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牙來到服裝廠找顧嚴冬。

想讓他幫忙尋一件古玉。

黃金牙幫了自家很大的忙，而且他每次從自家手里購買東西，都是給了很高的價格，顧嚴冬就去問謝心悅，家里是否有這樣的古玉。

謝心悅根據顧嚴冬的描述，在密室里查找，沒有找到他所說的古玉。

顧嚴冬只能對黃金牙說抱歉。

黃金牙說：“其實我來之前，也沒有抱多大希望，這件古玉是古代貴族的陪葬品，我再去別的地方找別人家問問。”

顧棲梧拿著九連環來找媽媽，說自己解不開。

謝心悅說：“你找媽媽也沒用，媽媽也不會，你去找云伯伯教你。”

“好的。”

顧棲梧正要轉身離開，黃金牙抱起了她。

顧棲梧還想著解開九連環，就掙扎著要下來。

黃金牙拿起她脖子上的燕子掛件問：“這是哪來的？”

顧棲梧說：“餅餅給的。”

黃金牙問：“餅餅是誰？”

顧嚴冬解釋：“我們廠對面的商店老板。”

黃金牙再次端詳著燕子掛件，搖了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謝心悅見黃金牙表情異樣，問：“這個燕子掛件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黃金牙說：“問題大了去了。”

謝心悅連忙從女兒的脖子上，把掛件摘了下來，問道：“棲梧戴了幾次，對身體有影響嗎？”

“那倒沒事，只不過這東西……怎么說呢。”

黃金牙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它很貴，還是還給人家吧，小孩子戴不合適。”

既然是有問題的掛件，還被黃金牙說貴，那肯定價格不菲，謝心悅就要把掛件還給云中燕。

對女兒說：“這是伯伯很重要的東西，我們還給伯伯好不好？”

顧棲梧雖然很喜歡這個燕子掛件，不過媽媽既然這么說了，就點頭答應下來。

……

三人來到大門口，顧棲梧就朝著對面的商店大聲喊道：“餅餅，快來呀！”

“來~啦！”云中燕聽到愛徒召喚，立刻愉快地小跑過來。

當看到黃金牙的時候，云中燕臉色一變，對顧棲梧說：“今天不能教你，你先回去。”說完轉頭就走。

謝心悅叫住他，伸手把燕子掛件遞過去：“云老板，這個還給你。”

云中燕看了一眼黃金牙，又看向謝心悅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我是給棲梧的。”

謝心悅說：“這東西太貴重了，萬一棲梧弄丟了就不好了。”

云中燕說：“這件掛件是我親手打造的，就是用料特別一些，總是被眼拙的人誤以為是很值錢的東西，其實不值多少錢，就算丟了也不心疼。”

說完，云中燕轉身就走。

謝心悅伸著的手有些尷尬，黃金牙拿過掛件說：“我幫你還給他，你先帶孩子回去。”

……

“趙青，關門！”

云中燕一回來，就命令趙青。

趙青剛要關門，門便被黃金牙抵住。

“老朋友見面，哪有這樣的迎客之道。”

云中燕瞪著他：“你壞我的好事，算什么朋友！”

黃金牙走進來，把燕子掛件塞到云中燕的手里。

云中燕像是碰到了燙手山芋一樣，把手放在背后：“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黃金牙說：“你要收人家這么小的孩子為徒，征求過顧家人的同意了嗎？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嗎？”

“關你什么事！你來顧家干什么？”

黃金牙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

“我在這里開商店。”

黃金牙笑了一下：“堂堂大盜云中燕，來工廠門口開商店，說出去誰信。”

“不信拉倒！”

“顧家是清白人家，絕對不會允許子女去當一個小偷。”

“小偷怎么了？盜亦有道。”

“有本事你跟顧家人這么說。

你明知道他們不會同意，讓女兒拜你為師，就偷偷摸摸搬到人家大門口，開個商店。

想偷摸把你的手藝傳給她，你讓孩子從小就不學好，他們家人若是知道真相，非宰了你不可。”

“那孩子有天賦。”

“誰稀罕做賊的天賦，以顧家的條件，又不指望偷盜發家致富。”

云中燕開口：“你不是在到處找古玉，我給你。”

黃金牙愣了一下。

他也正想要去找云中燕購買古玉。

這些東西，云中燕手里多的是。

黃金牙說：“我可以出高價購買，但是你想讓我替你隱瞞，讓一個這么小的孩子走上歧途，我做不到。”

“什么歧途，都是為了生存，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當然比你好，我的身份是古董店老板，能說出去，你敢跟顧家人說，你是大盜嗎？”

云中燕眼睛一瞪：“你瞎嗎，我現在也是商店老板！難道見不得人嗎？”

“反正不許你傳授棲梧偷東西的本領，你要敢這么做，我一定會告訴他們。”

云中燕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古董店給搬空！”

黃金牙不帶怕的：“你搬呀，搬空了我就住你家去，你給我養老。”

云中燕抬腳就要去踹他。

黃金牙早料到他會這么干，急忙躲開，警告他：“來之前，棲梧可是看著我走進你的商店，但凡我有一點傷，你都脫不了關系。”

云中燕氣得牙癢癢：“老東西，你找不到衣缽傳人，見我找到了，就嫉妒我，非要搗亂是不是？”

黃金牙嬉皮笑臉地說：“我可沒什么本事，不需要傳承下去。”

云中燕哼了一聲：“我信你個鬼！”

黃金牙表情嚴肅地說：“總之，顧棲梧不能做你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