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豹手上的動作不停。
“這是要送給雌性的,你們竟然不知道,雌性喜歡這些漂亮的東西,不只是花,還有漂亮衣服和發型之類的。”
幾只蝎獸聽云豹說起雌性,那可就一點都不困了,都好奇地聚在他身后。
“老弟,你快多說說雌性的事情,怎么才能得到雌性的喜歡。”
云豹引導話題的目的達到。
與獸交往,無非是互惠互利罷了。
之前是他們幫他,現在就到了他幫他們的時候。
“雌性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會產生喜歡這種感情,就比方說,你把雌性關起來,雌性肯定不開心,所以絕對不可能喜歡你。”
一只鉗疑惑。
“可是,讓雌性出去的話,棄獸城很危險,而且還會被別的獸搶去結侶。”
云豹點頭。
“不錯,這就是我說的第二個事情。”
“雌性就不應該去棄獸城,結侶的獸人應該帶著雌性去想去的地方生活,這樣雌性就會喜歡那只獸了。”
“可雌性去了別的地方,又看上別的獸怎么辦?”
云豹的花采得差不多了,于是用細線捆。
“你看王,他也把雌性關起來了,可雌性還不是看上了別的獸,而且還變得那么討厭王,從他的身邊逃走。”
“可現在,王接受了雌性的其他獸夫,立即就被雌性接受了,他們每天都生活得非常開心幸福。”
“你們啊,要多向王學習。”
說完,他手中的花也扎好了。
他對幾只蝎子道別。
“我要去給我喜歡的雌性送花了,明天再來看你們,對了,到時候我教你們怎么給雌性烤肉吧。”
他當初是見過他們給雌性烤的肉的,根本難以下咽。
看家本領當然不能教給他們,但讓他們提升到平均水平倒是不難。
云豹很快離開了。
在他離開之后,原地的五只蝎子都陷入了沉思。
云豹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他們以前是不是都想錯了,棄紋獸王現在和鳴沙獸王現在都在跟雌性過好日子。
他們都和云豹說得一樣。
另一邊,在云豹口中‘相親相愛’的余渺一家,有一只獸正在被揍。
鳴沙趁著余渺還沒有醒,想起昨夜交配的時候,聽到的話。
立即想起了收拾炎獅。
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翻身走出了巢穴,然后拖著炎獅快速地遠離了巢穴。
“你不是想和老子打架,來,我們好好地打。”
為了不讓余渺聽到醒來,他拖著炎獅走了很遠。
炎獅雖然后脖頸被他提著,但絲毫不示弱。
“好啊,你有本事別揍死我,否則我一定要和渺渺告狀!”
……
看著兩獸走遠,血牙和穿云第一時間進了巢穴。
余渺睜開眼,看到床邊守著的兩獸,還有些恍惚。
她不是和鳴沙睡在一起嗎?怎么醒來卻是血牙和穿云。
“鳴沙呢?”
她一開口,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嘶啞,喉嚨也有點痛。
血牙伸手,揉了揉她的喉嚨。
“你的聲音還沒有恢復,先別說話,我去給你倒水。”
穿云則是皺著眉頭,關心又懊悔。
“渺渺,我帶著你去崖山城吧,那里的獸王應該都在,不會叫鳴沙這么輕易地進來!”
渺渺都被鳴沙欺負成什么樣子了,連嗓子都啞了。
血牙把穿云推開,給余渺喂了一口水。
對于穿云這只不開竅的獸,血牙也懶得和他解釋。
渺渺只是昨天喊了太久,又沒有喝水,還沒有恢復過來。
他對這種事情最有經驗。
不過,話說回來,讓渺渺和討厭的鳴沙獸王在一起,的確不是長久之計。
“渺渺,穿云說得對,如果你愿意,我們就往崖山城去。”
雖然路上也會有新的危險,而且很可能被鳴沙追上。
但,這些都不如余渺的一句話重要。
余渺最終搖了搖頭。
“不了,只要鳴沙保持現在的狀態,我就暫時不打算逃走。”
她知道,遷徙是很危險的事情,不論是部落的遷徙,還是獸人家庭的遷徙。
何況,還有鳴沙會緊追不舍。
她只想安安穩穩地過幾天日子,不想每天都疲于奔命。
最關鍵的是,崖山城離這里太遠了,她何年何月才能到。
忽然,她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
“炎獅呢?”
他明明是最黏人的一個,可這次卻唯獨不見他。
還有,鳴沙怎么甘心離開巢穴了?
穿云老實道:“炎獅和鳴沙去打架了。”
余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為什么啊,他為什么這么想不開……”
說是打架,其實是去挨打吧。
穿云安慰余渺。
“沒關系,獸人家庭就是這樣的,獸夫的地位都是打出來的,鳴沙打贏了炎獅就好了。”
這種情況,他從小就見得多了,除了被雌性明顯地偏愛的獸夫,其他獸夫的地位都是打出來的。
畢竟,有的雌性會結侶十幾二十幾個獸夫,獸夫一多就容易出事,用武力解決就好了。
余渺卻還是不放心,那可是鳴沙啊,又不是其他獸人家庭的獸夫。
她連忙穿好衣服起床。
“我們快去看看吧,炎獅的嘴太能拉仇恨了,萬一鳴沙被氣糊涂了,真的殺了他怎么辦。”
血牙沉默地點頭,然后化成獸形,把余渺放到自己的背上。
“我們走。”
其實,他是了解鳴沙獸王的,他根本沒有殺了炎獅的打算。
按照余渺對炎獅的在意程度,就算鳴沙獸王要殺了炎獅,也不會當著他們的面,只會趁著炎獅捕獵的時候,在外面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
而且,鳴沙獸王很聰明,他最擅長的就是隱忍然后給對手致命一擊。
之前棄獸城好幾個獸王,都是這么死的。
他只是在余渺的事情上,每次都輕易地失控。
還有,云豹也確實聰明。
所以,鳴沙獸王才會栽跟頭。
血牙奔跑起來,朝著鳴沙和炎獅的方向,很快余渺就見到了被鳴沙按著揍的炎獅。
炎獅的肩膀被鳴沙的鉗子夾破了,周圍流了很多的血。
余渺一眼都看不下去了。
“死蝎子,你快點過來。”
鳴沙聽到余渺叫自己,得意地看了地上的炎獅一眼,然后輕快地走到了余渺面前。
他變成了人,把余渺從血牙背上抱了下來。
“渺渺,你是想我了來找我,還是怕我殺了炎獅。”
余渺假模假式地一笑,然后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轉了一圈。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
“打是情罵是愛,你疼不疼。”
鳴沙的眼睛都有點紅了。
他咬著牙,忍著疼,可又不敢把她甩開。
最終,他有些生氣。
“放手!”
就算他全身上下都硬得很,但人形的時候,總是有很多弱點。
耳朵就是其中之一。
被擰著真的很疼。
已經,很少會有獸敢傷害他了。
余渺不僅不松手,反而又朝著反方向擰了兩圈。
“你再兇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