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沒坐一會,就聽見外面有腳步聲靠近。
誰?
她心里有些緊張。
雖然是夢境,可這里太真實了,她害怕未知的東西。
良久,那腳步聲在她的巢穴口停了下來。
接著,余渺就聽見一道低沉的嗓音道:“神女,我們又見面了。”
叫我神女?
余渺的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是穿越之神?
“就是你把我弄到獸世的,你到底為了什么,還有那什么虛空晶石。”
外面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低語。
“難道神女沒有昨天的記憶嗎?倒是一模一樣的反應(yīng)。”
神女的聲音和昨日一樣好聽,昨天他遇見她,她也問了這樣的問題。
他也回答了。
可惜,等他剛剛靠近神女,想要觸碰她的時候,神女就消失了。
今天,他不敢隨意靠近,只怕驚著她,讓她再次消失。
他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
“神女你在哪里,等我去接你,別害怕。”
余渺莫名其妙,巢穴外面一片霧氣,她根本看不見人影,也不敢出去查看。
難道真的是穿越之神?
余渺不耐煩了。
“找到我又要干什么,我現(xiàn)在很好,你要是別打擾我睡覺就更好了。”
那聲音依舊沉穩(wěn),似乎聽不懂她的拒絕。
“我等了你很多年,我應(yīng)該保護(hù)你,你是我的。”
余渺一驚。
這不要臉的東西,把她拉進(jìn)這莫名其妙的地方就算了,還敢大言不慚,說什么她是他的。
這個嘴臉,分明就是欠打了。
“我才不是你的,你到底是什么,獸人還是獸神還是什么系統(tǒng)什么的?”
她只聽到,對面嘆息一聲,吐出兩個字。
“我叫獅牙。”
余渺記起來了,這是南獅聯(lián)盟的老大,她就在人家的地盤上。
原來,他就是獅牙,不是什么穿越之神,就是獸人啊。
嚇?biāo)浪恕?/p>
她還想再問什么,但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周圍的霧氣就飛速消散。
很快,她在現(xiàn)實中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有些累,果然睡覺的時候做夢,根本就睡不好。
余渺有些慌亂,夢里遇見獅牙,她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辦法。
這太神奇了,簡直和魔法一樣。
她要快點告訴云豹他們,大家一起想辦法。
巢穴里靜悄悄的,她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他們,掀開被子,來不及穿鞋就跑了出去。
剛跑到洞口,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來了,衣服也穿的少。”
余渺這才發(fā)現(xiàn)是云豹坐在洞口的木墩子上,剛才是在縫衣服。
難怪在洞口,巢穴里的光線有些暗。
云豹心疼的把人抱進(jìn)巢穴,放到床上,拿手給她擦了擦腳掌,看著她有些慌亂的小臉,安撫道:“別怕,是不是做噩夢了?”
余渺點頭,抓住云豹的手,這時候也顧不上和他生氣了。
“不是噩夢,我想起來了,昨天中午我也做了夢。”
“在夢里我遇到了獅牙,雖然看不到臉,但我知道那就是獅牙,他在找我。”
“是因為那個什么虛空晶石嗎?他把我拉到夢里面了。”
云豹眼中閃過暗光,抱著余渺,輕輕的拍打。
“不怕,就算他找來了,我們也會除掉他,只要他敢回來。”
余渺想起獅牙說的話,什么等了她好多年,她是他的……
覺得都怪那個老猿王,一張嘴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什么都往外說。
什么神女,她又不認(rèn)識什么獸神,獸神存不存在都不一定呢。
一張大嘴巴,就讓人家等這么多年,他就沒想過,萬一她沒有過來怎么辦?
余渺最終還是道:“殺獸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別讓我莫名其妙做這種夢了。”
她靠著云豹,巢穴外面鳴沙他們也來了,他們把剛才的話都聽的一清二楚。
鳴沙咬牙。
“好啊,竟然敢在夢里勾搭我的雌性,別讓我遇上了!”
余渺靠著云豹,打了個哈欠。
炎獅立即湊上前。
“剛才沒有睡好吧,這會再睡睡,我們守著你,要是發(fā)現(xiàn)你不對,我們立即把你叫醒。”
余渺搖搖頭:“還是晚上再睡吧。”
“對了,崽崽們呢?”
往常這個時候,都快做晚飯了,崽崽們也該餓了跑回來了。
一時間,巢穴里除了出去打獵的血牙和穿云,都沒有獸說的上來。
鳴沙不在意道:“管他們?nèi)ツ模寄敲创罅耍献佣枷氚阉麄冝Z出去了。”
渺渺就應(yīng)該生蝎崽,生下來就不用管了,哪里像狼崽這么麻煩。
天天還得操心他們餓不餓,嘁。
余渺走出巢穴,有些擔(dān)心。
又過了一個小時,余渺終于看見了崽崽們回來。
黑色的六只崽,已經(jīng)不小了,個子已經(jīng)到了她的腰間,沒什么隊形的走過來。
余渺有些奇怪,怎么不是跑的,之前看見她都是小跑回來的啊。
走近了,余渺才發(fā)現(xiàn),崽崽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毛發(fā)凌亂,老五老六還一瘸一拐的。
“這是怎么了,你們打架輸了啊,傷的嚴(yán)不嚴(yán)重,快讓我看看。”
余渺說完,幾只崽崽更垂頭喪氣了。
鳴沙嗤笑。
“一群廢物,打輸了還好意思回來,怎么不讓人家揍死?”
果然,崽子不能慣,丟出去自生自滅,自然就會變得更強(qiáng)。
余渺瞪了鳴沙一眼。
不會說話就閉嘴,沒看到崽崽們心情不好,作為父獸還要冷嘲熱諷。
余渺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崽崽們受的傷還挺嚴(yán)重的,老五老六腿都被打折了。
其他幾只也沒有撈的好。
有肋骨斷了的,耳朵被咬了個洞的,尾巴上毛被咬掉的……
“這次的傷怎么這么重啊。”
明明之前都不會這樣的,最多就是身上被咬破了皮,哪里像這樣重。
余渺有些生氣,到底是誰打的。
但幾只崽崽又死活不說,愛面子的不行,還說以后自己去報仇。
她拿出藍(lán)晶,給化在傷口上,一口氣用掉了六顆,幾只崽崽才好了些。
余渺心疼的眼眶通紅,幾只崽崽不出意料的又被幾只獸夫罵了一頓。
“廢物,打輸了還不算,還讓你們母獸跟著傷心,以后打輸了自己在外面找個地方療傷,別回來礙眼。”
鳴沙還在繼續(xù)諷刺。
余渺直接丟下裝晶石的布袋,一把揪住了鳴沙的耳朵。
“再說把你的牙打掉,崽崽們受傷了不回來,去外面喂野獸嗎?”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抗揍啊。”
此時的渺渺眼眶紅紅的,說話的時候奶兇奶兇,可愛的不行,鳴沙想親一口。
但又覺得,自己要是親一口,接下來幾天都別想要好臉色。
他只好克制的咽了咽喉結(jié)。
余渺看鳴沙不說話,這才松開了他,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