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沈墨以每股三百八十塊的價格,將手里的三百股賣出,入賬十一萬四千塊。
趙阿毛興奮地看著沈墨和許月芳一起數(shù)著鈔票,嘴巴不停:“阿哥,還要買別的股票吧?”
“先不買了,這波行情太猛,我扛不住,我要緩一緩?!?/p>
趙阿毛立刻說道:“緩一緩是應(yīng)該的,哦喲,行情太好也讓人害怕的?!爆F(xiàn)在沈墨說什么他都會附和。
把錢數(shù)好,沈墨和許月芳去旁邊工商銀行的柜臺辦了個存折存錢。
柜臺的人嚇了一跳:“十一萬?”
“對的,從股票上賺的?!?/p>
這幾天的行情盡人皆知,銀行的人抽著涼氣,羨慕這些膽大的人。
“定期?”
“定期……一年半吧?!?/p>
利率不錯,一年期的利率又8.64%,沈墨這筆錢進(jìn)去,什么都不需要做,都可以在一年后多出將近一萬塊。
沈墨存了十一萬,剩下的四千塊交給許月芳。
“嬸嬸,這些你先拿回去家用?!?/p>
許月芳不肯要了,把錢放到柜臺:“都存了!”
大賬小賬她能算得清,有些便宜占就占了,但不能一直占,再占下去,這個侄子就要飛了。
“嬸嬸,沒關(guān)系的呀?!?/p>
“有關(guān)系!這都是你辛辛苦苦賺來的,我跟著你走一遭,鈔票就好直接往口袋里裝的?沒有這個道理!那你還不如和花園路講,說之后讓我直接去那邊拿鈔票好了!都存起來!利息不錯的呀?!?/p>
“哎哎哎,我留一百?!?/p>
沈墨留了一點在身邊用,剩下的錢都被許月芳推到了銀行里。
兩個人從銀行出來,幾乎兩手空空,但一身輕松。
沈墨把存折和身份證都給了許月芳:“嬸嬸,這個你帶回去,我在學(xué)校里不好放?!?/p>
“好,嬸嬸幫你收好!”許月芳嘖嘖說道:“萬元戶……誰能想到我侄子是十一個萬元戶?”
“別和其他人說。我對外說的是賺了一千多塊?!?/p>
“哦喲,嬸嬸曉得輕重的。要說,我也往大了說,說你賺了一百萬!”
沈墨覺得他可以賺到一百萬,這話就算許月芳“貸”出來夸他的。
“買點好菜回去燒。”沈墨和許月芳興沖沖地去了菜市場,買了排骨回去紅燒;把賺了十一萬的傳說留在了營業(yè)點。
趙阿毛唾沫橫飛,說著自己經(jīng)手的傳奇。
“不到兩個星期,你們敢信?不到兩個星期,人家賺了十幾萬塊的鈔票?”他嘴巴一張,又給沈墨放大了一些;這十幾萬在后面幾天里,又被好事者給放大,變成了幾十萬。
因為是趙阿毛經(jīng)手的,很多人認(rèn)為趙阿毛身上帶有好運氣,在黃牛的選擇上便傾向于他,讓趙阿毛在后面忙了許多。
此刻的沈墨,依舊是大戶眼中的窮人,不過是運氣好賺了一些鈔票,僅此而已。
回到家里,許月芳連親媽都沒告訴,按照沈墨交待的,說侄子這次賺了一千多塊。
這就很符合吳玉芬的認(rèn)知了,她把孩子交給許月芳,親自去燒排骨。
“哦喲,你們兩個大方的嘛!買了這么多排骨?中午不要做米飯了,啃排骨都可以飽了。”
她嘴上抱怨著,臉上卻笑開了花。
沈墨接過弟弟,掂了掂,問道:“他什么時候可以吃別的東西?”
“還要幾個月,現(xiàn)在可不敢給他吃?!?/p>
小家伙晃了晃腦袋,給兩個人笑了一下,似乎不明白為什么要回家,他還想去外面多看看。
中午的排骨燒得很好吃,沈墨干掉了兩碗米飯,滿足地回了學(xué)校,趕上了下午的課程。
說好給大家?guī)э灨傻模蚰阆荣I了點餅干。
剛進(jìn)教室,就看到了在這邊賴著的王浩。
“哦喲,沈總來了?歡迎歡迎!真有餅干?。俊?/p>
馮蒼立刻起身:“我的我的!”
“都有都有!”沈墨把餅干的小箱子遞給了馮蒼,馮蒼立刻被人群包圍。
王浩看著熱鬧的人,忽然有些替沈墨欣慰:“你剩下的時間應(yīng)該會比較輕松了?!?/p>
“是的。就算去花園路端盤子,我也不用再擔(dān)心吃了上頓沒有下頓?!?/p>
“你還去呀?”
“去呀!我還真能在寒暑假閑著?”
“沈總……你……”王浩想了半天,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只好給沈墨豎了個大拇指:“你可以的!”
盧清捏著餅干過來:“期中考試怎么說?”
沈墨立刻說道:“你是第一!我提前恭喜你了!”
“你不考個第一,對得起這半天假么?”盧清不想當(dāng)這個第一。
“那就讓馮蒼當(dāng)好了,他總不好白吃我的餅干。你看,我因為炒股的事情分了心,成績下滑很正常的吧?”
王浩一臉悲憤地打量這兩個人:“不是,你們在說什么呀?”
馮蒼喜滋滋地分著餅干,沒有聽到這邊的對話。
下午上課的時候,他甚至還給老師分了一點。
“沈墨賺的,嘗嘗,嘗嘗。”
憑借著股票一事,沈墨的生活水準(zhǔn)上來了一些;之前帶著有色眼鏡看他的人不少,可能不會當(dāng)面說,但在背后會時不時地聊到。
現(xiàn)在也會聊,但不管沈墨怎么消費,他們都會覺得正常了。
一個高中生手里能握著一千多塊的鈔票,還可以自由支配,就連王浩和周潔都做不到。
從營業(yè)點回來,沈墨沒有再出去,一直到期中考試到來。
這次沈墨不打算考滿分了,神經(jīng)繃得太緊了。
就像《海賊王》里面的卡塔庫栗一樣,總是不敗,壓力很大,要在合適的時候放自己一馬。
近來圍繞著他炒股的話題還沒結(jié)束,沈墨覺得這就是個好時機(jī)。
但語文他還是為盡全力去考,這是最不容他放水的科目。
只是輪到其他科目,沈墨就開始控分了,而且是精準(zhǔn)控分。
李大偉和王浩的影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嗨!同桌那么久,這點控分的技巧別說學(xué)不會!”
沈墨微微一笑,手上的鋼筆略微一動,在難度不大的選擇題上選了錯誤的答案。
第一天考試結(jié)束,晚自習(xí)的時候,這些老師沒有進(jìn)教室,而是統(tǒng)一留在辦公室里批改試卷。
語文老師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但教數(shù)學(xué)的王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這個題目,沈墨不該錯呀……粗心了,肯定是粗心了!”
他為沈墨沒有能拿到滿分感到可惜,但在第二天的英語和物理試卷上,發(fā)生了同樣的狀況。
“哎,不及物動詞使用了被動語態(tài)?哪個老師教他的?”
“左手右手螺旋定則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