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安頓下來吧,你的其他幾個師兄姐我找個機(jī)會再安排你見!”顧雨看著蘇墨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蘇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洛音自己背著個墨琴就找了個空屋子安頓了自己。
小丫頭看向蘇墨,俏聲開口:“我要跟少爺一起。”
顧雨看著這兩人,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你們吧,我累了,也去休息了。這兩天快跑了大半個天下了......住的地方你們自己找吧,喜歡哪個就住哪個,反正都沒人!”
“后面有個湖,湖邊有幾個屋子都空著,你們可以去看看。”
“還有,碰到什么不太正常的東西不用大驚小怪,慢慢就習(xí)慣了......這書院沒有什么正常的東西......”
說完轉(zhuǎn)身就自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丫頭要住湖邊...要住湖邊......”小丫頭立刻有高興的叫了起來。
“好好好......”蘇墨寵溺地摸了摸丫頭的頭頂,而后牽起丫頭的手往三師姐所指的后面走去。
蘇墨帶著小丫頭找到了三師姐所說的湖邊屋子,找了兩個相鄰的屋子安頓了下來。
......就算是在書院安家了。
天色暗了下來,安排小丫頭休息后,蘇墨在湖邊一塊石頭上盤膝坐了下來,看著變暗的天色陷入了沉思。
雖然明面上,城西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
可還有幾個問題蘇墨百思不得其解。
其一:皇帝為何會在這次春闈上忽然出這么一紙無字卷?這不符合常理。
其二:自己那篇偏向試探性的答題其實(shí)沒有實(shí)際意義,為何會上榜?
其三:皇帝為何將念川靈玉交給自己,讓自己來揭露?
其四:就是不論應(yīng)王夫婦再如何疏忽,童童都不應(yīng)該出事!
即便出事,以應(yīng)王夫婦的實(shí)力不應(yīng)該看不出城西地端倪......除非有大手段之人特意掩蓋了這一切。
其五:那名懷抱襁褓的婦人為何能從城西地下那種地方跑出來,還讓她跑到了街頭?
其六:書院為何不能插手國運(yùn)之事?
蘇墨閉著眼,不斷的沉思著整個事件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將他們串在一起。
先逐條分析,先排除不相關(guān)問題......書院不能插手國運(yùn)之事的問題可以先放一邊,邏輯上和整個事件沒有關(guān)聯(lián),至少明面上是這樣。???.BiQuGe.Biz
那么先分析第一個問題開始,從結(jié)果逆向分析,無字卷最能判斷什么......
蘇墨眉頭緊皺苦思不出答案......還是缺少了什么,缺少了一個最關(guān)鍵的東西,一個可以將整個事情串聯(lián)起來的東西。
蘇墨仔細(xì)回顧整個經(jīng)過,所有畫面如同一幀幀畫面一般在蘇墨腦中閃過。
忽然,兩個畫面赫然在所有畫面中脫穎而出!
蘇墨赫然站了起來......
第一個畫面是自己被季公公從畫舫船前眨眼功夫帶到皇宮,自己問季公公是如何做到的,季公公說了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第二個畫面是皇帝在殿前圣宗的逼迫下,展現(xiàn)國運(yùn)之力之時喊的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蘇墨喃喃輕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猛地,蘇墨腦中似乎閃過一道驚雷,頓時遍體生寒。
儒修...儒修......
儒修到底和其他有何不同?
蘇墨恨不得現(xiàn)在要是在前世可以立馬上網(wǎng)查一下,儒修到底與其他修士的差別。
對了......靈海中有一個‘大兇’。
蘇墨意識沉入靈海,瞬間就看到了自己靈海上空懸著的那本詭異至極的‘生死簿’!
生死簿書面漆黑,封皮像是某一種木皮制成,能看到一些細(xì)微且素樸的紋路,書側(cè)由三只青銅圓環(huán)封裝。整個看上去像是一個極其古老悠久的東西......
書身縈繞這絲絲黑煙,黑煙之中又有著光華飛舞。
黑煙不斷地出現(xiàn)...消散......像是在不斷的經(jīng)歷某種循環(huán)!
‘生死簿’三個大字閃動著昏暗的暗紅色流光,猶如一個古樸的活物在呼吸一般。
一道道極其詭異的氣息由生死簿上散發(fā)出來,生機(jī)和死氣兩種感覺在不斷的變幻。
生死簿下,那個身姿妖嬈豐腴,衣飾單薄的女人靜靜的躺在靈海海面之上,側(cè)面看去顯得極為波瀾壯闊......
蘇墨擦了擦鼻子......冷靜冷靜,先問正事!
蘇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再害怕這個‘大兇’了,也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看多了人心險惡,若自己的猜想成立,那么算是被好好上了一課,什么叫人心恐怖......
相比起來,這個‘大兇’簡直不要太可愛。
‘大兇’似乎感應(yīng)到了蘇墨的來臨,睜開了眼睛,瞥了蘇墨一眼。
“呦~咱們的小弟弟終于忙完了?記得回自己靈海看看?”大兇陰陽怪氣。
“看,這本書厲害吧?姐姐給你弄的!”還沒等蘇墨說話,大兇抬起手指了指頭頂?shù)哪潜旧啦荆珠g,寬松的衣擺落了下來......
蘇墨深吸了一口鼻息,轉(zhuǎn)過了頭去......阿彌陀佛,非禮勿視。
對于‘生死簿’,他現(xiàn)在完全無暇顧及,先解開疑惑要緊。
“我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蘇墨看著‘大兇’沉聲開口。
‘大兇’瞥了蘇墨一眼,“叫姐姐!”
蘇墨嘴角一抽,“......‘大兇’姐姐!我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
“問!”‘大兇’女人似乎也無所事事,并沒有抗拒蘇墨問她問題。
“你知道國運(yùn)之力嗎?”蘇墨問道。
“大兇”女人翻了翻白眼,“你要是問我天道之力,我會更開心一點(diǎn)!瞧不起誰呢?”
不過“大兇”女人還是慵懶地坐了起來,想了想說道:“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國受天地認(rèn)可而產(chǎn)生的某種沒有意識的力量,受一國帝王掌握!”
蘇墨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問道:“帝王掌控這股能力可以做什么?”
“可以掌控一國內(nèi)的很多東西,比如將自己或者將他人傳送到國內(nèi)的任意位置,又比如可以掩蓋任一地方的特殊氣息,又或者......”'大兇'似乎意有所指,看向蘇墨地眼睛,“監(jiān)察整個國內(nèi)的所有凡人!”
蘇墨似乎被‘大兇’女人的答案應(yīng)證了某些東西,頓時手腳冰涼。
蘇墨又開口問道:“儒修有什么特別的嗎?”
聽蘇墨問起儒修,‘大兇’女人神色認(rèn)真了起來,“儒修與其他修不同的地方很多,簡單而言就是:儒修不入六道,不破化神!”
“說起來......”‘大兇’女人看著蘇墨地臉龐露出了戲謔的神色,“儒修與國運(yùn)之力更配哦!”
“倘若......”蘇墨看向‘大兇’女人,“有人費(fèi)盡心思要把一個人送入儒道,會有可能是什么原因?”
‘大兇’女子瞇起了眼,站起身湊到蘇墨面前。
“要么...那人是你爹!要么...他想要你的儒道道基!”
蘇墨神色呆滯,一股涼意從頭涼到腳趾,內(nèi)心充滿了無與倫比的驚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的目的就是造一個儒修,可他們要造的儒修不是柳風(fēng),從始至終都是我...蘇墨!
他以國運(yùn)之力觀察國度之內(nèi)每一個凡人,挑選出心性最可能入儒道之人。
以柳家和那數(shù)千人生死布局,為了送我入儒道!
那懷抱襁褓的婦人......根本就是他們趕到我面前的......
那幾個問題的答案瞬間就能被解釋了......
無字卷是最后一道試題,試的是我的選擇。
上榜和念川靈玉都是推動棋局的一環(huán)......
也解釋了童童為何意外入局,卻能被瞞過應(yīng)王夫婦,國運(yùn)之力能掩蓋城西地特殊氣息。
“哈哈哈哈~”蘇墨大笑起來,笑落了兩行清淚!
筆趣鴿