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一上來就看中了巫醫(yī)鹿鳴。
好奇地圍在鹿鳴身邊,摸了摸他的蹄子,又摸了摸他一身暗紅色的短絨毛。
眼里的開心和喜悅明明白白的。
鹿鳴哪里被這樣對待過,在雌性的眼里,他只是一個能使喚來去的巫醫(yī)而已,還是低階獸。
就連他之前追求的雌性也看不起他的獸階。
這只雌性的臉方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自己,好可愛啊。
鹿鳴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
難道他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命定的雌性?
鹿鳴有些激動。
可這只雌性都已經這么明顯的表達出來了,他是個獸人,怎么能讓雌性主動呢?
鹿鳴期待的俯下了身子。
“海洋雌性,你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嗎?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到我的背上來,我馱著你走。”
獸人只會讓喜歡的雌性上自己的背。
有時候喜歡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喜不喜歡了。
他喜歡這只海洋雌性,她的身上有一種陸地雌性沒有的氣質。
很特別。
方方以前聽過很多陸地獸人的事情,知道他們只愿意讓自己的雌性騎著。
所以這只獸人也喜歡她嗎?
方方開心的爬上了他的背。
真好,她終于找到了專一好看的陸地獸人。
鹿鳴沉浸在粉紅色的泡泡里,所有的注意力都給到了背上的雌性。
一路上都在想方設法的找話題聊天,小心翼翼的詢問她的想法。
……
一路向南,他們又走了十多天。
老四的羽毛都已經長好了,他現(xiàn)在拼命的吃,比老大吃的都多,眼神中也多了一抹穩(wěn)重。
只是望著海面的時候,偶爾會出現(xiàn)陰霾。
余渺心想,崽子肯定還記著仇,以后想暗戳戳去報仇呢。
不過自從上次被穿云打了一頓,他倒是收斂了很多。
至少不會現(xiàn)在就自不量力的沖進海里去了。
只是偶爾黑白花露出腦袋跟她打招呼的時候,老四反應很激烈,會狠狠瞪過去。
但也無傷大雅,只要沒沖上去就行。
不過黑白花毅力確實很行啊,非要跟著,這期間她又找機會折磨了他好幾次。
不是用東西丟他,就是折騰他,讓他在海面跳舞抓魚雜耍。
可他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還經常送東西,不過余渺一次都沒有收。
鳴沙還在岸邊狠狠揍了他幾次,一點用都沒有。
無所謂了。
等到了南大陸的崖山城,他一只海獸還能上岸不成,反正到時候就見不到了。
說到底,抓了老四的也不是黑白花,而是另外的黑白鯨。
他只是用來威脅人而已。
可惜烏沮不在,沒有獸能在海里收拾他。
余渺摸了摸肚子,崽崽在里面都很乖,算算時間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距離他們出生還有一個半月了,崽崽的名字她已經想了好幾個了,到時候說出來定一個吧。
他們已經進入南大陸三天了,根據(jù)穿云的說法,他們已經到了南大陸的中間,再走兩天就要到崖山城了。
崖山城緊靠著海邊,非常非常的高,直入云霄。
穿云說在很久之前,崖山城是在海里的,后來經歷了一次很大的災難,崖山城突然露了出來。
變成了他們這些飛行獸人的棲息地。
余渺他在血牙的背上,百無聊賴的看著遠處的風景。
這里,和北大陸完全不一樣,到處都是柳暗花明,兩邊的樹上還掛著各色的果子,時不時的有小動物穿梭來去。
而且這里的植物非常的高大,葉子也很大,比中大陸的還要大。
要說的話,這里就像是她記憶中的熱帶雨林,但比熱帶雨林還要植被茂盛。
這里一點都不冷,就算沒有炎獅,也是二十來度最適合的溫度。
難怪那么多的雌性,在寒季的時候都要往這里跑。
這幾天他們一直走在森林中,樹葉遮擋住了太陽,她感覺自己都要長毛了。
炎獅忽然道:“渺渺我們很快就要走出去了,我以前來過這里!”
“前面就是大片的的沙子,沙子里面有一種樹,上面掛滿了果子,那種果子打開之后,里面還有甜甜的水,你一定會喜歡的,一點都不比海底城的甘水草差。”
炎獅已經說了一路了。
他以前當災獸的時候,在各個大陸都流浪過,確實見多識廣。
一路說了很多南大陸的風景,比穿云這個本地獸說的多的多。
從他的話里,余渺很快就想到了一種果實。
椰子。
椰子里面就有水,而且很好喝。
余渺不禁多了一絲期盼,哪有人嫌好吃的不夠多呢。
她當然也想豐富自己的食譜。
正這么想著,血牙就帶著她穿過了最后一片葉子,露出了一大片金黃色的沙灘。
從茂密幽暗的森林出來,她的眼前一片明亮,仿佛換了一個世界。
“哇!”
沙灘看起來漫無邊際,根本看不到盡頭,在很遠的地方似乎有什么很高的大山,但看不清楚,云霧繚繞的。
陽光照在沙灘上金燦燦的漂亮極了。
一望無際的沙灘上,長著三三兩兩靠在一起的牙簽似的綠樹。
它們的桿子光禿禿的,只有頭頂長著幾片巨大的葉子,上面結著像籃球一樣的果實。
這不就是椰子樹嗎?只不過比椰子樹還要大一些,果子也更大一些。
“炎獅你說的對,這個果子我很喜歡喝!以前我的家鄉(xiāng)就有,不過比這個小,但味道應該差不多,我們快去摘吧。”
炎獅直接飛快的跑了過去。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摘很多很多的果子!”
炎獅尾巴上燃著火焰,歡快的搖著。
余渺看著,忽然想起之前,炎獅就是用尾巴勾搭她的。
“你慢點,先少弄一點,等我們過去了再多摘,萬一味道不一樣呢。”
余渺身下的血牙抖了抖耳朵。
家鄉(xiāng)。
他很少聽到渺渺說這個詞語,也沒有聽她說過父獸母獸,仿佛整個人是憑空出現(xiàn)的。
他其實很好奇,過去的渺渺是怎么生活的。
不是貓族部落,他們都知道的。
這些事情很容易就能了解到,沒有哪個貓族部落有渺渺生活過的痕跡。
但以前渺渺不說,他們也不會問。
血牙有了一種猜測。
難道渺渺以前生活在海邊?
“渺渺,你的家鄉(xiāng)距離這里是不是很近?”
余渺愣了愣。
“怎么忽然說起這個?”
“不過你猜錯了,我的家鄉(xiāng)不在這里,我也不知道在哪,但我已經回不去了。”
血牙的尾巴安慰的蹭了蹭她。
“以后,有我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余渺笑了笑點頭。
“對啊,本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