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夕想要小丫頭有所改變,并無可能。
不過顧云笙覺得,只是時間問題。
她有信心,讓這個別扭的小姑娘改過來。
不過眼下,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顧云笙突然站了起來,
“爸媽,承軒我要回去一趟。”
說完,顧云笙便上樓換衣服去了。
上樓后沒有多久,霍承軒就已經跟了上來。
推開門看見她坐在梳妝臺跟前,出口詢問,
“你一個人去可以嘛,要不要我陪你?”
顧云笙正在給自己編辮子,抬頭看了一眼鏡子中身后的男人,
“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有些東西我得自己拿回來才行,你在會影響我發揮。”
“嗯?”
霍承軒一臉疑惑。
“沒什么,你不是有事忙,不用管我,我很快就回來。”
霍承軒看了顧云笙一眼,隨后點了點頭。
顧云笙收拾好,沒有耽擱,很快就到了鋼鐵廠的家屬院。
家屬院的樓房灰撲撲的,很是老舊,斑駁的墻壁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了。
即便是這樣老舊的樓房,在眼下也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一間連著一間的院子,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來到顧家門口,顧云笙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家里沒有人,想來是出門買東西了。
顧云笙也不在意,直奔自己之前的房間。
房間已經從雙人臥室變成了顧云昭的單人房間。
顧云笙將整個房間都翻了出來,卻還是沒有找到。
“屋里沒有,想來已經在顧云昭的手里了。”
顧云笙自言自語道,深吸一口氣。
原身還真是蠢,白白的就把自己的金手指給讓了出去。
書中的女主,也就是她的好姐姐,意外得到了一個玉佩。
這個玉佩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它可是一個金手指。
顧云昭就是憑借這個,一路開掛,成功吸引了顧靖可,最終成了他的妻子,風光無限。
她可是看過原書的人,這個玉佩本就是原身的。
是她出生后,她的親媽留給她的。
若不是顧云笙看過原身,她怎么也不知道,那個將她養大的女人,并不是她的親媽。
也是,若是親生的,怎么會伙同她那個爹將她賣給老男人呢!
就在她想要轉身出去的時候,就聽見了女人責備的聲音,
“是笙笙啊?你這孩子,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顧云笙轉頭望去。
余蔓蔓走了進來,在這個年代,年約四十的年紀,竟然還能保持的像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
她看見顧云笙之后,輕輕搖搖了頭,
“你說你,好歹也是嫁進了霍家,怎么還如此不懂禮數。”
顧云笙看著眼前的女人,沉默了片刻。
“這是我的家,難不成回來還要通知誰不成?”
余蔓蔓拉著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看你這副沒有精神的樣子,是不是沒有休息好,也是霍家這馬上就要下鄉了,你和承軒怎么說的,婚離了嘛?”
顧云笙只是靜靜地看著余蔓蔓發揮,一言不發。
余蔓蔓看著顧云笙這次回來,沉默了許久,還以為她是受了打擊。
“一回來,就把家里搞得烏煙瘴氣的,當初給她選了人家,現在好了,自己一門心思攀高枝,如今沒成,還要來禍害家里人。”
顧德濤也從屋外走了進來,同時看了一眼如今穿著寒酸的顧云笙,一臉的嫌棄。
顧云笙看了一眼顧德濤,眼神就已經冷了下來。
隨后果斷抽出手,淡淡的開口,
“怎么,當初我結婚的時候,你收彩禮的時候,笑的可是很開心的額。”
“你!你這個逆女!”顧德濤抬手就要往顧云笙的臉上招呼。
顧云笙沒躲不說,反而還迎了上去,
“怎么,又想動手,我好像沒有說我離婚哦!”
顧德濤對于霍承軒這個女婿,還是有害怕的,雖說霍家出事了,可霍承軒畢竟是部隊出來的。
而且他知道,霍承軒被他這個女兒吃得死死的,若是她回去哭兩聲,自己這條老命怕是半條命都沒了。
顧德濤悻悻的放下手,惡狠狠的盯著她。
余蔓蔓則是愣了一下。
“笙笙,你不離婚,難不成你要下鄉,鄉下那么苦,你這個身子能吃得消嗎?”
顧云笙其實很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多年了,原身有什么,能夠讓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做到如此。
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她看了兩人一眼,她現在只想要拿回她的東西。
“我的玉佩呢?”顧云笙冷冷的說道。
余蔓蔓微愣,“是那個紅色繩子的玉佩嘛?”
顧云笙點點頭。
“那個玉佩,你姐姐見著了,以為你不要了,就拿去帶了。”
顧云笙其實猜到了,但她的心還是沉了沉。
“哦?是嗎?她以為,你們有人問過我嘛?顧云昭在哪里。”
余蔓蔓皺了皺眉頭,總感覺顧云笙有哪里不一樣了,難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不,沒有這個可能。
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
“顧云笙,那是你姐姐,不過是一個玉佩而已,你何必這么斤斤計較?”
顧德濤不悅的看向她。
余蔓蔓微笑著說道,
“笙笙,確實是昭昭做錯了,你說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給你……”
余蔓蔓的話還沒說完,顧云笙卻是直接打斷了她,
“我說了,我只要我自己的東西,還有,我這么多年的工資,以及霍家給的,也麻煩你們拿出來。”
余蔓蔓看著顧云笙的臉,眼神平靜到極致,眼底竟還透露著一股冷意。
明明還是這一張臉,但卻讓覺得她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人,一個已經死去了的人。
余蔓蔓的心莫名的一緊。
顧德濤卻是不滿意了,立馬就炸了,
“顧云笙,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不說孝敬我們,如今倒是反過來了,你這是要逆天啊?”
顧云笙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冷哼了一聲,
“孝敬,請問這些年,我孝敬的還少嘛!”
“自我工作以來,工資我是一分不少的交到家里了,就是霍家給的彩禮你們也是一分沒有讓我帶回去,甚至是連陪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