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一手揪住他的耳朵。
“你又想造反是吧,忘記自己說的了,以后都要聽我的話?”
鳴沙清醒了一些,只能順著余渺。
這時候,烏沮已經(jīng)從海里上來了,變成了人形。
俊美無鑄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焦急和驚喜,暗紅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前,還在滴答滴答的流著水。
他飛快的走過來,一把抱住了余渺。
“渺渺,我好想你?!?/p>
余渺笑了笑。
“我也想你?!?/p>
接著,她想要問問他海水的事情,烏沮先開口了。
而且語氣有些急切。
“渺渺,要快些離開了,深海的熔巖山快要噴發(fā),我不知道會不會蔓延到岸上,但這里很危險?!?/p>
余渺很少見到烏沮這么著急,他一般都很安靜淡定,此刻這么著急,看來災難規(guī)模一定不小。
此刻,她還在鳴沙的背上,烏沮想抱她,被鳴沙一尾巴擋開了。
他眉毛一挑。
“你在陸地上跟龜獸似的,當然是我?guī)е烀煜扰??!?/p>
烏沮大腦和附腦都認同鳴沙的話,但依舊因為思念,生出無限的不舍。
最終,他只是用觸手碰了碰余渺的手腕。
“渺渺,快去,我會在后面跟上。”
鳴沙也不跟他廢話,帶著余渺飛速離開海邊,炎獅緊跟在鳴沙的后面,只有烏沮在岸上艱難的追逐他們。
鳴沙說錯了,他在岸上的速度還不如龜獸。
哎。
余渺很快就被鳴沙帶回了巢穴,血牙云豹剛好捕獵回來,一聽這件事,立即收拾東西。
可盡管如此,他們的速度還是快不過熔巖山噴發(fā)的速度。
余渺本來站在巢穴里,手里抱著一個水杯,突然整個地面震了一下。
她直接被拋了起來,離地足足有半米高,手里的水杯也出了手。
余渺的尖叫壓抑在喉嚨里。
火山噴發(fā)了?
完了完了,要摔慘了,她緊張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但心幸好,旁邊的血牙跳起來接住了她,姍姍來遲的烏沮,看到余渺沒有事情,則接住了她脫手的水杯。
幾只獸很輕易的就站穩(wěn)了,全都關切的看著她,似乎她是什么易碎的陶瓷娃娃。
現(xiàn)實是,余渺在他們眼里就是如此。
余渺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們別擔心,幸好被血牙接住了?!?/p>
剛才血牙離她最近。
雖然這么說,她在血牙的懷里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幸好,剛剛只是震了一下,不過這也太夸張了,她人都被顛到空中了。
抬眼看去,發(fā)現(xiàn)洞穴的墻壁上裂開了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大縫。
余渺連忙道:“我們還是快出去吧,萬一里面塌了,東西沒收走的就不要了,以后重新弄。”
她當機立斷的抱著血牙的脖子,上了他的背。
“快點快點?!?/p>
平日里幾只獸互相看不順眼,但這時候卻默契無比。
血牙下一秒就直接從巢穴里跳到了外面。
余渺這才看見,外面也已經(jīng)驚慌一片。
大地上,到處都是慌亂奔跑的獸人,幾乎都是來這里避暑的陸地獸人,正朝著海邊相反的方向跑。
剛才的震動,就是從海里傳出來的。
余渺順著看過去,只看到剛才還平靜的汪洋,此刻已經(jīng)全部變黑,不斷的翻滾,似乎里面有無數(shù)吞噬血肉的兇獸,還在不斷的往岸上蔓延。
余渺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緊緊的抓著血牙的毛發(fā),免得自己掉下去了。
血牙在剛才跳下來的瞬間,就已經(jīng)朝著海岸相反的方向跑。
他自然也看到了,海里發(fā)生了未知的災難,顯然已經(jīng)開始往岸上蔓延。
帶著令人驚恐的高溫,連海水都被染成黑色。
這里,速度最快的就是血牙云豹和鳴沙,他們?nèi)齻€在前面開頭,炎獅在后面,
烏沮在最最后面。
逃難的陸地獸人,雖然橫沖直撞,但沒有獸敢靠近他們。
這一段路還是滿天的黃沙,森林還有半天才能到。
黃沙沒什么,天上的太陽也沒什么,最要緊的是,余渺感覺自己越來越熱了。
“熱……”
她恨不得把自己扒光了,然后裝進冰箱里。
血牙的身體頓了頓,他也感覺到了,高溫從海岸席卷而來,帶著無比灼熱的氣息。
雌性和低階獸根本無法適應,而且已經(jīng)越來越嚴重。
鳴沙皺著眉,心疼的不行。
“我來,我身上沒那么熱?!?/p>
血牙卻沉默的搖頭,看向墜在最后面的烏沮。
十根觸手在沙子里拼命的劃拉,就像是游泳似的,哼哧哼哧的追趕。
“只有他是水系,可以給渺渺降溫?!?/p>
鳴沙呼出一口氣,恨不得把烏沮的觸手剁了,中看不中用。
他直接回身跑去,讓烏沮變成人,坐在自己的身上。
“你要是敢動,老子扒了你的皮!”
他從來沒有想過,除了渺渺,自己竟然有一天要被別的獸騎在身上。
簡直是奇恥大辱!
心里恨得牙癢癢,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
算了,為了渺渺的安全,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