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的懷疑更深。
他是豹獸,就算是六階,速度也絕不比一般的七階獸慢。
這只獸跑的這么快,至少是七階。
白色的獸……
難道,是之前的寒災白狐!
他竟然還沒有走?
可惜他跑的太快了,連附近的溫度都感應不到。
如果真的是寒災,那就要非常小心,災獸之間如果合伙,肯定會威脅渺渺的安全。
再說,鳴沙可不是每次都在余渺身邊。
云豹只能回到余渺的身邊。
“我只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并沒有看清是誰,但我懷疑是寒災白狐,所以,渺渺你要小心。”
云豹最終又添了一句。
“而且寒災白狐還知道,只要和雌性結侶,就可以變得和正常獸人一樣。”
余渺聽了云豹的話,也是很忌憚。
她可不想落在災獸手里,又不是所有的災獸都像炎獅那么可愛。
她一不小心就死了。
她于是對云豹道:“我們往回走吧,云豹,你和我們一起好嗎?”
還是再拉上一只獸的好。
云豹自然不會拒絕。
“你放心,我一定會陪你回到萬獸城。”
就這樣,余渺和穿云云豹一起往回走,因為等血牙,所以并沒有在天上飛。
穿云因為是獸形,在地上走背著她不方便,云豹立即見縫插針道:“渺渺雌性,你坐在我的背上吧。”
余渺剛打算拒絕,可還沒等她說出來,穿云就立即變成了人形。
在余渺的面前蹲下。
“渺渺,你抱著我的脖子,我背著你。”
穿云是個大塊頭,蹲下來也到了她的腰,很大一坨,尤其是肩部的肌肉非常漂亮。
余渺盯著他的倒三角身材,順從的爬了上去,輕輕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穿云生怕云豹把渺渺勾搭走,很快的站起來。
他認真對云豹道:“不用你。”
云豹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往前走。
余渺穿著薄薄的裙子,貼在穿云結實有型的肌肉上,感受著它在身體下面一聳一聳的,非常有存在感。
余渺不自覺的有些想入非非。
這樣的肌肉,要是抱著她的話……
她把腦袋埋進穿云的頸窩,試圖忘記。
她也不想腦子里出現廢料啊。
都是來了獸世以后,過的生活太沒有節操了。
穿云現在也很難受,只能強忍著,渾身的肌肉緊繃,心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他很想把背上的渺渺壓倒在石床里,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可是,不行。
他為什么還有這種失控的想法?
之前不是鍛煉了幾天的自控力,可后來被鳴沙打斷,難道,前功盡棄了嗎?
穿云一邊忍耐著,一邊在心里懷疑自己,看來只能以后找機會鍛煉自控力了。
忽然,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了他的頸窩,時不時的細膩溫軟的肌膚挨上他的,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敏感的脖頸。
穿云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但又舍不得離開這種感覺,不想提醒渺渺離遠一點。
云豹在旁邊,敏銳的感覺到了,身側的獸和人,身上的氣息都有些纏綿悱惻。
云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臉頓時僵住了,接著就冷了。
他這么大一只獸還在這里,為什么他們能當著他的面發情,他是什么工具嗎!
獸人們對這些事情放的很開,他聽說很多小道消息,有些獸人就喜歡當著別的獸的面。
可那不代表自己有一天,也會成為其中一份子,而且還……不是主角。
云豹的心思無人在意,也無人關注,但余渺和穿云的為難處境也很快就迎來了轉機。
血牙很快就碰到了他們,一靠近,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狠狠地瞪了一眼穿云,他立即把渺渺從他背上搶了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怎么能在野外發情!還影響了渺渺?”
一般,不僅是雌性會誘導雄性發情,有時候雄性也會誘導雌性發情。
渺渺肯定是被穿云誘導的。
還好有云豹在旁邊,否則要是出現了意外,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余渺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好像……是她先想入非非的,然后穿云才會……呃,她在血牙的背上,朝著穿云看了一眼,視線不自覺的下移。
也是非常明顯了。
她悄悄的挪開了眼睛。
呼~
剛才黏黏糊糊的想法,終于消散了,幸好雌性的發情,并沒有獸人那么一發不可收拾。
所以,現在尷尬的就只有穿云一獸。
余渺有點同情穿云,明明是被她害的,現在卻要獨自面對指責。
于是她干巴巴的安慰了一下:“等會就好了,我們快往回走吧。”
穿云抬起眸,和余渺對視,雖然總得來說是平靜的,但余渺還是看出了一絲幽怨。
余渺老老實實的趴在狼背上,用他脖子上厚厚的毛,把自己的臉遮住。
只聽到一聲翅膀撲棱的聲音,穿云對她輕聲道:“渺渺,我去天上飛,但我會看著你們。”
血牙的速度很快,余渺被他帶回了巢穴,穿云已經提前回來了,正在旁邊拿著盤子給鳴沙打下手。
可不知道是不是余渺的錯覺,總覺得穿云的一個胳膊有些奇怪,歪歪扭扭的。
余渺立即朝著鳴沙發出懷疑的目光。
肯定是因為穿云帶她出去玩,被鳴沙記恨上,然后揍了一頓。
但她沒有證據,也不好發作。
余渺走到穿云身邊,摸了摸他怪異的往外拐的胳膊。
“你怎么樣,這邊胳膊是不是受傷了。”
穿云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的確是受傷了,因為提前回來了一會,鳴沙就打了他。
可還不等他說話,鳴沙就立即走到他們身邊,他一把捏住穿云的胳膊,猛地一掰。
“你看,這不就好了,和另一邊對齊了,一點小傷唧唧歪歪什么?”
余渺瞬間就知道了。
肯定是鳴沙這個暴力狂打人了!
“鳴沙,你忘記之前答應過我什么了?你又打穿云。”
說完,她擔心的看著穿云,胳膊不會被這一下徹底擰斷了吧?肢體斷了和傷口不同,就算是獸人強悍的恢復力,長出來也要很長時間。
再說穿云的胳膊就是他的翅膀,翅膀受傷了,連飛行都做不到。
鳴沙越來越不是個獸了。
穿云聽到余渺的關心,立即道:“沒關系,我不疼,也沒有斷。”
穿云是怕余渺擔心,就算有點疼,也沒必要說,獸人在雌性面前怎么能示弱。
鳴沙抱著胳膊,心中哼唧的看著她,一臉的不善。
仿佛在說,打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他算是看清了,渺渺就是偏心,帶著血牙去玩,帶著炎獅去玩,帶著穿云去玩,就是不帶他!
他明明比他們都強,她就歧視他!
忽然,余渺皮笑肉不笑,對他溫柔道:“你過來一下,鳴沙。”
鳴沙已經因為她溫柔的話語,上了無數次當,這次說什么也不會了。
不僅沒有靠近,還往后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