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引抬腳踏入車門時,慧云大師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
“魏引。”
慧云大師語氣溫緩,朝兩人走了過來。
手里的佛珠被他盤動:“她沒事。”
“所有的一切都因夢而起,也會由這場夢結(jié)束。”
魏引聞言,收回了那只踩進(jìn)車?yán)锏哪_。
“什么時候會醒?”
“會不會對她有什么影響?”
這是魏引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慧云大師見狀只是笑笑,不疾不徐的吐出一個字。
“等。”
魏引聽他這話青筋有些往外跳。
換做他以前是從來不信這些鬼怪神佛,更不會跟著魏老爺子來這里站幾個小時。
可他自從知道自己和宴葵共夢以后,便也不能不去信這些東西。
這次過來也是一是因為要給宴葵修建殿宇,二來才是取走爺爺費(fèi)心費(fèi)力給他供奉在這里的燈。
“不要給我說這些模棱兩可的話,你既然知道,就不要藏著掖著!”
魏引此刻已經(jīng)有些急昏了頭,他根本沒想過有一天宴葵會因為做夢一直醒不過來。
這讓他無法接受。
慧云大師也不生氣,甚至呵呵笑了兩聲。
“我只能說,不會很久。”
魏老爺子也從院中走了出來,安慰道:“先回去,給小葵找個舒服的地方睡。”
這話說到重點上了。
魏引看著懷中的人,回神般點了點頭,抱著人坐進(jìn)車?yán)铮粗n白的臉色,腦海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現(xiàn)出宴葵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質(zhì)問他,為什么不讓她睡得舒服些。
魏引想笑,但此刻的表情卻不怎么好看,把人往懷里攏了攏,用自己的臉去貼她,企圖把灼熱的體溫傳遞過去。
…………
宴葵確實是做夢了。
剛閉眼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幾個大字。
「第一種夢境」
夢里她又回到了第一次夢見宴舒與的場景,但她只能作為旁觀者如同看電影一般瀏覽起這些無法干涉的劇情。
夢里她不知道自己是宴家的假千金,在宴舒與出現(xiàn)的那一刻跟她打了個天翻地覆。
但她打不過宴舒與,被巴掌扇紅了臉,被拳頭打腫了皮肉。
“我好慘。”
宴葵邊看邊心疼自己。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去了宴商羽的別墅住下來,且宴商羽經(jīng)常對她說莫名其妙的話。
“這段能不能快進(jìn)?我有點看不進(jìn)去。”
宴葵只是吐槽一下,誰知道畫面真的快速變化起來。
忽然就停在了她和宴舒與白嘉清三人為霍卿時爭風(fēng)吃醋的畫面上。
“瘋了吧?就為這么一個臭男人?”
“能不能換個頻道看?你不播我都知道最后我肯定被整得很慘。”
也確實如宴葵所說,她無權(quán)無錢無愛,在這場狗血劇里敗了個徹底。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我要是沒做那些夢會有這么慘的后果嗎?”
宴葵有些后怕,她雖然不喜歡霍卿時,但當(dāng)時的她,肯定無法接受自己就這樣輸給一個把她比做盜賊的女人。
她知道,這個夢里的女人,像極了黑化版又想為自己爭口氣的她。
話音剛落,畫面忽然變得漆黑。
宴葵以為自己看完了這種乏味又狗血的劇本,可眼前又忽然出現(xiàn)了一行大字。
「第二種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