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和炎獅又聊了一會天,鳴沙就回來了。
在鳴沙回來之前,炎獅就已經爬了回去,還把石頭重新堵上了。
鳴沙拿著處理好的肉,走回洞穴,然后把火點燃開始吃烤。
期間,他的眼神沒離開余渺。
這是怎么了。
怎么他捕了個獵回來,她又不搭理她了。
簡直和早上出去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獸。
鳴沙摸不著頭腦。
他這次也沒有惹她,怎么又對他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
余渺當然知道鳴沙在看她,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反正血牙那邊已經找到人手了,她還委屈自己干什么。
鳴沙這種難啃的骨頭,就應該丟在角落里,讓他自己發霉才好。
她想起血牙。
不知道他現在籌劃得怎么樣了,到底什么時候來帶她走啊。
她是一刻也和鳴沙待不下去了。
血牙看著崖對面的兇獸,對身邊的云豹道:“可惜,他們在對面。”
他雖然找到了兇獸的蹤跡,可這么一道天塹,根本無法把兇獸引到鳴沙面前。
而且,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這些兇獸,連他都能輕松收拾,在鳴沙的手下更是幾下就被殺了。
最好的方法就是,由他親自去引開鳴沙。
可,這樣的話,他不一定能活。
云豹拍了拍血牙的肩膀。
“做獸不要那么死板,一只不夠就用一群,有天塹就搭個梯子,沒什么是用腦子解決不了的。”
血牙莫名地盯著他。
這獸人有些優點,可惜只有六階,實力不夠。
但,也有些讓獸厭煩。
他盯著他拍上自己肩膀的爪子,皺了皺眉。
云豹挑了挑眉。
“你這是什么眼神,被我的聰明的大腦征服了?我可不喜歡雄獸。”
血牙幽幽道:“你還算有用,留著你的爪子,好好為渺渺做事。”
如果不是他還有用,在他的爪子碰到自己的時候。
他就已經朝他咬過去了。
撕碎一只六階豹獸而已。
血牙走到一棵高聳入云的樹下面,齊著根部,發動風刃,整齊地割斷。
接著,他和豹獸鷹獸,把樹橫放在斷崖上,剛好連通了兩邊。
豹獸又指了指另一棵樹。
“一顆不夠,再加兩顆,這個也行。”
血牙依法炮制。
很快,天塹就被他們填上了,十幾米寬的樹橋,橫亙其上。
這樣的寬度,別說一只兇獸,就是一群兇獸在上面跑也可以。
云豹再次拍了拍血牙的肩膀。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把他們全部引過來,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鳴沙獸王究竟有多強。”
血牙陰冷地看著他的爪子。
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告訴自己,這只獸暫時還不能殺。
血牙一尾巴揮開了云豹的爪子,朝著對面走去。
云豹“嘶”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這狼獸尾巴,抽人可真疼啊。
就在此時,他身邊落了一只鷹獸。
灰褐色的鷹獸,落到地上和云豹差不多高,脖子上一圈白色的羽毛,整齊而漂亮。
他的眼神銳利,嚴肅而正直,甚至可以說得上古板了。
“他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也去幫他。”
云豹拍了拍鷹獸的翅膀,給他寬心。
“表哥,你啊就是愛操心的命,不過是個陌生的流浪獸,就算死了也是他自己愿意,和你有什么關系,再說了,這個狼獸很強,應該不會死的,你就好好養精蓄銳,到時候把雌性和炎災帶走。”
鷹獸點點頭。
“我會把雌性帶走,好好照顧。”
云豹見他還是一副古板樣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怎么還是這個表情,好不容易遇到雌性,你還不把握好機會,爭取結侶,免得姑姑還要替你操心。”
“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快四十歲了,姑姑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有你了。”
云豹說完,看鷹獸還是這樣,頓時長嘆一口。
“誰叫你是我的表哥,我就把我一百零八條戀愛技巧傳給你幾條吧,好好聽著……”
鷹獸一邊聽云豹的技巧,一邊走神。
他不會隨便找個雌性結侶,要不是母獸一直催他,他都不想出來。
這個雌性也是,他都沒有見過她,只是想幫她,并不帶其他目的。
讓他動心的雌性雖然還沒有出現,但穿云知道,自己遲早會等到她。
只希望她快點出現。
他就不用聽云豹和母獸的嘮叨了。
血牙潛入了兇獸的地盤,但并沒有直接暴露自己,而是在其中仔細觀察了很久。
他盯上了兇獸王的幼崽。
兇獸體型龐大,戰力強悍,身體里還有對雌性有用的綠晶,一般只有六階以上的獸人才敢獵殺他們。
但他們也有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智商不高,而且,兇獸只有強悍的**,沒有異能。
他們一般是群居,只有繁衍的時候會散開,等到幼崽長大一些,才會帶著幼崽回到族群。
這里,剛好就是一個兇獸群。
他看過了,兇獸的首領實力至少相當八階。
也許,用他來引開鳴沙很可行。
趁著兇獸王走開了一會,血牙朝著幼崽沖了過去,一口咬穿了它的后脖頸的皮。
然后飛快地朝著樹橋飛奔。
兇獸的幼崽幾乎和他一樣大。
但憑借著風系異能,他很快就帶著幼崽越過了樹橋。
也就在此刻,兇獸王終于反應過來了。
它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接著就是地動山搖。
所有的兇獸,都隨著兇獸王的號召,朝著血牙追來。
血牙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帶著幾十只兇獸往鳴沙的方向引去。
他看著頭頂的鷹獸,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如果他敢掉鏈子,他一定第一個撕了他,然后就是那只豹獸。
從這里到幻影森林還有一天的距離。
渺渺,等著他。
鳴沙見余渺不理她,一把把她抱到了火堆旁邊,然后坐到了她旁邊。
“吃,已經烤好了。”
余渺就算懶得理他,也不會和自己過不去,拿過烤肉吃了起來。
鳴沙見她還是冷著一張臉,有些想殺人。
明明早上出去的時候,她還笑得那么甜。
雌性,都是這么善變的嗎?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余渺停下吃肉,轉頭打量了他幾眼,然后輕嗤。
呵。
果然,他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找理由。
鳴沙不解:“你笑我?”
余渺覺得和他說話,就是對牛彈琴,說了也是浪費口水。
于是繼續吃東西,不理他了。
鳴沙把她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沒有看出來哪里不舒服。
忽然,鳴沙的眼睛一頓,看到余渺的頭上有一根紅色的獸毛。
他的眼睛一瞇。
他知道余渺為什么這么對他了,她又見了外面的獅子。
肯定是外面的獅子說他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