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是被巨大的震動吵醒的。
猛地睜開眼睛,她的心慌亂的跳動。
驚恐?jǐn)D在喉嚨里,她差點就尖叫出聲了。
之前的震動太嚇人了,她實在害怕,這才隔了沒多久。
黑白花也發(fā)現(xiàn)了,背上的渺渺似乎被剛才的動靜嚇到了。
連忙心疼的安慰。
“渺渺不怕,只是熔巖山又爆炸了,最近熔巖山一直在爆炸,但都在深海,離我們很遠(yuǎn),不怕不怕……”
在黑白花的安慰下,余渺慢慢的定下心神。
她還在黑白花的背上,跟著黑白鯨在往北大陸遷徙。
黑白草的雌性已經(jīng)不見了,應(yīng)該是被接走了。
“我睡了多久了啊。”
“睡了一下午了,餓不餓,我給你弄吃的。”
余渺搖搖頭,摸著自己的肚子,感受著胸口一陣憋悶。
糟了。
又在脹奶,好煩,周圍都是陌生的鯨,她連揉都不好意思揉。
余渺咬了咬牙,拍了拍黑白花的背。
“我想烏沮他們了,你帶我上去看看好不好?”
黑白花雖然不舍,但哪里能拒絕渺渺的話。
“好,我這就帶你上去。”
余渺很快就回到了海面,但還沒有靠近,就發(fā)現(xiàn)一只很眼熟的雌性在和血牙說話。
游的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上次的水玉雌性。
她和方方一起上岸的,但因為一眼就看上了血牙,結(jié)果被重新弄回了水里。
余渺記得,她最喜歡的就是血牙毛茸茸的尾巴了。
她真是色膽包天啊。
她坐在一頭黑白鯨的身上,靠近了血牙。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要不要考慮一下,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陸地獸了。”
“你要答應(yīng)我,我就跟你一起去陸地上。”
血牙始終沒有搭理她,只是不斷的游泳。
這只雌性很吵。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無非是她還沒有離得太近,還有一個是,她身邊的六階黑白鯨。
要是在陸地上,他根本不會忌憚,但這是在海里,而且渺渺還在黑白鯨那里。
“我跟你說哦,我剛才看到你的雌性了,就在黑白花的背上,她是不是拋棄你了。”
聽到余渺的名字,血牙終于抬了抬眸。
“剛好,你也別等她了——”
余渺聽不下去了,再加上忍受著脹奶,她心情有些不好。
“血牙是我的,你找錯獸了,陸地獸一生只會有一個雌性,你別做夢了。”
余渺游過去,黑白花非常懂事,直接撞開了背著水玉的黑白鯨,一副和他一點都不熟的樣子。
黑白鯨:……
黑白花果然見色忘義,他們以前經(jīng)常一起出去捕獵的。
水玉也被這一撞弄的差點掉到海里,憤憤的盯著黑白花和余渺,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黑白花這個叛徒,還有這只雌性也還是那么討厭。
水玉捏了捏拳頭。
余渺從黑白花的背上換到了血牙的背上。
這時候烏沮也順著觸手游了過來,還有旁邊的其他幾只獸。
黑白鯨和水玉被圍在中間,感受著他們危險的氣息,水玉想起之前被丟回水里的事情,不禁寒毛直豎。
云豹發(fā)現(xiàn)了。
他笑著道:“你是喜歡毛茸茸的獸嗎?別急,北大陸有很多毛茸茸的獸,那里還有一座非常大的獸城,里面的獸人都很強(qiáng)大,你一定會喜歡,到時候有機(jī)會我?guī)闳タ纯春昧恕!?/p>
“而且,我們陸地獸一生只能結(jié)一次侶。”
水玉被說的有些動搖了。
似乎,別的毛茸茸也不是不行。
她其實真的只是喜歡毛茸茸,只是血牙拒絕了她,反而讓她有些不服氣了。
但陸地獸好像確實和海里的獸不一樣,一輩子只有一只雌性。
好吧。
水玉期待道:“真的?”
云豹含笑點頭。
“當(dāng)然,那可是一座非常大的,用冰雪鑄就的獸城。”
海里的獸不知道,但余渺和云豹他們都心知肚明,那是災(zāi)獸城。
沒有雌性想去災(zāi)獸城。
災(zāi)獸城的雌性一不小心就會被災(zāi)象殺死,災(zāi)獸就算再小心翼翼,也有疏忽的一次。
災(zāi)獸城的名聲,在雌性的眼里,甚至比棄獸城還要恐怖。
所以,沒有雌性喜歡去災(zāi)獸城,基本上都是被搶去的。
水玉和云豹約定好之后,滿意的和那只黑白鯨離開了。
余渺趴在血牙的背上,借著他厚厚的毛,悄悄的蹭蹭自己難受的胸口。
克制自己的嗚咽。
真的脹奶好難受,還不好揉……
血牙的身體一僵,他的觸覺很敏銳,渺渺蹭著他,他很快就有了感覺。
他很難克制,渺渺的動作并沒有停下的趨勢。
要是在平常,他一定會受寵若驚,畢竟渺渺很少主動,可現(xiàn)在是在海里。
他不得不提醒道:“渺渺,這是在海里。”
余渺的臉紅了紅,揪住他的耳朵,悄悄道:“又脹的難受了……”
血牙的呼吸一滯。
因為是他的崽崽,渺渺的身體狀況,一般都會先給他說。
他也替渺渺揉過很多次,但每次揉著揉著就會發(fā)生些別的。
而且,渺渺自以為的悄聲,其實周圍幾只獸都聽見了。
除了黑白花和烏沮什么都不懂,炎獅鳴沙云豹都清清楚楚。
烏沮有些擔(dān)憂道:“渺渺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在黑白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
黑白花心頭一緊,突然想到了什么。
“渺渺,你是不是被哥哥的雌性氣著了,所以才脹的難受,我去給你報仇!”
余渺閉上眼睛,瞪了他們一眼。
“不許報仇,我好的很,剛才什么也沒有說。”
“還有,黑白花你該回去了,你哥哥和族人都需要你,我這里沒關(guān)系。”
她剛才已經(jīng)看見了,烏沮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只剩下了一道淺淺的白色痕跡,估計明天就消失了。
他們?yōu)踬\族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傷口愈合的很快。
黑白花于是被烏沮毫不客氣的趕走了。
炎獅立即游到血牙的身邊,半抱著余渺上半身。
“渺渺別蹭了,光蹭有什么用,我來給你揉揉。”
余渺頂著幾道熾熱的目光,轉(zhuǎn)了個身,拉著炎獅的手放到胸口。
“你們都不許看,炎獅你也是,只要用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