奶和哥哥吃完,剩下的給你們。三斤多的大魚,夠咱們一家人吃。”

小當和槐花只能忍著饞,看著賈張氏和棒梗吃得津津有味。秦淮如也夾了幾筷子,鮮嫩的魚肉讓她心里高興。對賈家人來說,白來的食物總是特別香,尤其是這么肥美的草魚。

三人不停地吃,魚很快被吃光了?!澳?,給我們留點!”“我想吃魚!”兩個女孩急得直跺腳。

“賠錢貨配吃什么?有口飯吃就知足吧!”賈張氏大聲吼道,直接把魚碗拉到面前,狼吞虎咽起來。

秦淮如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開口。

突然“咔”的一聲,賈張氏臉色一變,疼得齜牙咧嘴,像被剜了塊肉一樣。

“媽,你怎么了?”

秦淮如輕聲問。

賈張氏沒有回答。

她剛才吃飯時不小心咬到一塊石子,牙齒當場裂開。此刻疼得厲害。

俗話說,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更何況她的牙直接碎了。

牙床不斷抽搐,疼得她頭昏腦脹。

“哇——”

賈張氏實在受不了,張嘴把滿口的魚肉吐進大瓷盆。

幾粒碎石子混著半顆斷牙,黏糊糊地堆在里面。

“噫!奶奶,臟死了!”

棒梗捂著鼻子,滿臉嫌棄。

他本來還想喝點魚湯。

現在惡心得直反胃。

小當和槐花眼睛紅了。

這條魚她們只聞了香味,一口都沒吃到。

“哎喲!哎喲!”

賈張氏雙手捂著嘴,疼得直跳腳。

“媽,喝口水漱漱吧?!?/p>

秦淮如勸道。

“漱什么漱!”

“都怪那個殺千刀的張宏明,往魚肉里摻石子!”

“把我牙都硌碎了!”

“非讓他賠錢不可!”

賈張氏猛地站起來。

缺牙的嘴漏風,氣得直哼哼。

“媽,您現在去找張宏明,他肯定不認賬?!?/p>

“說不定還偷著樂呢?!?/p>

秦淮如趕緊拉住她。

魚早就進了賈家的肚子。

賈張氏自己貪吃硌了牙,怪不得別人。

要是傳出去,反而讓人笑話。

“那我去找傻柱算賬!”

“要不是他端來這盤魚,我能把牙崩掉嗎?”

“嘶——”

賈張氏心里盤算著,絕不能讓張宏明占便宜。

她眼睛一轉,想出了主意。

剛才崩裂的牙還在隱隱作痛,讓她直吸氣。

如果不撈點好處,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婆婆,傻柱天天給我們送飯,可別傷了他的心?!?/p>

秦淮如咬著牙,嘴上卻溫和地勸著。

“那我這委屈就白受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一點用都沒有,真是個廢物!”

賈張氏大聲叫嚷,氣得胸口起伏不停。

“您先吃點東西壓壓,也許就不疼了?!?/p>

秦淮如低著頭輕聲說。

賈張氏賭氣吃了口飯,剛咽下去,突然又大叫起來。

“婆婆,怎么了?”

“呸!卡著魚刺了,嘔——”

賈張氏把飯吐回碗里,粗短的手指在喉嚨里亂掏。

“不行,夠不著。”

“你來幫我弄!”

試了幾下她就放棄了。那根魚刺像根細針,不動還好,一動就疼得厲害。

秦淮如拿來手電,照著婆婆張開的嘴。

“看見魚刺了,很細的一根。”

“您忍一忍?!?/p>

她伸手去挑那根刺,才碰幾下,賈張氏就開始干嘔。

“千萬別動?!?/p>

秦淮如趕緊叮囑。她知道碰喉頭容易引發嘔吐,生怕婆婆當場吐出來。

賈張氏嗚咽了幾聲,硬是把惡心壓了下去。

她剛吃了不少鮮美的魚肉,要是吐出來就白吃了。

為了這條魚,她可是挨了一巴掌,說什么也不能吐。

總不能再把吐出來的吃回去吧?

“媽,咱們去醫院看看吧?!?/p>

“您拿點錢,我去借三大爺的自行車?!?/p>

秦淮如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去什么醫院!那些大夫沒一個好東西,就知道騙錢!”

“這點事都辦不好,趕緊滾開!”

“棒梗,你手小,過來幫奶奶掏?!?/p>

賈張氏瞪著眼睛,把秦淮如罵走了。

她舍不得為這點小事花錢。

棒梗不情愿地伸手幫奶奶掏魚刺。

他手小,幾下就摸到了那根細刺。

手指一動,眼看就要把魚刺弄出來。

嘔!

賈張氏喉嚨一陣難受,胃里翻江倒海。

實在忍不住了。

剛吃的魚肉全噴了出來。

正好糊了棒梗一臉。

“奶奶!”

“您干什么!”

棒梗抹了把臉,一吸氣差點被熏暈過去。

胃里一陣翻騰,也跟著吐了起來。

嘔的一聲,全噴在賈張氏臉上。

祖孫倆讓人惡心至極。

一邊擦臉,一邊彎腰繼續嘔吐。

屋內頓時充滿難聞的氣味。

“媽,棒梗。”

“你們這……”

“唉。”

秦淮如急得直跺腳,聞到這股味道,胃也開始翻騰。

賈張氏大聲斥責秦淮如:“愣著干什么?趕緊打掃干凈,給我拿套干凈衣服來!”

“沒眼力勁兒,就知道傻站著?!彼^續罵道。

小當高興地拍手喊叫:“奶奶身上臭哄哄的,哥哥也是臭的!”說完就蹦跳著跑開了。她和小槐花都沒吃到魚肉,看到祖孫倆受罪,兩個孩子反而覺得開心。

“這兩個沒用的丫頭,看我怎么收拾你們!”賈張氏氣急敗壞,揪住兩個孩子的胳膊又掐又擰。頓時哭聲四起,兩個孩子疼得在地上打滾。

看著滿地狼藉,聽著刺耳的哭鬧聲,聞著令人作嘔的氣味,秦淮如深深嘆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貪圖張宏明家那條魚呢?不僅沒吃到魚肉,還惹出這么多麻煩。

盡管心里懊悔,秦淮如還是得收拾殘局。她端來洗臉水,拿出替換衣物,開始清理祖孫倆的嘔吐物。賈張氏牙疼得直哼哼,那聲音像戲班在吊嗓子。

隔壁的傻柱正坐在桌前吃飯,聽到賈家的動靜頻頻張望?!坝晁?,你先吃,我去看看賈家出什么事了?!彼麆傉酒饋恚妹煤斡晁f:“哥,學校要交兩塊錢資料費,明天就得交。”

“什么資料這么貴?”傻柱皺起眉頭。要知道雞蛋才兩毛一斤。

白面每斤兩毛六。

豬肉才八毛一斤。

兩塊錢已經不算少了。

“這是學校要求的復習資料?!?/p>

“我快高考了,等考上大學找到工作,就不用再跟你要錢了?!?/p>

何雨水解釋道。

“行吧?!?/p>

傻柱從口袋里掏出兩塊錢放在桌上,然后坐下來。

花掉這兩塊錢讓他有點心疼。

想到賈家那邊的熱鬧場面,過去肯定又要破費,傻柱決定先忍一忍。

何雨水把錢塞進口袋,心里很不是滋味。

傻柱接濟賈家時從不猶豫,輪到她買學習資料卻推三阻四。

這么一比,何雨水覺得自己反倒像個外人。

賈家的吵鬧聲驚動了院子里的鄰居。

但這時大家都在吃飯,沒人愿意管賈家的家務事。

張宏明剛洗完澡,突然聽到機械提示音:

“叮!宿主對賈張氏使用初級霉運卡成功,獎勵結算中?!?/p>

他嘴角露出笑意。

剛才賈家雞飛狗跳的動靜,顯然是霉運卡生效了。

眼前浮現出半透明的結算面板:

“賈張氏崩斷牙齒、魚刺卡喉……收集負面值9點!”

“棒梗……收集負面值5點!”

“秦淮如……收集負面值2點!”

看完數據,張宏明挑了挑眉。

老虔婆牙都崩碎了,9點負面值再正常不過。

可秦淮如才2點,這就有點蹊蹺。

他琢磨著,賈張氏倒霉時,秦淮如不但不難過,說不定還暗自高興。

這張花10點負面值抽來的初級霉運卡,最后竟獲得了16點負面值。

收拾了賈家的貪婪嘴臉,還收獲了60%的負面情緒值。

痛快!

張宏明心里樂開了花。

“叮!宿主懲治對手,獲得每日福利。”

“兩條十斤重大草魚,三只蘆花雞,十斤五花肉!”

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張宏明眼前浮現出三個物品欄。

里面分別是兩條大魚、三只活雞和一大塊五花肉。

“懲治敵人還能拿日常獎勵,真不錯?!?/p>

張宏明笑得合不攏嘴。

他伸手從系統空間取出所有物資。

十斤重的草魚比之前那條三斤的強多了。

三斤草魚賣四毛五一斤,十斤的能賣七毛一斤,幾乎跟豬肉價差不多了。

再加上活雞和五花肉,這在缺衣少食的年代,簡直讓人欣喜若狂。

“先燉鍋紅燒肉解解饞?!?/p>

張宏明把魚和雞放進儲物戒,切下一塊五花肉。

足足有一斤多,剩下的重新收好。

切塊、焯水、熱油煎香。

等肉塊變成金黃,濃郁的香味便在屋里彌漫開來。

“真帶勁?!?/p>

張宏明深吸一口氣,滿臉陶醉。

穿越這三年來,他吃肉的次數屈指可數。

平時攢著肉票,就等著逢年過節打個牙祭。

雖然**能買到高價肉,但一塊五一斤。

張宏明正在存錢準備娶媳婦。

這年頭講究婦女能頂半邊天,勤勞肯干的姑娘最吃香。

娶個賢惠媳婦,那才叫過日子。

所以他寧愿現在勒緊褲腰帶,也要為將來打算。

多虧了系統的幫助,他終于能放開肚皮吃肉了。

灶臺上的砂鍋冒著熱氣,小火慢煨的五花肉漸漸收汁。

張宏明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夜幕已經降臨。

收汁還需要二十分鐘。

趁著這個空檔,他打算試試新獲得的魔夜天賦。

鎖好房門,他走出四合院。

沿著巷子走時,遠處一條胡同引起了他的注意。

激活魔夜降臨天賦,他猛然加速沖向胡同。

這項天賦讓他的夜間體能倍增。

他速度極快,像一陣風一樣。

眨眼間就超過了前面的自行車。

張宏明握緊拳頭,重重砸向胡同的磚墻。

“砰”地一聲,墻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拳印。

“洗髓易經丹大大提升了我的力量?!?/p>

“配合魔夜天賦,夜晚就是我的地盤?!?/p>

“不知道魔夜本能還能帶來什么效果。”

他心里想著,感受著體內涌動的力量。

接著開始測試第二項天賦。

魔夜本能讓他能與黑暗融為一體。

張宏明躲進胡同拐角。

當腳步聲靠近時,他突然展開雙臂,十指張開。

這個詭異的動作足以讓人驚恐萬分。

可路過的中年男子卻毫無察覺地走了過去。

“有意思?!?/p>

等那人走遠,張宏明低聲說道。

不久后,一個蹦蹦跳跳的少女走進了胡同。

張宏明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走近。

眼看少女快要經過身邊,他忽然起了個玩笑的心思。

他伸手輕輕撩了一下女孩的頭發。

女孩猛然回頭望向他。

雖然兩人四目相對,但她仿佛沒看見一樣。

她困惑地皺眉,加快腳步離開了。

“這能力簡直是偷東西的好幫手。”

等女孩走遠,張宏明收起魔夜本能,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他心里感嘆。

如果用這個本事做壞事,簡直太容易了。

不過魔夜天賦也有弱點。

只要遇到光亮,他就無法隱藏自己,身形就會暴露。

咕嚕——

肚子發出聲音。

一陣虛弱感突然襲來。

張宏明覺得四肢發軟。

“剛才試驗兩個技能,消耗太大了?!?/p>

他頓時明白過來。

于是加快腳步回到四合院。

掐指一算,鍋里燉的五花肉應該剛好收汁,可以好好吃一頓了。

但他不知道,那紅燒肉的香味已經飄了出來,給院子里的人造成了巨大沖擊。

易忠海正給聾老太太送餃子。

是豬肉白菜餡的。

今天他們聯手都沒能壓住張宏明,反而讓老太太丟了面子。

易忠海自然要有所表示。

“老太太,張宏明這小子太狂妄了?!?/p>

“連您的話都不聽,一點不懂尊老,沒有規矩。”

易忠海滿臉憤怒。

“這孩子倔得很,確實難搞。”

聾老太太慢慢嚼著餃子。

渾濁的眼睛里透出一絲惱怒和忌憚。

在四合院里,易忠海是一大爺,傻柱是他手下的先鋒。

平時什么事都能擺平。

就算他們搞不定,老太太也會出面。

以長輩的身份施壓,再動員大家勸說,沒人能不聽話。

許大茂被傻柱揍過無數次,每次都能平息。

沒什么風浪。

唯獨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張宏明。

當年賈東旭死了,賈家逼張宏明賠錢。

易忠海和傻柱幫腔,卻沒能讓他掏錢。

老太太親自出面,全院鄰居也紛紛勸說。

畢竟賈家失去了兒子,街坊鄰居表示一下也是常事。

但張宏明寧愿和全院為敵,堅持報警處理。

賈家始終沒占到便宜。

從那以后,聾老太太就認定張宏明是個不好惹的人。

不招惹他還好,

一旦惹惱了他,誰來都無濟于事。

這次老太太再次出手,還是沒有成功。

“要不我去找老劉商量一下,給他找點麻煩?!?/p>

易忠海眼神閃爍。

劉海忠是焊工組的七級技工,經驗豐富,手藝扎實。

按資歷來說,他是張宏明的前輩。

“劉海忠確實能為難小張,但這個人情不太好欠?!?/p>

“你看著辦吧?!?/p>

聾老太太繼續低頭吃餃子。

這個年代物資匱乏,葷菜難得。

老太太嘴饞,一會兒就吃了大半。

“誰家在燉紅燒肉?”

“又不是節日,怎么還吃紅燒肉?”

易忠海突然嗅到香味,語氣帶著幾分酸意。

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爺,月薪九十九塊,

也沒這么奢侈。

聾老太太放下筷子,顫巍巍地站起來。

順著香味走去。

既然有人燉肉,她這個老祖宗自然要去看看。

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香氣。

易忠海站在一旁陪著。

兩人走到張宏明家門前,撲鼻的香味讓人陶醉。

“這小子竟然在家里燉紅燒肉。”

“真是個敗家子?!?/p>

易忠海心里越發不是滋味。

聾老太太神色不斷變化,終究放不下面子。

她轉身離開了。

剛跟張宏明吵過架,實在拉不下臉去敲門。

可那紅燒肉的香味,像蟲子一樣鉆進心里。

老太太忍不住饞。

“老太太,改天我家燉紅燒肉,給您送些來?!?/p>

易忠海笑著說道。

“我這把老骨頭,哪還吃得動肉。”

老太太嘴上推辭,臉上卻露出笑意。

兩人回到后院。

“壹大爺,誰家在燉紅燒肉?”

“真香?!?/p>

劉光天靠在門邊問。

“張宏明家。”

易忠海冷冷地回答。

劉光天轉身跑回家。

“爸,香味是從張宏明家飄來的,他在燉紅燒肉?!?/p>

“您是他前輩,他該給咱們送點吧?!?/p>

劉光天滿臉期待。

劉海忠臉色一沉,抄起筷子重重打在兒子手背上。

啪的一聲,

劉光天疼得跳起來,手背立刻腫起一道紅印。

“孩子說句話,你干嘛打他?”

貳大媽看不下去了。

“給我倒半杯酒,再煎個蛋?!?/p>

劉海忠瞪了兒子一眼,讓妻子準備下酒菜。

雖然張宏明和劉海忠同屬一個班組,

但兩人素無交情。

即使工作中需要配合,劉海忠也刻意隱瞞,不愿向張宏明透露任何信息。

現在張宏明燉了一鍋紅燒肉,劉海忠心里清楚,自己肯定吃不到一口。

劉光天偏偏還要往傷口上撒鹽,這句話直接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臉上掛不住。

傻柱屋里。

“這小子剛吃完一鍋魚,轉眼又做紅燒肉。”

“真是欠收拾?!?/p>

傻柱盯著張宏明家的門,一臉不服氣。

“哥,人家在自己家改善生活,怎么又惹著你了?”

何雨水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這還不明白?他分明是故意顯擺?!?/p>

“不就是個二級焊工,有什么好炫耀的。”

傻柱裝作看穿一切,覺得自己識破了張宏明的意圖。

心里更加看不起對方。

閆阜貴家里。

“嘖嘖?!?/p>

閆阜貴不停地咽口水,那紅燒肉的香味太誘人了。

可吃不到。

他起身從碗柜里摸出半只咸鴨蛋,權當解饞。

“爸,您不是最會算計嗎?想辦法從張宏明那兒弄幾塊肉來唄。”

閆解成也被饞得坐立不安。

閆家四個孩子——解放、解成、解曠、解娣,全靠閆阜貴當教師的收入養活。

一年到頭能吃上葷腥的日子,數得過來。

聞著香味,實在難受。

“你當我會變戲法?還能把他的肉變過來?”

“想吃肉就學學張宏明,現在都是二級焊工了。再看看你,還是個學徒工。”

閆阜貴恨鐵不成鋼地訓斥兒子。

自家兒子沒出息還想著吃好的?

該打幾下。

閆解成把臉扭過去。

暗自盤算,一定要想辦法弄點肉吃。

賈家屋里。

“我要吃肉!要吃紅燒肉!”

棒梗躺在地上撒潑打滾。

“秦淮如,快去弄碗紅燒肉來?!?/p>

“你這當媽的,真是沒用?!?/p>

賈張氏瞇著眼,眼神發亮。

她也饞那口肉。

“媽,紅燒肉是張宏明做的,我們剛吵過架,我拉不下這個臉去求?!?/p>

秦淮如扭過頭,堅決不去。

去了又要聽張宏明那些難聽的話,她不愿意。

“行,你不去,我去!”

“這混賬做的魚,把我牙都硌壞了,該拿紅燒肉賠我們。”

賈張氏被香味勾得坐不住。

拖著胖身子,搖搖晃晃地跑到張宏明家門口。

“張宏明,開門!”

“剛做完魚又燉肉,故意饞我孫子吧?”

“告訴你,今天不給賈家分點肉,我跟你沒完!”

賈張氏扯著嗓子喊。

喊了半天,屋里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實在憋不住,伸手去推門。

這才發現門上掛著鎖。

“王八羔子,居然不在家?!?/p>

賈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白喊了半天。

頓時牙又疼起來。

她左右看了看,清了清嗓子。

呸!

一口帶血的痰,直接粘在門鎖上。

想到張宏明回來開門時沾一手唾沫。

肯定惡心得吃不下飯。

賈張氏心里痛快。

我吃不到,你也別想舒坦!

張宏明走到家門口。

剛要伸手擰鎖。

突然看見鎖上的污漬,手停在半空。

“**。”

那口帶血的痰掛在鎖上。

粘糊糊的,還扯著絲。

剛到家就碰上這糟心事,張宏明心里火冒三丈。

幸好他夜里看得清,不然準被惡心壞了。

張宏明回頭盯著賈家方向。

他大概猜到是誰干的。

整個院子里,能干這種事的沒幾個,那老太婆肯定脫不了干系。

傻柱雖然愛使絆子,但還不至于這么下作。

等找出真兇,非讓那人倒霉不可。

肚子餓得直叫,張宏明強壓著怒火。

單手擰開鎖進了屋。

打開燈,掀開鍋蓋。

熱騰騰的紅燒肉盛進碗里,又添了碗金黃的小米飯。

肉香混著饑餓感,饞得他直咽口水。

筷子夾起一塊顫巍巍的肉,嚼得滿嘴流油。

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吃得人舌尖發顫。

舀勺濃稠的肉汁澆在飯上。

二話不說。

埋頭猛吃。

賈家屋里。

“奶奶,那掃把星回來了!”

“您快去把肉要回來。”

棒梗趴在窗邊盯著。

“我才不去,不就是點肉嗎?能讓我丟臉?”

“好孫子別鬧,明天讓你媽割肉回來做?!?/p>

賈張氏笑得滿臉皺紋。

想起張宏明開鎖時摸到唾沫的樣子,

她差點笑出聲。

老太太精明著呢,這時候去要肉準碰壁。

“媽!奶奶說明天讓你買肉!”

棒梗趕緊把話落實。

“婆婆,家里錢匣子都空了,您看……”

秦淮如心里不滿,把皮球踢回去。

自從賈東旭工傷沒了,廠里賠的三百塊全攥在老太婆手里。

秦淮如接替了賈東旭的工作崗位,進入紅星軋鋼廠當鉗工學徒,每月工資只有27.5元。她固定給婆婆賈張氏五元作為贍養費,剩下的錢用來維持家用。一家五口人中,兒子棒??傁氤院玫模瑢е虑鼗慈绺敬娌幌洛X。若不是得到傻柱的幫忙,她早就撐不下去了。

“家里實在沒錢了?!?/p>

“秦淮如,你連我的養老錢都要克扣,還有沒有良心?”賈張氏瞪著眼睛。

“明天我再想辦法吧?!鼻鼗慈绾滢o地回答。

看到媳婦被自己壓住,賈張氏暗自得意。

另一邊,張宏明家中。

張宏明狼吞虎咽吃完三碗飯后,滿意地拍了拍肚子。碗里留著三塊小紅燒肉,是他打算送給閆阜貴的“封口費”——為了打聽是誰在他門前轉悠。

端著飯碗來到前院,張宏明輕敲閆家的門:“叁大爺,開下門?!?/p>

“喲,是宏明?!庇诶蜷_門笑著,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碗紅燒肉吸引,悄悄咽了口唾沫。

“莉姐,我找叁大爺說點事。這是剛做的紅燒肉,要不要嘗嘗?”張宏明把碗遞過去。

“這……多不好意思。”于莉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拿了塊肉放進嘴里,臉上立刻露出滿足的表情。

“宏明找我有事?進屋說吧?!遍Z阜貴從里屋出來,對於莉說道:“你先回房去。”

他的眼神一直盯著張宏明手里的碗。

見於莉吃了肉,閆阜貴心疼得直抽氣,趕緊讓她走了。

“叁大爺,沒啥要緊事?!?/p>

“我剛才出去走了一圈,不知道誰在我家門口轉悠,您看見了嗎?”

張宏明把碗放在桌上。

“是賈家老太太來過?!?/p>

“還在你門口罵了好一陣子?!?/p>

閆阜貴趕緊回答。

“多謝您了,叁大爺?!?/p>

張宏明把碗往閆阜貴那邊推了推。

他確定是賈張氏在搞鬼。

張宏明心里有了主意。

對付這種人,就得狠一點!

“宏明,你太客氣了。”

“等我拿個碗?!?/p>

閆阜貴笑得合不攏嘴。

趕緊拿來一個小碗,用勺子舀了兩塊紅燒肉,連湯汁都刮得干干凈凈。

“叁大爺您歇著?!?/p>

張宏明端著空碗回去。

“宏明有什么事盡管說?!?/p>

“別客氣,能幫的我一定幫?!?/p>

閆阜貴滿臉笑容地把他送到門口,格外殷勤。

等張宏明走遠,閆阜貴立刻關上房門。

躡手躡腳地回到桌前。

先舔掉勺子上的肉汁。

“爸,張宏明給你送肉了吧?”

閆解成從里屋探出頭,急切地問。

“胡說什么!”

閆阜貴趕緊用手捂住碗。

“我都聞到香味了!”

“莉莉說她吃了一塊,可香了。”

閆解成急得直跺腳。

剛才於莉一回家,那股肉香就飄進他鼻子里。

於莉只好老實交代。

張宏明來找閆阜貴辦事,順手帶了三塊肉當禮物。

閆解成媳婦剛給張宏明開門,得到一塊肉作為謝禮,夸張宏明大方。

閆解成在旁邊看得眼饞,心里癢癢的。

他立刻沖出去,纏著閆阜貴要肉吃。

“想吃肉?自己買去!別老惦記我的東西?!?/p>

“你這么大個人了,還總算計爹娘這點家當?!?/p>

閆阜貴沉下臉,端起碗就回了房間。

關上門,準備好好吃一頓。

閆解成吃了閉門羹,垂頭喪氣地走了。

張宏明回到家,先把鍋碗瓢盆收拾干凈。

接著開始處理兩條大魚。

他眼神冷得像刀鋒。

這兩條十斤重的草魚,燉湯太浪費了。

張宏明打算切片腌好,曬干后做成香煎魚塊。

等忙完手頭的事,一定要讓賈張氏知道厲害。

而且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只見他熟練地刮鱗去鰓,掏出內臟。

先將魚身切成大塊,再改刀切成薄片。

咚咚的剁魚聲傳遍中院。

“這該死的又在干什么?”

“是不是在剁肉?”

賈張氏嘟囔著,晃著肥肉來到張家窗外。

瞇著眼從窗縫里偷看。

張宏明服用了洗髓丹后,聽覺和視力都變得敏銳。

立刻發現窗外有個黑影。

那臃腫的身影,除了老虔婆還能是誰?

他猛地拉燈繩,屋里頓時一片漆黑。

“天殺的!原來藏著這么多魚!”

“少說也有五六斤?!?/p>

“最好讓魚刺卡死你!”

賈張氏惡毒地咒罵著。

想起之前在張家門鎖上吐過口水,心中還是有點發虛。

不敢繼續鬧騰,嘴里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張宏明在黑暗中也能看清東西,關燈對他沒影響。

他握刀把大魚切成小塊,放進盆里。

撒上鹽,用手使勁揉搓攪拌。

忙活了將近兩小時,終于處理好這十多斤魚肉。

等魚肉入味后,他將其攤開鋪在竹篩上。

竹篩兩邊系著麻繩,打了個結。

用長桿撐起,掛在屋檐下。

等明天太陽出來,曬一天就能做成魚干。

不管是清蒸還是油煎,都非常美味。

張宏明洗完手,望向天空。

月光明亮,星星點點。

四周只有夏蟲的叫聲。

時間差不多了。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又多等了半小時。

還用破布包住了鞋子。

接近午夜時,張宏明悄悄推開門。

魔夜之力瞬間發動。

他無聲地走到賈家門前。

就算有人起夜,也看不見他。

只能看到一團濃重的黑影。

張宏明退后幾步,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突然加速向前沖去。

右腿重重踢在賈家大門上。

這一腳用盡全力,毫無保留。

巨大的沖擊力轟在門板上。

門軸支撐不到一秒就斷了。

整扇門如同被攻城錘擊中,直接飛了出去。

門板飛出數米,砸在賈家飯桌上。

“砰!”

“咔嚓!”

屋里傳來刺耳的碎裂聲。

張宏明迅速閃身回屋。

解開腳上的藍布,脫掉外衣。

鉆進被窩躺下。

隨便吧。

巨大的倒塌聲吵醒了賈家的家人。

“!”

秦淮如驚恐地尖叫,渾身發抖。

“哎喲!”

賈張氏也被嚇了一跳,剛喊出聲。

突然牙疼發作,她痛苦地發顫。

“媽!”

“媽!”

棒梗、小當和槐花三個孩子都被嚇傻了。

外面一片漆黑,賈家人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氣氛異常緊張。

“秦淮如,你去把燈打開看看。”

賈張氏裹著被子說道。

“我不敢,你去開。”

秦淮如嚇得發抖,總覺得黑暗中有影子在晃動。

“沒用的東西?!?/p>

賈張氏罵了一句,大聲喊:“有人嗎?救命!”

倒塌的聲音和賈家人的尖叫,傳遍了整個院子。

易忠海年紀大,睡得淺,一聽動靜就立刻穿衣起床,拿著手電往外走。

“賈家那邊怎么了?聽起來挺嚇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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