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講述了一段刻骨銘心,卻以悲劇收場的愛情。
男女主角是青梅竹馬,男孩成長于單親家庭,女孩則擁有一個溫馨美滿的家。
他們相伴成長,直到女孩因故搬家。
離別之夜,星光璀璨,兩人許下日后必定重逢的約定。
時光荏苒,高三畢業的夏天,他們在故鄉街頭意外重逢,欣喜若狂,感情迅速升溫,如同夏日驟雨般熱烈。
然而厄運突至,女孩父母因意外逝世,留下巨額債務與破碎的家境。
男孩得知后,做出了沉重的決定。
他隱瞞長輩,放棄上大學的機會,毅然踏入社會,進廠打工,傾其所有供養女孩繼續求學。
數年光陰,女孩憑借天賦與努力,在校園中獲獎無數,身邊也有了很多追求者。
而男孩變得滄桑了很多。
自卑纏繞心頭,他覺得自己已配不上閃耀的她,開始刻意回避,疏遠距離。
女孩洞悉他的心思,不顧一切,一次次主動靠近,試圖打破他的心墻。
可男孩卻像鴕鳥般,將她的深情視而不見,將感情壓抑在沉默之下。
后來,二人歷經眾多磨難,男主終于證實了自己的內心。
就在他倆即將修成正果之際,然后就是悲劇了,嗯……
因為,男主嘎了。
看得讓人胃疼。
影片最后,在星光漫天的夜晚。
女孩抱著盛有他骨灰的罐子,獨自走向曾經約定重逢的海邊。
……然后,她殉情了……
電影散場,燈光亮起。
白牧和鹿野隨著人流,在影院內部略顯昏暗的通道里并排走著。
空氣中還殘留著爆米花的甜膩氣味,以及些許觀眾的唏噓。
白牧回味著剛才的劇情,忍不住搖了搖頭,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解,開始向身旁沉默的鹿野吐槽:
“這男主…怎么說呢,感覺有點……太軸了。”
他一邊走,眉頭微蹙,試圖理清自己的思路:“他和女主從小一起長大,經歷了那么多,可以算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了解彼此的人了吧?”
“女主是什么樣的人,對他是什么樣的感情,他難道心里真的沒數嗎?”
“女主都已經那么主動,那么明確地表達心意了,不在乎外界眼光,不在乎物質條件,只在乎他這個人。”
“可他呢?”
白牧的語氣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偏偏跟個傻子一樣,當做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發生。”
“在這種境地下都沒有任何表態。”
“他的行為,完全不符合邏輯。”
鹿野聞言,腳步放緩。
白牧嘆了口氣,聲音沉穩卻難掩吐槽的**:“說到底,還是不夠勇敢。”
“連一個明確的回應,一個坦誠布公的溝通都不敢給,就這么耗著。”
“直到……唉,留下永遠的遺憾。”
他搖了搖頭,沒有說出更重的詞,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白牧巴拉巴拉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身邊鹿野的變化。
鹿野一開始只是靜靜地聽著,但隨著白牧每一句對男主的批評,她清冷的臉色越來越沉。
周圍空氣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分。
她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不覺間緊緊握成了拳。
硬了。
拳頭硬了。
師兄的每一句吐槽,都像是一根根細針,不偏不倚地扎在她心頭最敏感,最在意的那個點上。
那種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憋悶感和無名火,再次涌了上來。
終于,在聽到白牧最后那句——
“一個坦誠布公的溝通都不敢給。”
伴隨著話音落下,鹿野積攢的怒氣達到了頂點。
她猛地停下腳步,側身。
抬起那只受傷的手,緊握成拳,用盡此刻能調動的力氣,重重地捶在了白牧的肩膀上。
“唔!”
白牧猝不及防,肩膀傳來一陣清晰的痛感。
回過神來時,他第一反應不是生氣或質問,而是低頭之際,目光捕捉到那只砸在他身上纏著繃帶的手。
“呃……你這樣,手不疼嗎?”
…
鹿野:“……”
重點是這個嗎?!
你倒是問我為什么打你啊?!
你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快問啊喂!
你自己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什么嗎?!
她看著白牧那關切的樣子,胸口那股翻騰的怒氣就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了大半。
卻又無處發泄,堵在心口,更添煩躁。
他……這個木頭!
我在氣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好氣啊!
他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種有氣不知道該怎么撒,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和委屈感,讓她咬緊了唇,別過臉去,不想看他。
然而,眼角余光又不自覺的停留在他身上。
通道前方恰好是衛生間的指示牌。
鹿野目光微凝,看著白牧那一臉懵逼的表情。
那股剛壓下去一點的怒氣,混合著某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再次翻涌上來,且比之前更甚。
她不再猶豫,猛地反手抓住白牧的手腕,力道之大,讓白牧都愣了一下。
“鹿野?”
不等他反應,鹿野已經拽著他,大步流星地沖向旁邊的男廁所,直接把他拉了進去。
同時,她空閑的那只手凌空一揮,操縱金屬的能力瞬間催動!
只聽“哐當”一聲刺耳巨響,廁所那扇厚重的門仿佛被無形巨力扭曲與擠壓。
隨后,嚴絲合縫地嵌入門框,徹底封死。連門縫都幾乎看不見了。
白牧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措手不及,等回過神來,人已經站在了男廁所略顯潮濕的空氣里。
他看著被暴力封死的大門,又看向面前氣息冰冷的鹿野,完全懵了:
“師妹,你這是……”
他話音未落,鹿野已經松開了他的手腕。
大步上前,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氣勢,將他逼退到洗手臺旁邊,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
緊接著,在白牧驚愕的目光中。
鹿野猛地抬手,“砰”的一聲,手掌重重地拍在他耳側的墻壁上。
給他來了一個結結實實,充滿力量的“壁咚”!
二人瞬間四目相對,距離近得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鹿野摁在墻壁上的那只手,因為用力過猛,甚至將貼有瓷磚的墻壁直接摁出了蛛網般的裂紋,細小的瓷磚碎片簌簌落下。
白牧下意識的吞咽口水。
這……這是什么情況?
此刻,廁所隔間里,一個剛解決完人生大事,雙臂紋了青龍白虎的光頭大漢,正好心滿意足地提上褲子,打開了隔間門。
然后,他就看到了這足以讓他瞳孔地震的一幕——
一個氣質清冷,容貌絕美的女孩,正把一個男人壁咚在墻角。
然后,女孩一掌……
給墻壁tmd……干裂了?!
光頭大漢倒吸一口冷氣,剛剛放松的身體瞬間僵硬。
當鹿野帶著殺氣的眼角余光掃過來時,光頭大漢渾身一個激靈。
臉上兇狠的橫肉擠出一個極其勉強的,堪稱和善的笑容,連忙擺手,壓低聲音道:
“呃……二位……你們繼續!繼續!”
“我、我什么都沒看見!”
說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地縮回隔間,“咔噠”一聲把門重新鎖上,動作流暢得仿佛演練過無數遍。
他甚至默默地重新脫褲蹲下,假裝自己從未出來過,努力降低存在感。
白牧看著那扇重新關緊的隔間門,內心一陣無語。
這位大哥………
你這左青龍右白虎的氣勢,關鍵時刻,還不如紋個喜羊羊有安全感。
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近在咫尺的鹿野身上。
看著她因為怒氣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劇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那雙映著自己身影的眸子。
白牧似乎,終于意識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
“鹿野……”
他試探性地開口,聲音放得更輕,“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