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好熱!
顧云笙只覺得渾身燥熱。
“顧云笙,你看清楚我是誰?!”
迷糊間,顧云笙隱約聽見耳邊傳來沙啞又虛弱的質問。
冰涼的手無力推開,男人不經意的接觸,更是讓云笙覺得滿足。
但渾身的燥熱,讓她并不滿足這小小的快感。
顧云笙慢慢的將臉貼近男人的胸膛,冰涼的肌膚,讓她忍不住發出悶哼。
她的意識逐漸潰散,視線最終停留在那張一張一合的薄唇上面。
顧云笙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只覺得很啰嗦,只想堵住這張好看的唇。
她確實也這么做了。
“給我。”
說完,顧云笙就低下了頭,穩住了那張性感的唇。
顧云笙對著男人的唇一路向下,隨后落在了他的臉頰,脖頸。
她輕輕喘著,身體不自覺地顫抖,在陌生的快感與極度的不適中沉浮。
好似只有貼近微涼的額身體,才能緩解那蝕骨的燥熱。
霍承軒全身滾燙,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很快男人就反客為主。
“嗯……”
“我不行了……”
……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停了下來,顧云笙也早已經可以的力氣都沒有,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霍承軒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星眸掃過她的臉,睡著的她很安靜,格外的乖巧,不同于以前的囂張。
長發飄飄,漂亮的就像是一朵綻放的牡丹,嬌艷欲滴。
目光下移,看到脖頸下殷紅的曖昧痕跡,黑夜中,霍承軒的喉結下意識的微微滾動了一下。
眼神里劃過濃郁的黑沉,但隨即薄唇微抿,并勾起一個嘲諷的笑。
呵,明日天一亮,怕是又要大鬧一場了。
*
顧云笙是被一陣強烈的光刺眼醒的,抬手遮住了一下眼前的光。
一動,身體就傳來一陣不適,尤其是下面,顧云笙趕緊低下頭,身上青青紫紫,還有很多曖昧的紅痕。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嘶!”
好痛,所以這不是夢!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冰冷的語氣傳來,
“顧云笙,你若是決定好了,我們等會就去申請離婚。”
抬眼望去,男人寬肩窄腰,身高一八五,還有著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顧云笙腦海里涌現的記憶,讓她眉毛微微一挑。
她穿書了!
穿到了一本她看到過的一本《七零嬌寵》的年代文,成了書中男主的惡毒前妻。
“不行,我不離婚。”
顧云笙幾乎是脫口而出。
原主就是因為離婚,然后被親爹親媽賣給了一個傻子,最后死得很不體面。
她可不想步上原主的后塵,更何況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跟著男主吃香的喝辣的才是正解。
“老公,我疼……”
霍承軒垂眸看了她一眼,巴掌大小的臉上,眼角還掛著淚。
胸前的豐滿若隱若現,身上到處都是昨晚曖昧的痕跡,霍承軒平靜的挪開視線。
昨晚確實是他過分了,顧云笙不同以往的親昵,讓他不能自拔。
霍承軒收回目光,然后就出去了。
顧云笙松了口氣,果然啊,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更何況還是這么一個美人。
有了書中的前車之鑒,顧云笙才不會那么傻呢!
這個婚堅決不能離,她只要乖乖的聽話,做一個笨蛋美人,等霍家平反了,她就可以直接躺平了。
離開的男人很快就折返,進來的時候,手里還多了一支藥膏。
“自己涂一下。”
顧云笙接過藥膏,順便拉住了男人,聲音軟軟的,還有些委屈巴巴的,
“老公,你幫我,好不好嘛?””
霍承軒的身形明顯一頓,看見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眸,就這么眼巴巴的望著他。
霍承軒的心跳頃刻間漏了一拍,隨即薄唇緊抿,最終還是接過了藥膏,坐在了床沿。
被子掀開一角,清涼的空氣觸及了皮膚,顧云笙忍不住輕顫。
男人的動作起初有些生硬,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笨拙,但在看到女人身上的痕跡,手上的力道,還是不自覺的放得更輕。
他指尖所過之處,讓顧云笙想起昨晚的瘋狂。
她把整個臉都埋進了枕頭里,耳根通紅,等霍承軒擦完藥,她才坐了起來,
“霍承軒,我們不離婚好不好,我在也不和你鬧了,萬一我的肚子里已經有寶寶了呢?”
霍承軒聞言,抬頭看著她,半晌一句話沒有。
自從家里出事之后,顧云笙就開始作,甚至是以死相逼要離婚。
昨晚突然對著他又是抱又是親的,現如今有說她是在鬧脾氣,甚至還說她有可能有寶寶了。
霍承軒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聽到她說不離婚,還說有可能有寶寶,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希望的。
不論怎么說,若是她真的懷孕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對于這個巨變的家庭,無疑都是一絲慰藉。
眼下家里跌落谷底,更是要去下鄉改造,什么時候能緩和過來那也都是未知數。
眼前的這個女人,慣會演戲,不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他抿了抿唇,開口想要說些什么,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兩人目光一頓,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顧云笙的肚子。
顧云笙摸著咕咕叫的肚子,也有些尷尬,但這也怪不了她。
原主為了離婚,又是絕食又是鬧騰的,更何況昨晚又是一場體力活。
想到這里,她看向霍承軒,可憐巴巴的問道:“我餓了,家里有吃得嘛?”
霍承軒剛想說什么,門口就想起了敲門聲,
“笙笙,承軒,起了沒,吃飯了。”
還不等顧云笙和霍承軒開口說話,門外就想起了另一道聲音,
“媽,她不是鬧絕食嘛?就該讓她餓著,當初下賤的爬上了我哥的床,如今哥受傷了,家里又出事了,就迫不及待的要和我哥離婚。”
“婉兒,你說什么呢?”
“她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我為什么不能說,當初我就是瞎了眼!”
“不對,明明就是她不要臉!”
門外的一字一句,非常清晰的傳入屋里兩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