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斗嘴二人組趕著羊群馬群走出了家門。兩頭奶牛也跟著他們。現在也算是三頭了。
“姐夫,咱們倆去大山下放羊?”巴圖問馬威放牧方向。
“去南面吧,這一陣子都在西面放了,讓那邊的草緩緩。”馬威和巴圖趕著羊群直奔知青點兒方向。
羊群有牧羊犬,這邊人口算是密集的了,相對狼群也少了好多。
“姐夫,咱們倆來年就有很多羊了。你昨天聯系林虎了么?”巴圖問馬威。
“昨天著急回來給忘腦后去了。”馬威拍拍腦袋。
“哈哈哈,我姐說你著急回來看閨女,肯定給忘記了。我和巴雅爾還不信呢?真讓我姐猜中了。”
“你這心可真大,忘了就忘了吧,這些馬留在家里看著也舒心。”巴圖舍不得這些馬。
“林虎也該去邊防巡邏了,見到他再說。”馬威也不在意賣或者不賣。
兩個人正在閑聊的時候,一隊騎兵過來了。
“姐夫,你的嘴開光了,那一隊騎兵,說不定就是林虎他們。”巴圖指著遠處過來的騎兵告訴馬威。
“什么?他們來了?”馬威從躺著的姿勢坐起來了。
“我草,真不禁念叨。這就來了?”馬威也沒想到還有這么巧的事兒?
“踏踏踏……”“馬威,我看你家的馬又多了好多。還有準備出售的么?”林虎真的來了。
“有四十五匹馬。公馬養太多了沒用。”馬威站起來,迎向林虎他們。
“那好,我就在這兒等著了。”林虎不走了。還給自己的兩個戰士使個眼色。兩人騎馬離開了。
回來的時候拿著兩萬兩千五。馬威數了一下。
“什么時候有布票給我弄點兒。你下次來我用羊和你換。”馬威知道家里人越來越多了,閨女長大點兒就知道要衣服了,提前準備布匹。
“這個我可以想辦法,我去牽馬了。你看看哪匹馬賣給我。”林虎也不能隨便牽馬。
巴圖和馬威把需要賣的馬匹牽給林虎。
交易結束以后,林虎和他的戰士,牽著馬直接返回去了。
這哥倆躺在木椅上看著外面的天空。沒多久巴圖就躺不住了。直接坐起來。還沒坐穩當就不動了。“姐夫,你身后有一只猞猁,你可別動啊。它還在觀望你呢?你不動說不定他就走了。”巴圖不敢動了。
馬威忽的坐起來,趕緊面向身后,彎刀在馬背上。手槍不好拿出來。但是,自己一身力氣還會怕一只小畜生?
“喵嗚”猞猁挺果斷的,直撲馬威,巴圖都閉眼了。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馬威把猞猁按住了。左手捏著猞猁的嘴,連頭都按在桌子上。右手按住猞猁的前肢,猞猁強有力的后腿還在蹬馬威的胳膊。
胳膊上的衣服都被抓爛了,還帶著血跡。
馬威看到馬匹離得遠,讓巴圖去拿刀也來不及了。情急之下馬威張開了嘴。對著猞猁脖子咬下去。
巴圖看傻眼了,不都是猞猁咬人脖子么?進體測姐夫咬猞猁脖子?
人們都說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回去呀?今天,是猞猁咬姐夫沒咬到,姐夫先咬它一口。猞猁八成不能咬姐夫了。
巴圖膽子也大了,過去按住了猞猁的后腿。
就這樣的姿勢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底下的猞猁終于不動了,馬威還不相信它死了,就是不松口。
還緩一口,又咬這個傷口。“姐夫差不多了吧?椅子上都是血了。松開一下,它要是不服再咬唄?”巴圖給猞猁求情。
馬威這才松開嘴,兩只手依然沒松開。
“死了,姐夫你的咬合力也可以呀?下次遇到狼群省點兒子彈吧。”巴圖說完笑起來。
“呸!這股血腥味兒,光說不說,這身皮子不錯。夠給我閨女做個小大衣了。”馬威對這皮子挺滿意。
“姐夫我去拿刀,趁著熱乎給它剝皮吧,”巴圖去馬背拿刀子。
巴圖回來以后,馬威已經用水漱口了。哥倆開始給它剝皮。
一張完整的皮子掛在涼亭中,看看猞猁肉。用刀割成小塊兒。吹個口哨四只海東青飛下來落在護欄上。
“開飯了,”馬威指著地上的碎肉。這四只鷹一個跳躍落到碎肉旁邊。一塊又一塊的吃起來。吃飽了也不打掃衛生,叼著幾塊肉飛走了。
“這是什么情況?以前吃飽了就走,這次帶著肉飛向家的方向。”馬威好奇的自言自語。
“姐夫,不會是又有小寶寶了吧?以前帶著幼崽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巴圖說完。馬威一拍額頭,海東青這一年從來沒缺過吃的,能夠養活下一代,怎么可能實行計劃生育?
“我們中午回去吧,下午在家里喂喂得了,晚上趕出去飲水,這一上午沒閑著。”馬威下午不想出來了。
“姐夫,你想上房看看有沒有海東青幼崽吧?”巴圖看明白了,姐夫就是對海東青好奇。
馬威點點頭,嘴到現在還不舒服。用力過猛,腮部肌肉有點兒拉傷。
兩個人趕著羊群,白旋風背上有一張猞猁皮,袋子里還有猞猁肉。
這猞猁肉留給海東青的,兩個人剛剛進院子。烏日娜和巴雅爾出來了。
“今天回來的這么早?馬怎么少了這么多?”烏日娜眼睛好使啊!馬匹一進來就發現了。
“馬匹讓姐夫賣了,下午都不想出去了。”巴圖向姐姐匯報。
“猞猁皮?你們遇到這玩意兒了?沒受傷吧?”烏日娜看到了馬威的衣服上還有血跡呢?緊張的問馬威。
“胳膊讓他后爪子給蹬了幾下。沒讓它給咬到。”馬威不想媳婦兒擔心。趕緊解釋給她聽。
“姐,這張皮子一個槍眼兒都沒有。”巴雅爾喊烏日娜。
“怎么會沒有槍眼兒呢?”烏日娜看完馬威的傷,看過后松口氣,聽了巴雅爾的話,好奇的過來看看。
“姐夫咬死的,哪來的槍眼兒。”巴圖說道。“有槍你和他拼咬合力?”烏日娜驚恐的看向馬威。
“哈哈哈,姐,當時刀和槍都在馬背上。姐夫兩只手把猞猁按的死死的。只有嘴閑著。用嘴咬猞猁脖子半個小時,猞猁流了好多血才死的?”
“你干啥去了?”烏日娜沒好氣的問巴圖。“我幫姐夫按著猞猁后腿。猞猁后腿可有勁了。”巴圖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