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威和巴圖收拾干凈院里的積雪，兩個人搓著手回到家里。

巴雅爾已經在馬威的房間，“你們兩個動手了吧？趕緊暖和暖和。”烏日娜喊他們。

“一會兒的，身上帶著冷氣呢？擠孩子近了會讓她感冒的。”馬威和巴圖坐在爐子旁邊烤烤手。

巴圖又往爐子里加點兒煤。“這么大的雪，放羊的人不用再出去放羊了。”烏日娜看著外面只有白茫茫一片。

冬天也有人趕著羊群出去，羊也會扒開雪吃底下的干草。

現在這么厚的雪，羊也不會出去找草吃。

一家人吃完了飯，坐在一起聊天。

茫茫的大草原中，有兩個人騎著馬奔這里來。

“大哥，我打聽兩天了，這里就就叫西蒙村。不過，這也太寬廣了，一個村子沒見到一戶人家？”塌鼻梁說道。

“這是大草原，面積當然大了。都是靠著放牧為生。每家都有自己的草場。草場小了能養幾只羊啊！我們再找找。”大個子說道。

“大哥，四妹說馬威會兩下子。到時候加點小心。”塌鼻梁提醒他大哥。

“殺死了我的兩個弟弟和外甥，妹夫也被他打死了，只剩下妹妹和她小兒子了。不除了他全家我不甘心。

他不認識我們，我們給他來個突然襲擊，我就不信殺不死他，別忘了，咱們在民兵隊不是白訓練的。最起碼槍法可以。”大個子不服氣。

“也是，再厲害也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塌鼻梁又恢復了自信心。

“大哥，那里有一家人。”塌鼻梁看到了巴特爾大叔家。

“走過去看看。”大個子也精神了，看著雪面的反光，而且是一望無際的皚皚白雪。

讓他都已經要窒息了，仿佛自己所處的就是冰雪世界。

兩人兩馬來到巴特爾家，正在院子里干活兒著一群人。他們就是巴特爾一家。

“你們好，我們是路過的，想打聽下馬威。”大個子操著四九城口音。

“你們找馬威？他家離這里還挺遠呢？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你們就能看到一個大院子。那就是馬威家里。”王國安告訴他們。

“你也是四九城人吧？”大個子問王國安。“是啊。我也是四九城的知青。你們是從四九城來的？”王國安納悶兒了，馬威的情況他知道一些。

只有一個姓張的朋友，沒聽說他還有，能夠冒著大雪來這里看他的親朋好友。

王國安總感覺奇怪，這兩個人有了方向。迫不及待的騎上馬朝馬威家的方向走。跑是跑不起來了，這么大的雪馬也跑不起來。

頂著凜冽寒風，兩個人來到了馬威家，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

“總算到了，你去敲門。”大個子讓塌鼻梁去敲門。

“當當當……”外面有人敲門。“馬威，這么大雪是誰來了？”烏日娜問馬威。

“我去看看，”馬威穿上蒙古袍子，戴上烏日娜給他做的狼皮帽子。一條狼尾巴作為裝飾。

馬威這一身非常暖和，“誰呀？”馬威用不標準的漢語問道。

“我們是馬威的朋友。過來找他的。”塌鼻梁討好似的說道。

“馬威的朋友啊，馬威你朋友來了，”馬威對著房間喊道。

巴圖直接拿起了槍，躲在旁邊的房間里，這兩間房是有個月亮門通著的，孩子就在里面房間。

烏日娜掏出了手槍，咔咔兩下，手槍處于隨時擊發狀態，巴雅爾的手槍也是這樣，躲在門后面。

“誰來找我。”巴圖問馬威。“不知道，我給他開門。”馬威打開了大門。

“歡迎你們尊貴的客人，把馬牽進來吧。”馬威微微彎腰說道。

“大哥馬威呢？”大個子問馬威。“他在房間里。快進來暖和暖和。這一路冷吧？”馬威噓寒問暖的。

“打擾了，我們實在是想念馬威，過來看看他。”大個子覺得太順利了，還是草原人熱情好客啊。

這二位推門進入房間，馬上就懵了，一個女人用槍對著他們。

塌鼻梁剛要拿過來背上的步槍。“啊”塌鼻梁慘叫一聲。馬威的匕首插進他的腰子。

“砰砰砰”烏日娜和巴圖巴雅爾同時開槍打死了大個子。

塌鼻梁還沒死，“你們這是干什么？”

“哈哈哈，我就是馬威，你都不認識我，我也不記得有你們這個朋友？忘記告訴你了，我在四九城也就一個朋友，更沒有親人，只有仇人。哈哈哈。”馬威讓他死個明白別做一個憋屈鬼。

“是你殺了我兩個弟弟，妹夫和兩個外甥。”塌鼻梁指著馬威滿臉不甘心。

“他們想要我的命，我就要了他們的命，這世界很公平。拳頭大可以活下去。”馬威說完匕首又向里面捅一下。塌鼻梁這才咽氣去找弟弟和哥哥。

“姐夫，這兩個蠢賊找到這兒來了。”巴圖一臉嫌棄。

“哈哈哈，走吧，跟著姐夫干活兒去，還給咱們送來了兩匹馬。他們自己牽進來的。”馬威說到馬，巴圖干活兒都有勁了。

“巴圖也太那個了，”巴雅爾對烏日娜說道。“呵呵，巴圖窮怕了。七八歲就跟著我過苦日子。”烏日娜想想都心酸。

那時候的自己，何嘗不是每天盼著好日子。外面那個忙碌的男人，讓自己的生活徹底改變了。

為了他別說殺人，就是和天下人為敵，我也要站在他身旁。

把嚇醒的閨女抱在懷里哄著，巴圖和馬威騎著馬把兩具尸體送到十公里之外扔在雪地上。

兩個人就回來了，野狼會把他們啃的干干凈凈。

“姐夫，現在打上門來的人太少了。以前都是十個二十個的，這次就來倆。”巴圖還覺得少了。

“你說的是馬少了吧？過完年我們賣一些馬，家里有十來匹就行了。找個時間，我去抓點好馬回來。”

“姐夫，你是不是抓白旋風上癮了，這樣的馬太少了。”巴圖不信還有這樣的好馬。

馬威笑笑，他空間里的馬匹，找不到黑珍珠和白旋風這樣的馬，但是，僅次于它們的還有幾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