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其花費天材地寶為南銜枝療傷......不如將這天材地寶轉(zhuǎn)為報酬送與自己。
就算沒有天材地寶,送些法寶靈丹妙藥什么的也成。
時間回溯后,白瀾冷冷凝視著擂臺之上的一舉一動,這一回她在清玄真人擊碎防御護(hù)罩抱起白靈的一瞬間,便將手中金鐘罩朝著南銜枝蓋了過去。
頭頂驀然蓋下一頂金光罩,南銜枝詫異回頭,便見一瞬間空中又飛來了無數(shù)靈石匯入金鐘罩內(nèi),使其穩(wěn)健運轉(zhuǎn)了起來。
金鐘罩若是沒碎,皆大歡喜。
金鐘罩若是碎了,回頭便去找清和真人報銷。
“南銜枝!宗門大比點到即止,你為下手為何如此之重!”清玄真人怒聲開口,隨即轉(zhuǎn)身拂袖一揮,熟悉的一記罡風(fēng)朝著南銜枝揮了過去。
罡風(fēng)與金鐘罩相撞的一瞬間,兩相消抵,但白瀾丟出去了數(shù)百靈石也在頃刻間化為了齏粉被吸納進(jìn)了金鐘罩內(nèi)。
金鐘罩并未碎裂,光澤卻黯淡不少。
但好在這一回有金鐘罩分擔(dān)大半威力,南銜枝并未傷及經(jīng)脈。
“你...”
清玄真人愣了一瞬,沒想到自己的攻擊會被抵下來,下意識想要再揮一擊,卻被緊隨其后趕來的清和真人擋下攻擊。
“清玄師弟,你這是在做什么,是要當(dāng)著我的面殺了我的弟子嗎?”清和真人聲音冷厲。
“宗門大比,南銜枝與靈兒對決,下手竟如此之重,竟然直接將靈兒重傷,足可見其心胸之歹毒!”
躲在金鐘罩內(nèi)的南銜枝沉默一瞬,險些氣笑了。
白靈重傷昏死,她的傷勢亦是不輕,二人身上的法衣俱是毀損過半。
“宗門大比重傷昏迷的弟子何止她白靈一人,尋常弟子可遵守大比規(guī)則,你的弟子便要特立獨行?”清和真人冷聲開口:“你此舉已是違反宗規(guī)。”
“......我不過是替師兄管教弟子罷了。”
“好啊。”清和真人忽然沉聲開口:“既如此,我便也借著師兄之名,好好管教管教師弟如何?既是違反宗規(guī),便依宗規(guī)將你送往思過崖如何?”
清玄真人瞳孔一縮:“師兄你?”
“師父因思過崖一事離開宗門云游去了,而今師父不在,我這個做師兄的自然有資格替師父好好管教師弟,否則青元宗宗規(guī)豈不成了擺設(shè)?”
向來待人寬容的清和真人第一次當(dāng)眾拂了清玄的面子,當(dāng)眾發(fā)難。
“有道理!宗主所言甚是啊,既是違反了宗規(guī),自然要送清玄師弟去往思過崖涼快涼快。”姍姍來遲的凌霄真人聞言,胡子一翹,樂呵開口。
諸多聞訊趕來的結(jié)丹真人俱是圍了過來,贊同之聲不絕于耳。
秦如歌幽幽開口:“如若仗著身份就能在宗門內(nèi)我行我素,那宗規(guī)豈不成了擺設(shè)?”
“結(jié)丹修士一擊,豈是尋常煉氣期弟子能承受的?方才若不是有這件法器抵擋一二,她定然要經(jīng)脈寸斷了。”
“清玄師弟此舉太過魯莽。”
“你徒兒重傷昏迷了又如何,這不是還沒死嗎,修士受傷不是家常便飯嗎,在修真界行走,誰還沒有個幾次重傷昏死虎口逃生的經(jīng)歷?”
“是啊,身為長老,觸犯了宗規(guī),自當(dāng)要為弟子做表率。”
當(dāng)面被清和真人拂了面子,寄予厚望的親傳弟子又在比試中落敗,而今又被諸多結(jié)丹真人擠兌。
清玄真人百口莫辯,只得冷哼一聲,抱起白靈轉(zhuǎn)身便走,只淡淡扔下一句:“待安頓好靈兒,我自會去思過崖領(lǐng)罰。”
清和真人唇角揚了揚,而后看向眾人,微微頷首:“大比繼續(xù)。”
周遭霎時一靜,下一瞬便響起了竊竊私語之聲,斗法繼續(xù)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下去。
被這一連串動靜驚呆了的南銜枝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下意識回頭去看白瀾。
那枚金鐘罩是白瀾蓋到她頭上的,不僅南銜枝看清了,清和真人亦是看得清楚。
白瀾與南銜枝對視一眼,她果真從南銜枝眼底看到了一抹感激之意。
未等南銜枝開口,白瀾便率先傳音:“我這件金鐘罩可是法器,方才救你一命,此番可是大損啊,唉。”
終究是勞模金鐘罩承受了一切。
一番語氣說是感慨,實為索賠。
“......你還真是。”南銜枝眼底淚意與鼻頭酸澀之感霎時減了幾分。
完全沒有相擁而哭,互相道謝等你來我往的經(jīng)典流程,白瀾的直接沖淡了不少南銜枝心底的苦悶。
清和真人視線在二人之間掃來掃去,目光最后緩緩移向白瀾:“這枚防御法器,是你的?”
白瀾連連點頭,拱手一禮:“宗主明鑒!弟子這件法寶乃是金家家主所贈的上品法寶,世所罕見,方才被清玄長老一擊擊中,如今已是變得破損不堪,幾近殘損吶。”
“......”清和真人神情一頓,抬手將金鐘罩?jǐn)z入手中,觀察了片刻,又幽幽看向白瀾。
“破損不堪,幾近殘損?”清和真人將這八個字復(fù)述了一遍,而后哂笑一聲。
上品法寶哪里有那么容易損壞的,不過是靈力消耗殆盡靈光黯淡下去了而已,連點擦痕都沒劃出來。
但是......
清和真人搖頭,語氣惋惜:“嘶,你這法寶確實是受損嚴(yán)重啊,毀損嚴(yán)重,怕是再難修補(bǔ)啊。”
“是啊是啊。”白瀾神色悲痛。
南銜枝有些緊張的看了過來,咽了咽口水:“那,那要如何是好?”
清和真人思忖片刻,笑著點頭:“這樣,本座做主,你可持此令牌前往宗門寶庫選一件寶物,就當(dāng)是賠你這件法寶的損失了,至于貢獻(xiàn)點......便從清玄師弟賬上走,他為人大方,自然不會拒絕。”
花清玄的貢獻(xiàn)點?那必然是要挑最貴的啊!
白瀾眼睛微亮,行了一禮:“多謝宗主替弟子做主,宗主英明!”
“不是什么大事。”清和真人擺了擺手:“今日多虧你替銜枝擋下那一擊,否則她定要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