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余渺手中的羽毛搶過來,三兩下就撕爛了。
“這東西有毒,這個毒還很厲害。”
余渺翻了個白眼。
“那是你的癢癢肉,就跟你剛才撓我的胳肢窩一樣,就算沒有羽毛,我只要碰到也會癢。”
鳴沙皺眉。
覺得大事不妙。
要是真像渺渺說的這樣,那他豈不是又多了個弱點。
這個比揪耳朵,還讓他難耐。
以前沒有獸敢靠近他,更別說揪耳朵撓腳底板,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么多的弱點。
現(xiàn)在,全都被渺渺掌握了。
以后,他可怎么辦,難道就要這么一直屈服下去嗎。
唉。
旁邊的穿云,看完了全程,連忙把自己的腳藏到了肚子底下。
看鳴沙才撓了一會就失控成這樣,肯定很不好受,希望渺渺不要在他的腳下試試。
要是以前,也沒有什么,最多就是難受而已,可現(xiàn)在他還在孵蛋。
現(xiàn)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余渺被按著,一動也不能動,穿云是不能動,鳴沙是不敢動。
終于,余渺堅持不住了。
“你放開我。”
鳴沙不放。
“那你答應我,不許撓我的腳心。”
余渺用唯一能動的腦袋,蹭了蹭鳴沙的胸膛。
“我答應你,好了,我剛才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你不是喜歡崽崽嗎?想不想崽崽也喜歡你。”
鳴沙低頭,不解:“他們喜歡我不是應該的,我可是他們父獸。”
余渺精準的反問。
“那你喜歡你的父獸嗎?”
鳴沙在腦海里回想了很久,還是沒有想到父獸的鬼影子。
早就被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再說了。
“我為什么要喜歡他。”
余渺靜靜的望著他,鳴沙很快就明白了。
“那你說怎么做。”
余渺笑了。
“這好辦,你親自給崽崽編一個籃子啊,這樣雖然是穿云在孵蛋,但籃子是你編的,你也出力了,他們自然會喜歡你。”
鳴沙把余渺放開了,但還是緊緊抱著,不讓她搗亂。
“怎么編。”
余渺轉(zhuǎn)動眼珠。
“你不是收集了很多的劍繩草嗎?正好可以給崽崽編織籃子,這個籃子要讓穿云也能坐下去,這樣才能更好的孵蛋。”
老是縮在床上孵蛋,這樣多難受啊。
鳴沙猶豫了。
“不行,劍繩草我還有用,編那么大,肯定都用完了。”
余渺歪頭,故意裝作不知道。
“什么用,還有什么用比崽崽還重要呢?”
她當然知道有什么用,但怎么能讓鳴沙得逞。
鳴沙有多少劍繩草,她大概是看過一眼的,當時就震驚了。
那么多的劍繩草,都用在她的身上,那她還能起得來嗎。
用掉,必須用掉。
看鳴沙還在猶豫,她繼續(xù)誘惑。
“再說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劍繩草又不是沒有了,你也可以再收集啊。”
新的劍繩草在這個季節(jié)沒有,得等好久。
鳴沙最終還是被她忽悠動了,把空間里的劍繩草都拿了出來,足足鋪滿了整個地面。
余渺被他按在懷里,看他生疏的編織著。
滿地的劍繩草。
難怪之前搬家的時候,就鳴沙裝的東西最少,還叫喚著空間滿了,裝不下了。
原來原因在這里啊。
余渺看了一會,就無聊的在他的懷里翻了個面,抱著他的脖子,看向后面的穿云。
她指了指地上的羽毛,示意都是鳴沙這個壞慫,把他送的羽毛弄爛了。
穿云寬容的笑笑,并不在意,接著他再次低頭,從自己的身上拔了一根羽毛,遞到了余渺的手中。
余渺一邊覺得這樣不好,一邊收了起來。
沖著穿云甜甜一笑。
穿云被余渺甜甜的笑容沖擊,哪還有心思想別的,恨不得把全身的毛都拔了送給她。
鳴沙本來全神貫注的編草窩,可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往后一看,穿云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再往自己的懷里看,余渺的手里又多了根白色的羽毛。
好啊,人在他的懷里,眼里卻只有別的獸,還和別的獸卿卿我我,嘻嘻哈哈。
他怒極,剛要把余渺的手里的羽毛搶過來撕了,就被余渺快速的塞進穿云懷里。
“快點放到空間里。”
穿云下意識的放到了自己的空間,鳴沙慢了一步。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要不是看在他還在孵蛋,他一尾巴就過去了。
余渺安撫的揉了揉鳴沙的腦袋。
悠然道:“做獸啊,脾氣不能太差,老是動怒像不像一只河豚。”
鳴沙不屑。
“我是蝎子,河豚是什么東西?”
余渺解釋了一下。
“河豚就是別人一碰它,他就自己氣的鼓起來了,非常搞笑的。”
“你看,你這樣老是生氣,和河豚有什么區(qū)別。”
“對了,你是陸地獸,可能沒見過河豚,回頭你問問烏沮,他肯定知道。”
鳴沙把她暴躁的翻了個面,背對著穿云。
“老子管他什么河豚,你不許看他,看我編草窩!”
余渺又被箍住,無聊的看著鳴沙的手指翻飛。
從開始的不熟練,到后來越來越快。
但很快,余渺就坐累了,鳴沙的肌肉又硬,她屁股疼。
余渺推了推他。
“我餓了,你快點把我放開,我要穿衣服去吃飯,血牙和炎獅的飯肯定做好了。”
鳴沙不理。
余渺伸手,做出揪耳朵的架勢。
鳴沙非常迅速的把余渺放到了床上,自己則站了起來。
“哼,你就是不想坐我身上。”
余渺不管他怎么說,自顧自的套上了連衣裙,快步跑了出去。
最終,鳴沙用滿屋子的劍繩草,編出了一個超級大的草窩,穿云現(xiàn)在天天蹲在草窩上孵蛋。
第三天的時候,余渺終于忍不住了,她來到穿云的小巢穴,蹲在穿云面前道:
“你吃點東西喝點水吧,這還有一個月呢,你要是餓壞了怎么辦。”
穿云堅定的搖搖頭。
“不行,溫度不能斷,我要一直在這里,不能吃東西。”
不進食,就不用排泄,一個月而已。
大部分鷹獸都是這么過來的。
雖然也有些家庭,別的獸夫會幫鷹獸暫時孵蛋,可穿云覺得還是自己孵全程的好。
別的獸,他不怎么信得過,尤其是鳴沙。
余渺嘆了口氣,陪了穿云一會,然后出去了。
看著外面躍躍欲試的炎獅,余渺搖了搖頭。
“不行,穿云說要自己孵的。”
炎獅抱著胳膊,心里憤憤不平。
朝著里面大喊。
“你別太過分了,又不是你一只獸的崽崽,別的獸為什么不能孵蛋?”
“我已經(jīng)問過了別的鷹獸,人家說,只要不是冷血獸都可以幫忙孵化!我不管,我也要孵蛋!”
“而且,我已經(jīng)了解了孵蛋的技巧,你放心,我肯定能孵好。”
里面沒有動靜,穿云沒理他。
炎獅想了想,對余渺一臉正色道:
“渺渺你看穿云,他不吃不喝,這樣怎么行,我們都會擔心的,我進去把他換出來,讓他吃好喝好。”
說著,就大步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