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威等了好幾天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家里的兩個孩子在家里淘的不行。

“馬威，聚會點兒外面死了好多馬。”布和大叔過來找馬威。

“是么？我去看看，”總算有個熱鬧可看。

兩個人到的時候，畢力格大叔巴特爾大叔都來了，還有好多知青，更多的是軍人。

踹開大門里面凍死了好多人。看著穿著像是草原上生活的人。畢力格大叔他們都沒見過這些人。

在他們身上找到了證明身份的東西，那邊來的人。林虎看看馬威。

“這些人真可憐啊！硬生生凍死在這兒的。你們就不能堅持堅持去我家暖和暖和。”馬威一邊惋惜一邊把他們身上的武器背在自己身上。

有一些好看的手槍都沒露面。就跟子彈一起進了空間。手脖子上戴著的手表也進了自己的空間。渾身上下摸了一個遍。

其他人看明白了，腦海中出現一個詞——摸尸。

知青和布和大叔他們羞澀的朝林虎點點頭，也加入進來。

林虎傻呵呵看著他們，尤其是布和大叔。以前感覺多正直的一個人，跟馬威學壞了？

叼著煙袋鍋子跟著摸尸。三十人被摸了一個遍，都出去了，尸體一個沒動。

林虎笑著說道，“馬威你就給我剩下三十多具尸體呀？”

“你還要啥？你們都是部隊供應，有后勤補給。我們西蒙村有啥？好不容易打一場勝仗。”

“馬威說的對，”布和大叔點頭同意。林虎無奈的帶人把尸體拉走了，老英雄都說對那就是對。

“馬威，外面的馬尸你不摸摸？”林虎問他。

“一家一匹，知青留三匹。其余的你們帶走吧。”馬威分配完了。

大家伙都點頭，林虎少數服從多數。笑著離開了。

“營長，不對，應該叫團長了。就這么走了？”開車戰士問道。

“不走還能怎么樣？你信不信，再不走馬威能讓你拉著人尸回去。死馬一匹撈不著。”

“西蒙村怎么變成了這樣？比以前的南林村還不好管理？”

“你說錯了，西蒙村最好管理，他們不出去欺負人，也不干違法亂紀的事兒。今天這樣的事兒，無非就是占點便宜。”林虎心想，只要馬威不去偷人家坦克，在家里好好吃馬肉比啥都強。

“以前西蒙村屯風可不是這樣的。”戰士不理解了，從什么時候開始變了？

“那是因為馬威沒來，他帶頭干啥就有跟著的。就連布和大叔都覺得他做得不過分。哈哈哈。”林虎想到了叼著煙袋鍋子的布和。打掃戰場的本事不減當年啊！

馬威趕著馬爬犁，后面拽著一匹死馬。身上背著幾支步槍。后座上擺著一些子彈袋兒。

回到家的時候，巴圖出來了，“姐夫，你又帶回來這么多的槍？”

“大家伙都沒少帶，后面還有一匹死馬呢？”馬威告訴巴圖。

這小子每次都這樣，看到死馬不想動手。

“還是我來吧，”馬威不讓他為難。親自動手給馬匹剝皮。凍實成了剝皮都費勁。

巴圖把槍和子彈，送到了裝武器的房間。

馬威剝完皮把馬尸送到旁邊的一間房子。這間房子里有爐子，平時不怎么用。今天燒爐子取暖化馬肉。

下午開始收拾馬內臟，他是不想吃了，但是也沒扔出去。

清洗出來用大鍋燉好了喂家里的狗子們。

“今天吃馬肉餡餃子，”馬威特意的。巴圖看看馬威。

“你可別裝圣人了，馬死了以后。靈魂已經去西天取經了。剩下的臭皮囊用來救濟天下蒼生。”馬威勸解巴圖。

“我回去琢磨琢磨。”巴圖回去了。“今天吃鹿肉餡的吧。巴圖不吃馬肉。”馬威喊道。然后繼續剁肉餡，依然還是馬肉的，每次吃馬肉他都不吃。臭毛病給他改過來。

餃子上桌了，馬威喊巴圖。“姐夫，鹿肉餡的？”馬威問問。

“嗯，你不吃馬肉，咱們吃鹿肉的。”馬威說完嘴角上揚。

吃飯的時候巴圖吃的比誰都歡快。也要吃飽了。

“要說吃餃子，還得是馬肉餡的，巴圖好吃吧？”馬威問他。

“好吃，姐夫，你說什么？”巴圖問馬威。

“我問你馬肉好吃不？”馬威沒覺得不好意思。

“姐夫，馬肉這么好吃，你不早點告訴我？”巴圖說完一家人愣住了。

馬威還以為他得跑出去吐一會呢？這叫不吃馬肉？

烏日娜心里踏實了，她以前也有些抗拒，畢竟在草原人馬是親人。

馬威來了就變了，那次打死了敵人的馬匹，這家伙滿嘴是理由。烏日娜為了遷就馬威吃了馬肉，后來也就習慣了。巴圖這小子就沒吃。

做成肉干以后，烏日娜把馬肉干和驢肉干，摻和在一起了。巴圖也吃了，烏日娜沒敢告訴他。

今天，自己男人特意這樣做的，沒想到巴圖的反應，出乎大家意料之外。

“愛吃就多吃點兒，”馬威鼓勵他。沒了抗拒吃馬肉的，飯桌上的氣氛好多了。

吃完飯巴雅爾回自己房間了，挺著大肚子馬威沒讓她收拾碗筷，烏日娜都被馬威推回房間了，他拉著巴圖兩個人收拾的。

兩個人坐在大廳里喝茶，“姐夫，冬天太沒意思了，不像夏天騎馬奔馳在大草原，多帶勁兒啊。這一天除了吃還是吃。不是人吃就是牲口吃。”巴圖有點兒待不住了。

“該。誰像你呀，剛入秋就要孩子，一冬天怎么過？哈哈哈。”

“你個混蛋，”巴圖把馬威從小凳上推倒了。也沒能阻止馬威笑。

“你們兩個別鬧了，馬威你閨女找你呢？”烏日娜說完去找巴雅爾了。

巴圖和馬威進了房間，兩個孩子在火炕上坐著。

馬玲瓏在墻上寫字教弟弟，這小子像個小學生，老老實實的聽姐姐講課。

馬威和巴圖也坐好了看熱鬧，“你們兩個是二年級的么？也坐好了，”馬玲瓏把馬威巴圖也歸攏到一起，坐直了背著手。

“老師給你們講第一課，日月水火。”馬玲瓏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學了一會兒的巴圖想跑。

他知道烏日娜為什么跑了，也只有學習成績不好的馬威認真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