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廷極為不悅地看向他,“我跟江同志什么關系都沒有,你不要亂說壞人家名聲。”
他這話一出,劉龍差點沒驚掉下巴,“你說你倆沒關系?”
“可整個軍區的人都在傳你們處對象呢。”
宴廷手一頓,放下了筷子,“誰傳的?”
“誰傳的不知道,但外面都在這么說。”
宴廷眉毛擰在一起,他們之間不過是她幫了自己一個小忙,而他已經買了東西感謝過了。
怎么會傳出他們處對象這種離譜的謠言。
劉龍也沒想到鬧了個大烏龍,悄悄覷了他一眼,趕緊識相的閉嘴。
一直到吃完飯劉龍才敢開口,“團長,咱們過去跟宋同志打聲招呼?”
“嗯。”
他們正準備去打招呼時,發現兩人早已經走了,只能作罷。
——
翌日,宋思懿待在家里哪里也沒去,主要秦梟生怕她磕著碰著,勒令她待在家里好好養胎。
二老知道后連做飯都不讓她做,讓她回老宅吃飯。
宋思懿很是無奈。
中午陪二老吃完飯,她悄悄去了軍區醫院,也不知道江筱怎么樣了?
宋思懿這次可沒再遇到好心帶路的,她躲在空間里自己慢慢找。
好在沒幾分鐘就找到了江筱所在的病房。
她剛進去就聽見江筱在吵吵,“我說了當時有人用什么東西打了我的腳,所以我才會摔下臺階。”
兩名調查員也很無奈,“江同志,我們仔細調查排查過,并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江筱氣急,她很想罵一句廢物,可奈何對面的人是負責調查的,她根本不敢說。
“江同志你好好休息,若是想起什么線索可以再告訴我們。”
兩名調查員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告訴個屁!
她要是有線索還要他們干什么?
她確實感覺有什么打在自己的腳踝處,還剛好是受傷的地方,所以才會跌倒,莫非是牽動了傷口才出現了錯覺?
江筱越想越氣,這下好了,她的腿徹底沒有了跳舞的可能。
就那么高的一點地方,怎么會傷得那么重!
江筱喃喃自語,“莫非是曲副團長?”
不太可能吧,他要做也是弄死自己,毀了她的腿算是怎么個事兒。
宋思懿看她的腿打著石膏,想來傷得挺重的,要是這樣還能留在文工團,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宋思懿又去了江筱的宿舍,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點什么。
她來到宿舍的時候,宿舍里沒人,她也不用擔心找不到江筱的東西,都貼著名字呢。
她戴上手套先翻了翻抽屜,沒什么特別的,都是雪花膏一類的東西。
柜子里同樣如是,只有一些衣服鞋襪。
宋思懿又翻了翻床鋪,就在她遺憾以為不會有收獲時卻感覺到了枕頭里有東西。
拉鏈拉開發現是鑰匙,她將鑰匙拿了出來,視線巡視一圈,最后鎖定在柜子上方的小皮箱上面。
宋思懿將皮箱拿了下來,打開箱子,快速在里面翻找一圈,還是沒有。
不應該啊。
難道自己猜錯了?
宋思懿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最終還真讓她發現了箱子里面有個夾層。
她打開夾層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就薄薄的兩頁紙,可紙上卻清晰地記錄了她發現曲副團長在往外傳遞消息的詳細過程。
宋思懿沒想到會是這樣一件事情。
傳遞消息?特務啊?
京市的軍區也有特務嗎?
那曲副團長既然秘密被發現了為啥不滅口?
宋思懿將那張紙收進了空間,把箱子復原后放回了原位。
快速回到空間悄無聲息離開了宿舍。
剛出宿舍她就寫了舉報信,萬一是特務呢,寧可錯過,不可放過。
舉報信給誰又是一個問題,給自家老爹絕對不行,他那么精明,絕對會查個水落石出。
最終她將那封舉報信放到了文工團團長的辦公室。
仔細想了一下沒什么破綻她才慢悠悠回家。
文工團的團長忙完事情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看見了桌子上的信封,他立馬站起來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神情逐漸凝重。
是誰將東西放到他桌上的?
他仔細查看了一下,最終還是拆開了信封,可看清上面的內容,他沒有任何猶豫將信裝進衣兜里起身快步離開。
宋思懿也沒再去關注軍營那邊的事情,她把院子里的草拔了,還把地翻了出來。
宋思懿也沒出門,可還是有些吃撐了閑的跑來看熱鬧。
其中就有秦湘,看見宋思懿在翻地,她當即開口嘲諷:“堂姐這是剛從鄉下回來沒地種不習慣嗎?”
她咯咯笑了兩聲,“也能理解,畢竟堂姐這輩子見過最大的世面也就種種地了。”
宋思懿抬頭,還沒開口呢就聽后方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咯咯咯的,你母雞啊,你家的飯怎么沒把你撐死,這么閑。”
眾人聞聲抬頭,就見秦焱快步走了過來。
秦湘見秦焱又懟她,氣的要死。
秦焱視線一一掃過這些圍觀的人,神情很是不悅,“你們堵在我妹家門口想干什么?搶劫嗎?我可報公安了。”
眾人見他誤會了立馬解釋,“沒有沒有,我們就是見你妹妹在翻地就好奇過來看看。”
宋思懿也推開門走了出來,“翻地有什么好奇的,你們沒種過地嗎?”
大家視線又轉向宋思懿,見她眼里是真不理解,滿滿的困惑,他們頓時有些尷尬。
這不是秦湘說她剛從鄉下回來的堂姐在種地,放眼整個軍區大院,哪個奇葩會種地,他們當然要來看看。
秦焱臉上滿是鄙夷,說話也是絲毫不客氣,“往上數三代誰家不是種地的,怎么住進軍區大院就以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連種地都看不上了?”
“我是不是應該和各位家里的叔叔伯伯爺爺好好聊聊,都是社會主義的建設者,哪有高低貴賤之分,你們這種思想怕是要好好改造一下。”
現場的四五個人一聽,哪里會這么嚴重。
其中一個年輕的嫂子趕忙否認,“別,秦焱啊,我們可沒這個意思,這不是也沒見過你妹妹,就好奇過來看看。”
“我們可沒開口,都是秦湘在說。”
“對對,都是秦湘說的,可跟我們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